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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青山和高天猿的比賽持續時間最久,待高天猿走後,上午的比賽也已全部結束。鳳尾峰一再追捧的常宇最終也慘敗在鐘良手上,這讓鳳尾峰一再以常宇為目標的眾弟子有些難以接受,似乎鐘良成了這次比賽難以逾越的大山。
高天猿被送到房舍中服過藥丸後便昏睡過去了,眾人看到那慘烈的傷勢都心中難過不已。鐘無穀哀歎一聲,搖搖頭便離開了。
下午的比賽依然繼續,不過鐘良的對手是高天猿,但由於負傷太重未能來參加比賽。於是鐘良便又落空一輪,直接取勝。
眾人又一次見證了華青山的實力,在上午的比賽受傷後仍然力敗鳳尾峰的常宇。常宇身為鳳尾峰的大師兄,原本自認為有實力爭取此次比賽的桂冠,沒想到在一天中連敗兩次,這讓他一直鬱鬱寡歡。就連趙無言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
吳雙雖然有師傅在旁默默支持,卻最終也敗下陣來,末代弟子中看來吳雙也就只能拿個第四了。不過陸大庸卻安慰道:「至少你比師父強,比師父要走的遠。」
吳雙對這次比賽的成績倒也還算是滿意,不過未能進入前三甲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只是想起無塵吳雙的心中卻乏起一陣疙瘩,因為無塵看過那些人比賽後,豪言道:「若是我也能參加比賽,那前三甲必定也會有我的名字。」大多人都當是小孩子吹噓胡鬧,但鳳心峰的弟子們卻是曾經多次看過無塵的壯舉,只是這次比賽卻還限定了年齡。
※※※※
站在高處,初升的太陽灑在鐘良和華青山身上。兩人沉默許久,擂臺下也是一反常態,寂靜無聲。這場比賽,乃是鳳仙派所有弟子最關注的一場比賽,只是一路走來,兩人一直都未曾交手。這也讓眾人都多了一份期待,兩人在比賽上都是以完勝的局勢一直挺進決賽。誰能摘得「三峰會友」最終的桂冠……
鐘良看著華青山興奮的眼光心中一痛,忍不住用手去撫mo自己的心臟,為何這顆心今日卻有些傷痛。台下眾人見鐘良用手向胸口摸去均以為是要掏什麼法寶,不料只在心口撫mo一陣手便又放了下來,眾人一陣疑惑。
華青山看了看鳳冠峰眾弟子期待的眼神,對鐘良拱手道:「鳳冠峰華青山,望鐘師兄賜教。」
鐘良深深的吸了口氣,想儘量平復自己的內心。沉聲道:「請吧。」
華青山右手一比,在他背後的「青幹」緩緩升起。青光在劍身上逐漸散發出來,但散而不開,圍著劍身又形成了一把巨大的青幹劍包裹著原來的仙劍。
鐘良看著那把須有的劍,雙眼變得模糊又逐漸轉化為空洞,毫無一絲感情的空洞。華青山看著那雙眼神眉頭緊皺。鐘良平平的直升而起,緩緩舉起右手,手慢慢變得模糊,最後手上幻化出一柄似劍非劍的「火劍」。劍身乏著火光之色,但卻沒有一絲的灼燒的感覺,反倒讓擂臺上的華青山覺得一陣陰寒戰慄。
台下眾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鐘良動用「仙劍」,但看到這樣的仙劍大多人似乎都有些難以接受。
華青山難以忍受這種非人的氣氛,沖天而上,雙手握住那把巨大的「青劍」,帶著開天斬海的氣勢向鐘良直劈而去。眾人眼睜睜得看著劍便這般向鐘良劈去,心都提了起來。華青山看著自己的劍就這般劈在了鐘良身上,滿是不可思議,難道就這樣結束了,這樣劈下去他還能活嗎?但現在收手顯然來不及了。
鐘良被劈中的身影如吹散的沙子,消失於無形。華青山突然感覺背後的陰寒更甚,忙轉過身卻發現鐘良如先前一般虛空站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所劈中的只不過是一道虛影,華青山感覺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鐘良站在那裡就如同九幽的惡魔一般讓他感到恐懼。
華青山再次雙手虛托仙劍,而後雙手不斷變換劍訣,一柄巨大的青劍碎裂開來,化為無數柄的小小青幹劍。華青山手做沖天之勢,一柄柄小小飛劍全聚眾在華青山眼前。
華青山暴喝一聲:「去」。
