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帆師弟,你好了嗎?又出來睡覺啦?哈哈!」看道虛走開,一青年走了過來,長相頗俊,個頭稍遜璟閻,一見此人,就又一種讓人不喜靠近的感覺。
航帆抬頭看了眼又不知看向何處,口中只隨意問道「你是哪位啊?」
璟閻忙說:「億遠師兄,航帆師兄自上次遭遇雷擊,記憶力受損,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億遠:「既然這樣,就不要到處跑,回去好好躺著吧!來這湊什麼熱鬧!等兩個月後,看師兄我怎麼取勝就好了,你們兩就在旁邊好好給我待著即可,也免得受傷!「說完便去了別處。
航帆「璟閻師弟,距離比試大會就只剩兩個月了嗎?」
「嗯。」
「那這次比試我們天山門是我和你還有剛才那個臭屁的傢伙一起嗎?」
「是啊!師兄。」
奶奶的,我航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可現在就剩兩個月,我這什麼都不會的,怎麼去比試啊!誒!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過了一會兒,航帆又問道「師弟,為什麼我會來天山門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師兄入門比我早!我只知道,在天山門這麼多年,各師兄弟都有所成就,只有航帆師兄無法修煉靈氣,和凡人無異。所以師傅擔心師兄比試會真的上去與人撕打,白白落下傷痛,才讓師兄不戰而降的。師傅也是一片苦心!」
航帆忙道「呵呵,我知道了,師弟你先修煉啊,我在後山轉轉。」
璟閻似是想起什麼,提醒道「嗯,但是師兄切不可去後山頂的段天洞,那是本門禁地,沒有師傅允許,誰都不能進去的.」
航帆很是疑惑,便問了一句「那是幹嘛的?」
璟閻道:「我只知道那裡關的是師傅的第二個徒弟,遺風師兄。但是為何遺風師兄會被關在那裡,也只有師傅和大師兄三師兄知道緣由,不曾和我們提過。那段天洞裡處處都是瘴氣和毒物,一般人是進不去的,有附近的村民和好奇了師弟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過了。」
航帆連連點頭「好!我不會進去的,我就去這附近轉轉,師弟大可放心!」說完便向後山深處走去……
航帆一人在後山到處轉悠起來!不禁感慨道:啊,這裡的空氣倒是蠻新鮮的,聞一下,神清氣爽,我也要熟悉熟悉這裡的才行。以後也好混點!誒!以後怎麼過呢!咱又沒個一技之長的,而且看來,在這天山門也不過只個不起眼的小嘍囉而已。
轉眼看了看面前的一片翠綠碧海,白雲藍天,又打發感慨道,這天山門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就這後山一眼望去足有一個小城市大小。山脈之間環環相連,陽光不刺眼,穿過樹木,朦朦朧朧,好似仙境。這樣的青山白雲,現代社會是無法領略的了。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只見一個山洞,洞口石碑上寫著段天洞三個大字。原來這就是段天洞,看了裡面一眼,很是黑暗,什麼都看不到。洞口周圍寸草不生。在看了看各處,發現整個後山就只這一處蕭條黯然。看來璟閻說的不錯,這個洞確實古怪。算了,無所謂,反正和我沒關係。剛要轉身離開,一道黑影就迅速閃到眼前。
待航帆看清來人,忙道「啊!師,師傅啊!」靠,嚇人嘛不是。
「航帆!呵呵,嚇到啦?」道虛笑著問道。
航帆搖搖頭:「沒,沒有。師傅找我?」
道虛點點頭,捋著長須:「嗯!陪為師走走如何。」
航帆愣愣道了句:「好啊!」
師徒沉默的走了約莫五分鐘,航帆有些按耐不住這樣的安靜氣氛,憋著氣,便開口說:「師傅,其實我,我不是你的徒弟。誒,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但我說的全是真的。」航帆心裡一陣忐忑,也不知道這樣說了道虛會怎麼看,但他自覺不屬於這裡,他最想的,還是回去他的世界。也就不管其他,與道虛說出了實情。
