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爭大哥位置

白駒過隙，烏飛兔走，隨著時間悄悄的流逝，離第九高中一戰已過了一月有餘，趙亮的老大已經聽過了海濤的事情，也騰出了些時間準備看看這位猛將，而黃海濤本人，也在公安局裡掛了號，想分配工作是不可能的了，索性回到家中撕了安置卡，準備在老大看完自己以後就開始混。

其實一月前在第九高中門口喊出那句話並不是為自己揚名，而是因為擔心趙亮樹大招風，所以才想幫趙亮分擔，而趙亮和海濤是這麼多年的兄弟自己心裡也清楚。

海濤的母親在婷婷精心的照料下也已經出院，出院之後母親依然在大街上擺著攤位。

一日清晨，趙亮在幾人合租的屋子裡拿著筆視乎在寫著什麼，海濤感到很好奇於是走上前問道：「亮子，幹嘛呢？」

亮子看了看海濤說道：「上個月我們打架光兄弟們的藥費就花了二萬多塊錢，這筆錢是老大給咱們拿的，咱們打架不算是幫中任務，等將來咱們混好了需要加倍還給老大的。」

海濤聽完不解問道：「既然你已經屬於幫會裡面的人了，為什麼打架還要自己掏錢？」

趙亮笑笑說道：「咱們是有五百多人的大幫派，如果每個人都像咱們一樣打一架那老大不得破產了嗎，所謂出來混混的就是錢，老大也是人。」

「那還加入黑社會有什麼意思，既然想混自己混不就得了嗎？」

趙亮聽完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海濤面前拍了拍海濤肩膀說道：「加入幫派是給自己一個發展的平臺，要是自己出來混沒有大哥罩著早被人砍死了，咱們雖然有二十多個兄弟，但真正貼心的只有咱們五人，所以想要闖出名，還得依靠幫派的勢力。你好好收拾收拾我帶你去見老大。」

海濤頭一次去見老大，自然要打扮的利索一點，但自從當兵回來也沒有買過像樣的衣服，只好穿著那身綠色常服。

二人出門後打了一台車，開到了一個門臉非常堂皇的歌廳前下了車。

「這是老大的歌廳，老大在裡面等你呢。」

由於現在是白天歌廳並未開業，趙亮帶著海濤進入了歌廳最裡面的一個包間，推開門以後，只見屋內黑壓壓的坐滿了人，但無論這些人做在什麼位置，但是臉都是不約而同的對著坐在沙發中間那個體態略胖年紀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八或者二十九歲的人。

「老大」趙亮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老大放下手中的水杯，稍微點了點頭示意。

隨後眼光移向了海濤說道：「你就是趙亮經常提起的兄弟黃海濤？」

「是的老大」

老大聽完，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海濤面前打量了一番，隨後對大家說道：「自從小磊跑路以後，火車站區一直是群龍無首，要是擱置時間長不管我怕有人占了地盤踩了線，趙亮是跟在小磊身邊最長的兄弟，我的意思是讓趙亮接替小磊的位置，你們是否有意見。」

老大說完，眾位大哥開始交頭接耳，過了一會，突然有一個人站起來說道：「老大，我認為趙亮接替小磊的位置不合適。」

「哦！有什麼不合適的？」

只見站起來那人慢慢繞過茶几走到中央說道：「論輩分趙亮連小哥級別都不是，論實力趙亮連我一半都不如，我好賴不計去年也給幫裡賺了五十萬元錢，可他趙亮打了一架就花了幫中兩萬元錢，就靠那破B學校收保護費？他什麼時候能收回來。」

此話一出議論之聲又開始增大。

趙亮也緩緩走到中央，恭敬的問了聲「老大，我可以說兩句話嗎！」

老大點頭示意。

於是趙亮說道：「我承認論起來我沒有實力接替我大哥小磊的位置，但是我推薦一人，他絕對有能力。」

說完之後，趙亮把黃海濤拉了出來，說道：「我兄弟黃海濤，一個月之前單槍匹馬除掉了幫裡最大的禍害宇哥，而後又幹了欲要在錦繡區立威的華一刀，請問這樣的戰績，是否有接替老大的實力。據我所知，當年宇哥被去除幫會的時候，老大派你李太白去滅了宇哥，你李太白帶了一百多人去，愣是被對方五十號人給砍回來了吧！」

