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吃,夫人下毒了
img img 將軍別吃,夫人下毒了 img 第10章 本該屬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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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採藥 img
第25章 第二十五 遇險 img
第26章 第二十六 回轉 img
第27章 齷齪企圖? img
第28章 吃的飛醋 img
第29章 費明出事了? img
第30章 祛毒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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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舊事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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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檢查 img
第41章 陰謀敗露 img
第42章 被調戲了 img
第43章 他吃醋了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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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冤家 img
第52章 如故 img
第53章 鐵證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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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蛇腸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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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請君入甕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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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慶功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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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本該屬於她的

林婉城吃驚道:「姨母要離開京師?您要去哪?」

杜裴氏端起茶又放下,眉頭緊鎖,似有無盡愁思:「這些年來,你姨丈雖然再沒有帶過兵,但是他在軍中威望仍在。前些日子,皇上下旨誅殺安南海的事你聽說了嗎?」

林婉城點點頭。安南海是前雲州都指揮使,三個月前卻被人告發貪贓枉法。消息傳到京城,龍顏大怒,當即下旨徹查。結果,不僅坐實他貪污的罪證,竟然還扯出他謊報軍功的舊事來。

聖上爲整肅軍紀,也是殺雞儆猴,一怒之下,抄了雲州都指揮使府,凡涉案官員,一律嚴辦。據說,雲州官場風雲變色,幾乎被發落個幹淨。

據說,這安南海曾是姨丈舊部,莫非……聖上是想……林婉城心中有了計較,不禁皺眉望着杜裴氏,臉色也有些不好。

杜裴氏卻溫婉一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婉兒莫急,事情也沒有到那般地步。只是……聖上年歲已高,疑心越來越重。你姨丈他深諳急流勇退之道,所以就借着安南海的事向聖上遞了罪己詔,只說他管教無方,自請貶去林州做一個閒散的國公爺。」

林婉城不禁道:「陛下怎麼說?」

杜裴氏道:「陛下仁德,自是說了許多寬心的話,只是你姨丈又說近年來舊傷發作,需靜養療傷,聖上才勉強準了他的請奏,又賞下許多金銀。」

林婉城長舒了一口氣:「還好。」皇帝既然肯放姨丈離開,又特加恩賞,就表示只要姨丈識趣,他就不會與姨丈爲難。

……

一下午,杜裴氏都拉着林婉城躲在世安苑說體己話。她從衣食住行,講到嫁妝丫鬟,最後又說道與崔佟氏姑侄的相處之道,與崔叔明的夫妻之道,直說到日落西山,才收住話頭,含淚讓丫鬟送林婉城出門。

四月十八,鎮國公杜德正被貶爲林州佐領,即日赴任,朝野震驚。

當日,鎮國公攜夫人杜裴氏赴林州就任,林婉城前去送行。林婉城一直將鎮國公一家送到十裏長亭,才依依不舍的與他們作別。

林婉城送走了杜裴氏,卻也並未急着回府,她先去了一趟永安當,既然有了錢,總要把崔叔明那個定情的瑪瑙鐲子贖回來,免得有人借此生事端。

而此時,定遠侯府,榮華堂內。

佟芷柔扶着崔佟氏從牀上坐起來,伸手接過含真遞來的藥碗,關切道:「姑母,快把藥喝了吧。」

崔佟氏病了,從杜裴氏壽宴上回來之後她就病的起不來了。對外,榮華堂的人宣稱她是感染了風寒,其實,病根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慢慢幾大箱的金銀珠寶,還有良田千頃,店鋪,別院若幹,眼見已經到手,不曾想半路殺出個杜裴氏,竟然又一樣不少的要回去。

這是在要嫁妝嗎?這是在喝她的血!

崔佟氏越想越氣,枯瘦的手一巴掌拍在牀沿上:「平日真是小瞧了那個賤人,原以爲她是個面團,不曾想竟然是條長着牙的毒蛇!」

佟芷柔趕忙上前給她拍背順氣:「姑母不要氣壞了身子,爲了她那麼個賤人,不值當。現下,鎮國公被貶,杜家上上下下都搬去了林州,她沒有了靠山,您要拿捏她還不是輕而易舉?」

崔佟氏冷冷一笑:「說得對!裴喬芸那個賤人現下自身難保,這一輩子再也翻不了身,我倒要看看林婉城這回去向誰求救!」崔佟氏眼裏寒光一閃,「含真,你過來。」

含真趕忙附耳上前,只見崔佟氏臉上帶着陰森的笑容,低聲吩咐:「你去……」

林婉城自從送走杜裴氏,就低調下來。她心裏清楚,崔佟氏在壽宴上吃了虧,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俗話說,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她索性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淺雲居過自己的小日子,也省的外面那羣人整天烏眼雞似的盯着她,等着撿她的錯漏。

