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509/coverbig.jpg?v=d9938f92a63bd6e4a88121619c2666cf)
程小冉放下黑子,看到自己的分身繞著宿舍的院子跑圈,知道是老四的吩咐,也沒有在意。只要是對修行有益,他程小冉樂意接受。
程小冉雙手結印,變出六個分身,面對綠油油的雜草和門窗上厚厚的灰塵,以及層層的蜘蛛網,他充滿了幹勁。正是這些東西荒蕪了師傅和師兄們的心,塵封了他們的鬥志。所以他要清除它們,還林園一幅應有的容顏。
隨著程小冉對真原力的熟練把握,以及對分身的進一步瞭解,現在分身的拔草效率比昨天快了何止一倍。當然那些肥大而慵懶的螞蚱依然被狗尾草的穗串成了串兒。這當中有黑子很大的功勞。黑子用它那對褐色的鉗牙攻擊逃竄的螞蚱,凡是被它的鉗牙咬中的螞蚱,就會肢體僵硬,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後被它拖到程小冉的面前。程小冉拿著僵硬的螞蚱,心道:沒想到黑子的鉗牙有麻醉獵物的作用,這樣黑子的攻擊效果將大大的提高。不禁為他這個剛剛認識的朋友而高興。
四個小時後,藺苑內所有雜草被程小冉及其分身瘋狂的掃除,剩下的問題就是如何處理堆積如山的雜草。忽然他看到宿舍門前的十幾株大樹,好吧,就讓你們發揮一下餘熱,給這些大樹增加一些營養。
首先要解決的是挖坑的問題,程小冉找遍了藺苑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如何挖坑呢?咦,如今我的真原力大增,何不試一下我的攻擊力呢。於是他選准要挖坑的位置,將真原力凝聚到拳頭上,然後用力揮向地面,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地面被轟出一個兩米方圓,一米多深的大坑。程小冉欣喜地道:「果然有效。」再次將真原力凝聚到拳頭上-------
宿舍內懶蟲們在床上酣睡,忽然聽到轟地一聲巨響,然後是牆壁和床的震顫。「靠,地震了!」老三慌忙從床上跳了下來。這時又是轟地一聲,然後傳來程小冉的歡叫,接著又是牆壁的震顫,屋頂上多年的積塵被震落。睡在上鋪的老五和老二弄了個灰頭土臉。老五抹了把臉,叫道:「老七發瘋了,在外面拆房子!」
老二氣急敗壞地道:「日,還讓不讓人活了?老大,我強烈要求你出去制止他。」轟,轟------
宋大剛乾咳兩聲道:「咳咳,小孩子嗎,難免貪玩------」
「什麼小孩子,他的個子比我們還高!」
宋大剛拿出一顆香煙點上,抽了一口道:「他才十四歲,未成年-----」
老三光著腳來到宋大剛的面前道:「老大,你不去,我去!」
「回來!」
宋大剛穿上衣服道:「我去,你們都老老實實地呆著。」
宋大剛平時是個老好人兒,從未對師兄弟發過火,今天是第一次這麼嚴肅地跟師弟說話,行使他師兄的權利。所以老三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宋大剛看到樹下的十幾個大坑,不解地問道:「小冉,你這是做什麼?」
「大師兄,你起來了,我想把草埋在裡面,給樹施肥。」
宋大剛此時才發現雜草叢生的院落,已變得清潔如新了,正如當初他來藺苑時一樣。十四年了,久違的藺苑又回來了。可是師傅呢?那個曾經叱吒華漢的英雄,贏得兩位漢陽校花芳心的風liu才子,如今卻成了整日醉臥床榻,糟塌如乞丐的醉鬼。
看到程小冉滿是汗水的臉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宋大剛也笑了,「小冉做得好!」在藺苑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笑容了,他記不清了,曾幾何時自己也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對人生寄滿了期望,如今所有的鬥志全被無情的時間磨滅了。老二他們曾經也是成績優異的大好青年,如今卻變得好吃懶做,生活雜亂無章。老三變成了賭鬼,老四陣法的天才,如今的色鬼。老五陽光少年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廚子。激情,生活的激情哪裡去了。老七這條金鯉,投進藺苑這攤死水,到底能激起多大浪花?
