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摩風高校

夜，充滿了激情，但對水雲月而言，似乎麻煩的開始，自從來到乾心，似乎每天晚上總免不了一翻糾纏。

心月酒吧已經沒有剛才的喧鬧，地頭蛇的老規矩，潛規則，混跡風月場所的每個人至少略知道一二，剛才的事只不過是個前奏，後面才是正餐，為了避免麻煩，還有傷及自己，很多人都提前離開，或換了場子繼續。

當然也有看熱鬧之人，而這些人都是不怕事之人，甚至不屑之人，所以他們不需要懼怕，這樣的爭端反而對於他們更具有吸引力。

水雲月看著散落在各個酒吧角落的身影，身體裡藏不住那些先天帶來的傲氣，他心裡很明白，這些都是資源，人脈資源。

「關哥，剛才那道黑芒是？」門口處一黃色衣杉的青年對著身旁的關長河低聲疑道

關長河微微搖頭歎了一氣，感慨道「我只看出是那服務員出的手，但那黑芒是什麼，我也看不清楚。」

黃衫青年失聲道：「什麼，你都看不出來？你可是八級武者啊」完全處於了震驚之中。

「先生，這是你們的酒」蕭千貊突兀的話語，喚回了沉思中的兩人。

待看清來者是蕭千貊，關長河一愣，略微收斂了下自身的傲氣，笑道：「夥計，我們沒有點酒，你好象弄錯了」。

「我們老闆說，看好戲，沒有好酒會顯得很無趣，這些酒是請眾位的，當交個朋友。」

酒吧的每個角落都收到了兩瓶價格不非的紅酒，沒有人拒絕，也未有人答謝，給人感覺這酒水送得理所當然，因為眾人都知道，這些禮節是在看過這小酒吧將要進行表演之後所做的選擇題。

如今這個世界講究的是實力，既然沒有深厚的感情做鋪墊，那麼就要有相應的實力做資本。不然那份友誼會顯得空洞，乏力。

等待，總是會讓人感到姍姍來遲，水雲月正在白無聊賴地陪著水幽雲在用酒吧的電視收看肥皂劇。雖然他不喜歡看，但對小妹的要求他從未拒絕，也不忍拒絕。

陡然，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安靜。數十個黑衣服大漢，手持鐵棍，沖進心月酒吧，慢慢分列兩旁。一身如蠻牛的傢伙拎著一把一米來長的厚重大砍刀，大黃緊隨其後，慢慢從後面走了上來，在大黃的指引下，朝正堂中央的水月雲走去。

蠻坤，紫薇堂老五，是紫薇堂最兇悍的一員，腦子太好使，人如其名，蠻子一個，水雲月一眼就認出眼前之人，而紫葳堂是天雲高中這片地域的地頭蛇，在這之前，這地域的資訊大致已經深深印入腦海，因為未雨綢繆是他的習慣。」小子，就是你不上道？」蠻坤一臉暴怒，手緊緊握住巨刀，大有一言不合便揮刀斬去之感。

水雲月答非所問地笑了笑：「蠻牛，你做不了主，你也不能做主，還是換個人吧。」

沒有聲音，因為回答的是厚重的刀鋒，刀勢虎虎生風，大有開山破玉之勢。

反觀，刀鋒下的水雲月仍舊一如往常的淡然，那身處危境的好象不是他。就連他身邊的水幽月對這情形都若無所感，一臉神迷地專注在電視上的狗血劇情。

一虎背熊腰的大漢，揮著一把快二百來斤的大刀，饒是是誰看了都免不了感覺一陣惡寒，所有的黑衣大漢獰笑表露無疑，

除了大黃和在酒吧在座的青年，因為他們相信那道黑芒，那道快得讓人震撼的黑芒。會如時間的流逝般，很自然的降臨。

惟獨關長河，看著這樣的一絲場面，一直感覺極其的不協調，認真思索半天才心中一突「是位置，為什麼那服務員離他老闆如此之遠，難道他不出手」。

一陣鏗鏘之聲響起，沒有東西破碎的動靜，沒有橫飛的場面，更沒有血肉的模糊，那閃爍交替的燈光下，兩人還是那麼靜靜的站著，卻讓在場之人站得那麼觸目驚心，站得那麼忘乎所以。站得那麼難以置信。

到被擋住了，被一把匕首擋住了，卻不是用刀身，多麼令人震撼的畫面，竟然用匕首的尖端抵住那絲大刀的鋒芒，那不可思議的接觸點之前沒有人相信會存在？即使看過的他們，還是不敢相信。

