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洗浴受辱

計程車上，趙亮斌子等人，都在為在奪回了車站倒票的控制權，和在宇哥面前立了威而感到高興的同時，也在想著怎麼收拾出賣自己兄弟的那個人。

而海濤卻在一旁沉默不語。

當車行駛到了一個公園時，海濤低聲說道：「司機！停車。」

幾人下車以後，趙亮疑惑的看著低著頭的海濤問道：「怎麼了哥們！」

海濤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好哥們說道：「亮子，我知道你現在是混社會，但我不希望你這麼做，你說咱們有手有腳的找個正當工作不行嗎？為什麼走這條路，剛才那場面我也經歷過了，別混了。太危險。」

趙亮聽完走到海濤面前雙手扶在海濤肩膀上說道：「哥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人與人的經歷不同，你的老爸在鐵路，將來你能有個正式工作，但是我不同。」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和尚，斌子，光輝三人繼續說道：「我們四個曾經一頭紮地下發誓要混出個樣來，所以你就別管了！」

海濤聽趙亮說完後，說了聲：「哥們改天給我接風吧！我想去看看自己的母親。」

說完之後，對和尚，斌子，光輝示意一下，然後轉身慢慢走去！

趙亮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而是看著眼前這位好哥們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海濤走後，和尚對著趙亮說道：「亮，你這哥們體格不錯啊！也有魄力，不如你給他拉過來唄！」

「拉個屁啊！我這哥們將來可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和咱們能一樣嗎，走吧！先去把出賣我們的人！找到。」趙亮說完後，拉著和尚們上了車。

琳琅滿目的街道兩旁，矗立著一棟棟高聳的大樓，海濤自己漫步在這個闊別兩年的街道上，一邊感慨著家鄉變化之快，一邊向那個熟悉的地方，自己的初中學校門口中去。

不遠處，一個裹著軍大衣得婦女，正在這寒冷的天氣中，忙著給前來光顧的學生攤著雞蛋餅，從婦女的面容中可以看出，無情的歲月已經在這位婦女的臉上刻下了許多深深的皺紋。

「老闆！來個雞蛋餅。」

「好的！」婦女顯然是因為生意太好有點忙不過來所以頭也不抬的回道。隨後略微愣了愣，突然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笑眯眯的青年，口中激動的喊了聲：「兒子！」

「媽」闊別兩年又一次見面，這對母子深深的擁抱在一起。

良久之後，海濤與母親分開，緊緊握住母親那雙粗糙的雙手說道：「媽，兩年不見了還好嗎！」

媽媽看著經過二年在部隊的磨練，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成熟的兒子說道：「好，兒子好媽就好，走今天收攤了。我帶你去吃頓大餐。」

所謂的大餐，對於這位節儉的母親來說，就是找一個中檔飯店，點上四菜一湯。」

席間，母親一邊給海濤的碗裡添上滿滿的菜一邊說道：「兒子啊！這回你有出息了，媽也放心了，將來參加工作以後，在娶個好媳婦，媽這輩子任務啊也算完成了！」

「媽媽，等我能掙錢了第一個就養你，在也不讓你，在那麼寒冷的天氣裡賣雞蛋餅了。」

「媽知道你孝敬，能說出這話啊！媽就滿意了。」

二人飯畢，海濤又與母親嘮了嘮家長，隨後把復員費在一番推搡下塞進了母親的兜裡。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想著自己離分配還有一年的時間，隨後動起了打工的念頭，因為自己畢竟是二十歲的人了，也不想伸手管父親要錢。

看著報紙上的招聘資訊，海濤來到了一個離自己家不遠的洗浴中心。經過老闆面試後，順利上崗成為了一名服務生。

這家洗浴中心，經營著各種項目，裡面還包括了色情服務，所以生意異常火爆。

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本想平穩等著自己分配，然後好好孝敬父母的海濤，卻遇見了人生第一次侮辱。

「服務生樓下兩位元客人。」聽著樓下吧台工作人員的呼喚，海濤熟練般地跑下樓接待。而在與客人相視的一刹那，海濤認出了，這人就是被自己用刀逼在脖子上的宇哥。

宇哥同時也認出了眼前的青年，於是依然是露出了那副猥瑣的笑容說道：「呦！兄弟，這城市真小啊！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海濤聞言，並沒有接話，按照領班訓練的待客之禮，說道：「先生請問幾位。」

「你瞎啊！沒看見二個大活人在你面前嗎？」宇哥旁邊一個臉上有著長長的刀疤的青年說道。

「請跟我來！」海濤說完後，便把兩人帶到了換衣間。

宇哥坐在椅子上，看著海濤嘴裡說道：「哎呦我這個腰啊！最近總是疼，能不能麻煩你把襪子幫我脫了。」

海濤知道這是宇哥有意刁難，於是笑著回道：「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服務。」

「草你媽！你個小BI崽子新來的吧！敢和宇哥這麼說話。叫你們老闆來。」

旁邊刀疤男聽到海濤的話開始狂罵道。

海濤本來只是想在這個洗浴中心掙點錢，過渡。同時也不想得罪社會這些人，無奈自己為了趙亮已經得罪了，心裡想到無論今天他們如何刁難自己忍忍就過去了，或許他們心裡平衡了，以後便不會找自己麻煩。