宋大剛回到宿舍,拿起一顆煙,點燃,默默的抽了起來。懶蟲們看著默不作聲的宋大剛,一口一口地將煙抽盡。
「兄弟們,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種方式活了?」宋大剛看著懶蟲們。
「老二?」
「啊呀,灰塵掉進眼裡了,糟了糟了-------」
「老三?」
「誰拿了我的紅桃圈?紅桃圈呢?跑哪兒去了------」
「老四?」
「這期的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挺漂亮-------」
「老五?」
「我去做飯。」
「老------」
呼嚕,呼嚕------
宋大剛歎了口氣,重重地躺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轟——,轟——
「老七,你簡直是我們藺苑的惡夢------」四個懶蟲同時叫道。
程小冉將雜草埋好,擦了一把汗,看著煥然一新的藺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此時他的真原力已消耗了大半,他喚來黑子,盤坐於樹下,打開了臍帶。一人一蟻,開始了修行。
「開飯了——」廚房傳來老五的聲音。
程小冉給趴在床上的老四送了份飯菜,回來後,老二他們正在狂嚼老五做的五香螞蚱。
「大師兄,師傅呢?」程小冉問道。
「師傅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忙了一個早晨,餓了吧,快些吃飯吧。」
「好。」程小冉將黑子放到餐桌上,用筷子夾過一隻螞蚱,撕成幾小塊,然後將黑子給黑子吃。
「咦,未修成的蟻妖!」老六驚奇地道。
「老七啊。」老六滿面笑容地道:「跟你商量個事兒?」
程小冉看著大嚼螞蚱肉的黑子道:「師兄,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
「呵呵,老七,你這個妖奴,怎麼這麼喜人呢?你說。」
「妖奴?什麼妖奴?」程小冉不解地道。
「哦,就是這只大螞蟻啊。」
「你是說黑子啊,它叫黑子,不叫妖奴。」
宋大剛道:「妖奴是指修真者飼養的各種妖怪精靈,妖奴只能由它們未修成妖時飼養,飼養的過程中在它們的體內設下禁制,等它們修成妖後,就成了只聽主人命令的妖奴。妖奴可以幫主人克敵制勝。」
「啊!那豈不是很殘忍。」程小冉道。
老六媚笑道:「老七,能不能將你的黑子送給我。我會好好待它的。」
「你要將它養成妖奴嗎?這可不行,它是我的朋友。」程小冉緊張地道。
「老七,我可以跟你交換,什麼都行,只要你肯把黑子給我。」老六近乎懇求地道。
程小冉看著黑子搖頭道:「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黑子。」
「大師兄,師傅什麼時候指導我們修行?」程小冉一邊幫懶蟲們疊被子一邊問宋大剛。
宋大剛拿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道:「小冉,你暫時跟著我學習,這是我們茅山術的入門法術,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我,陣法方面可以問老四,傀儡術,封印術問老三,控妖術問老六,煉製法器的問題可以問老五。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問題可以問老二。當然如果我們無法解答的問題,只有請教師傅了。」
宋大剛歎了口氣接著道:「老七,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師傅的脾氣不大好,所以你有什麼問題最好在師傅心情好的時候問,知道了嗎?」
程小冉激動地接過小冊子,道:「我知道了師兄。」他雙手結印變出九個分身,然後對分身道:「一個留下來照顧四師兄,其餘的去打掃衛生,藺苑的每一個角落都要打掃。」
