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沙場揚威名

。米利都的天空下始終籠罩著一層烏雲。好長時間沒有得到賽奧多莉的消息了,我開始很想念她,尤其是在這段養傷的日子裡。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賽奧多莉還會不斷讓宮女送信給我,但現在確實音訊全無,而我寫給賽奧多利的情書,也已經音訊全無。 此時奧斯曼軍隊已經大張旗鼓地攻打米利都。我在軍中養傷,在戰爭的前幾天一隻手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因此每次都是米哈伊爾率軍抵抗奧斯曼大軍,敵我雙方已經進行了無數次戰役,但仍然不分勝負。

「將軍,如果還這麼打,我們的軍隊你馬上就要被打光了,況且軍營眼看糧草不足。」米哈伊爾說道。

「我又何嘗不知?」我歎氣道。

「我們必須想出一個速勝的方法。」我說。「否則,就算我們在戰爭中不會輸給強大的奧斯曼土耳其,由於我們的糧草缺少攻擊和騎兵的大量傷亡,我們也會不敗而敗,奧斯曼土耳其軍隊也會不勝而勝。」

米哈伊爾是個魯莽之人。「待我出去,看下賽裡木老頭的頭!」

「米哈伊爾,」我喊道。「切不可輕舉妄動,待我想想之敵之策,你先回去吧。」

米哈伊爾不服氣的回到了自己的部下,而雖然兵法擺在我面前,卻是一字無用。

兩軍仍然在苦苦的鏖戰著。

夜晚的時候,戰火終於稍稍停息。而我的傷也已經快好了。我登上山谷上的高地,看見士兵們在取水而飲。那條河流擠滿了舀水的士兵。我看著傷痕累累的戰士,鮮血已經滲透了他們的鎧甲。透過螢火,我想看到的是憂鬱絕望的眼神,但我卻在他們的眼神裡看到了毅然與決絕。

「米哈伊爾,為什麼今天的天氣這麼炎熱?我不熟悉米利都的天氣。」我問米哈伊爾。米哈伊爾在身後保護我。

「明天會下一場大雨。」米哈伊爾說。「將軍,明天喝水很可能高出河岸,那時我們的軍隊,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米哈伊爾看起來很焦急。

聽了米哈伊爾的話,我好想突然之間頓悟,明白了許多。

「漂亮!」我激動的喊道。「我有克敵之策了!」

「將軍!快告訴我!是什麼方法?」米哈伊爾焦急的問。

「我自有妙計。」我笑道。

米哈伊爾傻傻地望著我,摸不著頭腦。

「跟我來,米哈伊爾。」我向米哈伊爾喊道。

「米哈伊爾,你速命三百騎兵在河口處挖通道,一直通到峽谷處,東南西北必須都有通道,並要在每一個河口處設一個關卡。」

「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呢?」

「米哈伊爾,你還是不懂?」我歎了口氣。「好吧,我詳細和你說一下我的作戰計畫。

那天,我和米哈伊爾談論作戰計畫一夜,而米哈伊爾也對我的作戰計畫佩服的五體投地。於是我們開是大動工,全體將士齊心協力,開始挖隧道。

原本我知道,米利都是在地中海附近,應該是地中海氣候,在如此炎熱的夏天很少下雨的,但是一塊烏雲越來越大,幾乎籠罩了整個天空。

終於在一個天黑風高的夜晚,狂風暴雨席捲了這個米利都城。豆大得雨點像冰雹一樣打到了地面上,雨點的威力似乎要打破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奧斯曼土耳其軍營內。

「將軍,如此雨天,拜占庭的軍隊忙著避雨,必無防備,不如一舉拿下羅伊的軍隊。」塞利姆身邊的寵臣皮特埃蒙說道。塞利姆將軍坐在大營帳內中間的椅子上。聽了皮特埃蒙的話,默默點頭,似乎正在思索。