道虛看著遠方,到是笑了起來:「呵呵,既來之則安之。一切皆是緣。老朽曾在五十年前的九星連珠夜就知道,未來將會有一場浩劫。天界早已脫離人道,世俗之事只能世俗之人解決。可是老朽實屬三界之外,但也是修真之士,任何妖魔作亂我們天山門便都不可不理。這也是我們天山門的門規也是修真界的職責所在。二十年前,遇到了你,發覺你的命格乃是救世之相,於是便帶你回來悉心教導,可是這二十年你毫無成就,為師以為自己看走了眼。直到看到現在的你,老朽一切都明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但我想這一切上天都有定數。「
「師傅,我什麼都不會何以救世,此等大事,有師傅便足以。」航帆連忙推辭,他可不想做什麼救世大英雄什麼的,他只想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道虛卻道「航帆,很多時候不是你想就會是那樣的。我的命也有定數。呵呵,以後每日為師會親自教導你修煉。別的事你不用在操心。」
聽了道虛的話,航帆也不好在說些什麼,也只好先答應著道虛好好修煉,暫時如此。在此機等候,可以重回現代社會的機會……
清早,就被璟閻叫著去天山門大殿,伏羲堂。雖然來到天山門也有幾日了,但都是在後山與清雲居兩處行走。一般無事眾人也不會去伏羲堂。被璟閻領著一路繞過一片碩大清泉,在走,就是三丈高的一扇大門,從門下而過之人,無不顯的渺小。進了大門就是一個大院落,院落之後便是伏羲堂。堂內寬敞就似一足球場大小,兩側樑柱此刻看來也是體積龐大之物,每隔三米就有一根。這比電視中所見還要氣勢恢宏,而且真實。天山門弟子都站在正中處,列隊排開,站在眾人之前的是天山門大弟子還陽子。鬍鬚半長,面色嚴峻,倒是有些想映射裡的關雲長。最上面坐著的黑袍道人就是道虛真人。大殿之上鴉雀無聲,航帆與璟閻便趕忙站於眾人之後。
道虛見人都已到齊,便道:「今天起,我便帶航帆去閉關修煉,山中事物都交給還陽子暫代管理。」接下來就是細細一番交代。
之後又道:「天之災難,禍福不知,爾等要加緊修煉,除魔衛道!不得因一時之幸而幸,要懂得居安思危!」
眾人皆答道:「是!我們一定謹遵師命,好生修煉!」
道虛點點頭,看了看航帆道:「航帆,你與我來吧!」說完就站起身,踱步從航帆身邊走過,航帆趕緊跟上去,也不敢多說。
道虛帶這航帆去了後山的一處斷崖。只見道虛熟練的催動心法一股真氣聚成的橋就連接了斷崖兩處。道虛輕道:「走吧!」
航帆驚訝不已,走在靈氣橋上,心裡只怕這橋突然斷了,又感慨這地方的神奇。跟著道虛過了橋,沒想到斷崖對面竟更似仙境,鳥語花香,處處翠綠,雲兒漂動,驕陽正起。雖是初春天氣,而這裡卻沒有一絲涼意。
道虛看了看那航帆一臉惶恐吃驚的表情,說到:「無需驚訝,等你修煉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催動真氣,騰雲駕霧。」
「嗯!」航帆用力的點點頭,現在的他,開始有點漸漸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這裡是霧子崖,沒有人知道這裡,就算是你大師兄他們也並不知曉的。」道虛解釋道。
誒,這高人都喜歡搞點神秘感沒辦法,潮流麼,航帆聽後認真的點點頭。道虛接著說:「航帆,離比試大會只有兩個月了,我希望你能勝出。這次比試比起以往很是重要,我們要選出三個人去中洲大陸尋找神器對付魔窟聖君。」
「魔窟聖君是什麼人?」航帆頗為疑惑。
「他是魔物妖獸的聖主,千年前神魔大戰,魔君大敗,被天神壓在地之淵,在過不久就是千年一遇的噬魂日,魔君就會重現人間,到時候生靈塗炭,我們修道之士必要誅死搏鬥保護中洲大陸的安全。」
「這樣啊,那師傅怎麼不親自去收拾那魔君?」航帆更加疑惑。
道虛搖搖頭道:「呵呵,這些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我只能說一切自有定數。現在說這些與你聽也沒用,幫你好好修煉,才是為師現在最重要的事。」
航帆也不好在問,只好打著哈哈道「師傅,我會好好努力的!」
