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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時分,天已經開始暗下來,只有那殘留的夕陽紅擴散在天際盡頭。
樂玲筠在房內走來走去,一條絲帕早已被絞的不成樣子,聽到腳步聲,慌忙抬起頭來。
「怎麼,筠兒看到本王實在震驚於如此?」龍淵笑著說道。
「沒……沒……參見王爺,臣妾……臣妾只是……」樂玲筠連忙請安道,可是由於太過緊張,卻也急得說不出話來。
「你只是……只是什麼?」龍淵笑著走過去一手托起樂玲筠問道。
「這……臣妾只是……只是打小就愚鈍,方才突一見到王爺,才會出此洋相……」樂玲筠面目緋紅的找藉口。
「哈哈哈哈,你這番解釋卻也是恰到好處,沒想到你還是挺瞭解你自己的麼,嗯?」龍淵窩著樂玲筠的手道。
「……」
「小姐,這燕窩粥已經熬好了,現在是否就給王爺送過去?」正當樂玲筠不知怎樣回答之際,鈄婕打開錦簾進來了。
「啊!王爺!」鈄婕剛打開簾子,就看見龍淵拉著樂玲筠的手在說些什麼,而樂玲筠面色緋紅,許是被羞的。可是鈄婕心思活躍,馬上到了個萬福「王爺吉祥,王爺安好。」
其實在鈄婕一進門吆喝出聲開始,龍淵便聽到了鈄婕說的話,上前揭開小燉鍋一看,轉過頭問道:「哦?如果今日本王不過來,那,筠兒是否會帶著這鍋燕窩粥來找本王?」
「……」
「王爺,」鈄婕看樂玲筠那模樣,八成是不好意思的緊,立刻接過話頭道:「王妃已有數天未見過王爺,心中甚是想念,這不,剛剛還吩咐奴婢去熬了這燕窩粥,準備送去與王爺共用呢!」
「哦?是嗎?筠兒有這份心?」龍淵問道。
聽到鈄婕的話,樂玲筠也不是傻子,立刻順坡下驢「且是這樣,只是不知這燕窩粥可得王爺喜歡?」樂玲筠反復想想冷雨煙交代過的話,強壓心中的羞澀答道。
「哈哈哈哈,筠兒難得有這份心,本王何來的不喜歡呢?」龍淵將蓋子蓋好,對鈄婕道「王妃可有用過晚膳?」
「王妃本打算去王爺那裡共進晚膳,現在並沒有吃。」
「吩咐下去,要廚房那邊多弄幾個菜,本王今晚與王妃共食。」龍淵大手一擺,吩咐道。
「這可甚好,奴婢馬上去安排。」鈄婕笑盈盈的答道。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鈄婕便在簾子外面請到:「王爺,菜都備好了。」
「這麼快就備好了?好!來,筠兒,好久未曾與你共用一桌飯了,本王也甚是想念啦。」龍淵拉著樂玲筠走到外廳。
在席間坐定,龍淵端起碗,扒了一口飯道:「聽聞下人說,今日岳母大人來過王府了?」
樂玲筠聽了,心裡不免一驚,卻也佯裝鎮定的答道:「確有此事,母親今天心情頗好,在我這裡閑耍了半日。」
「既然岳母大人來了,為何不留下用完晚膳再走?」
「這……母親早上便來了,至晌午時分走的……還有,母親卻也掛念家中的弟弟,王爺也知道,我那小弟極其黏母……」
「那也確實,你那弟弟太黏,今後我的孩子,不要是這樣才好……」龍淵隨口說道。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樂玲筠自從嫁給龍淵起已有八年之久,卻一直沒所出,並不是她自己不想生,可是自己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托人找來的秘制丹藥吃了不少,可就是沒有懷的跡象。
龍淵聽著沒有半點聲音,抬頭一看,卻見到樂玲筠的一顆眼淚滑落至眼前的碗裡。心中不免驚訝萬分,轉過頭去,見得自己的貼身小僕小財子和鈄捷也是一臉詫異的望著自己,頓時明白了自己的口誤,卻也不自知如何是好,只得裝傻般的給樂玲筠加了一筷子菜,悶聲說道:「瞧我這幾天沒來你這,你就清瘦了不少,要多吃些的好……」
樂玲筠被戳中痛處,自然無法答話,只得將頭埋進碗裡,就著淚水把飯吃了。
待到這頓氣氛詭異的飯吃完,夜也已經深了。
「王爺,今夜……」小財子上前小聲請示道。
聽得小財子的話,龍淵擺了擺手,「今天就在王妃這裡歇下了,下去吧,這裡不要你們伺候了。」
「是。」連同小財子、鈄捷等下人退下之後,龍淵扶起樂玲筠,走至床邊,各自脫了外衣上了床。
床間,龍淵一手擁著樂玲筠,一手輕捏著她的手,看了一眼正暗自傷神的樂玲筠道:「剛剛確實是我的不對,不該嘴快帶出話來傷了你的心……」
聞得此言,樂玲筠眼裡又凝上了一層淚霧。「我知道,我嫁於你八年之久,卻未給你剩下個一兒半女,你都未曾將我這王妃頭銜拿去,也是仁至義盡了……」
「你說的這事什麼話?我何曾因此而怪過你?子嗣以後會有的,自己一個人在這王府無聊可以去娘家玩玩,別整天一個人在瞎想!」龍淵聽得樂玲筠的話,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也有些許動氣。
「你……你就真的不曾怪過我?畢竟你是王爺,是這郡王府的主子。」樂玲筠抬起頭,望著龍淵的眼鏡問道。
「不曾!」望著樂玲筠漆黑的眼睛堅定的說道,有一把將樂玲筠的頭按到懷裡,「別瞎想,我真的未曾有過。」
「真的?你不曾騙我?」樂玲筠再一次問道。
「真的,不曾騙你。」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可是……」樂玲筠坐了起來,望著龍淵道:「可是你卻冷漠了我這些許天,到了北苑,獨寵她一人。我甚至還聽到傳聞,說你還要納她為妾,如若你沒怪過我,那這是又作何解釋?」
「這事……」龍淵面露尷尬,「你也莫聽信下人的讒言,這些話信不得……」
「可是空穴不來風,其實……其實,你要納妾……我也不會反對的……」樂玲筠邊說邊地下了頭。
「……」龍淵無聲的擁過樂玲筠,面露難色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如若硬是要我解釋我也解釋不清楚,你只要記好了,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不是為了享受而都是為了我們倆將來好,明白麼?」
「嗯……」樂玲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裡卻琢磨道:「什麼事情會聯繫到一個寵姬身上?什麼事情能讓他連我都不能告訴?這到底是一件怎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