「皮特埃蒙說得對,如果沒有人反對,那就……」

「將軍!不可輕敵!」副將尼西亞打斷了塞利姆將軍的話。「如今恰逢雨天,如果我軍貿然出軍,恐有埋伏啊。」

塞利姆又被吃了個閉門羹,尼西亞一直都是當面直言塞利姆將軍的錯誤,經常給塞利姆將軍弄得很沒有面子。但畢竟尼西亞已經跟隨塞利姆將軍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便不好發作。塞利姆將軍的臉氣的通紅。

「尼西亞大人。」又一個寵臣說道。「您為人太過謹慎了。您不敢讓我軍出征,是嫌我奧斯曼軍隊無能,還是怕了拜占庭?」那個寵臣說道。

「混蛋!你哪有資格跟我說話!」尼西亞生氣了。「我和塞利姆將軍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你算什麼!」

「那尼西亞將軍,您是自恃您的地位了?」「這樣的話,以後你哪會瞧得起塞利姆將軍?」那個寵臣的話越來越尖銳了。

「我對塞利姆將軍忠心耿耿,天日可鑒!」尼西亞被這個不知緣由的侮辱氣的青筋暴起。

「好了!不要吵了!」塞利姆將軍喝止道。「尼西亞,不要總是提什麼這麼多年與我出生入死,咱們的情誼說出來你不覺得大傷和氣嗎?」、「我意已決,立刻出兵,攻打米利都!」

「塞利姆將軍!尼西亞還是不死心。」「如果您真要攻打拜占庭的話,我就告老還鄉,不再做您的副將!」

屋子裡一片沉寂,仿佛一分鐘就是好幾個世紀,屋子外的雨越下越大。

「你可以回家了,尼西亞。」塞利姆將軍冷冷地說道。

「將軍,您……」尼西亞沒有想到塞利姆將軍會說這樣一句話。

「尼西亞,你可以回家了。」塞利姆將軍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懂了嗎?」

此時尼西亞聽到這句話後已經萬念俱灰。「將軍,難道您不顧及咱們多年出生入死的感情?」

「尼西亞,你是我最好的副將。」塞利姆將軍說。「但這場戰鬥我必須打,誰阻擋我,我就罷了誰的官!」塞利姆將軍似乎有些顧及舊情。「但尼西亞,也包括你。」

「將軍,可惜您身經百戰。」尼西亞絕望的說。「這場戰爭如果真要打,您是必敗無疑。奧斯曼帝國是我深愛的國家,您是我最仰慕的將軍。我不忍心看著我深愛的國家成為戰敗之國,也不忍心看著將軍您成為俘虜。因此,我只有一死!」他把劍一橫,絕望的把劍抹向自己的脖頸。

「尼西亞!」塞利姆將軍對於尼西亞的舉動毫無準備。當他伸手去救尼西亞的時候,卻早已來不及。一股血流從尼西亞的脖頸中噴湧而出,濺滿了塞利姆將軍的盔甲。盔甲上的血有一滴滴的滴到了酒杯中。而尼西亞也倒在了血泊中,手中還握著那把橫著的劍。」

「尼西亞!不要離我而去!」塞利姆將軍抱著尼西亞失聲痛哭。「你為什麼如此倔強?」而此時尼西亞已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將軍,請您節哀。」皮特埃蒙說這句話時臉上露出極其陰險狡猾的笑容。他巴不得尼西亞早死,這樣就可以擺脫開這塊難纏的絆腳石了。

「是啊,將軍,德米斯說道。德米斯和皮特埃蒙是狼狽為奸的。」眼前當務之急是攻打拜占庭軍隊啊。將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塞利姆將軍抱著尼西亞的屍體,哭泣著,沉默不語。縱然尼西亞的死讓塞利姆將軍頗為震驚和後悔。但他的頑固之心卻沒有因為尼西亞的死而融化半點。反而眼神中的毅然決然更強了。