師徒二人來到一片空地,道虛盤腿而坐,航帆也學著道虛坐下。
道虛正色道:「你不曾修煉過,體內沒有靈氣,但是時間緊迫,這個先吃了吧!」說著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紅色藥丸來。
「是!」航帆接過來一口吞了下去,不一會覺得有些不對勁便道「師傅,這是什麼呀,怎麼吃完全身一會兒好熱又一會兒好冷的!」
道虛看著航帆道:「這個是靈氣丹,要百年功力才能煉化出這一個靈氣丹。現在它正在適應你的身體,為你打通經脈,等它和你融為一體的時候,你就可以修煉靈氣。有這百年的靈氣護體,你的進步可謂是飛速而行了。航帆,你一定要好生修煉,切不可在像以前一樣!」
航帆似懂非懂,以前,以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副身體以前是個什麼樣的。怎麼能像以前一樣呢!真是有些無奈的很。
道虛又正色道「氣沉丹田,凝神吐納,世界萬物,無形無色,無味無感,天地精華,由吸入體,天地糟粕,由呼而散。這套吐納之法是本門入門心法,意在將身體狀態恢復到最佳,有助日後修行。現在起這套心法是你每日修煉前必做之事。」
「是!」航帆只得稱是。
依著道虛的指示,漸漸航帆便漸漸掌握了這套心法,隨著身體又熱又冷的現象褪去,感覺丹田之處,有股真氣在全身流動了一遍,所到之處,無比暢快。
又經過三日來反復修煉,發現身體越來越充盈,精神奕奕。
道虛也頗感驚喜,「航帆,今日為師便教你本門的入門武學。所謂內外兼修,只知修外不過就是耍耍花槍空有架勢,同樣的,只知修內,也只是落個抗挨打的體魄而已。今日這套拳法,是你日後修煉武學的基礎功,一定要好好看好。」說完,道虛把天山門的入門拳法盡數打了出來,簡單幾式已是惹的航帆在一旁連連叫好。想來他是從未見過這等武功招式,以前看電視上演的,也都十之八.九是假的,後來就是電腦特技,這樣的真材實料,他倒也覺得稀奇。
道虛看航帆有些心不在焉,便問道「航帆,你可記住了?」
航帆揉了揉鼻子「差不多吧。」
道虛將信將疑,盯著航帆還一會兒,最後才道「好,你打一遍給為師看看。」
航帆依言開始展示給道虛看,當航帆生疏的把這入門拳法打了出來,眼底盡是笑意,心到,此子,一遍就全記住,以後定是有所作為的!
當下道虛笑意在臉,「嗯,孺子可教。呵呵!記住這些雖只是皮毛,但是基本功不扎實,很難有所成就,你的天資固然很好,但是不勤加練習也是不行的。」
航帆稍有得意的答道「我知道了師傅,我會勤加練習的。」
接著道虛看著天際一方,天藍如海,雲兒愜意飄動,緩緩道「為師會離開天山門三天,這三天你好好練習,等我回來可是要好好檢測你的修行成果的。」
航帆有些疑惑,不是說要每日監督自己修行的嗎?這會兒怎麼又要離開,便開口問道:「師傅你要去哪?」
道虛沒有正面回答:「去一個必須該去的地方,呵呵。航帆,以後的路雖然難走,但是你要堅持下去啊。為師先走了,你在此好生練習吧!」
航帆有些失落,語氣有些低沉「知道了,師傅!」
看道虛走遠,才敢嘀咕道「道虛這老頭,說話真深奧,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又不告訴我什麼事,還不告訴我去什麼地方,還保密,還要丟我一個人在這,真是的。」在看看四周,雖然景色甚美,可終究敵不過心裡的那份陌生與失落。怔怔的看著眼前草地之上的蝴蝶飛舞,如畫美景,失了神。
早上早早的航帆就起來了,練習完入門心法又去練拳,突然發現,內外結合的效果要強的多。丹田之處也漸漸有股暖流竄動。力氣也比起以往大了許多,一直精力充沛。拳到樹身,竟也有淺淺的拳印。疼痛之感卻並無多少。哈哈,還真是厲害啊,就算大爺做不成天下第一也能延年益壽吧,長命百歲也是我的理想嘛!……
這邊航帆在加緊練習,而道虛此刻卻也到了斷崖洞。斷崖洞內瘴氣叢生,平常之人根本進不得。也鮮有人來。一眼看去,洞內很黑,洞壁光滑。
隨著腳步聲,只聽洞裡一人吼了一句「道虛老頭,你來這幹什麼?」似是知道來人,語氣有些不和善。
