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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苑宿舍內老二老三和老六看著爬在床上的老四,不住的竊笑,「老四,被老七很虐了一把,以後看你還敢不敢玩兒虐待?」
「你們這幫沒有義氣的傢伙,妄我柯南與你們相交這麼多年,眼見著我受苦,你們卻在幸災樂禍。還有你,老七,你這只白眼狼,你記著,這一下我會還給你的。」老四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程小冉惡狠狠地道。
老大宋大剛道:「好了老四,這點傷算什麼,況且老七又不是故意的,靜養幾天就會恢復了。」轉頭拍拍了程小冉的肩頭,道:「老七沒事的,老四只不過說說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什麼說說,我現在是重病號,以後的飲食起居,都有老七負責,老七聽到沒有?」
程小冉忙道:「我會悉心照顧你的,四師兄。」
「是嗎?我現在內急,你去給我拿個夜壺來。」
「師兄你等等,我這就去拿。」
程小冉走後,老三他們紛紛道:「老四,你太過分了吧。」
老四理直氣壯地道:「過什麼份啊,我現在傷了屁股,不能走動,當然要人照顧了。」
當程小冉回來,扶老四起來小解,只聽老四不是說夜壺拿高了,就是拿低了,要麼就是拿偏了。指揮的程小冉暈頭轉向的。
眾人在心中皆歎道,小冉這倒楣孩子,以後有的受了。
次日,程小冉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下床,但是依然將大師兄宋大剛驚醒了。宋大剛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看了一下時間,才淩晨5點,不解地問道:「老七,這麼早你起床幹什麼,拉肚子了?」
程小冉小聲道:「不是的大師兄,我去練功。每天5點起床是我多年的習慣。」
宋大剛掌起身道:「其實呢,老七,在藺苑,沒有強制性的定時練功的規定,所以呢,你不必起那麼早去練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程小冉一邊舒展著四肢一邊回答道:「我知道了大師兄。我的夢想是成為最強的修真者,為了這個夢想,我必須為之努力,為之奮鬥。」
由於一時激動,聲音大了些,將大家都驚醒了。這群懶蟲,紛紛嚷道:「老七,你腦子讓驢踢了,這麼早不睡覺,你起來練功!」
老六宋世雄懊惱地道:「不是他腦子被驢踢了,而是我腦子出毛病了,這麼多人我怎麼就選中老七了呢,你說。」
「靠!老六都是你這個不開眼的傢伙,害的兄弟們不能睡覺。」老三抱怨道。
老六看著程小冉的雙眼,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分明一隻寫著奮,一隻寫著鬥,加起來就是奮鬥兩個字。心道:當初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你的本來面目呢,你說。「各位哥哥,當時我看到這傢伙的簡歷,四年啊,在預科班就蹲了四年,這種極品,到我們藺苑那是再合適不過了,按說磨合期早就過了,誰成想這位爺,還真是一執著的主兒,你說,這能怪我嗎?你說。」
一向話不多的老五道:「老六,在預科班,連續留級四年,都能堅持下來,這麼有毅力的人都能讓你找到,你真是慧眼識珠啊。」
「對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老六我看你是存心的。」老三叫道。
「老六,師兄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帶一片鵝毛回來,你他媽的卻搬了一塊最大的石頭,砸進我們藺苑平靜的湖面。大師兄不在,你是不是不把我這個二師兄放在眼裡啊?」老二怒道。
老六道:「我是沒把你放在眼裡-------」
「什麼?」啪,一個枕頭砸在老六的頭上,「可是,我把你放在心上阿老二,啊不是,二師兄。」老六十分委屈地道。
程小冉仿佛沒有聽到這群懶蟲的話一樣,「各位師兄我去練功了。」
幾位懶蟲頓時成了木雕。敢情這位是油鹽不進啊。
這時老四低低的說了一句:「老七,我渴了,去給我倒杯水來。」
程小冉雙手結印,變出一個分身道:「四師兄,我讓一個分身留下來照顧你,你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
老四依然是低低說了一聲好。