「啊——,這傢伙的精力真是旺盛啊,真該找十個八個**強姦他一百遍啊一百遍。」老四趴在床上邪惡地想。
老二、老三、老五上完廁所回來,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鋪,同時問道:「這是誰幹的?」
老四看著程小冉的分身道:「當然是我們這位勤勞的七師弟了。」
「靠!」老三掀開褥子,見自己用來打手槍的*還在,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少了什麼呢?衣服,自己的一堆髒衣服不見了。「我的衣服呢?」不會是被老七拿去洗了吧,靠!那堆衣服裡有條短褲上有他打手槍的罪證啊。老七!你真是我們藺苑的惡夢啊——
老三氣急敗壞地道:「老大,如果老七再動我的床鋪和衣服,不要怪我跟他翻臉。」
「翻臉?人家好意幫你洗發臭的衣服,你不感謝人家,還要跟人翻臉?」
「我------老四給老七的分身找點事做。」老三變態報復道。
老四對程小冉的分身道:「老七,項目照舊,去做吧。」
「是師兄。」隨後院裡傳來翻跟鬥的聲音。
老三的心裡稍微舒服了些,剛想坐下,卻聽老大道:「你要是好意思,你就坐下去。」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坐了!」老三屁股一沉,坐在了床上。
宋大剛歎了一口氣道:「老三,我來藺苑十四年了,十四年來我把自己廢了,接著又把老二,你和老四他們給廢了,難道我們還要合力把老七也給廢了嗎?」
老三他們沉默了,是啊,他們也曾像老七一樣有自己的夢想,也曾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只是沒有老七那麼變態,沒有他有毅力。所以變成了今天這樣混天度日蛆蟲。由好入壞易,由壞學好難啊。
「老大你也說了,都十幾年了,大家已經習慣了這麼過,現在你讓我們換一種生活方式,我想想都怕。你還是繞了我吧。」老三說道。
「老三------」
「好吧,今後如果有什麼任務,我申請第一個去執行,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
程小冉坐在樹下,貪婪地吸收著書上的知識。他早對師兄們用的那些靈符感興趣了,如今得到了這本小冊子,他首先看的就是符咒篇。符咒篇分為三大類,第一類是鎮屍、封鬼、控妖符。第二類是驅邪、醒神、防護符。第三類是盾地以及各種陣法的輔助符咒。
程小冉在地上畫著各種符咒,用以加強自己的記憶。從冊子裡他知道,原來畫符需要很高的技巧,對真原力運用的熟練度要求很高。如果真原力輸到筆端太小,會降低符咒的效果;同樣如果真原力輸入到筆端太急得話,會把黃紙劃破,甚至震碎。還有如果熟練掌握了畫符的手法,畫符的人修為越高,符咒的效果就會越大。看來修為到什麼時候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遇到一個修為很高的妖怪,你要想使用封印咒封印它,至少要有與它相當實力才行。
宿舍裡,宋大剛手裡捧著本《茅山實錄》看得精精有味。老二、老三、老六在鬥地主。老五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程小冉忙碌的分身,和專心鑽研符咒的真身。
「哎,你們說老七的分身會不會到師傅的臥房打掃衛生?」老五問道。
「他都說了,要把藺苑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乾淨,當然包括師傅的臥房了。」老六道。
「去了更好,敢打擾師傅睡覺,不被踢出來才怪。等著看好戲吧。」老三幸災樂禍地道。
「嗨!嗨!哥兒幾個快看,那幾件白色的衣服不是師傅平時最愛穿的道袍嗎?」老五趴在窗前叫道。
聽到老五的話,老二和老六對望一眼,同時丟掉手中的撲克牌,跑向了窗前。老三看著手中的兩顆雷,心道:這手好牌又白抓了。老七你就是我的惡夢,惡夢啊!
