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落濺門遭襲

南淵城,天雷閣,深夜,餘生盤坐在一張木床上,手捧著一本有點泛黃白線裝訂的白色書籍。

「這靈力初級修煉功法真不錯,還有驅使寶物之法,雖然靈力微弱,驅使一些東西應該可以吧」餘生獨自喃喃道。

餘生放下書籍,回憶了下書籍的驅物口訣,便右手掐指,只見食指與中指慢慢浮現一團微弱的白光。

餘生默念幾句,向不遠處桌子上的茶杯,指點了數下。

不過茶杯卻是一動不動,餘生便加大了靈力,指頭的白光又亮了幾分,只見茶杯輕輕移動了位置。

餘生看見茶杯稍微動了下,心中大喜,便再次嘗試。

從他的房間傳出斷斷續續的杯子落地砸碎的聲音,在經過多次杯子摔碎的失敗,餘生終於能勉強的把杯子自由控制了。

餘生開心之餘,突然看到靜靜躺在自己腿旁的石棍,便心中一動,想著能不能驅使更大和更重的東西。

餘生略微打坐了一會,恢復一些靈力,便嘗試著驅使石棍起來。可明顯根本沒有驅使杯子來得容易,餘生已經拼盡全力,卻只能讓石棍動起來,根本無法飄起。

餘生又從靈氣袋取出了那把天雷宗配送的飛劍,驅使了起來,效果也不大明顯。不過算是比石棍好了不少,而且若能驅使好飛劍,那餘生也便能禦空了。

餘生又從靈氣袋中取出一件銀色袍子和三根飛針。

這是那位副閣主贈與餘生的法寶,以法寶的珍貴餘生自問用上所有的靈石也買不起,甚至連法寶的一半價格他都出不起。而這位副閣主為何贈送,餘生心中一陣疑問,所以這讓餘生對獨坤更加好奇起來。

根據那副閣主的說法,這件銀色袍子可以抵擋築基之下的任何攻擊,甚至也可以抵擋住築基後階的全力一擊。

而這套飛針鋒利無比,在破防和暗殺方面效果極強,在之前的數次實驗,餘生對此也大感滿意。

餘生收起兩件寶物,便又陷入了修練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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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離天雷山千里之外,有一片滿是紅壤的丘陵帶,而這些丘陵有高有低,有大有小,不過相互簇擁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倒也壯觀。

而在這些紅壤的丘陵上,都是被密密麻麻的建築佔據著,讓人感覺十分醒目,不過丘陵上的這些房屋卻是忽隱忽現的。

如果稍微有點道行的修士,便能看出這些丘陵群被一個半圓的透明靈氣罩子罩著,不斷有靈氣在透明罩子流轉著,似乎有人在此布下了極強的法陣。

而在最前沿的大丘陵腳下,建著一個古樸深紅色的巨大檀木門,在兩側木門都雕刻著「落濺」兩個潦草霸氣的大字。

這裡便是落濺門的宗門所在地,但現在從外面看進去此時的落濺門似乎十分的安靜。

不過若是進入這大法陣內,便會發現此時的落濺門內是一團混亂,啊~,咻~,咻~,轟~,轟~,啊啊~,在巨大的法陣內,有數十名黑衣人被一大群身披紅色長衣,衣袖上都紋著一個「濺」字的人包圍著,五彩繽紛的靈力光柱不斷從這些落濺門弟子手中的寶物打出,迅速飛向這群黑衣人。

這群黑衣人也迅速做出防禦,並驅動自己的寶物揮出一道道黑色的靈力光柱。

不過由於落濺門弟子人數眾多,這群黑衣人根本無法嚴謹的防禦,不斷有黑衣人被五彩繽紛的靈力光柱打得吐血慘叫。

不過若是明眼人便會發現,這群黑衣人的靈力明顯比落濺門弟子強盛,這群黑衣人被落濺門弟子打傷後,還可以繼續戰鬥,但是這些落濺門弟子一被黑衣人的黑色靈力光柱打到,便一聲慘叫倒在地面翻滾,而且臉色發黑過不了多久便斷氣身亡了。