道虛走進斷崖洞低,不大的山洞,鎖著一個人,任雜亂的長髮遮住臉龐,背對著道虛坐在石床之上。道虛歎著氣道:「遺風,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生為師的氣?」
「哼!」頓了一下,才一字一字從口中狠狠蹦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道虛搖搖頭無奈道「事情過了這麼久,你還是如此固執。誒,遺風,愛與恨都只是心中的雜念。你該學會放下做你該做的事,用你所學去拯救天下蒼生才是啊!」
「我呸!道虛老頭,別在我面前大仁大義,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幕,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遺風,我知道你恨為師,現在為師說什麼你也是聽不進去,為師只希望,你可以試著放下仇恨的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徒兒如此,道虛心裡很是難過,之前本想將事實告訴他,怎奈那時他已滿心怒火,不聽人言,如今他竟做了那等事,若是在告之與他事情真相,怕是他很難在自處了。
遺風冷笑一聲:「道虛,二十五年前,你我便不在有師徒情分,你記住,最好別讓我出去,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給她報仇的!」
「誒,情情愛愛不過癡癡顛顛,愛生恨,恨生惡,惡壞善心。」道虛看著自己的徒弟搖搖頭,只是做在他的身邊,看了他三天,守了他三天。心底無數話想與他說清,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在開口了。也許一切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化解他們師徒之間的結。可是那一天,如果真的來了,道虛也不知道結果是怎樣。這麼多徒弟,他曾是那麼傾心栽培於他,只可惜現在師徒之間,種種心結都難以化解開來……
天山門中,還陽子道虛最先收入門下的弟子,修行不低,人緣很好,平時很是照顧著各位師弟,此時他正在伏羲堂內代道虛處理著門中大小瑣事。
忽而見璟閻一路從山門小跑到大殿之上,喘道「大師兄,大師兄!風馳洞洞主來了。」
還陽子一驚,放下手中事,忙道「快,快去迎接。」
這時一身著暗黃袍子的中年男子,絡腮鬍子,微胖,步伐穩重,已經邁著他不急不緩的步伐進得伏羲堂內,他身後跟著一年輕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紅色羅衫,面容嬌好,之後寥寥數人,皆是統一藍色衣袍。
「還陽子,你師傅呢?」黃袍男子問道。此人正是風馳洞洞主,陸遠才。雖然才不過五十上下,但卻少年得志,三十歲便已是風馳洞主事之人。
還陽子連忙道:「陸洞主,有失遠迎啊。不巧家師正在閉關修煉,故不能前來迎接,還請見諒。」
「那航帆師兄呢?」紅衣女子搶說道。
「陸師妹,航帆師兄也和師傅一起閉關了。」璟閻說道。
「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師傅還把他當個寶。」一旁的億遠很是不服氣。
還陽子微怒道:「億遠,不得無理。」語氣中帶著點責備之意。
「是,大師兄。」億遠雖心裡有火,但此也不敢在此造次。
陸遠才四下看了看天山門門眾撫了撫不長的鬍鬚道「其實這次前來也並無大事,只是,比試大會在即,想來與貴派切磋一下,不知道貴派意下如何。」
「大師兄,我願意比試。」億遠一聽,連忙回答道。
「大師兄,就切磋比試一下吧。」「就是啊!」「切磋一下也好啊!大師兄。」天山門眾弟子也是一致同意。
還陽子想了想,這也是給師弟磨礪學習的一個好機會,便應聲說道「如此,也好,那就比試一下。不過,點到即止!」
「是!」天山門眾人異口同聲道。
眾人隨還陽子來到天山門後山試練台,試練台不大,剛好容下兩人比試空間,也是平時天山門下弟子用來切磋之用的。
還陽子和陸遠才分坐兩邊,陸遠才站起身道:「此次比試大會在即,就讓參加比試的三位前來切磋一下吧。」