等程小冉出去了,老四對分身道:「老七,到外面,翻200個跟鬥,做300個俯臥撐,然後再繞著院子跑400圈,去吧。」你不是要練功嗎?我就好好地讓你練一下基本功。
程小冉的分身答道:「是,師兄。」隨後出去了,然後外面傳來了翻跟鬥的聲音。其它幾隻大懶蟲,向老四伸出了大拇指。
程小冉在一棵大樹下盤坐好,打開自己臍帶的結,默念口訣打坐,吸收天地精華、靈氣。由於兩千年前人類發生了一次幾乎是毀滅性的戰爭,人們得到了慘痛的教訓。爾後開始了長達四五百年的恢復計畫。人們從此也不再使用熱兵器,和破壞環境的任何工具。
但是好鬥是人類的天性,所以就出現了黃華的修真士,日根的忍術,西方的修道士,以及其他的各種流派。經過兩千年的恢復,地球上的靈氣,已恢復了大半。而漢陽學院更是經過幾代的修真之士布下道道聚靈陣,將方圓百里的靈氣聚集到了漢陽。
程小冉的臍帶就像一個小型的黑洞,不住地將周邊的靈氣、天地精華,吸進體內。促使四周的靈氣不住的以他為中心,密集的聚集在他的周圍。別人吸收天地的精華,是用全身的毛孔。他程小冉即用周身的毛孔,又有臍帶。他那根粗壯臍帶,跟細小的毛孔相比,無疑是一隻大象跟一隻螞蟻的差別。
大約半個時辰,程小冉感覺自己很疲倦了,無法再支持下去了,不得不停下來,首先他將自己的臍帶死死地打了個結,以阻止真原力的流失。舒展了一下身軀,忽然發現身下一只有筷子般粗壯的黑蟻,此時舒展了身軀,一幅十分享受的樣子。
程小冉閉目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氣似乎比平時濃厚了四五倍,此時正在慢慢地消散。難道這小東西是在吸收靈氣?程小冉將黑蟻捏起,放在自己的手心。剛開始小傢伙兒有些慌張,茫然四顧,等發現程小冉並沒有什麼惡意,才安靜了下來。
程小冉仔細觀察手中的黑蟻,只見他周身黑亮,肢體粗壯,給人一種充滿了力量的感覺。黑亮的頭部下端,一對大鉗牙成暗紫色。在程小冉觀察它的同時,這只變異的黑蟻,昂起頭似乎也在觀察他。
「小傢伙兒,我給你起個名字,叫黑子怎麼樣?」程小冉對手中的黑蟻道。那黑蟻似乎聽懂了程小冉的話,昂起的黑頭用力的點了點。程小冉見黑蟻點頭,很是高興,呵呵笑道:「黑子,以後我們便是朋友了,你是我程小冉來到藺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以後我們一塊兒練功,一塊兒為了心中的理想而奮鬥,可好?」
黑子在程小冉的手中歡快的轉了一圈,然後昂起黑頭,用力的點了點。程小冉充滿信心地道:「那麼就讓我們先從改變藺苑的環境開始吧!」
程小冉放下黑子,看到自己的分身繞著宿舍的院子跑圈,知道是老四的吩咐,也沒有在意。只要是對修行有益,他程小冉樂意接受。
程小冉雙手結印,變出六個分身,面對綠油油的雜草和門窗上厚厚的灰塵,以及層層的蜘蛛網,他充滿了幹勁。正是這些東西荒蕪了師傅和師兄們的心,塵封了他們的鬥志。所以他要清除它們,還林園一幅應有的容顏。
隨著程小冉對真原力的熟練把握,以及對分身的進一步瞭解,現在分身的拔草效率比昨天快了何止一倍。當然那些肥大而慵懶的螞蚱依然被狗尾草的穗串成了串兒。這當中有黑子很大的功勞。黑子用它那對褐色的鉗牙攻擊逃竄的螞蚱,凡是被它的鉗牙咬中的螞蚱,就會肢體僵硬,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後被它拖到程小冉的面前。程小冉拿著僵硬的螞蚱,心道:沒想到黑子的鉗牙有麻醉獵物的作用,這樣黑子的攻擊效果將大大的提高。不禁為他這個剛剛認識的朋友而高興。
四個小時後,藺苑內所有雜草被程小冉及其分身瘋狂的掃除,剩下的問題就是如何處理堆積如山的雜草。忽然他看到宿舍門前的十幾株大樹,好吧,就讓你們發揮一下餘熱,給這些大樹增加一些營養。
首先要解決的是挖坑的問題,程小冉找遍了藺苑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如何挖坑呢?咦,如今我的真原力大增,何不試一下我的攻擊力呢。於是他選准要挖坑的位置,將真原力凝聚到拳頭上,然後用力揮向地面,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地面被轟出一個兩米方圓,一米多深的大坑。程小冉欣喜地道:「果然有效。」再次將真原力凝聚到拳頭上-------
宿舍內懶蟲們在床上酣睡,忽然聽到轟地一聲巨響,然後是牆壁和床的震顫。「靠,地震了!」老三慌忙從床上跳了下來。這時又是轟地一聲,然後傳來程小冉的歡叫,接著又是牆壁的震顫,屋頂上多年的積塵被震落。睡在上鋪的老五和老二弄了個灰頭土臉。老五抹了把臉,叫道:「老七發瘋了,在外面拆房子!」