「速傳我令。」塞利姆將軍放開尼西亞的屍體,向將士喊道。「全軍集合,攻打拜占庭!」

「是!將軍!」奧斯曼軍隊一收到命令就如排山倒海般震耳欲聾,似乎要將大雨的烏雲震落下來。

於是一場決定性的戰鬥開始了。

塞利姆將軍率領數千大軍,直向米利都的方向攻來。而那條峽谷是到米利都的必經之路。

「將軍,您看。」米哈伊爾悄悄地對我說。「奧斯曼軍隊往這邊來了,他們就要中我們的圈套啦。」米哈伊爾的臉上有抑制不住興奮。

「還是小心為妙。」我沉靜的說道。「塞利姆將軍說非常老奸巨猾的,我們必須要小心。米哈伊爾,你趕緊前往關卡處,隨時準備開閘放水。」

「是,將軍。」

奧斯曼軍隊在峽谷中行走著,帶頭的當然是塞利姆將軍。他提著寶劍,時不時的向山頂望,以防敵人對他突施冷箭。

大雨還在瘋狂的下著,若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絕不能忍受這麼大的雨。而河水仍然在不斷地上漲,眼看就要溢過河岸。而我軍挖的隧道,即將發揮其作用。

「時機已到。」我想。奧斯曼軍隊的中間部分已經走到了峽谷中心。「米哈伊爾,速開關卡!」我向米哈伊爾喊道。

伴隨著開關卡的聲響,滔滔巨水像猛獸一樣沖向峽谷。那直通峽谷的隧道,像乾枯的血管瞬間充滿了血液。大水瘋狂地席捲奧斯曼軍隊。

「遭了,我們中計了!」塞利姆將軍喊道。但哪裡還來得及!塞利姆將軍放眼一看,峽谷已經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奧斯曼地騎兵像陷入地獄一般嚎叫。與此同時,還有戰馬的悲鳴。峽谷之中正處於人間煉獄之中,而峽谷之上地高地上的人們好像在欣賞一場悲劇演出。

「快跑!將士們!」塞利姆將軍此時已經是萬分焦急,他生平歷經無數次戰役,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戰術。奧斯曼軍隊在垂死掙扎,但又有幾個騎兵會水呢?而此時已經快到黎明。

太陽從地平面上升起,而峽谷中的水卻無絲毫退卻。放眼一望峽谷中,但見水面上漂浮的都是奧斯曼騎兵地屍體。此情此景,真是令人不忍目睹。幾千騎兵的奧斯曼軍

隊一夜之間幾乎全軍覆沒。

「米哈伊爾。」我喊道。而此時米哈伊爾看著峽谷中的奧斯曼騎兵的屍體,已經興奮地找不到北了。

「喂,別在那裡興奮了,看看塞利姆將軍死了沒有。」我說。

「是,將軍!」米哈伊爾的來呢似乎已經不夠他笑得了。

「我在此時也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到底兵戎相見是為了什麼?難道幾千人的性命比不上一個統治者的欲望嗎?」