時間轉眼就過了半年,這半年裏,不管是崔佟氏姑侄,還是那幾個姨娘姬妾竟然都安安分分,不生事端。而且,每回照面,幾人臉上都是笑呵呵的,半點看不出有什麼仇怨的樣子。

後來,絲竹終於忍不住了,她趁着給林婉城梳頭的空問她:「小姐,您說……府裏的人都轉了性嗎?她們這麼和和氣氣的,我倒有些不習慣了。」

林婉城搖頭失笑,卻聽落紅附和道:「可我總覺得她們笑得假,倒像是一張笑臉下還藏着另一張看不見的表情似的。」

柔菊道:「瞧你說的,難不成她們都是學變臉的嗎?」

林婉城眉頭一跳,不動聲色地將手裏的珠釵放下。只聽落紅看着柔菊道:「什麼是變臉?」

柔菊臉上一僵,正不知如何回答,卻見安蘭挑簾子進來。

安蘭給林婉城行了禮,看見絲竹在梳頭,落紅於柔菊都在一旁閒聊,不由板起臉道:「怎麼還在閒話?落紅快去針線坊看看奶奶的鬥篷做的怎麼樣了,眼看着就要下雪,奶奶沒有鬥篷,可是要凍壞了。」

林婉城不禁擡頭望一眼窗外:「天氣陰下來了嗎?」

安蘭道:「可不是,眼瞅着怕就要下雪了呢。這一場雪,必不會小。」

林婉城點點頭:「左右咱們也沒有別的事,任他狂風暴雪,咱們躲在屋裏不出門就是了。」

絲竹笑道:「小姐說的正經在理。成了,小姐您看看奴婢梳的這個飛仙髻如何?」

林婉城拿過鏡子前後比了比,笑道:「絲竹的手藝精進不少,正經要好好獎勵呢!」

絲竹不好意思地抿脣一笑,接過安蘭遞過來的一套大紅繡並蒂牡丹的華裙給林婉城穿上。

落紅在一旁贊嘆道:「小姐皮膚越來越白,穿這一身大紅,再配上絲竹梳頭的手藝,當真顯得人比花嬌!」

林婉城會心一笑:「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趕快去榮華堂請安吧。」

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往外走。誰知,她剛走了兩步,竟然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安蘭、絲竹趕忙上前將她扶住,急急道:「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一看?」

林婉城只覺腦袋暈暈乎乎的,她揉着鬢角慢慢甩了甩,才勉強笑道:「哪裏就那樣金貴,許是昨夜受了風寒。咱們在府裏舉步維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林婉城自己就是醫生,所以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有大致了解,自己一向行事小心,衣食用住從來都是安蘭幾個親自操辦,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林婉城從榮華堂請了安回來已經是巳時了,她剛要回牀上躺一會,就聽安蘭回稟說:「鋪子的掌櫃來交賬了。」

林婉城才想起,自己的那些嫁妝鋪子三個月交一次賬,今日卻是該交賬了。

林婉城勉強打起精神來,她將各掌櫃交上的賬冊略略一翻,不禁面沉似水。縱使自己前世對會計一行並不精通,但好歹這具身體也是大家閨秀,出嫁之前,裴楠芸怕女兒在婆家受氣,親自教了她看賬對賬。可是這些掌櫃……都打量她是個傻子嗎?

林婉城坐在主位上慢慢撇着茶碗裏的浮沫,好半晌,才慢慢開口:「洪掌櫃,我記得上次看賬的時候我就有言在先,鋪子若依舊毫無起色,咱們可是絕不輕縱的。」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趕忙跪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奶奶,非是咱們哥幾個不盡心,實在是世道艱難,生意難做啊。」

林婉城一挑眉:「哦?」

洪師綢就哭到:「奶奶,小的做了幾十年的絲綢生意,這鋪子從老夫人起就交到小人手上,從前卻實賺錢,只是好景不長,咱們‘百裏彩繡’對面新開了不少絲綢莊,打擂臺,搶生意,人家背後又有達官貴人撐腰,咱們的生意實在難做啊。」

這是變相諷刺自己沒人撐腰嗎?林家一倒就連嫁妝鋪子也要跟着倒黴嗎?你這個老狐狸怕是看我弱質女流好欺負吧?林婉城眯着眼將洪師綢上上下下打量幾遍。可她實在又沒有辦法:自己勢單力薄,侯府的人更是指望不上,可不就讓這羣狼心狗肺的東西騎到頭上來?不行,我要好好想想……

林婉城一揮手:「你們退下吧。」

幾個掌櫃見如此容易就過了關,不禁越發得意,他們都在心裏暗贊洪師綢的計策高明。原來還擔心會東窗事發,現在看來,果真如洪掌櫃所說:鎮國公走了,林婉城的靠山倒了。只要他們幾個掌櫃抱團,咬死了生意不景氣,憑她再怎麼本事,不還要乖乖低頭?

掌櫃們興高採烈地從淺雲居退了出去。

安蘭氣到:「小姐,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嗎?夫人的嫁妝鋪子都在極好的地段,每個月怎麼可能就只有這幾個錢?」

林婉城嘆口氣:「不放過他們又能怎樣?賬冊在他們那裏,你我對做生意一事又都是門外漢,他們這是嗆準了我們沒靠山,好欺負。就算上了公堂,也只會讓咱們弄得灰頭土臉。」

林婉城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兩只手指絞着帕子在廳裏踱步。忽然,她靈光一閃:「安蘭,你去一趟保安堂,替我給白華神醫傳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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