此時宋大剛放下手中的書也來到了窗前。
老二道:「真是師傅得道袍嘿!這我就不明白了,老七是用什麼洗得,竟然將師傅油布似得道袍洗得這麼白。」
宋大剛喃喃地道:「是用心洗的,所以才能把油布一樣得道袍洗的像他的心靈一樣潔白。老七的心靈是潔白的,可是我們呢?我們的心依然像油布一樣骯髒。」
懶蟲們看著外面潔白的道袍沉默了。
好久,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闖進了懶蟲們的視線,只見他上身披一件油布一樣的床單,下身只穿了一條小短褲,手裡領著半瓶酒,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還不時地喝上一大口。
「師傅!」懶蟲們驚叫出聲。
不錯此人正是藺正英,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心想肯定是這幫小子倒的鬼,所以來這裡興師問罪來了。他的醉眼將眾人一一掃過,道:「兔,兔崽子們,說,說,是誰拿了我的衣,衣,衣服?」
此時藺苑的大門前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鬚髮皆白的瘦肖老者,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進了藺苑,老者看到煥然一新的藺苑,瘦肖的臉龐露出了笑容。當他們來到藺正英的臥室,看到那裡窗明磯淨,老人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老人仿佛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玉樹林風,談笑間將漢陽十數高修敗於掌下的大好男兒,站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說,老校長,正英回來了。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來的兩人正是漢陽學院的上任老校長玄陽子和預科班的啟蒙老師費希。他們是不放心程小冉,所以特意來看望他的。
老校長是越看越高興,對費希道:「費希啊,藺苑的變化很大啊,記得我上次來,這裡是一片荒蕪啊,雜草、灰塵、蜘蛛網,充斥了整個藺苑,你再看看現在,這裡多乾淨。」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了藺苑的學生宿舍,老校長依然興奮地道:「費希啊,我早就跟你說過,要相信強者,相信英雄,他會回來地,你看看現在,他不是已經振作起來了嗎?呵呵——」
老校長的笑容忽然疆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一個頭髮跟雞窩一樣,臉上是層層的油膩,濃密的鬍子上掛著酒滴,上身**,背上披了一塊油布,下身只穿了一條小褲頭,兩條漆黑的腿上已分辨不是那是油泥,那是汗毛了的人。
老校長仔細看了好一陣才錯愕地道:「你-----是正英?」
藺正英歪著腦袋,一雙醉眼上下翻了好幾下才道:「老校長,您,您怎麼有空兒來藺苑了,正英敬您老人家一杯。」說完提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正英!」看到藺正英如此模樣,老校長氣得鬍子都在顫抖,「正英啊,事情都過去十四年了,你怎麼依然放不下呢?試問你的師傅和師妹在九泉之下知道你這個樣子,他們會安心嗎?」
「嘿嘿!」藺正英傻笑道:「校長,喝酒。」仰頭將瓶中的酒一飲而進。然後是咚地一聲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老校長面對不省人事的藺正英,只有搖頭歎息。十四年前的一場變故,生生地將一個少年才俊,變成了酒鬼。人世無償,事事難料,想他玄陽子一生只收了兩個弟子,但是這兩個弟子足以讓他自豪,懷柔平時寡言少語,悟性極佳,且專心修行,是他繼承人的首選。絕色資質絕佳,但是生性散漫,愛好駁雜,獨不喜政務。正當他想宣佈讓懷柔擔任他的職務時,意外卻發生了,他發現懷柔竟然在修習邪術。於是他一氣之下將懷柔逐出漢陽學院。但是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絕色怕自己將校長之位傳與他,竟然留言出逃。還好絕色有個好弟子潘龍升,要不然他這把老骨頭還拴在校長這個位子上。
「老校長,都是弟子不好,沒有照顧好師傅。」宋大剛道。
老校長看著宋大剛道:「大剛啊,這些年難為你了。榮興啊,快些將你師傅抬回房間,別著涼了。」
老二和老三慌忙抬起藺正英,將其送回臥室。
「大剛啊,不要怨恨你們的師傅,他是太重情義了。」
「我不會的老校長,只是十四年前到底發上了什麼事?師傅從未和我們提起過。」宋大剛問。