眾落濺門弟子看這黑色靈力光柱如此可怕,也都後撤了數步,不敢再逼近這群黑衣人了。

在這附近相似的混戰還有三四處,但情況大多相似,黑衣人與落濺門的弟子都陷入了焦灼的狀態。

在離此數十裡的一座巨大的深紅大殿,在大殿的四邊殿角都雕刻著許多龍紋,十分的豪華霸氣。

但原本龐大豪華的大殿,卻在中部的殿頂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讓人感覺十分的顯眼。

「哼,閣下究竟是誰,帶著這麼多人進我落濺門,究竟所為何事」一個身披鮮紅長衣,眼神淩厲的中年男子飄在這深紅大殿的上空,向一個全身黑衣的短須男子冷哼道。

「來借一份東西,嘿嘿,動手」全身黑衣的短須男子笑道,然後迅速從靈氣袋中取出一個奇怪的黑盤。

全身黑衣的短須男子身後的兩名黑衣人也放出了自己的寶物,分別是一個漆黑的長劍和一個棕黃的壺子。

三名黑衣人口中念念不絕起來,這三件寶物隨著主人的驅動迅速漲到丈許大,特別是那件黑盤竟給人淡淡的壓迫之感。

不過此時這邊,「咦,法寶」眼神淩厲的紅衣男子看著大漲的黑盤,蹙著眉頭道,他也迅速做出反應,召出了一個圓形的銅鏡。

鮮紅長衣的中年男子身後的三名紅袍老者也召出自己的寶物,分別是一個火紅的大葫蘆,一把黑傘,一支匕首,這四件寶物也迅速漲到半丈左右,漂浮在黑衣人那三件寶物的周圍,呈包圍的趨勢。

此時短須黑衣男子這邊的寶物隱隱以漲大的黑盤為主,而眼神淩厲的紅衣男子這邊的寶物卻是以圓形銅鏡為主。黑盤與銅鏡迅速對上,嗡~,雙件寶物皆發出興奮的嗡鳴聲,似乎是找到了得心的對手。

在短須黑衣男子的操控下,黑盤不斷釋出有常人大腿粗的黑芒,然後射向圓形銅鏡,而圓形銅鏡這邊卻沒什麼動靜,只是鏡身浮現著淡淡的白光。

「嘿嘿」短須黑衣男子咧嘴笑了笑,這黑芒的厲害恐怕只有他知道,因為目前接觸過的人已經全部去投胎了。

嗡~,十數道的黑芒已經迅速的射到了圓形銅鏡的鏡身,圓形銅鏡不斷的嗡鳴顫動著,此時短須黑衣男子的腦海中已經閃過銅鏡破裂,眼神淩厲的紅衣男子吐血身亡的場景了。

不過眼神淩厲的紅衣男子卻顯得十分鎮靜,甚至還面帶微笑的望著短須黑衣男子。

嗡~,果然圓形銅鏡一聲巨大的嗡鳴,就將這十數道黑芒反射向黑盤,而且反射回去的黑芒還參雜著細細的白絲,若無細心觀望絕無察覺。

「什麼,那是什麼鬼東西」短須黑衣男子望著將黑芒反射而回的圓形銅鏡疑惑道。

不過短須黑衣男子嘴中又繼續念念不絕,嗡~,黑盤嗡鳴一聲,忽然亮了起來,從盤身射出更多的黑芒,但是短須黑衣男子的臉色也越發慘白,看來這次的操控黑盤對他的消耗不小。

噗噗噗,噗噗噗,被圓形銅鏡反射而回的黑芒迅速與黑盤新釋出的黑芒撞在了一起,互相爆裂掉了。

不過還是有一兩道參雜著白光的黑芒射到了黑盤的盤身上,嗡~,噗~,黑盤被黑芒射中後,盤身就不斷的嗡鳴震動著,短須黑衣男子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哦,原來如此,敢讓你黑爺受傷的,絕不饒恕···」短須黑衣男子擦點嘴角的鮮血,用殺人般的眼神望著眼神淩厲的紅衣男子怒道。