老二氣急敗壞地道:「日,還讓不讓人活了?老大,我強烈要求你出去制止他。」轟,轟------
宋大剛乾咳兩聲道:「咳咳,小孩子嗎,難免貪玩------」
「什麼小孩子,他的個子比我們還高!」
宋大剛拿出一顆香煙點上,抽了一口道:「他才十四歲,未成年-----」
老三光著腳來到宋大剛的面前道:「老大,你不去,我去!」
「回來!」
宋大剛穿上衣服道:「我去,你們都老老實實地呆著。」
宋大剛平時是個老好人兒,從未對師兄弟發過火,今天是第一次這麼嚴肅地跟師弟說話,行使他師兄的權利。所以老三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宋大剛看到樹下的十幾個大坑,不解地問道:「小冉,你這是做什麼?」
「大師兄,你起來了,我想把草埋在裡面,給樹施肥。」
宋大剛此時才發現雜草叢生的院落,已變得清潔如新了,正如當初他來藺苑時一樣。十四年了,久違的藺苑又回來了。可是師傅呢?那個曾經叱吒華漢的英雄,贏得兩位漢陽校花芳心的風liu才子,如今卻成了整日醉臥床榻,糟塌如乞丐的醉鬼。
看到程小冉滿是汗水的臉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宋大剛也笑了,「小冉做得好!」在藺苑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笑容了,他記不清了,曾幾何時自己也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對人生寄滿了期望,如今所有的鬥志全被無情的時間磨滅了。老二他們曾經也是成績優異的大好青年,如今卻變得好吃懶做,生活雜亂無章。老三變成了賭鬼,老四陣法的天才,如今的色鬼。老五陽光少年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廚子。激情,生活的激情哪裡去了。老七這條金鯉,投進藺苑這攤死水,到底能激起多大浪花?
宋大剛回到宿舍,拿起一顆煙,點燃,默默的抽了起來。懶蟲們看著默不作聲的宋大剛,一口一口地將煙抽盡。
「兄弟們,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種方式活了?」宋大剛看著懶蟲們。
「老二?」
「啊呀,灰塵掉進眼裡了,糟了糟了-------」
「老三?」
「誰拿了我的紅桃圈?紅桃圈呢?跑哪兒去了------」
「老四?」
「這期的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挺漂亮-------」
「老五?」
「我去做飯。」
「老------」
呼嚕,呼嚕------
宋大剛歎了口氣,重重地躺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轟——,轟——
「老七,你簡直是我們藺苑的惡夢------」四個懶蟲同時叫道。
程小冉將雜草埋好,擦了一把汗,看著煥然一新的藺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此時他的真原力已消耗了大半,他喚來黑子,盤坐於樹下,打開了臍帶。一人一蟻,開始了修行。
「開飯了——」廚房傳來老五的聲音。
程小冉給趴在床上的老四送了份飯菜,回來後,老二他們正在狂嚼老五做的五香螞蚱。
「大師兄,師傅呢?」程小冉問道。
「師傅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忙了一個早晨,餓了吧,快些吃飯吧。」
「好。」程小冉將黑子放到餐桌上,用筷子夾過一隻螞蚱,撕成幾小塊,然後將黑子給黑子吃。
「咦,未修成的蟻妖!」老六驚奇地道。
「老七啊。」老六滿面笑容地道:「跟你商量個事兒?」
程小冉看著大嚼螞蚱肉的黑子道:「師兄,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
「呵呵,老七,你這個妖奴,怎麼這麼喜人呢?你說。」
「妖奴?什麼妖奴?」程小冉不解地道。
「哦,就是這只大螞蟻啊。」
「你是說黑子啊,它叫黑子,不叫妖奴。」
宋大剛道:「妖奴是指修真者飼養的各種妖怪精靈,妖奴只能由它們未修成妖時飼養,飼養的過程中在它們的體內設下禁制,等它們修成妖後,就成了只聽主人命令的妖奴。妖奴可以幫主人克敵制勝。」
「啊!那豈不是很殘忍。」程小冉道。
老六媚笑道:「老七,能不能將你的黑子送給我。我會好好待它的。」