還陽子面有難色道:「如此甚好,但航帆師弟與家師一起閉關修煉,無法前來切磋……」
還陽子還未說完,億遠便強言道:「航帆來了也必定是輸,有無他參與都無關緊要。」
陸遠才也是聽聞過航帆的,天山門,乃至放眼望去大大小小各個修真派裡,他都是一個傳奇。修行二十年,靈氣一點都沒有,也算是臭名遠播了,也就不在過多追問,便道:「那就一對一比試,輸者由另一位同門補上。」
話音落定,風馳洞一瘦弱男子就飛身上台,璟閻也當仁不讓前去迎戰。
瘦弱男子也不多說廢話,上來就提掌而去,迅速劈下,璟閻,左右躲閃,等待時機,一來一去近十個回合未分高下。瘦弱男子提氣黃光便聚於掌中,速度更加快猛,還陽子看了看向眾人解釋道:「這是,風馳洞的風急掌,是風馳洞的三大絕學之一,沒想到,此人年紀輕輕,風急掌就練到如此境界,真是了不得,看來今年的比試大會輸贏難定了。」
億遠也是看的仔細,頗為不屑:「是不錯,只可惜,才練到七成功力,璟閻師弟未必會輸。」
璟閻當下也使出天山門絕學無極拳,只見雙拳白光驟起,全身靈氣越積越強,拳拳克制風急掌,瘦弱男子速度減緩,破綻百出,璟閻乘勢一手擋住瘦弱男子的掌風,一手提氣攻向瘦弱男子的氣門。頓時瘦弱男子靈氣散去,立刻就敗下陣來。
「承讓。」璟閻拱了拱手。
這時風馳洞另一人馬上飛身上台,身材微胖,似是比那瘦弱男子要強了些。自報了家門「在下徐義,請賜教。」說完便攻向璟閻。
這個徐義,年約十六七,個頭也是頗為高大,使的是風馳洞的另一絕學,千掃腿,一上比試台,立刻聚集靈氣,腿上修煉的靈氣尤為強大。起身,掃腿,空氣之中風速加劇,徐義劈腿而下,璟閻以拳相抵,無奈力量懸殊太大,一個踉蹌便連著退了好幾步。在聚靈氣,上前,雙方都提高速度,只看見白光黃光相互碰撞,幾百招過後兩人都坐定場中,現在兩人拼的是內力靈氣,璟閻靈氣不夠,不久便敗了下來。
「璟閻甘拜下風!」說著,也是有些不甘心的下了抬。
徐義得意一笑,等著下一個人上來挑戰。
億遠按了按頭,一個縱身躍上比試台,拱了拱手「呵呵,億遠領教徐師弟的高招了!」
雖說億遠也才不過十八歲,但卻已經開始修煉天山門第二絕學神鶴無相。億遠也不含糊,靈氣聚集全身,先以無極拳抵制千掃腿,雖然同是無極拳,璟閻只煉到第八層而億遠已是修煉的爐火純青,加上攻守兼備的神鶴無相這門絕學,千掃腿也是傷不到他分毫。徐義見狀,也是加大靈氣,千掃腿速度又被提高了數倍,這邊億遠的神鶴無相,猶如一道護欄,全身罩在極光之下,刀槍不如,一個突然,閃到徐義身後,使出無極拳,徐義急忙用千掃腿抵擋,靈氣卻已被震散開去。
「我輸了。」徐義不甘的說道。
陸遠才此時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陸婉兒,陸婉兒便道了句:「放心吧,爹!」也是一個箭步踏上了比試台,也不看對面之人「億遠師兄,請賜教!」
億遠卻笑道「陸師妹,你放心,我會讓著你的。」
陸婉兒面無表情「多謝億遠師兄,但是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億遠冷冷說道「哼哼,如此倒好,我也讓你看看我的厲害,那個廢物航帆,根本就比不上我的。」
陸婉兒一聽,心下惱火,自從十二歲那年隨陸遠才來天山門認識了航帆,就喜歡和這個師兄一起玩,此後每次父親來天山門總要吵著來。而這個億遠,卻總是欺負航帆師兄,自小就不喜歡。數月之前又向父親來信,希望贏得比試大會,能娶自己為妻。簡直癡人說夢,不知廉恥!雖然陸遠才不喜她與航帆接近,但也不想自己的女兒跟著這億遠,便對這陸婉兒悉心栽培,希望比試大會能讓這億遠知難而退,也免傷了兩派和氣。
陸婉兒暗暗催動靈氣,擺好架勢,蓄勢待發……
航帆一個人度過了漫長的三天,對他來說,這三天簡直比三個月,不比三年時間都要長。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以說是無聊至極了。每天不是練練攻就是對著那些花花草草唱唱歌,吟吟詩。再不然就去霧子崖的一個溫泉裡泡著。想來21世紀可沒泡過溫泉,現在天天泡,都要泡掉一層皮了。
左盼右盼總算是等到道虛回來了。
