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悲哀

滿載而去，小志臉上那叫一個得意啊，看得人都忍不住的想要狠狠一大耳刮子將那廝給抽到地上，然後再狠狠踹上兩腳，最後再啐上一口濃稠的唾液：你他媽的不要怎麼裝逼好不好？

然而，小志卻是理會周圍那異常鄙視的目光，只顧著扭著小腰，甩著小臀，好似唐老鴨一般的幽幽而行，跟在韓天的身後。

隨著韓風二人的緩緩離開，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約而同的轉移到了那楠哥的身上，眼中很是玩味，也有難以名狀的期待。

如果說韓天二人是校外人人喊打的存在，那這楠哥就是校內這樣的存在，而且還會高過許多，但奈何其的背景頗深，再是胡作非為，這些學生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這兩撥幾乎是人人恨得咬牙切齒的碰在了一起，而且這個勢力更大百十倍的楠哥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下被挾持搶劫，那這麼丟臉的事情顯然不會善了，是需要找回場子的了。

「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最好全部的小流氓都給老子整死！」此刻，在場幾乎是所有的人，不管沒有與韓天二人交際的人心中都開始惡狠狠的咒駡了起來，像這樣的人，活著只會浪費空氣，還不如死了來的好。

緩緩轉動腦袋，楠哥一臉冷笑的望過那一張張有嘲諷，有玩味，亦有幸災樂禍的臉龐，嘴角不屑的勾了一勾。

「走！」恍如先前的一起不快之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楠哥很隨意的揮了揮手，旋即雙手插於兜中，踱步離開。

聽得老大發話，這些小弟哪敢不聽？都是聳拉著個腦袋，靜靜的跟在其後，好似霜打之後的茄子一般，焉噠噠的。

沒辦法，自己的老大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搶劫，被打，那自己的面子上也過意不去啊，又怎麼能做到那昂首挺胸，大步先前的亢然之措啊？

隨著主角的離開，也就意味著著好戲收場，這些觀眾也是相繼離開，整個校門之處的人頭再次開始湧動了起來。

「媽的，活該！」當楠哥一行小流氓緩緩消失在轉角的街道時，校門處的門衛室卻是傳出了一句異常亢奮的啐罵。

楠哥一行，在學校之中可謂是無惡不造，不光是學生，就是連老師也在受傷之列，幾乎已經達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然後，饒是不滿，這些人也沒有辦法，如果一不小心惹惱了那小流氓，指不定你那天上街都會莫名受傷，而且人家的白道後臺也是很硬，據說是什麼廳級在撐腰。

這樣的存在，誰敢去惹啊？至少這個學校中沒有人敢去招惹？難道還有人會嫌自己的命長麼？嫌自己的飯碗太牢固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直有著獅子老虎撐腰的小狐狸，今天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給狠狠扇了一大耳光子，這簡直是比吃了那啥藥都還要來得爽，來得振奮人心！

想著那厚厚的一疊人民幣，小志的心裡都是忍不住的咂了咂嘴，狠狠的吞下了幾大口唾沫進肚，旋即搖了搖那幾欲甩掉的屁股，湊過腦袋，掐笑問道：「天哥，我們今晚吃什麼？去哪裡打牙祭？」

曾幾何時，自己有過這麼多錢？曾幾何時，自己一直都是靠饅頭度日？曾幾何時，自己已經吃得幹嘔的饅頭都是吃不飽了？

現在，突然有錢了，那就該好好的去享受一下，胡吃海塞一大頓，好好的祭祀一下自己那已經半年不見葷的五臟廟！

想著那肥得流油的雞腿，想著那散發著清香的白米飯，小志的喉嚨都是如同上了發條一般，兀自翻滾個不停，兩眼都快冒出了小星星。

「滾，吃什麼？你給老子還好意思說吃？你丟人還沒丟飽啊？還吃得下啊？老子他媽的真心給你王八蛋一腳，踹你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腳下一頓，韓天轉過身來，與小志臉龐至於十來公分的距離，唾沫星子飛濺，破口大駡了起來。

「丟人丟飽？這話什麼意思？」遭逢了無妄之災，小志卻是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反而還很是迷惑，眨了眨眼，旋即撓頭疑問道。

「什麼意思？」小志這懵懂無知的一句反問差點沒將韓天給氣出二兩血來，但也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輪回！

旋即手指狠狠的點在那顆腦袋瓜子上，接著罵得：「你他媽的沒見過那東西啊？要不要這樣的稀奇啊？用得著這麼誇張麼？即使沒見過，你可不可以低調一點，拿回家再看啊？回家再興奮啊？你他媽不知道那裡那麼多人麼？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啊？你叫老子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啊？老子們是流氓，不是色狼，也是要形象的啊！」

雙唇不斷的翻動，唾沫星子如同機關槍中的子彈一般噴射出來，韓天罵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罵得那叫一個鏗鏘有力，而小志就被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被罵得那叫一個委屈滿腹！

「天哥，我們本就是人人喊打，人人唾駡的小流氓，哪裡還有面子一說？還有形象一說啊？」很是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小志吧唧個嘴，好似那三年都得不到臨幸的冷妃一般，幽怨道：「再說了，我們本就是流氓，流氓不外乎就是色狼，再說了，小弟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沾過女人是什麼味道，難道表露一下內心的饑渴也有錯麼？」

