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挖牆腳的逗俠（上）

何晉臉上剛剛露出的笑容瞬間僵住，他可以確信這系統絕對沒有說謊，練成葵花寶典的確可以打敗楊過，搶回小龍女，但是到那時候搶回小龍女好像也沒什麼用了？此刻在那塊絲綢的下方出現了三個小圖標，上面分別寫着：使用、保存、刪除！何晉毫不猶豫就要摁下刪除，這時候小鑑說了話：

「依我看還是保存下來好，以防不時之需！」

「用不着！」何晉冷冰冰的說，隨後果斷刪除！

小鑑笑嘻嘻的說：

「何老兄，別灰心，機會多得很，你馬上就會迎來第二個任務。」

「什麼任務？」何晉關切的問，此刻的他對於真武寶鑑的任務獎勵非常感興趣，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葵花寶典，這種系統的強大是不用過多解釋的！

「逃避責罰！」小鑑回答。

「什麼責罰？」何晉莫名其妙的。

「很快你就知道了。」小鑑壞笑着說。

何晉本來還打算追問幾句，只聽有人喊師兄，他只好緩緩的睜開雙眸，發現諸多青年道士都圍在自己身邊，最靠前的於道顯笑着說：

「掌教師兄，師兄弟們都來看您了。」

何晉本想擺出大師兄的做派說兩句話，因爲此刻他的身體極其衰弱，張了好半天的嘴始終也沒有說出來，最後只好出了口長氣閉上雙眸。這時於道顯又開口說：

「掌教師兄，您可不能心急，我聽師傅說了，您傷的太重，即便內功謹慎，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如初。

這時那些青年道士之中又有人出言說話：

「尹師兄，你好生調養，過些日子我們再來看望你！」

盡管這人說話也很客氣，但是少了於道顯的那份尊敬，何晉聽了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因此沒有做出任何應答。隨後聽着雜亂的腳步聲漸漸出門何晉不禁發出一聲輕嘆。過了良久，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只是走到門口戛然而止，隨後只聽於道顯的聲音說：

「李志常師兄，您來的不是時候，掌教師兄已經睡下了。」

「知道了。」一個渾厚的中年聲音答應道，隨後腳步聲漸漸遠去，不過僅僅走了六七步他又轉身回來，交代道：

「以後不要再叫掌教師兄這個名諱，如今掌教師尊已經出關，這個稱呼不合適。」

「可是丘師伯年事已高，也無心再做掌教之位，況且已經傳位給尹師兄。」於道顯毫不客氣的出言辯解。

「尹師兄犯了我派三皈五戒中的淫邪一戒，即便身體痊愈多半也得廢去武功關進後山石洞閉門思過。」李志常說。

盡管這聲音很平靜但是何晉仍舊聽出幾許得意的滋味，他當即有些困惑，在尹志平的記憶裏這家夥始終跟他是一夥的，今天怎麼突然變了臉。略一凝神小鑑又出現在他的面前，何晉冷笑着問：

「看來你還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只是推理而已，天下所有宗派都有自己的戒律，而全真派以戒律嚴明著稱，你是首座弟子又接任過掌門之位，自然得加倍重罰！」小鑑幸災樂禍的說。

「沒想到佔了尹志平的身體會有這麼多麻煩？」何晉帶着抱怨的口吻說，隨後又問：

「你再幫我推理一下，那個李志常原本應該跟我是死黨，如今怎麼突然變了？」

「這事再簡單不過，原本志字輩的弟子以趙志敬和你的劍術最高，李志常略遜一籌，如今趙志敬中了玉蜂毒不治身亡，而你很快就要受到重罰，那麼以後接任掌教之位的自然是他無疑！在利益面前人總是會變的。」小鑑回答。

「你幫我出個主意躲過懲罰，這次的任務獎勵我不要了。」何晉幹脆的說，畢竟這次的任務風險有點大，弄不好就要成爲廢人。

小鑑撲哧一笑，擺擺手說：

「抱歉，這不符合遊戲規則！」

何晉輕嗤了一聲，又陷入沉思，但是輾轉反側始終想不出逃避門規的方法！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何晉的傷勢漸漸恢復，但是他始終臥牀不起，也不肯跟任何人講話，唯恐被人知道傷勢痊愈拉去重陽宮接受門規懲罰！但是何晉很清楚紙裏包不住火，該來的早晚會來，如果想不出辦法應對只能變成個廢人終了此生！

盡管一萬個不甘心但是何晉始終沒有想出其他辦法，每個漫漫長夜都只能坐在榻上對月長嘆，唯一陪在他身邊的只有於道顯，從前那些來看望過他的師弟們再也沒人來過。何晉心裏清楚這意味着丘處機已經決定重罰自己，一個即將失勢的掌教師兄自然失去了被看望的價值，也便沒人願意親近！

直到這天晌午，於道顯照舊把午飯端入何晉房中，不過臉上沒有往常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悽涼的神情，低聲說：

「掌教師兄，師伯傳您午後去重陽宮議事。」

何晉沒有說話，放下剛剛拿起的筷子點了點頭。於道顯尷尬的笑了笑，顯然也覺察出自己說這話不是時候。正當此刻門外突然響起嗡嗡的蜂鳴，好像正有成千上萬的蜜蜂蜂擁而至。於道顯臉色一變看向何晉說：

「掌教師兄，趙志敬就是被玉峯毒死的，不會又是玉峯吧？」

「點火。」情急之下何晉出言喊道。

於道顯從懷中掏出火折子打開，使勁吹了幾口便燃起一道火苗。何晉扯起被子一角放在火苗上點燃，沒一會功夫整個屋子裏都變得濃煙滾滾。

隨着嗡嗡聲漸漸遠去，一個衣衫褶皺須發蒼白的九旬老頭從外面破門而入，氣哄哄的對二人喊道：

「是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趕走了我的玉峯？你們賠我。」

何晉皺皺眉頭看向於道顯問：

「他誰啊？」

於道顯苦笑着回答：

「師叔祖。」

何晉瞪着眼睛盯着那老者上下看了好幾遍終於想出一個名字「老頑童」！這是老頑童照舊不依不饒的說：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認打還是認罰？」

「師叔祖，我們認罰。」於道顯帶着討好的笑容說。

「那就好辦了，我老人家那羣玉峯少說也有兩千只，也不訛你們，每只給五兩銀子，統共一萬兩。」老頑童當即獅子大開口。

「這不是訛詐，這是打劫。」於道顯低聲嘟囔道。

「怎麼？你們不願意。」老頑童帶着威脅的口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