「你要將它養成妖奴嗎?這可不行,它是我的朋友。」程小冉緊張地道。
「老七,我可以跟你交換,什麼都行,只要你肯把黑子給我。」老六近乎懇求地道。
程小冉看著黑子搖頭道:「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黑子。」
「大師兄,師傅什麼時候指導我們修行?」程小冉一邊幫懶蟲們疊被子一邊問宋大剛。
宋大剛拿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道:「小冉,你暫時跟著我學習,這是我們茅山術的入門法術,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我,陣法方面可以問老四,傀儡術,封印術問老三,控妖術問老六,煉製法器的問題可以問老五。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問題可以問老二。當然如果我們無法解答的問題,只有請教師傅了。」
宋大剛歎了口氣接著道:「老七,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師傅的脾氣不大好,所以你有什麼問題最好在師傅心情好的時候問,知道了嗎?」
程小冉激動地接過小冊子,道:「我知道了師兄。」他雙手結印變出九個分身,然後對分身道:「一個留下來照顧四師兄,其餘的去打掃衛生,藺苑的每一個角落都要打掃。」
「啊——,這傢伙的精力真是旺盛啊,真該找十個八個**強姦他一百遍啊一百遍。」老四趴在床上邪惡地想。
老二、老三、老五上完廁所回來,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鋪,同時問道:「這是誰幹的?」
老四看著程小冉的分身道:「當然是我們這位勤勞的七師弟了。」
「靠!」老三掀開褥子,見自己用來打手槍的*還在,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少了什麼呢?衣服,自己的一堆髒衣服不見了。「我的衣服呢?」不會是被老七拿去洗了吧,靠!那堆衣服裡有條短褲上有他打手槍的罪證啊。老七!你真是我們藺苑的惡夢啊——
老三氣急敗壞地道:「老大,如果老七再動我的床鋪和衣服,不要怪我跟他翻臉。」
「翻臉?人家好意幫你洗發臭的衣服,你不感謝人家,還要跟人翻臉?」
「我------老四給老七的分身找點事做。」老三變態報復道。
老四對程小冉的分身道:「老七,項目照舊,去做吧。」
「是師兄。」隨後院裡傳來翻跟鬥的聲音。
老三的心裡稍微舒服了些,剛想坐下,卻聽老大道:「你要是好意思,你就坐下去。」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坐了!」老三屁股一沉,坐在了床上。
宋大剛歎了一口氣道:「老三,我來藺苑十四年了,十四年來我把自己廢了,接著又把老二,你和老四他們給廢了,難道我們還要合力把老七也給廢了嗎?」
老三他們沉默了,是啊,他們也曾像老七一樣有自己的夢想,也曾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只是沒有老七那麼變態,沒有他有毅力。所以變成了今天這樣混天度日蛆蟲。由好入壞易,由壞學好難啊。
「老大你也說了,都十幾年了,大家已經習慣了這麼過,現在你讓我們換一種生活方式,我想想都怕。你還是繞了我吧。」老三說道。
「老三------」
「好吧,今後如果有什麼任務,我申請第一個去執行,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
程小冉坐在樹下,貪婪地吸收著書上的知識。他早對師兄們用的那些靈符感興趣了,如今得到了這本小冊子,他首先看的就是符咒篇。符咒篇分為三大類,第一類是鎮屍、封鬼、控妖符。第二類是驅邪、醒神、防護符。第三類是盾地以及各種陣法的輔助符咒。
程小冉在地上畫著各種符咒,用以加強自己的記憶。從冊子裡他知道,原來畫符需要很高的技巧,對真原力運用的熟練度要求很高。如果真原力輸到筆端太小,會降低符咒的效果;同樣如果真原力輸入到筆端太急得話,會把黃紙劃破,甚至震碎。還有如果熟練掌握了畫符的手法,畫符的人修為越高,符咒的效果就會越大。看來修為到什麼時候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遇到一個修為很高的妖怪,你要想使用封印咒封印它,至少要有與它相當實力才行。
