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間百態

「麟黎，這就是人間嗎？」

我盯著眼前的車水馬龍，這人間果真是熱鬧非凡，映入眼簾解釋琳琅滿目有趣物件，本魚活了將近千歲，這些還初次見到。

那邊五彩斑斕的是何無，金光閃閃有事何物，還有，還有熱氣騰騰有為何物，好香，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雙腿不受控制的便扒開，衣領子卻被某人拉住。

「麟黎？」

「切記，不可使用法術，隱匿氣息，還有，不能露出你的魚尾」

順著麟黎的目光，本魚居然忘記幻化成人，瞧了瞧大街之上形色之人，掐了個決，不就是化成人形，本魚隨意。

「這樣行了嘛？」

「嗯，帶上這個！」

麟黎伸手，一個精美的飾品，輕挽髮絲，待到將我收拾妥當 ，麟黎掐訣一變，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墨發青絲的男子。

「姑娘，要不要來個肉包子，新鮮現做，回味無窮！」

「給我來一個，不，兩個！」

「好咧！」

拿過包子，香氣撲鼻而來，一口咬下，汁水四溢，看來這老闆不錯，確實是香氣四溢，回味無窮，不行，本魚還要！

「再給我兩..兩個....」

「好咧！」

那人又給我兩個，左右開吃，還是不同口味，本魚有些後悔沒早日來這人間，早知人間又這等美食，本魚絕對不再那破島帶上一百年。

「姑娘，四個包子八文，請付帳！」

付帳，付什麼賬，文是啥玩意，能吃嗎？

「不用找了！」

麟黎出現在我身後，將幾個石子一樣的東西交與那人，那人便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前方架子上閃閃發光，於是我便出現在一個飾品攤上，走近一看，原是些飾品，有一個跟我頭上的卻有些相似。

「姑娘，來支步遙，正好配您絕世容顏！」

「小魚兒，有喜歡的？」

麟黎走進，一臉溫柔的看著我，而後我在架子上抓了一大把飾品，一支往頭上戴，而後又將其全部拔下，這些都不及麟黎步遙萬千之一，本魚看不上。於是我便又走開。麟黎看到店家失望的眼神，就會遞給他一個小石子。

「麟黎，這是何物？」

「財物，在凡間買東西是需要付錢的，下次小魚可要記住了。」

「那該付多少？」

「小魚喜歡付多少便付多少！」

麟黎嘴角上揚，眼中滿是你愛之色，一不小心我便有多看了他一眼，如今這墨發飄飛的俊美男，倒是比珊瑚礁洞中的那個麟黎更好看了些，難怪方才那攤子的小姑娘會如此嬌羞的小臉發紅。

沿著街邊掃貨，上茶樓看戲，聽說書，人間歷代王朝更替，愛江山更愛美人，山盟海誓，雖本魚聽不懂這些，但絲毫不能阻止本魚扔錢財，尖叫捧場。麟黎說我實屬敗家，敗家又如何，難不成本魚還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在說，麟黎本就有這能力讓我如此敗家。

待到夜晚十分，大街之上紅燈籠掛起，煙花酒樓川流不息，然這家追仙樓，本魚就算在三裡之外也能聞到撲鼻香氣，不又分說的便拉著麟黎進了酒樓。因我有些厭煩大堂之上的吵鬧，於是麟黎便參加了那勞什子高升賽，簡單來說便是解開店中所設難題，獲取自己的單獨包房。

半刻之後，麟黎帶著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了三樓廂房包間。

透過包間俯視這熱鬧的地方，燈籠渲染，星星點點的倒是像極了珊瑚礁群的夜空，我窩在麟黎懷中做躺屍狀，走了一天，如今停下來了方覺有些許累。

「客官，您要的菜，還有，這是我們東家送的一壺女兒紅，請您收下！」

「這是何物？」我盯著一個黑的的罎子，有些好奇裡邊裝的為何物。

「姑娘，這是酒，上好女兒紅，瓊漿玉露，喝了能讓人飄飄欲仙，可要來一杯？」

飄飄欲仙，我眼睛砸吧砸吧的看著麟黎，麟黎頓時眉頭緊鎖。

「不能多喝......」

不久之後我捧著一杯泛著香味的女兒紅嗅了又嗅，然後一咕嚕飲盡，頓時桑間熱辣，渾身火熱，天玄地轉。

第二天醒來後發現頭昏腦脹的窩在麟黎懷中，搖搖晃晃的想去喝水，然後麟黎將茶水送到我嘴邊，一咕嚕飲盡，麟黎滿眼笑意，當然是又好氣又好笑。

「女兒紅好喝嘛......」

抬眼，發現麟黎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難不成是昨日多飲，醉酒後幹了什麼丟人的事，不太可能，好說歹說本與平日裡還是挺注意形象的。