「趙亮，你」李太白聽完後，雙眼鼓起，狠狠的對著趙亮說道。

「好了好了，黃海濤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少，如果論起資格他絕對有實力接任小磊的位置，第一他替幫中決絕了最大的禍害，第二自從上次打了華一刀，他的小弟最近也沒敢再錦繡區這片囂張，而且也為幫中揚了名，既然大家都是幫中弟兄，我這個做老大的怎麼也得一碗水端平，這樣吧！我現在分給你倆每人二個歌廳，二個酒吧，誰能在一個月能經營的更好，盈利最多，誰就當火車站區的大哥。」老大說完走到了趙亮海濤李太白麵前說道：「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嗎！何必傷了兄弟間的和氣。散會。」

眾位大哥走後，老大單獨叫趙亮和海濤留下，看了看海濤的行頭後，從包裡拿出了一疊鈔票說道：「出去給自己買身精神點的葉子，我可不想將來老站區的大哥穿成這副樣子。」

趙亮與海濤尷尬的笑了一笑，拿著錢出了門外。

路上趙亮對海濤說道：「要不是有怎麼好的戰績，大哥的位置一定會被那個李太白搶去。」

「那李太白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海濤不解的問道。

「怎麼說呢！他也就算是一個廢才，就因為以前幫老大擋過一刀，所以得到老大的重視，但是他卻屬於扶不起來的阿斗，老大好幾次交給他極其簡單的事情他都沒有完成，無奈混到現在連大哥都不是，只是個小哥級別的，但是在幫中年頭長了，大哥們也知道他的事情，所以都和他非常客氣，這次我們不能輸，只能贏。」

趙亮說完二人走近商場，海濤看了一圈服裝，唯獨對一套皮衣情有獨鍾。換下綠色常服穿上皮衣，整個人愈發的精神。

「你該有把刀了,出來混必須有把刀。」趙亮看著已經有了行頭的海濤說道。

海濤想了一想，說到刀我有最好的軍刺，但是殺氣太重了，你知道現在還有專門打鐵的鐵匠嗎！

趙亮聽完笑笑說道：「你忘了我爺爺是幹什麼的嗎，他可是建國初期咱們省最有名的鐵匠。」

二人笑畢，在五金店選了一塊高速鋼，送到趙亮爺爺那裡，趙亮的爺爺是老機械廠退休工人，在問海濤要打什麼的時候，海濤說道：「打個鐵笛子。」

趙亮爺爺面露為難之色，隨後像下定決心一般說道：「好吧！試試我的寶刀老沒老。」

幾天之後，鐵笛子到了海濤手裡，笛子全長七十釐米左右，全身光滑閃亮，每個笛孔間隙均勻，海濤學過笛子，當即興起拿起笛子便給大家吹了一段優美的小曲。

吹笛子的地方正是老大分給自己的迪廳，由於是白天的關係所以沒有什麼顧客，其實老大做的很公平，分給每人兩個歌廳兩個酒吧，無論從地段還有檔次，均是各占優劣，這樣一來收入大小可全憑經營和管理能力了。

婷婷為了幫助海濤，把身邊的好多姐妹都拉到這裡增加人氣，光輝則是領著一幫爛賭徒沒日沒夜的玩著牌九，骰子，趙亮則是忙著管理四個店的帳目，和尚和斌子帶著兄弟充當起看場子的角色，而在這麼一個大好的局勢下，海濤心中隱隱不安，好像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海濤，想什麼呢？」看著一臉惆悵的海濤婷婷上前問道。

海濤看了看婷婷，沒有直接說出想法，而是問道：「婷婷，你就真的想這麼過一輩子嗎？」

婷婷聽完後目光有些呆滯，隨後說道：「其實我也不想，開始的時候，我來到這個城市在歌廳只是一名服務員，後來被一為喝醉的客人把我給強姦了，歌廳經理知道了以後，非但沒有幫我報警，而且還對我說，這個客人的勢力很大，就算通過員警解決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相反還會有些麻煩，於是就給了我一筆錢，了事，當一個女人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的時候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婷婷說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冷之色，仿佛已經看透這社會的黑暗之處。

海濤聽完後，無奈的點了點頭，於是說道：「謝謝你幫我照顧我母親。」

婷婷身為風塵女子說話到也直接，於是半開玩笑似的說道：「不用謝，我不但願意幫助你照顧你的母親，而且我也願意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