「哼,犯我落濺門者,殺無赦」眼神淩厲的紅衣男子眯著眼睛向全身黑衣的長髮男子道。

與此同時,兩名黑衣人的寶物和三名紅袍老者的寶物也鬥的不亦樂乎。

三名紅袍老者的寶物包圍著兩名黑衣人的寶物,雖然看似三名紅袍老者的寶物較為優勢,其則不然,黑傘,紅葫蘆和匕首根本奈何不了棕黃的壺子和黑劍,反而有隱隱被擊破之勢。

「嘿嘿」這兩名黑衣人對笑了下,然後口中也念念不絕起來,嗡嗡嗡,嗡嗡嗡,棕黃的壺子和黑劍隨著主人的驅動,一直嗡鳴著,光芒也越加強盛。

忽然黑劍一個轉圈斬向了黑傘,黑衣人神色一肅,嗡~,此時時間似乎都慢了下來了。

嘭~,黑劍迅速斬在了黑傘上,黑傘只堅持不到一息,便爆裂而開,然後一絲淡淡的黑絲迅速射進黑傘主人的眉心,噗~,那位紅袍老者吐了一口鮮血,然後就直接從空中掉落到了地上,沒有了動靜。

「老四,可惡」兩名紅袍老者望著摔落地面的紅袍老者齊吼道,兩名紅袍老者空中也念念不絕起來,紅葫蘆和匕首隨著主人的驅動,也越加暴動起來。

那位黑劍的主人臉色有些慘白,正欲再驅動黑劍對付兩名紅袍老者時,「嘿嘿,讓我來瞧瞧這什麼破門的實力吧」他旁邊的黑衣人攔住他道。

這名黑衣人迅速打出幾道手式,口中也跟念念不絕起來,嗡嗡嗡,棕黃的壺子嗡鳴顫動著,隨著每一次的嗡鳴便漲大幾分。

不過此時,火紅的葫蘆從蘆嘴噴出了一道道雙掌大的火團射向棕黃的壺子,而半丈大的匕首也從匕身幻出數把相同的匕首,咻咻咻,咻咻咻,火團與匕首一齊斬向了棕黃的壺子。

而這邊棕黃的壺子從壺口不斷吐出棕黃色的靈氣,這些棕黃的靈氣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將近兩丈的棕黃怒臉巨人,十分的霸氣和猙獰。

吼吼吼吼,棕黃巨人不斷在空中捶胸咆哮著,火團與匕首也迅速與棕黃巨人相撞在一起,噗噗噗,噗噗噗,火團不停的吞噬著棕黃巨人,匕首也將棕黃巨人斬的跌跌撞撞,巨人在空中顯得十分不穩。

兩名紅袍老者望著即將崩潰的棕黃巨人臉上也出現了喜色,「哼哼~」棕黃壺子的主人卻是一陣冷笑,根本不擔心這即將被打散的棕黃巨人。

那名黑劍的主人正盤坐漂浮在空中,似乎正在休息恢復靈力,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場面,而黑劍也縮小到了三尺左右,在漂浮在主人的上空,像是在為主人護法。吼~,忽然棕黃巨人一聲捶胸巨吼,棕黃色的靈氣又不斷從棕黃壺子的壺嘴噴出,迅速滲進棕黃巨人的身體,嗡~,棕黃巨人不一會又恢復如初了。

