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章：巧作按排

也正因為這樣，聰明的劉志傑才沒注意到于老爺派來的人，就算慶福提醒他要多加小心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由他們去吧。」臉上揚起一個冷傲的笑容。他劉志傑作事光明磊落，他們想傳就傳吧，正所為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怎麼說，他也管不了。就像腿長在他身上，他想怎麼作，別人管不著一樣。

長期的優越感讓他習慣了別人的注目，如果那一天走在街上沒兩個人指指劃劃，或許他還會不習慣哪。

慶福無奈的向後扯了扯嘴角，翻身上馬，跟著他一起前往染房。

這幾乎是每天的必修課，太陽還沒升起就要去染房查看一圈，看看今天要染的布和要發出去的布都準備好了沒有，接下來就是去布莊杳看昨天的帳本。一上午及本就這樣過去了，下午是他最忙的時候，往往馬不停蹄的奔波于眾家商行間。

到了晚上也不能早早安歇，因為還有香滿樓的事在等著他。

有時候慶福都會不忍心的提醒他多注意身體，他總是一笑了知，然後抬起頭，無助的看著天空。他的時間太少，更沒有發呆的時間，所一很快就收回飄遠的思想，帶領著慶福去了別處忙活了。

聽著僕人的回報，于老爺眉頭微微皺起，真沒想到劉志傑年紀輕輕，就這麼拼命的幹。

是啊，劉志傑是很拼命，否則怎麼會把劉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他天天中午都會去河邊站一會，看看連翹花再走。」僕人如實回報。

「啊。」于老爺輕呼一聲，低垂的眼皮終於抬起來：「我怎麼就忘了哪。」接著他抬起手把僕人呼到身前，低聲吩咐了幾句，僕人鄭重的點點頭，急速退下去了。

于老爺乾笑一聲，心裡說道：「雨甯，別怨爹心恨。」想到秀莊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為了保住秀莊，他也只能這樣作了。

此時，天色一片灰暗，水仙靜靜守候在窗外，細聽著于老爺和僕人的對話，聽完一後，她急速回去報告給李氏。

聽完了水仙的回報，李氏嘴角微微上揚：「老爺，這是你逼我的。」在心裡想道。

「夫人。」水仙向前一步，很是擔心的說道：「老爺接著就要有所行動了，我們也要快。」

「這一點你就不用操心了。」李氏輕笑著搖了下頭，然後抬起手來，雙手合擊，發出「啪啪啪」三聲輕響，接著兩條黑影在她們面前一閃而過，水仙還沒分清楚是怎麼會事哪，兩個上柱天下柱地的大漢已經俏無聲息的站在李氏面前。

兩個人很恭敬的輕聲道：「請夫人吩咐。」底沉的聲音，迴響在屋內，震動的桌子上的茶杯都跟著一陣搖晃。

水仙只覺的耳莫像是被什麼東西震碎似的，難已忍受。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驚恐的看向李氏。

只見李氏嘴角微揚，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們說話就不能聲音小點。」然後轉過頭去，迎上了水仙害怕的眼神「瞧，都把水仙嚇著了。」笑容一直在她臉上飛揚。

從水仙跟在她身邊的那一刻，就沒見過她眉頭緊鎖的樣子。

「是。」兩個大漢點頭應著。

李氏轉過頭去看向水仙，然後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門外。

水仙是幹什麼的，一眼就看出了主子的心思，輕笑著：「夫人，水仙先出去。」說完像一陣風似的從幾個人面前飄走，到外邊守著去了。

李氏吩咐了幾句，兩個大漢就例開嘴，嘿嘿一陣壞笑：「夫人，放心吧，就那個水蔥似的小妞，交給我們了。」他們見過雨寧，只是不知道對付這麼個嬌小的女娃兒，怎麼會用的上他們兄弟兩了，真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當然，他們也很期待捉住雨寧的那一刻。

李氏夫人說了，只要能殺死雨寧，用什麼辦法他們說了算。正所謂沒有不吃腥的貓，他們很久沒碰過那麼鏢標的女娃了，越想越高興，很不得馬上見到雨寧。

記的上一次見雨甯時是在秀莊裡，雨寧飛針走線，認真的秀著，那樣子很美，美的他們都有點醉了。礙于身份，他們哥兩不敢對雨寧怎麼樣，現在就完全不同了，是夫人讓他們殺的。哥兩跟一陣風似的辦事去了。

水仙輕輕搖頭，比起輕功來，真是自歎不如啊。

日升三杆的時候，李氏帶著水仙一起去見雪靈。

「翠柳，大小姐起來了嗎？」看著守在門外，低頭垂目的翠柳，在看向緊緊關著的房門，李氏夫人微微皺起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都說過多少遍了，要多練武功，學作詩，雪靈就是聽不進去，平時手不拈針，就算被迫無奈拿起針來秀樣東西，秀的也是花不想花，鳥不像鳥的。

讓她練武，她又把劍當成了刀，橫砍亂揮。

算了，及然不是練武的料，那就學詩吧，李氏已經把要求放到了最低，不能作詩也要會呤，雪靈偏偏要把她這個作娘的氣死才願意，竟然讀不出一首完整的詩來。

為了不讓雨甯搶走女兒的風頭，她就索使于老爺逼雨甯去秀莊作秀女，整天埋頭在那些秀活裡不能自拔。

如她所願，雨寧也沒有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對於老爺更是敵意很深。

翠柳輕輕點頭：「小姐不想起床。」

「讓開。」李氏生氣的把翠柳推開，狠狠的把門打開，邁大步，憤怒的向屋裡走去。迎入她眼睛的是靈靈懶床的情影。

「娘。」雪靈雙手揉著睡眼，不樂意的看著母親。

「水仙，我把雪靈交給你了，要怎麼辦，你說了算。」李氏真是被她氣的無話可說了。

「娘。」雪靈把頭靠進了枕頭裡，懶懶的說道：「人家還沒睡夠哪。」

「我的大小姐，您就別惹夫人生氣了。」水仙戲笑著走向前來。扶起雪靈，幫她更衣嗽洗、上妝，等一切都收拾好了的時候，李氏夫人也把她今天要作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按照母親的吩咐，雪靈等候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