小志的話，看似淫蕩無恥，但卻說得是事實，這些年以來，韓天也知道其中的苦楚，畢竟，他也身在其中，也是受苦者！

俗話說，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但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是幼虎初成，正當傲嘯山林，縱橫幽草之中，細細品味那人生快感的時候。

然而，就在這樣的一個黃金時期，韓天與小志卻是因為身份的關係而只能空想，最多不過就是去偷窺人家洗洗澡，換換衣服罷了，再最多就是依靠五指姑娘來自我安慰一下。

但是，越是這樣，他們的心中也越是渴望，渴望享受到那如夢如仙，拍馬挺槍的縱橫之感，但這一切都只能是心中的幻想罷了。

張了張嘴，韓天欲要再次大罵出口，但卻發現，自己已經湧到嘴邊的罵語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啞然了下來。

「小志，我們是流氓不錯，亦是色狼也對！但這些事情始終上不得檯面，這些事情在私底下我可以胡搞，我不僅不會反對你，反而還是和你一起，但畢竟怎麼說呢，我們是人，還是要注意一些臉面…」輕輕的迎視著小志那無辜委屈的雙眼，韓天臉上一本正經，語重心長的教導道。

然而，臉色雖然正經，但韓風口上所說的卻是極其猥瑣的事情，直接將那略帶神聖的姿態給轟擊得體無完膚，讓人欲要噴血。

「可是，人家剛才因為雞動而沒有忍住得嘛…」小手不斷的互搓著，小志悻悻一笑，很是尷尬的自辯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現在有錢了，還是先去認認真真的飽餐一頓吧！」擠了擠眼，韓天嘴角微微一裂，將話題轉移開來。

沒辦法啊，如果再不把話題轉移開來的話，自己的某些地方說不定就要開始暴動起來，此刻已是蠢蠢欲動，到得最後，韓風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在這裡就自行解決了。

喜歡又想，但卻沒有那個條件，韓天就只有在潛意識中選擇逃避，到得晚上再開始來瘋狂，而且是獨自瘋狂…

悲哀，男人的悲哀，而且還是這些窮男人的悲哀啊……

「呃？」聽得有吃的，小志眼睛一亮，狠狠的舔了舔嘴唇，很是期待的問道：「天哥，那我們現在去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沒有回道，韓風反而是笑問出口，一直以來，小志跟在自己的身邊都只有靠點饅頭果腹，他的心裡也是忍不住的感覺到愧疚，現在有錢了，如果小志想要吃什麼的話，在力所能及之中，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我想吃雞腿！」略微一怔，小志恍如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一蹦三尺，手舞足蹈道：「我要吃好多好多的雞腿…多多的雞腿…」

「那好，我們就去烤雞店吃雞腿！」看著那有些得意忘形的小志，韓風忍不住苦笑的搖了搖頭，笑應道。

「我還要吃白米飯，吃一碗白米飯，不，要吃三大碗白米飯…」好似餓死鬼投胎一般，小志期許出了這最為普通的一碗白米飯的願望。

「好，我再給你買，買三大碗白米飯！」看著好似小孩一般的小志，韓風很是大方的答應閒聊！

「我還要…我還要去找個一個站街女，把我的童子身給破了……」飽暖思淫欲，現在，溫飽問題還沒得以徹底的解決，小志便是表現出了淫欲的思想了。

「好，我給買…」幾乎是下意識，韓天便是心直口快的回答了出來，到那中間之處卻是生生的給咬斷：「小王八蛋，你找死啊？你好的不學，天天都是想這些事情？信不信老子給你把第三只腳給廢了？」

「天哥！人之初，性本色，色也，性也！作為一個零件齊全，功能完整的男人，想想這些事情那是天經地義之事，除非不是男人的人才不會去想…」隨著聲音的傳出，小志早已經的原因遁開了。

「小王八蛋，你找死啊？」氣得牙齒生痛，韓天想要揮手一個爆栗給小志賞去，但卻是發現那廝已經遠遠的逃開了，威嚴啐罵道。

「嘿嘿，天哥，你不要說我，難道你不想麼？再說了，我有這樣邪惡淫蕩的想法，那還不是因為你的薰陶渲染？那話咋說來著？呃，對了，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所以，你罵我的時候先要自我檢討一番才行…」

遁開百米，小志雙手環胸，仰著個下巴，一臉賤笑的望著那臉色一片鐵青的韓天，嘿嘿淫笑著。

「我操，小王八蛋你當真找死啊？」滿頭黑線，韓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暴罵出口，腳下更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小志追去。

很是不屑的白了韓天一眼，小志旋轉一百八十度的跳轉，緩緩彎下身去，對著韓天很是騷包的扭了扭幾下屁股，隨即撒開腳丫子便是向前狂奔。

「小王八蛋，你給老子站住…」

「我就不站住，你要咋的嘛？」

「別讓老子追住你，否則老子非要把你給閹了！」

「來啊，只要你追得住，我就讓你閹…」

「你莫跑…」

「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