宿舍裡,宋大剛手裡捧著本《茅山實錄》看得精精有味。老二、老三、老六在鬥地主。老五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程小冉忙碌的分身,和專心鑽研符咒的真身。
「哎,你們說老七的分身會不會到師傅的臥房打掃衛生?」老五問道。
「他都說了,要把藺苑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乾淨,當然包括師傅的臥房了。」老六道。
「去了更好,敢打擾師傅睡覺,不被踢出來才怪。等著看好戲吧。」老三幸災樂禍地道。
「嗨!嗨!哥兒幾個快看,那幾件白色的衣服不是師傅平時最愛穿的道袍嗎?」老五趴在窗前叫道。
聽到老五的話,老二和老六對望一眼,同時丟掉手中的撲克牌,跑向了窗前。老三看著手中的兩顆雷,心道:這手好牌又白抓了。老七你就是我的惡夢,惡夢啊!
此時宋大剛放下手中的書也來到了窗前。
老二道:「真是師傅得道袍嘿!這我就不明白了,老七是用什麼洗得,竟然將師傅油布似得道袍洗得這麼白。」
宋大剛喃喃地道:「是用心洗的,所以才能把油布一樣得道袍洗的像他的心靈一樣潔白。老七的心靈是潔白的,可是我們呢?我們的心依然像油布一樣骯髒。」
懶蟲們看著外面潔白的道袍沉默了。
好久,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闖進了懶蟲們的視線,只見他上身披一件油布一樣的床單,下身只穿了一條小短褲,手裡領著半瓶酒,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還不時地喝上一大口。
「師傅!」懶蟲們驚叫出聲。
不錯此人正是藺正英,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心想肯定是這幫小子倒的鬼,所以來這裡興師問罪來了。他的醉眼將眾人一一掃過,道:「兔,兔崽子們,說,說,是誰拿了我的衣,衣,衣服?」
此時藺苑的大門前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鬚髮皆白的瘦肖老者,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進了藺苑,老者看到煥然一新的藺苑,瘦肖的臉龐露出了笑容。當他們來到藺正英的臥室,看到那裡窗明磯淨,老人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老人仿佛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玉樹林風,談笑間將漢陽十數高修敗於掌下的大好男兒,站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說,老校長,正英回來了。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來的兩人正是漢陽學院的上任老校長玄陽子和預科班的啟蒙老師費希。他們是不放心程小冉,所以特意來看望他的。
老校長是越看越高興,對費希道:「費希啊,藺苑的變化很大啊,記得我上次來,這裡是一片荒蕪啊,雜草、灰塵、蜘蛛網,充斥了整個藺苑,你再看看現在,這裡多乾淨。」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了藺苑的學生宿舍,老校長依然興奮地道:「費希啊,我早就跟你說過,要相信強者,相信英雄,他會回來地,你看看現在,他不是已經振作起來了嗎?呵呵——」
老校長的笑容忽然疆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一個頭髮跟雞窩一樣,臉上是層層的油膩,濃密的鬍子上掛著酒滴,上身**,背上披了一塊油布,下身只穿了一條小褲頭,兩條漆黑的腿上已分辨不是那是油泥,那是汗毛了的人。
老校長仔細看了好一陣才錯愕地道:「你-----是正英?」
藺正英歪著腦袋,一雙醉眼上下翻了好幾下才道:「老校長,您,您怎麼有空兒來藺苑了,正英敬您老人家一杯。」說完提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正英!」看到藺正英如此模樣,老校長氣得鬍子都在顫抖,「正英啊,事情都過去十四年了,你怎麼依然放不下呢?試問你的師傅和師妹在九泉之下知道你這個樣子,他們會安心嗎?」
「嘿嘿!」藺正英傻笑道:「校長,喝酒。」仰頭將瓶中的酒一飲而進。然後是咚地一聲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