這刀鋒下的唯美，連旁邊的水幽月也禁不住輕掩嘴巴驚呼。

水雲月依然邪笑，這就是他要的結果，震撼會讓自己在一會的計畫中更能佔據主動。

但有人歡喜總是有人憂，此時就算頭腦如何遲鈍，蠻牛也不得不驚得大張其口，驚落手中的巨刀，踉蹌地退後數步。

大刀刀身在匕首尖經過一陣刺耳的摩擦，仿佛不甘得掉在地上，震得地板開裂，輕輕晃動。

縱然是蕭千貊，也內心翻騰一翻，他是個武者，一個高傲的武者，在世俗中一個不凡的能人，即使水雲月對他有大恩，但在水雲月面前，他骨子裡的那分高傲都不曾散去，但今天那些東西全漸漸化為虛無。

惟獨影子對這一切免疫般，輕輕穿過數十黑衣大漢，站到酒吧門口，指著牆上還在跳躍的掛鐘，喚回了楞住的眾人「淩晨三點，準時打烊，各位請回吧」

這句話緩解了場上的氣氛，黑衣大漢們一時不知所以，走與不走？

戰？

他們是沒有半點鬥志，只有齊齊看向蠻牛。

蠻牛是楞，但還不傻，知道今天自己小命是被撿回來了，想起剛才的場景現在還心有餘悸，而且對方有意兩次放過自己和大黃，慶倖之餘默默上前給水雲月作了個禮，便老老實實率領眾人離去。

這場醞釀了一夜的麻煩更象場鬧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所以註定在今夜只能成為配角，成為一段插曲。

心月酒吧的大門已經緊緊關閉，而人依舊存，看著依然自飲自酌的三道身影，根本沒有離去的打算，水雲月也很默契地保持這份安詳。蕭千貊也不時送上一些酒水。

漫漫長夜漸逝，窗外隱約能看到破曉之色。

關長河身邊的黃衫青年終於耐不住寂寞，對關長河道：「世上惡人多，還需惡刀磨，如果別人都欺負上門了，還縱虎歸山，是不智？還是怕？」

這翻話純屬借花獻佛，關長河當然不語。

水雲月笑了笑，接過話頭「是怕，怕麻煩，至於縱虎，相信三位眼中的虎不斯於此吧，又何來縱虎之說。」

「當然，殺雞嫣能用牛刀，既然老闆閑麻煩，那麼就讓我來管管這閒事，如何，當今天晚上贈酒的回禮。」角落裡另一纖細身材的青年淡淡笑到。

…………

今夜總是過得很快，才值得留戀，話也就寥寥幾句，才能有更深的韻味。

時間如梭，水雲月難得了幾個月的寧靜。

教室裡，水雲月還是一如既往地匍匐，這情形所有的人已經見怪不怪，老師也習慣了這樣的存在。高中難免總少不了異類的存在。

「轟隆隆，教學樓輕微的晃動，四周傳來跑動。

「摩風高中來挑場子了……」

教室周圍全然是嘈雜之聲和呼喊之聲。

從睡夢中驚醒的水雲月抬起頭，一臉茫然。「摩風？不是乾心另外一所高校嗎」

乾心有三所高校包括，摩風高中，雲天高中以及青雷高中，，分別坐落在乾心，東，西，北三個方向。

一旁正在快速整理書包的肥爽驚異道：」你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

「兄弟你以前哪裡生存的啊」說著一把拉住趴在桌子上的水雲月，一邊無奈地解釋向外走去：「太古祭台分為太古祭祀，太古選拔，太古推薦三部分，太古祭祀太過神秘，咱完全不知道，就不說了，而太古選拔呢，只要能在太古選拔中脫穎而出，將會有很多世家，組織甚至軍界伸出橄欖枝，在世俗界，這可是飛凰騰達的途徑，而參加這太古選拔則要有太古推薦，所以在選拔之前各同城高校都會互相切磋一翻，以增加人氣和知名度，獲得學校老師和學生的支援和青睞才能得到跟多的推薦，而今天就有摩風高校的小子來了。」

水雲月一楞，三年的磨礪，從未上過校的他當然不知道這樣的慣例，雖然自己才周圍的事情已經做過調查，但難免百密一疏。

自己正苦於怎樣獲得推薦，沒想到上天送來了這樣的機會。很慶倖自己這幾天沒有蹺課。

水雲月輕輕閉了閉眼，揮霍掉腦海中的許些睡意，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