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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徹本來也正凝神提防那壯漢會伺機襲擊他,聽見薇兒大叫,當下忙用手去擋,一時急切,手心便凝聚了他運用最為熟悉的水屬性若能量。
果然,那壯漢勢大力沉的拳頭狠狠砸在了張徹的脆弱的手掌上,一刹那,眾人聽見「砰」的一聲清脆的異響,想來是張徹的手掌骨頭竟被砸斷了。
張徹「啊」的一聲,生生將這拳接了下來,在那拳頭正要砸在手心的那一刻,他拼命的從空氣中搜集了水分,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只是聽父親說過。不想一時危急,竟真的成功了,手心處竟凝結了寸許厚的冰塊。為剛才那猛不可當的一拳稍稍擋住了幾分力道。冰塊霎時裂縫橫生,旋即粉碎。在受到這一拳時,也多虧了身後有薇兒為他扶持了下,自己也勉力支撐,但就算如此,也被巨大的慣性轟了好幾步遠。
壯漢「咦」了一聲,似乎是沒想到這小傢伙竟能硬接自己霸道的拳頭,但隨即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心道你硬接的後果就是手掌骨骼粉碎性骨折。
不料在他拿開拳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威猛無匹的拳頭上竟慢慢滲透出血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自己的上身竟是一陣火燒火燎的滾燙,低頭一見,居然看見那個小子正一臉憤怒的一掌拍在他的身上,而那手掌竟隱隱散發著奇異的紅褐色火苗。頓時大驚失色。
張徹狠狠的將竄動著奇異火焰的手掌貼在壯漢的肚子處,手中不斷催生著火屬性的若能量,火屬性若能量形成的紅褐色火焰正激烈灼燒著壯漢最為脆弱的地方。
然後,「嘶嘶」的聲音,一陣黑煙,一股焦味沖進鼻孔。
壯漢的身上被印上一個血淋淋的手掌印。
圍觀群眾一陣譁然。不禁讚歎英雄出少年。
那壯漢也是蠻橫,一不小心吃了如此大虧,哪能善罷甘休,當下大吼一聲,巨拳又起,惡狠狠的向少年砸去。而身後的幾個正在看戲的壯漢眼見首領吃了大虧,忙收斂笑容,沖上前來,急欲過來幫忙。
「小心!」薇兒看的真切,俏麗的臉上滿是擔憂,疾呼道。
張徹心中一陣慌亂,暗想這下真的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只好閉目以待,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吐沫星子被壯漢「嘿」的一聲爆射開來。
行人驚愕的放大的瞳孔,薇兒花容失色的臉,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表哥……
陽光下,仿佛一切都定格了一般,一切聲音都飄散的遠了。
然而這近在咫尺的一拳似乎飛翔了好久,卻遲遲沒有碰到自己。心中正自驚疑,又聽到行人一陣驚呼。
張徹連忙睜開眼睛,卻見眼前的這個壯漢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被冰封在原地,那個拳頭離自己只有幾釐米遠。竟生生的在半空中停滯不前。
幾個面目猙獰正在奔跑前來援助的壯漢也保持著詭異的奔跑姿勢被定格了,像一座座冰雕一般,清晰可見被冰封的那一刹那鮮活的表情。一個壯漢單腳立地,飛騰在空中的另一隻腳還沒落地,搖晃了幾下,終是體力不支,緩緩的向地面歪斜下去。旁邊圍觀群眾誰也不願去扶這壞人一把,連忙躲開。
那冰雕便一下倒在了一個賣雞蛋的鋪子裡,正在看熱鬧的大娘一看自己的雞蛋被這傢伙給砸碎許多,便憤怒的拿起磚頭「啪啪」的砸在這個人形冰雕上,嘴上還不住怒駡,要求其賠償,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但那被冰封的壯漢任大娘磚砸嘴罵,依然面色不改,一動不動,賣雞蛋大娘一見這惡人竟然不思悔改,臉皮甚厚,更是惱怒,下手也更狠了。直到看見一抹血紅從清透的冰上緩緩散開的時候,才一吃驚,丟了磚頭。
「這……這是怎麼回事?」張徹喃喃的道,震驚不已,從壯漢身前移了開來,站在薇兒身前,一時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便如此模樣了。
張徹隱隱覺得這周圍有高手暗中相助,環顧四周。卻見圍觀群眾個個面目憨厚,民風淳樸。正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哪裡有高手的樣子?
