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姮山古墓

「沒用的，孩子，全村的人都知道，是你和她一起離開的，她無緣無故的被殺了，你會被認為就是兇手，而且沒人能幫你解脫嫌疑。」葛老頭說。

「不，我不相信黑白顛倒，肯定會水落石出的。」我說完便跑回到村長家。

村長一家人還沒睡，見到我回來，都吃驚不少，問娟子呢？

我把娟子在破廟被害的消息告知他們。忽然，趙寶從屋外帶著幾個人裡跑進來，朝著我的臉就是一拳。

「一定是你殺了娟子，那關帝廟方圓十多裡一戶人家都沒有，除了你，根本不會有別的兇手了。你們快抓住這個殺人兇手，為可憐的娟子報仇。」趙寶憤怒地說。

站著趙寶背後的三個人便是民兵隊的，他們一擁而上。我本能地反抗。這一下，趙寶便更叫得大聲了，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

我小時候跟父親學過武術，因此那三個民兵一時半會也抓不住我，但卻被趙寶背後偷襲，朝著我腦袋打了一棍。我頓時便失去了還手之力。

眼看我就要被制服了，一條黑影從暗處撲出，嚇退了所有人。那是師父養的黑狗。

其中一個民兵端起長槍，對準黑狗便是一槍。

我則趁機逃出院子，就在此時，一個有力的手一把抓住我，帶著我往山坡下跑。跑了沒多久，便聽見背後槍聲響起。那些人真的當我是殺人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師父，如果我真跑了，不等於默認自己殺了娟子嗎？」我說。

「你還認為有人會心平氣和聽你解釋嗎？他們都開槍了，快跑，否則命都沒了。」師父說完便又拉著我往前跑。

跑了很久，最後我體力不支，坐在地上不願意再跑了。這葛老頭都七十歲了，體力居然還那麼好。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我問。

「還能去哪？現在這樣的情況，你不跟著我下墓，還有別的路嗎？」葛老頭說。

此時，後面的追兵又近了，而且追趕的人越來越多。

我知道，不管怎麼解釋，都很難洗脫嫌疑，說不定還要被憤怒的他們打死。活著是唯一能證明自己不是兇手，並且找出真凶的機會。我跟隨著葛老頭繼續往北而逃，差不多天亮了，看見了雲霧中的姮山。

葛老頭走進一處山谷，裡面有個石洞，他把一個背包藏在裡面。他說：「因為怕人偷采玉石，附近經常有人巡邏，這天快亮了，咱們得趕緊通過那片松樹林，不過你得跟緊了，千萬別跟丟。」

到了松樹林邊，我卻猶豫了，心裡知道，這麼一走，自己便被認定是殺人犯，也必定會影響家裡人，尤其是父親。

「你還愣什麼？再不走就沒機會了，待會村裡民兵追到這裡就會和守山部隊一起搜山，你真想為娟子報仇就別讓他們把你抓住。」葛老頭說。

我一咬牙便跟著葛老頭走進松樹林。早上的霧氣特別大，能見度很低，越往裡面走，植被就越茂密，寸步難行。不過，葛老頭卻對周圍地形很熟悉，半個小時左右就走出了松樹林，腳下就是一條大河。葛老頭帶著我順著陡峭的山路去到河邊。

「你懂水性嗎？能憋氣多長時間？」葛老頭問。

「從小在海邊長大，會水性，大概能憋氣三分多鐘吧。」我說。

「三分鐘可差遠了，不過沒問題，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葛老頭說完便從背包裡拿出一張羊皮。那羊皮很完整，只有一個入氣口。葛老頭讓我往羊皮裡吹氣，很快便鼓脹起來。

「你把頭套進氣囊裡，只要均勻的呼吸，潛入水裡八分鐘問題不大。」葛老頭說。

「可會進水。」我說。

「放心，這河邊有一種沾性極好的泥，只要塗在你脖子裡，一般進不了水。」葛老頭說。

「可我們為什麼要潛入水裡八分鐘那麼久？」我問。

「因為古墓的入口在水底，必須從水裡進入。」葛老頭說完便再拿出兩個羊皮囊。原本以為他也要當做氧氣囊，可先把背包放進去，再脫剩一條大褲衩，把衣服放進另外一個，以防被浸濕。

「你難道不用氧氣囊嗎？」我問。

「我能在水裡待十多分鐘沒問題。不需要這個。」葛老頭說。

「這不可能吧，我爸有個戰友是海軍的，在部隊的憋氣比賽獲得第一名，可也就六分多鐘。」我說。

「龜氣大法聽說過沒，只要方法對了，還有每天堅持練，在水裡憋氣十多分鐘是可以的，七八年前，我找到古墓就在姮山，就開始每天練習，憋氣的時間自然就比別人長。」葛老頭說。

葛老頭先用一種暗黑色的淤泥把羊皮囊套緊在我的脖子上。那種泥粘性確實強，據說附近一些小船如果漏水，船家也會用這種泥修補，至少可以堅持到家而不漏。接著葛老頭便用一根繩子分別綁在我倆手上，最後便潛入水裡。

羊皮囊有浮力，所以我得抱著一塊大石頭，增加下潛力，雖然因為水壓力，羊皮囊癟了，不過並不影響我呼吸。我一手抱著石塊，一手劃水，卻幾乎是讓葛老頭牽著走的，過了四分多鐘，速度開始慢了，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葛老頭有點吃力了。

再過了三分鐘，我感覺到羊皮囊裡的氧氣不夠了，呼吸開始困難。我掐算了時間，葛老頭說要潛游到古墓洞口得八分鐘，時間已經有七分鐘了，所以我便深深吸了一口便扯下羊皮囊，再丟下手裡石頭，跟隨著葛老頭潛游。很快，我便看見前面有個大溶洞，陽光從水面照射而下，波光閃閃。

很快，我們便浮出水面。那是一個溶洞，抬頭能窺天。葛老頭說，古墓入口就在溶洞水下附近，此處可暫時休息，但體力恢復再下水開啟石門。

休息了一會，葛老頭便再次潛入水底，約有五米多深。溶洞裡的水質非常清澈，因此，我能清楚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從水底拿起了一把鐵鍬，沿著石壁慢慢撬開，很快便露出了一條石縫，那兒是一道石門。看到這裡，我知道葛老頭已經多次來到這裡，還把一些工具留在了水底，例如鐵鍬，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