道虛見到航帆,神色嚴肅,「航帆,現在時間不多了,為師把畢生絕學打給你看,你能記多少就記多少,有不懂或沒記住的的地方,為師會給你指點。」
「是,師傅。」心裡不知道虛這是怎麼了,也不敢多說什麼。
「道學所出,主修靈氣。初期以招數制勝,後期高手,就是以靈氣內力高低分勝負。天山門一共三部絕學,分別是無極拳,神鶴無相和落天印。無極拳,八卦盾形,無極而出,拳出地動,威力無窮。這是一門用於主動攻擊的武學,一共九層,練會這套拳術不難,難就難在如何融會貫通,用靈氣提升層次,雖招式一樣,但個層次的威力都有所不同,只有當你練到第九層才能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道虛一邊說一邊打「神鶴無相,是攻守兼備的的絕學,攻雖不如無極拳,但它的防禦力堪稱完美。神鶴無相,一共七層,前五層都是練習運用,六、七層則是使用靈氣提高它的防禦強度,靈氣形成的防護罩,刀槍不入,堅韌無比。最後是落天印,一共五層為師也只是練到了第三層。這門絕學,是為師發現這霧子崖的時候無意間所得的心法。書中記載,神魔之戰的最後,魔君就是被逸仙散人高深道法加上這落天印打敗的,後來逸仙散人聚集靈氣化作一道鎮魔符,鎮壓了魔君。後來留下了這門絕學,希望傳給有緣之人。它不同與別的武學,要倒行逆施,讓整個流動的靈氣由丹田而出在返回丹田,靈氣不僅聚與全身,最強的靈氣是集聚在心中,心之所向,遇強更強。」道虛看了看航帆接著說道:「這門心法絕學的修煉不可操之過急,否則適得其反,可能會靈氣全失,如同廢人!現在,就開始修煉吧!」
「是,師傅!」真是的,我才不要做廢人呢,那樣我可寧願做個死人了。
「你現在體內有一百年的靈氣,學習無極拳易如反掌,突破神鶴無相就要看你的天資了。!現在,試著將丹田之氣,聚於掌中,握拳……」……
天山門後山,陸婉兒先是用風急掌抵擋億遠無極拳的攻擊,在以千掃腿迅速出擊,尋找突破點。打了一百多個回合,雙方依舊不分勝負,雙方也是將對方的優勝之處都掌握的十之八、九。
陸婉兒冷言道「哼,億遠師兄的神鶴無相還沒練到第七層吧。」說罷聚靈氣於掌間,向億遠眉心處劈去。億遠避之不及,神鶴無相聚靈氣所結的防護罩片刻消去,接著四掌相抵,兩人已是開始拼起靈氣來。億遠當下一驚,看了看對面這個面無表情的陸婉兒,心道,原來她已經練得風馳洞最高絕學,金光暴炎氣。難怪能和自己久站不敗,還能繼續拼起靈氣了。這金光暴炎氣最善活用靈氣,能瞬間提升修煉者的靈氣修為,但是這種絕學極傷身體,看來這陸遠才是下了血本給他這個女兒補身了。不然練成了這項絕學,小命恐怕也丟了。此時億遠也不敢在大意輕敵,靈氣猛增。突然二人抽出一手分別使用風急掌無極拳想抗。眾人紛紛大驚,此二人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內外同攻的境界,初期如此,真是難得,恐怕能打敗此二人的後輩已經屈指可數,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想必道虛,陸遠才一輩這般年紀之時也未必有此成就。
漸漸陸婉兒力感不從,心下也著實著急了,在這樣耗下去,恐怕是要兩敗俱傷不可,如此,比試大會就很可能趕不及恢復,眼下也不囉嗦當機立斷,便把所有靈氣提至雙掌,億遠也心領會神,知道這樣下去必會大傷元氣,同樣把所有靈氣提於掌內,最後奮力一擊,兩人紛紛倒退好幾步方才站穩。
億遠一抹笑意道「呵呵,陸師妹好功夫啊。」
而陸婉兒一句「承讓!比試大會在領教高招。」說完,頭也不回就下了比試台,向陸遠才那邊走去。
陸遠才看著女兒,無不欣喜,這麼多年的功夫沒有白費,這個女兒沒有讓他失望,向著還陽子道;「今日切磋,倍感欣慰,後輩才人真叫我大開眼界。」還陽子也是為自己的兩位師弟感到很是自豪,連連點頭稱是。
陸遠才拱了拱手,又道「還陽子世侄,帶我向家師問好,我等告辭了,比試大會在見。「
還陽子也作了一揖,道:「請!」看著風馳洞一行人離去,心道,這回,這比試大會可要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