誰也不曾注意到,兩個藍色身影一閃,從擁擠的人群中霍然隱去了。
薇兒一見張徹虎口脫險,剛才當真受到不小驚嚇,當下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張徹肩頭低低哭泣起來。
少女身上淡雅的體香令張徹一陣恍然,看的眼前這個如夢似幻般的女孩在自己肩頭哭的梨花帶雨,心痛的同時,張徹心中竟又湧起一股無可名狀的感覺,只覺得就這樣趴在他肩膀永遠不離開才好。遲疑了下,手終究還是輕輕拍了拍少女柔弱無骨的玉背。
只是天不遂人願,薇兒哭了一會,猛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向身後跑去,張徹心頭一陣失落,忽然也記起薇兒的表哥此時還倒在一片胭脂首飾中,性命堪憂。稍稍整理了下情緒和衣物,連忙跟了上去。
張徹看著那昏迷不醒的少年,心中一陣緊張,自己差點也是這般摸樣了,連忙問道:「他沒事吧?」
薇兒只顧細細查看表哥傷口,也不答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徹一驚,不會就這樣被打死了吧?連忙探出手去試試鼻息,道:「趕快送去醫治。情況危急,恐怕已經內臟大出血了。」
就在此時,夏家的人終於聞言趕來,一見躺在地上的少年,慌忙將他放在擔架,抬去緊急治療。
而夏薇卻明顯受驚過度,淚水止不住的流,薇兒的父親將寶貝女兒摟在懷裡不住安慰。喂了夏薇一粒芳香四溢的丹藥,著人將薇兒送回家,自己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
家族中掌管法治的長老在現場詢問了一番,吩咐人將那幾個冰雕似的人給運回去。
那幾個冰雕正在被人圍觀,個個像看稀奇一樣,「嘖嘖」之聲不絕於耳。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的奸商模樣的男人竟異想天開的想把這幾個冰雕人辦個展覽,所得票錢用於賠償被砸店鋪的損失。引起了人們的爭議,很快,這個提議被一個深沉的智者給否定了,理由很簡單,不出半日這幾人身上的冰化了,誰能保證現場的安全?
正說著,幾個家族工作人員走了過來,面色漠然的將這些冰雕繩之以法了,即用繩子將他們一捆,拖至家族法堂去處理了。
一個瘦弱的男子口若懸河的對來調查的族人道:「當時,我感覺天色一暗,就想到這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果然,不出我所料啊,一股寒氣嘩嘩啦啦的就從我後背飛過去了……」
「王三,哪有那麼誇張啊。」一個中年男子忍不住打斷道。
瘦弱男子正說得津津有味,被人突然打斷,瞪了那人一眼,不滿的道:「你知道什麼?」
頓了一下,又對正在認真記錄的調查人員道:「當時,就是一股寒氣經過,千真萬確。然後,我心中一涼啊,完了,我還沒娶媳婦呢……」
說到這,聽眾都哈哈一笑。正在記錄的年輕人也停下筆微微一笑。
瘦弱男子咳嗽了一下,面有得意,繼續道:「沒想到那寒氣不是沖著我來的。是沖著那些壞人去的,哎呀,那些壞人遭到報應啦!」
「什麼報應啦?不是那個少年突然凍結他們的嗎?」一個胖胖的男子質疑道。
瘦弱男子一聽就不幹了,爭辯道:「哪是他?要不是老天開眼,將那些壞人給凍住了。這少年估計也被打的他媽都認不得了!」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張徹聽著這些天花亂墜的話,苦笑了一下,心中鄙夷,只會看戲吹牛的傢伙,搖搖頭,正準備離開。卻不料此時那個正在做調查的年輕人喊住了他:「喂,那誰,你別先走。還沒給你做筆錄呢。」張徹只好站住,配合調查員的工作,說起來,自己還是這受害人之一呢。
細緻的如實的將整個事件重新描述了下,張徹逐漸平穩的心情竟也隨著敘述有點波動了。畢竟他才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啊!
調查員見少年有些情緒不穩定,便不住好言安慰。
等張徹做完調查,已經到了中午,肚中有些饑餓,便隨便尋了一個飯店吃飯。
等菜上桌的時候,張徹不禁一陣唏噓,自己才剛出來歷練,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今天的情況也確實十分危險。分析了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原因,紅顏禍水?不,長的漂亮難道也是一種罪過嗎?那……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犯罪了,更不知道多少長相安全的人想犯罪卻沒機會犯罪。
張徹冷笑了一下,有些黯然的發現,究其原因,還是自己實力太弱了啊!
沒想到外族的隨便一個壯漢居然能這樣欺負我們。如果碰到五大族的高手,那還不是直接被秒殺?張徹想到這,心中一陣惘然,自己實力這樣弱,如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立足呢?又怎樣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呢?
思緒在「變強」、「實力」這樣的字眼上停留了幾秒鐘。心中忽然一動,我要是能發明一種能人煉丹一族戰鬥力變強的丹藥,一方面為家族做了很大貢獻,另一方面自己的考核也有了把握。這樣豈不是很好?
靈感突現,不禁讓張徹一陣激動。
但是,又一個麻煩又讓他陷入冷靜。
該怎樣做呢?這樣的問題那些高級煉丹師肯定也思考過的,至今都沒有解決。依據自己現有的水準這真是一個問題。
正苦苦思索著,飯店的店小二一句「客官,你的菜來了」將他拉回現實。
「哎。你不就是那個……上午在大街上的那個……「店小二放下菜,激動的道。
張徹心中一喜,心想自己這出名還挺快呢。輕輕抿了口茶,故作鎮定的問道:「你認識我?」「早就認識你了。你不就是那個一直得最差成績的那個……」
「噗!」還沒等店小二說完,張徹一口茶水噴的老遠。食客都紛紛愕然回望,張徹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