隨即附下身子，幫宇哥脫著襪子。

脫完之後，海濤站起身問道：「請問還有需要.」

宇哥又說：「我這個腰啊！說不疼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說疼的時候吧，就動彈不了。你能不能背著我去澡堂裡？」

海濤明知這次宇哥是有意刁難，當下也沒說話背起宇哥就往澡堂走，背的過程中，宇哥假裝腰疼受不了，兩手在海濤雙肩上深深的掐了一把，海濤忍著疼痛，把宇哥放進澡堂裡。

這一放可不要緊，宇哥突然大喊起來，「哎呀我草！燙死我了。」

刀疤男聽到宇哥的叫聲，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腳海濤罵道：「草你媽，小B崽子不想活了吧，弄這麼熱的水，把你們老闆喊來。」

海濤捂著肚子，走到澡堂邊，用手試驗了下水溫說道：「先生這水不熱。」

「不熱你媽個BI，我讓你把老闆找來！」刀疤男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海濤的臉頰，臉上還露出了凶光。

不久之後，海濤找老闆上了浴間，老闆看到是宇哥後，露出了一臉殷勤的笑容，然後把手伸進澡堂裡，試了下水溫，然後重重的甩了身邊劉濤一巴掌說道：「你想燙死宇哥嗎！這麼熱。」在說話的同時，老闆在給海濤遞著眼色。

隨後殷勤的對著宇哥笑道：「宇哥，真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

「新來的？新來的你不好好培訓一下？你這洗浴還想不想幹了？」刀疤男接到。

宇哥示意刀疤男停止，隨後笑著對海濤說道：「小兄弟，做錯事了就該受罰，你們這敞開門做生意，我是來消費的，總不能讓我白白受這罪吧！」

海濤此時心裡雖然委屈，但面不做聲，忍著那狠狠的一腳，和火辣辣的一巴掌說道：「你要怎麼罰？」

宇哥看到海濤開口，摸了摸脖子上那道還未痊癒的傷痕，說道：「我要你跪下來，和我說聲宇哥我錯了，對不起。」

此話一出，老闆連忙說道：「海濤快跪，宇哥大發慈悲。」

海濤走到宇哥面前，冷冷說道：「我這人有二個原則，第一隻跪父母，第二從來不跟狗說對不起。」

說完之後，對老闆說道：「我不幹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刀疤男說道上前就給海濤一頓拳打腳踢，憑海濤兩年在武警特種部隊的訓練，想要打過眼前這個刀疤男易如反掌，但只要一出手，弄不好就要緊局子，如果真進了局子，那將來就別指望分配工作了。

在刀疤男打的氣喘吁吁之後，海濤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

走的時候背後還傳來宇哥的聲音，「小兄弟，今天可不是我刁難你，你也別跟別人說些口外地，我想你也不願意看見出點啥事。」

海濤知道這宇哥在提醒自己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和趙亮說，自己也沒想把今天的事情和趙亮說，因為自己不想走這條路，也不想連累兄弟。

回到家中，海濤用冰塊敷好腫痛之處，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自己在洗浴中心認識一個小姐，婷婷。

婷婷站在門外，臉上明顯有被打過的痕跡。因為婷婷是外地人，租的房子正好是自己家對面，所以兩人關係還不錯。

「怎麼了婷婷？」

婷婷站在門外沒有說話，只是眼睛裡欲要溢出晶瑩的淚花。

「來來！你進來別在外面傻站著。」

把婷婷拉近屋子裡，海濤又問道：「怎麼了婷婷？」

這時婷婷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說道：「海濤！宇哥把我打了，還說讓我從此在這片消失，我怎麼辦啊？」

海濤給婷婷拿了紙巾，問道：「你說他為什麼打你。」

婷婷接過紙巾哽咽說道：「我聽老闆說你不幹了，就去問老闆你為什麼不幹。」

這些話恰巧被洗澡出來的宇哥聽到了，宇哥見我關心你，就過來問我咱們倆什麼關係，我說是朋友關係，他聽完以後非要點我出去，我和他出去以後他就問我關於你的事情，還問我知道不知道你家。我不說他就把我打了。」

海濤聽完之後，緊緊握住了雙拳，剛要開口說話。門又被敲響了。

打開門後，門外站著樓下賣店的老闆，說有人打電話找自己。

海濤下了樓，接聽了電話，在放下電話的同時，憤怒的眼光毫無掩飾的表現出來，片刻之後，海濤又拿起了電話，對方接了以後，海濤說道：「亮子，找些兄弟過來，我要辦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