「報告將軍,我已經找了一個鐘頭了,沒有找到塞利姆將軍。」米哈伊爾說道。「可能這個老頭已經逃了。」

「沒有抓住塞利姆將軍真是一個遺憾。」米哈伊爾在那裡自言自語。

而我卻用金劍撐地,凝視著峽谷,一言不發。

「將軍!」一個探兵騎著戰馬飛快的向我跑來。

"什麼事,」我問道。

「報告將軍,前方不遠處的森林裡發現數十騎奧斯曼騎兵。」

「帶頭的是誰?」我問道。

是一個白髮倉倉的老頭兒,」探兵答道。「那一定是塞利姆將軍!」米哈伊爾說。塞利姆將軍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我和米哈伊爾跟他交過手,所以才得以認識這位元英豪。而一般的小人物卻沒有機會和資格認識這個奧斯曼帝國赫赫有名的人物。「將士們,隨我去看看。」我說。我率軍隊前往山脈前方的森林,那裡陰森茂密,到處都有毒蛇橫行,到了這裡簡直是九死一生。我們在森林中仔細的搜索塞利姆將軍的殘餘部隊。米哈伊爾騎著戰馬,寸步不離地保護我。「將軍,小心!」一支冷箭突然射向我,而我自己卻是毫無察覺,而始終保持警惕的米哈伊爾卻及時發現了這次陰謀。憑藉自己高超的劍法,將自己的劍鋒與那支冷箭相對,憑藉自己的氣力,米哈伊爾的劍瞬間把那支迎面而來的冷箭刺成兩半。在森林不易覺察的深處,一個黑影迅速的閃過。呵呵,陰謀。面對著迎面而來的飛快的箭,米哈伊爾以極快的速米哈伊爾,你救了我一命啊。真沒有白選你做我的副將。「將軍,您過獎了」米哈伊爾謙虛的說。「保護將軍您的安全本來就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能不報?」我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在心裡我默默的讚歎著米哈伊爾的實力與義氣實在是我不能比的。「將軍,看,有人從森林裡逃脫了,將軍!」聽到這句話,我放眼一看,看到了塞利姆將軍在率領著不到三十個騎兵在疲於奔命,而塞利姆將軍像一隻千里馬被斷了腿一樣,失去了日奔千里的能力。「塞利姆將軍是德高望重的正人君子,又是鐵錚崢的漢子,我是不是應該放了他,他就在我的箭射程之內,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他?」我的心裡劇烈的抗爭著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殺死這個奧斯曼帝國的一世英豪。而就在我還思考的時候,米哈伊爾強挽弓弩,以自己的蠻力把一支長箭射向塞利姆將軍。

「塞利姆將軍被我射中了,看啊,羅伊將軍!」米哈伊爾興奮的說道。我放眼一看,塞利姆將軍真的被射中了。他被射中了左臂,已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他註定成為了我的俘虜。他跌落到馬下,絲毫不見了當年的風采。如今已經是老境頹唐。

我率軍包圍了塞利姆將軍的幾十騎士兵,然而我並不想把他們趕盡殺絕。畢竟是一代英豪,若死在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人物手中,豈不可惜!

但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塞利姆將軍仍然選擇了困獸之鬥。「將士們」塞利姆將軍在做最後的掙扎。「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今日我們都難以逃脫了。我們辜負了奧斯曼帝國的期望,為此,我們必須以死謝罪,我們寧做他們的劍下鬼,也不做拜占庭的俘虜!」

我此生復仇的心理十分的濃厚。真正的愛情恐怕也接受不住時間的考驗。

也許世界上真有輪回。

600年前,我是拜占庭帝國的騎士將軍,那時的拜占庭已經搖搖欲墜。除了首都君士坦丁堡,只在小亞細亞剩下一個孤城塞薩洛尼基。縱使皇帝君士坦丁·巴厘奧略如何經韜偉略,也無法改變拜占庭的頹勢。皇帝信任我,多年來一直與我並肩作戰,抵抗十字軍的進攻。就在那時,我認識了你,你是皇帝的女兒,是君士坦丁堡的公主。

第一眼看見你,就愛上了你眉際間的一點紅。

我們穿過一座座宮殿,一個個東正教堂,一尊尊青銅雕像。策馬馳至博斯普魯斯海峽之上。海水蕭蕭,亂石崩雲,驚濤裂岸,卻如天然的交響樂。在那海邊巨石上,你依偎著我的鐵鎧甲上,唱著那古老的歌謠。天邊的夕陽已經泛起了橘紅色,稍縱即逝,夕陽很快隱藏在海霧之中。你拿起一塊石頭,在那裡刻上了「心永恆」的誓言。