每把劍爭先恐後的向鐘良急飛而去。之見鐘良微微一動,那柄散發出陰暗之火的「仙劍」在鐘良身前虛空一劃,那些急速飛來的小劍便消失在無形中,又化為原本的青幹劍轉身飛回了華青山手中。華青山感覺一陣排山倒海的氣勢隨著自己壓了過來,忙飛身急退。而台下的那些圍欄也在那陣無形向下的衝擊中化為灰飛。
離擂臺較近的弟子都感覺陰寒之氣直逼而來,猛的退後幾步。台下弟子,和坐在椅子上的掌門等人一陣驚愕。幾天來沒有一場比賽竟然如此激烈,更有幾分詭異。
鐘良和華青山雙雙漂浮半空之中對視起來。華青山顯得有些緊張,到現在更本就看不清鐘良修為的深淺。而鐘良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只是雙眼如同黑夜般虛無。
華青山面色疑重,全身衣衫無風自動,右手仙劍高高舉起。刹那間仙劍青光萬道,直吞沒他的身影,「青幹」劍劍身一陣發出一聲嘶鳴,扶搖直上。華青山臉上一陣扭曲,顯然很是痛苦。「轟」如驚天巨響,「青幹」竟已引動天雷,腳下似一陣晃動。青天之下華青山倒折而回,緊握仙劍,嘴角和鼻孔都流出一道鮮血。一時之間狂風大做,青天之上烏雲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雷電大做。
「仙道」中乘道法的最頂層便是以自身為引,引動自然莫大的威力,為我所用。
無塵看了一陣心驚,這不是當日在鳳心峰後山深處所見的景象嗎,雖然遠遠不及當日,但這莫大的天雷之威,卻讓無塵一陣膽寒。
鐘良嘴角乏出一絲冷笑,雙手握起那柄「仙劍」。「啊……」仰天長嘯。聲動四野,天地變色!頭髮倒豎而起,臉色如同魔鬼一般猙獰,身影也變得虛幻模糊。那柄「仙劍」火光大盛,但周圍也更加的陰寒。鐘良霍的飛起向華青山沖去。
掌門等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台下的一眾弟子都屏住呼吸,直愣愣的看著空中急速飛行的二人。
華青山覺得渾身劇痛,勉強支撐著向鐘良飛去。
這一刻成了生與死的較量!
這一瞬息間成了永恆!
靜,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好像在這一刻全部停止。
「轟隆!」低沉的怒吼又讓人想起了那一場殘酷的爭鬥。
天雷也隨之降在兩人交匯之處。天雷劈下,劈在幻化的「仙劍」之上,竟消失於無形。華青山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鐘良虛影的身軀和虛幻的「仙劍」從華青山身體中直接透過。而後在空中旋轉幾圈,緩緩落在擂臺上,雙眼逐漸恢復清明,只是多了幾分迷茫。身影卻一如既往的瀟灑與從容。
華青山此時如飄落的葉子,手中的「青幹」瞬間化為碎末,隨風吹散。掌門如道幻影來到擂臺之上接住飄飄欲墜的華青山,已是七竅流血,眼中僅有的一絲生機也在漸漸退去。
化青山張了張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舉在半空的手也無力的落下。
掌門抱著華青山眼角竟有一滴淚水滑落。
靜,死一般的寂靜。
擁有「仙道」中乘頂級實力的道法竟然在鐘良敗得如此徹底,這意味著什麼……
徐婷忙跑上擂臺,圍著鐘良仔細的打量了番,雙手捧著鐘良的臉,聲音梗咽道:「你沒事吧,我好擔心。我好害怕。」
鐘良摸著徐婷的頭,搖搖頭並未開口。遠處卻有一人默默的走開了。
徐子虛身子微微顫抖,道:「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掌門存在嗎?」
徐婷轉身,有些焦急道:「爹……」
徐子虛怒道:「住口。在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爹嗎。」
這時鐘無穀也來到擂臺上,阻止了想站出說話的鐘良。
徐子虛又對鐘良怒視道:「這筆帳明日再算。」說完便抱著華青山的屍體朝大殿走去。台下的一眾弟子呆若木雞,沒想到期待已久的比賽竟然換來的是這般的結局。
鐘無穀哀歎一聲對台下眾人道:「你們都散了去吧。」
於是眾人都禦劍返回自己的山脈,原本雜亂的廣場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個人。