老校長長歎一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師傅的師門是茅山派,你還有一個師祖、一個師伯、一個師姑。你的小師姑是你師祖的親生女兒,你師祖十分喜愛她。你的師傅跟你的師伯和師姑三人從小一塊兒長大。哦,我講得有些亂。你長大後的師姑愛上了你的師傅,但是你的師傅卻一直當她是小妹妹。更麻煩的是你師傅知道,你師伯對他這個小師妹心儀已久。而且從你師祖的言談之中你師傅知道,你師祖有意將掌門之位傳與你的師傅。你師傅不想傷害你的小師姑,也不想讓你的師伯難過,所以決定遠走漢陽。所以就有後來的談笑間連敗漢陽十幾個高修,贏得漢陽兩位校花芳心的故事。從此你的師傅被列為漢陽七大導師。十四年前,大約是在麒麟事件發生的前一個月的一天晚上,你師傅接到了你師伯的紙鶴傳書,上面只有用鮮血寫的六個字,師門有變,速回。於是你師傅連夜趕回師門,見到你師伯重傷,你師祖慘死,小師姑被奸殺。突遭此重變,你師傅悲痛欲絕,誰只此時,你重傷的師伯,在你師傅背後突然襲擊你師傅,還好你師傅的身體結構比較特別,心臟的位置剛好跟常人相反,才逃過了這一劫。你師伯以為你師傅必死無疑,放鬆了對你師傅的警戒,中了你師傅的掌心雷,而負傷。你師傅雖然逃過了一死卻傷了肺脈,他使用盾術,逃出了你師伯的魔掌,隨即向漢陽求救,等偵察部的人趕到,你的師伯已離去。偵察部的人安葬了你的師祖和師姑。在清點遺物時,發現少了一本《茅山密錄》,和震派之寶困獸鎖。你師傅由於過度傷心,他受傷的肺脈一直都沒有治癒。這十四年來,你師傅深陷悲痛和自責之中不能自拔,苦了自己,也苦了兩位喜歡她的女孩,還有你們。好了不說了,人老了話就是多。大剛告訴你師傅,明年的中修考試,我希望看到你們藺苑的人參加。」
「老校長您放心,大剛一定轉告。」宋大剛恭敬地答道。
費希今日見到藺正英,對這位昔日的英雄,徹底失望了,也堅定了他要程小冉調班的心。雖然藺正英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這不是一個人沉淪的理由,也不能成為誤人子弟的理由。
「大剛,小冉呢,怎麼沒有看到他?」費希問道。
宋大剛道:「小冉在外面學習,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去找他吧。」費希走出宿舍,看到程小冉在一棵大樹下認真地畫著符咒,他感到一陣欣慰。這個他父親用生命保護的孩子,刻苦的讓他心痛,自從小冉入學的第一天開始,費希便像哥哥一樣關心,愛護他。所有的人只是看到了他的不足,只有他費希知道這個孩子,為了儲存真原力而受了多少苦。所以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冉被這個垃圾班給廢了。
「小冉!」費希親切地叫道。
程小冉抬頭看到費希,歡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抱。費希抱著比他還要高出一頭的程小冉道:「小冉,幾天不見,你又長高了,老師真為你高興。」
程小冉激動地道:「老師我好想你啊!」
費希放開程小冉問道:「小冉,你在藺苑過得好嗎?」
程小冉道:「老師你放心好了,我過得很好,很充實,你看!」他舉起手中的小冊子道:「我正在學習新的知識。」
「小冉」費希看著他,認真地道:「跟老師說實話,如果在這裡過的不開心,我可以跟校長說,給你換一個班。」
程小冉認真地想了想,道:「老師,謝謝你,我很喜歡這裡,對這些符咒也很感興趣。」
費希欲言又止,說心裡話他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小冉再呆在這裡,要知道一個導師的好壞能影響學生的一生。
「老師,告訴你一個秘密。」程小冉在費希的耳邊道。
費希看著他孩童般的舉動露出會心的微笑,問道:「什麼秘密?」
程小冉退去自己的衣物,路出自己的小腹。費希赫然發現,牢牢長在程小冉小腹間狀如大拇指粗細的臍帶。果如老校長所言,小冉的臍帶一直伴隨著他。
「老師,我與別人不同,臍帶一直沒有脫落,就是它,讓我無法儲存真原力,不過現在不怕了,因為我發現了它的一個好處,就是我將這個結打開,它就能幫我吸收真原力,並且是平時的上百倍。雖然真原力還會流失,但是比起吸收的少的可憐,所以只要我不停的利用它來修煉,一定會成為高手的。」程小冉興奮地道。
程小冉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費希仍感覺有一絲的不妥,如果按老校長的說法,人體是一個密閉的容器,小冉的臍帶就是這個容器的缺口,把真原力看作液體的話,雖然現在這個缺口可以讓這個容器乘裝液體的速度加快,但是如果容器內的壓強達到一定的高度時,液體就會很難再從這個缺口處流入了,甚至會從這個缺口大量的溢出。這樣看來小冉的未來堪憂啊。
費希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那樣會打擊小冉的信心。他只是叮囑程小冉不要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因為這是程小冉的一個破綻所在,如果敵人知道了他這個破綻,就能輕易讓他的真原力迅速消散,從而戰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