就這樣,我們相知,相處,相愛,直到1453年。

那一年,塞薩洛尼基也失守,拜占庭帝國只剩下了她的首都,古國命運已經危在旦夕。皇帝下令,命我為守衛君士坦丁堡的將軍,國家的命運系於我手。臨戰,你跑至我的馬前,沒說什麼,沒做什麼。只有嘴角的微微一笑和信任的眼神。我卻有一種莫名的悲傷。我率輕騎殺出城門,騎著與我出生入死多年的汗血烈馬,手持青銅長劍,披堅執銳,身先士卒,拼命的刺向十字軍的頭顱。君士坦丁堡的城門之外已血流成河,到處都是繡有十字架的頭盔。你在君士坦丁堡的城樓上,望著我,也相信我。相信我會保護你的城堡,會保護你。你在城樓上,微笑著,堅毅的眼神中充滿希望。看到了你,我立刻充滿了信心,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你,於是,擋我者死,拼盡全力殺向敵軍。十字軍的攻勢已經明顯下降,我樂觀的認為,我們的家鄉,君士坦丁堡,永遠是我們的。

不幸發生地太快,令我不知所措。正當我就要擊退十字軍時,敵軍統帥的一支冷箭射向城樓,射向了在城樓上望著我的你,刺穿了你的心臟。鮮紅的血染紅了你的青衣,一朵絕世荷花霎時香消玉損。我的心在那時頓時成灰。我再也不顧拜占庭的存亡,當你的第一滴血滴下城樓的一刻。我就毅然橫起青銅劍,抹向了自己的鐵頸,鮮血頓時染紅了天邊的夕陽。因為我知道,縱然萬里江山,也不及你嘴角的傾城一笑,笑容已逝,香消玉損,萬里帝國又如何?十字軍勝了,拜占庭帝國永遠地被歷史的車輪碾過。

轉眼間,已過數百年。那塊你刻著「心永恆」的石頭,已經過滄海桑田,不知道到了哪裡。

轉世輪回,我已身在21世紀的東方蘇州古城。不再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而只是一個小小的博物館管理員。我總是注意到一塊異國石頭,那上面刻著一行拉丁文,而我卻不懂,總是覺得那麼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轉世輪回,你已是一個東方女子,來到了博物館。第一眼看見你,我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現起君士坦丁堡的最後一戰。但我已不記得你是誰,也不記得我是誰了。你的目光瞥過了我,佇立在櫥窗前,凝視石頭上的字眼,而我卻在一旁靜靜欣賞你那張久違數百年的臉,想回憶起那久違的記憶。你注意到了我,你我彼此相顧一笑,你眉目依舊美麗,卻早已不如當年。

「你認識石頭上的拉丁文?」你問。

「對不起,不認識,但我總覺得那時一句誓言。」我說。

「謝謝,再見!」你揮手告別。

六百年後的相逢,就這樣輕易地揮手道別。畢竟,我已不是我,你已不是你。真正的愛情也經受不住數百年物是人非的考驗。那曾經在上帝面前哭泣的荷花,早已失去了舊日的光澤。因為,我對你的愛,早已深埋在君士坦丁堡的城樓門前……