棕黃巨人揮了揮粗大的手臂,也迅速做出了還擊,噗噗噗,噗噗噗,那些火團和數把匕首都被棕黃巨人用巨大的拳頭打散。

吼吼吼,吼吼吼,棕黃巨人一陣捶胸怒吼,舉起碩大的雙拳向火紅的葫蘆和匕首打去。

「可惡,這是什麼寶物」兩名紅袍老者一聲低罵,口中又繼續念念不絕起來,迅速催動著各自的寶物。

呼~,火紅葫蘆不斷顫動著,然後更加劇烈的從蘆嘴噴出連綿的火團射向巨人的大拳頭,而半丈許大的匕首也幻化出更多的匕首斬向了棕黃巨人。

轟~,棕黃巨人的大拳頭迅速與火團和匕首撞在一起,轟~,轟~,一聲聲巨響不斷響起,兩邊相撞的位置也發出一團耀眼的光芒。

噗,噗,噗,黑衣人與兩名紅袍老者皆口吐鮮血,三件寶物在空中也顯得搖搖欲墜。

「哼哼,都給老子去死吧」黑衣人用毫無感情的雙眼狠狠的瞪著兩名紅袍老者冷哼道,黑衣人聲音未落,一件和剛才那棕黃壺子一模一樣的壺子從黑衣人的靈氣袋飛到黑衣人的面前。

嗡~,嗡~,嗡~,嗡~,黑衣人口中念念不絕起來,隨著黑衣人的驅動兩個棕黃壺子不斷漲大起來,不過黑衣人的臉色也隨著棕黃壺子的漲大越發的慘白。

「什麼,竟能同時控制兩個法器」火紅葫蘆的主人望著兩個正在不斷漲大的棕黃壺子驚愕道。

「哼,他絕對撐不了多久的,老三迅速決絕他」匕首的主人望著棕黃壺子對另一名紅袍老者說道。

兩名紅袍老者口中念念幾句,然後迅速將手中醞釀的靈力打在各自的寶物上,兩名紅袍老者的臉色也瞬間慘白下去,似乎這樣的操作十分消耗靈力。

嗡~,嗡~,火紅葫蘆和大匕首皆狠狠的顫動了一下,嗡嗡嗡,嗡嗡嗡,然後火紅葫蘆和大匕首又漲大了幾分。

咻咻咻,咻咻咻,火紅葫蘆不停的從蘆嘴噴出比剛才更大更炙熱的火團,而大匕首也迅速幻化出幾十柄大匕首,不過此時幻化出的匕首已經非常實化了,火團和幻化的大匕首不加考慮的射向了棕黃巨人。

不過此時這邊,棕黃壺子也停止了漲大,都不斷的從壺嘴噴出棕黃的靈氣,一份靈氣直接鑽進棕黃巨人的身體,另一份靈氣卻飄在離兩個棕黃壺子前方,不斷的在原處聚集著。

黑衣人的臉色也慘白的不似人臉,不過他迅速盤坐起來,也陷入了打坐狀態,似乎不去理會自己的寶物和兩名紅袍老者了。

而棕黃靈氣聚集的十分快速,不一會就凝聚成一個人形了,吼,突然一聲似人的憤怒吼叫聲在此處響起,在棕黃靈氣聚集的地方又變出了一個相同的棕黃巨人。

呯呯,兩個棕黃巨人各捶著胸,然後各自迅速向火團和大匕首揮打出過去。

嘭,嘭,嘭,兩名棕黃巨人迅速與火團和匕首相撞在一起,此處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也亮了耀眼的光芒。

兩名紅袍老者被耀眼的光芒照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了,不過在離兩名紅袍老者不遠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雖然看似過去很久,但實際只是短短的數十息時間。

轟~,此時這邊的短須黑衣男子與紅衣中年男子正鬥得十分激烈,偶爾黑盤射出的一些黑芒和圓形銅鏡射出的白芒射到地面上,便會將原本看似平坦的地面炸出一道深坑來。

黑盤不斷從盤身射出黑芒,而圓形銅鏡也不斷從鏡身射出白芒,噗噗噗,噗噗噗,黑白芒不停在空中相撞,然後互相抵消掉。

此時的黑盤和圓形銅鏡在空中顯得搖搖晃晃,而黑盤的盤身多了數道白痕,圓形銅鏡在鏡身也浮現了幾條黑絲,似乎兩件寶物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咻,突然短須黑衣男子拍出一道靈力射在黑盤上,嗡~,黑盤一聲嗡鳴,顫動了一下就平穩起來了。