「小二誆本魚，那女兒紅絕對是毒酒！」

「那以後可還要喝？」

我搖頭，波浪似的搖頭。

「作夜沒吃到這追仙樓的菜點，今日我特命店內廚子做了一桌好菜，吃罷我們去霧顯山走上一走。」

「哦」

前廳，一個看著有些老實木訥的店小二，睜傻笑的看著我狼吞咽，據他所說，昨日的小二哥因為推薦了我喝酒水，昨夜躺在床上一天未下床榻，我看著麟黎似笑非笑的模樣，大致也猜到了為什麼。

酒足飯飽，麟黎帶著我騰空而去，這人間，也時常會有妖物厲鬼僵屍做孽，離這城的不遠處有座霧顯山，因為地處陰處，終年瘴霧繚繞，有不少的邪妖聚集於此。雖有以降妖除魔為職業的修行之人，只是大部分都是只會燒燒符紙的神棍。麟黎此番帶我到霧顯山便是察覺到了霧顯山中濃烈的血氣以及怨氣，若是不及時處理定是會害了這滿城百姓。

若是在人間沒事，除些妖邪，活動活動筋骨，本魚還是挺樂意的。

不消半刻，我們便到了這霧顯山，果真山間便是煙霧繚繞，十丈之內無法看清物件。而麟黎卻能帶著我飛快前行，本魚知道麟黎修為極高，但如今卻百般好奇他修為到底多高！

越發往前走，生腐之氣越是難聞，一路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人類的屍首，這些人皆是面目全非，身首異處。在往前，一個泛這幽綠之光的洞口顯現，洞前躺著許多道人，洞內打鬥之聲不絕於耳。

「小魚，你在此處等著，我去去便回！」

「不嘛，本魚也想瞧瞧熱鬧去!」

這裡頭這般激烈，定也是打的極為精彩，本魚即到了，怎能錯過，未待到麟黎答應我便直接沖入了洞中。進入洞中拐了個小彎便瞧見一個十丈之大的九頭綠巨莽正與一個道人相鬥。明顯道人不敵，被這九頭蛟蟒一個掃尾拍落我前方，我急忙的便將他扶了起來，妖蛟目如火炬般盯著我，便沖了過來。

「姑娘，快逃.....」

逃，本魚曾發過誓，若是在遇到蛇類妖物，定是要抽筋扒皮，當年可是把我與麟黎害慘，握緊拳頭，拳頭與那綠巨蛟蛇相碰，一陣酥麻，空氣中暴起血霧....

「很好，打爆了一個頭，接下來.....」

「接下來小魚就站著看便好！」

麟黎攔腰將我截了下來，站在我面前迎上這綠蛟蟒的憤怒，沒轍了，麟黎一出手，這九頭蛇就算再生九個頭也沒勝算，誰叫它遇上了當年稱霸整個深海之源的麟黎。

「姑娘，你不去幫助這那位小友？」

道人滿身傷痕，卻依舊強忍疼痛將自己支撐起來，本魚看著這血淋淋的傷口，著實有些心疼，搭了把手將他扶起，至於幫麟黎，需要嗎，九頭蛇六個頭已經沒了。

「你看，需要幫嗎！」

我指著前方，道人驚得目瞪口呆，之間麟黎禦空而立，九頭妖蛟雖是狂怒，卻終是敵不過，想逃離卻又被麟黎拉著尾巴拽回去，伸手躲出體內的黑晶，然後那蛇變化做了一堆灰燼。

「麟黎，你這吊打的太快了！」

「是它他弱！」

麟黎拿著黑晶石走了過來，一把捏碎，無數個靈魂從其中掙脫，道人盤坐在地念了一連串咒語，靈魂淨化，瘴氣散去。

「在下終南山紫鄴，多謝兩位相救，這綠巨蛟蟒在在此處盤踞多年，夜夜潛入塵世吸人精氣修煉，弄得人心惶惶啊！」

「紫鄴真人客氣，我與小魚也是路過此處聽聞打鬥聲，便過來瞧了瞧。」

「如此，那二位是要去往何方？」

「我二人並非人類，此番進入塵世，主要是隨著小魚兒戲耍，一切隨緣便可」

「無妨，紫鄴雖是修真之人，但也是非分明，看得出來二位並非妖邪。此處的蛟妖已除，在下也該回去與師傅覆命了，若二位不嫌棄，可到我終南山瞧上一瞧！」

與紫鄴道別後，我渾然發現在人間斬妖除魔也是一大樂趣，於是便拉著麟黎四處遊走，斬妖除魔，只是麟黎也是極有原則，從不讓我下重手，他說這世間萬物都是因果迴圈，善報惡報自有天定，多一分不可，少一分不留。

後來途徑終南山，發現終南山靈氣倒是十分的充裕，想起與那紫鄴曾邀請我們上終南山瞧瞧，於是我便興沖沖的拉著麟黎上了山去。只是這終南山清修之地，過於清零，終日裡聽著這些老道講些道法，雖有年輕小道人，但奈何麟黎不讓我調戲，真真是無聊的發抖，於是便拉著麟黎回了凡間。

看來還是茶樓戲本，人間美食最適合本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