在我被罷黜為平民的那一段時間,一場巨戰在瓦爾納發生了。

教皇尤金四世給此次反擊奧斯曼帝國的軍事行動施以祝福,無論是否完全出於宗教目的,支援此次十字軍確實可以加強天主教會甚至其個人在巴爾幹地區的影響力,尤金四世拿出自己收入的五分之一作為軍資,用以武裝一支十字軍部隊,並且從威尼斯,徵募到戰船22艘,這支艦隊將負責保衛海峽安全的重要使命事實上它們沒能發揮什麼作用。由特蘭西瓦尼亞的約翰匈雅提指揮的首次戰役行動在軍事和政治兩方面都是成功的,基督教軍隊,索菲亞等城市,但是隨著冬季的降臨,天氣情況變得愈加惡劣,巴爾幹山間的道路均被冰雪覆蓋,食物與草料日益短缺,軍事行動也不得不提前中止。一同出征的弗拉迪斯拉夫三世在首都布達受到英雄般的歡迎,可是其鄰居保加利亞仍在遭受土耳其人的蹂躪,防禦要塞一個接一個的失守,那些曾經幫助過基督徒的村民也受到土軍的虐待。波蘭-匈牙利國王弗拉迪斯拉夫三世雅捷羅生於1424年10月31日,是波蘭國王兼立陶宛大公弗拉迪斯拉夫二世與索菲亞荷爾尚斯卡的第一個兒子與此同時,在1444年的6月12日,蘇丹穆拉德二世與弗拉迪斯拉夫三世的使團在安德里亞堡簽訂和約,根據和約條款,塞爾維亞和瓦拉幾亞將維持現狀,匈牙利可以繼續控制這兩國領土上的若干戰略要地。8月1日,弗拉迪斯拉夫在賽格丁認可了這一有利的和約,不過教皇特使-紅衣主教的思想工作使事態發展產生了突變,年輕氣盛的國王于8月4日再次向土耳其宣戰,並在6天后發佈了重新動員軍隊的命令,為了應付又一場新的戰爭,各種戰備工作熱火朝天的展開了。新徵集的十字軍擁有16000騎兵以及2000輛號稱中世紀坦克的戰車,兵員成分複雜,其中有匈牙利人,波蘭人,捷克人,以及來自特蘭西瓦尼亞的羅馬尼亞人等等,他們將按事先制定好的路線行軍。儘管從貝爾格勒的路線是最近的,但是十字軍仍將按照計畫首先南下多瑙河,然後穿越保加利亞東部地區,接著沿黑海海岸行軍,最後再與基督徒的艦隊包括西方國家和拜占庭的船隻一起聯合行動。計畫的制定事出有因,首先,巴爾幹地區的道路狀況惡劣,作為基督教軍隊主力的戰車很難或者根本無法在其上通行,此外,塞爾維亞暴君喬治布蘭科維奇的行為反復無常,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繞過他的領地還是比較明智的。儘管出征的日子定在9月1日,但是大軍直到9月下旬才動身出發。9月18日到22日間,十字軍在附近渡過多瑙河,其戰車部隊則在土耳其附近渡河。隨後十字軍途徑早先被土軍佔據的維辛和尼克普洱,由於時間緊張,十字軍並沒有心思佔領它們,而是將這兩座城市付之一炬,鄰近村莊的保加利亞人紛紛前來加入弗拉迪斯拉夫的大軍。在尼克普洱紮營休息期間,一個新的盟友不期而至,他就是瓦拉幾亞的統治者–著名的弗拉德德庫拉伯爵,由於季節和軍隊實力等方面的原因,他對十字軍的前景並不抱很大希望,弗裡德三世勸說軍隊的領導者儘快撤軍,等集結到足夠數量的軍隊後再出征,紅衣主教馬上批判德庫拉伯爵的不虔誠,德庫拉只好作出妥協,他留給聯軍一支由他兒子率領的4000瓦拉幾亞輕騎兵以及2個有經驗的嚮導他們對巴爾幹地區的道路情況十分瞭解。這位德庫拉伯爵還特地送給弗拉迪斯拉夫2匹快馬,以便他在形勢危急時能夠迅速脫逃。大概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一支來自西烏克蘭的軍隊該地區其時屬於波蘭也加入了十字軍的佇列。基督教聯軍繼續向前,依次通過及帕劄爾等地,大量嚴陣以待的土耳其衛戍部隊就在前方,弗拉迪斯拉夫於是給他們出示了教皇的諭令,規勸這些土軍主動投降。諭令這樣寫道:「你們這些毫不尊重基督教信仰,佔領了其它要塞的土軍士兵們,你們這些奴役為了遵循上帝旨意而拒絕東正教祭禮,並於近來強行攻擊君士坦丁堡。一場千古的戰役瓦爾納戰役就這樣開始了。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奧斯曼蘇丹巴紮耶德是如此的聰明,當軍隊兵臨城下之時,仍然能保持如此沉穩的心態,實屬不易。他命令他的軍隊巧妙地繞過十字軍設下的防線,讓這條防線變得毫無用處,這讓我想起了二戰時期的馬奇諾防線。最終十字軍遭受大量傷亡,再也沒有實力干涉奧斯曼帝國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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