此時天地的靈氣有點波動起來,黑盤停止了射出黑芒,不過黑盤盤身卻亮起一團黝黑的光芒,天地靈氣不斷被吸入黑芒中,黑盤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而圓形銅鏡這邊也跟黑盤一樣,圓形銅鏡的鏡身也不斷吞噬著天地靈氣,銅鏡似乎也在醞釀著什麼。

短須黑衣男子和紅衣中年男子此時都閉著雙眼,口中念念不絕著,而且一直打著手訣,一顆顆汗水從他們的臉頰流了下來。

「爆」短須黑衣男子和紅衣中年男子幾乎同時睜開雙眼道,嗡~,嗡~,然後黑盤和圓形銅鏡都射出一道粗半丈左右的光柱。

轟~,兩道黑白光柱迅速相撞在一起,響起一聲震耳的轟鳴聲,一股刺眼的光芒讓附近十裡內的人都短暫失明了。

噗~,澎~,在刺眼的光芒中心,響起一聲吐血聲和東西破裂的聲音。

刺眼的光芒慢慢消散了,不過只剩下黑盤漂浮在空中,那圓形銅鏡已不知在何處了。

「哼,就算馬兄不在,有我王均在還輪不到你來落濺門囂張」紅衣中年男子擦掉嘴角的血液,冷冷向全身黑衣的男子道。

「哈哈,落濺門是個什麼東西,待會我會把你們統統收拾的」短須黑衣男子一陣大笑道。

「若不是你的寶器品質勝過於我的化生鏡,此時落敗便是你了」紅衣中年男子有點不甘的向黑衣人道。

「哈哈,寶器?我這黑輪盤在寶器階段已是獨一無二,就以你那破鏡怎會是我黑輪盤的敵手」短須黑衣男子輕蔑的對紅衣中年男子笑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紅衣中年男子望著短須黑衣男子未講完,一掐訣一道紅芒便從紅衣中年男子的靈氣袋射出,頓時天地靈氣一陣騷動。

紅衣中年男子虛空一指,紅芒才慢慢消散,在空中出現了一柄兩尺左右的漂亮紅劍。

紅衣中年男子的口中立即念念不絕起來,又比劃著撩亂的手印,一陣紅芒閃爍,紅劍在空中不停的翻轉著。

「哼,虛張聲勢」短須黑衣男子有點不屑的向紅衣中年男子道,不過短須黑衣男子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忌憚。

「呼~」紅衣中年男子呼出一口氣,從手掌打出一道深紅靈力,那股深紅靈力直接滲進紅劍。嗡~,嗡~,紅劍突然一陣嗡鳴,然後忽大忽小的變化著。

紅衣中年男子一打出這道深紅靈力,整個人在空中有點搖搖晃晃,而且氣息也萎靡了不少。

嗡~,紅劍漲到了六尺左右才停下,不過紅劍似乎十分暴動,不斷有紅芒從劍身釋出,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紅衣中年男子有點無力的虛空一指,嗡,紅劍便自行向那黑盤射過去。

做完這個動作,紅衣中年男子立即取出一顆黝黑的丹藥塞進嘴內,然後閉上雙眼盤坐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噗,短須黑衣男子望著飛來的紅劍,眉頭一緊,忽然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短須黑衣男子的氣息也明顯萎靡了。

那個黑盤自動飛過來,吸噬掉精血,然後黑盤全身浮現出一團詭異的紅光,頓時整個氣氛似乎凝固了。

嗡,黑盤一聲嗡鳴,頓時盤身上的那些白絲全都消失不見了,盤身也多出了一副詭異的圖紋。

短須黑衣男子指著黑盤念念幾句,咻,黑盤也迅速向飛來的紅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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