無塵看著消失在大殿內的華青山,心中一痛,那個百般疼愛呵護自己的叔叔,便這般輕易得走了嗎。原來生命竟然這般脆弱。無塵的眼中也忍不住滾下一行淚水。
鳳凰山鳳冠峰,清心殿內。
子虛真人居中而坐,兩邊座的是鳳心峰和鳳尾峰首座,再下邊便是三位鬍子都已花白的長老。
一男一女站在幾人之下,男的抬頭挺身而立,面色淡然閑定,女的時而看看身邊的男子,有幾分擔憂之色。
子虛真人對男子怒目而視,皺眉道:「鐘良,看你樣子對昨日之事,竟無絲毫悔過之心嗎。」
鐘良躬身道:「事以至此,有無悔過都已無法挽回。悔與不悔又有什麼分別呢。」
徐子虛怒拍椅子的扶手,那扶手瞬間便化為粉末。豁然起身怒道:「你是認為我們現在已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鐘良淡淡道:「弟子身為鳳仙派一員,一切自當遵從掌門師伯之命。又怎會生出這般心思。」
徐子虛臉色抽動,鬍子也跟著發抖,吼道:「你還把自己當做鳳仙派的弟子嗎,我再三囑託你們比賽之時不可傷同門的性命,為何你要殺死華青山,你還當我這掌門存在嗎?」說到後面徐子虛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這時徐婷搶道:「爹,鐘良他不是有意的,他只不過是一時失手……」
徐子虛怒道:「夠了,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鐘良道:「弟子不求掌門師伯原諒,望掌門真人責罰。」
徐子虛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憑你的修為我們對付不了你,你就可以毫無忌憚,為所欲為了嗎。」
徐婷又道:「爹,鐘良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徐子虛又是冷哼一聲,緩緩的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之上。
鐘無穀卻站起起來,躬身道:「古人有雲:‘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過。’我一是鐘良的父親,二是他的師父。如今犯下這等過錯,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徐子虛驚異的看著鐘無穀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鐘良突然跪下,挺身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掌門真人要如何責罰。弟子絕不會皺一下眉。」
子虛真人聽到這話又是一陣來氣。轉身對一白鬍子長老道:「盧長老,你是本門的執法長老。這等罪行依我門規該如何判決啊。」
盧長老起身道:「按照本門門規,凡弟子間相互殘殺者,一律逐出師門。不過這次乃是比賽誤殺,理當從輕處理。」
徐子虛道:「那又怎麼個從輕呢。」一眾人都把眼神看著盧長老。
盧長老緩緩道:「鐘良在這個年齡竟有如此修為,在我鳳仙一派中著實難得。不過他所用的法術皆是陰毒至極,定是由心魔所致。我看不如就將其關在鳳冠峰的玄心洞中禁閉十年吧。也好讓他消除魔障。」
徐婷聽到十年便又是心急,來到徐子虛身前跪道:「爹,求求您。原諒鐘良這一次吧。」徐子虛卻是甩開了徐婷的手。
徐婷又抓了過去,卻流出兩行淚水道:「爹……」
鐘良一陣不忍,道:「婷兒,這都是我罪有應得。你不必再求掌門真人了。」鐘良暗自道:為何看到徐婷這般傷心,我的卻感覺不到心痛,為何我的心空空如也,為何身在戰場我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鐘良又忍不住想自己的心口摸去。
徐婷又跑過來,抱著鐘良的頭痛哭起來。在座的眾人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徐子虛盯著鐘良道:「鐘良,讓你在玄心洞中禁閉十年。你可覺得委屈?」
鐘良分開徐婷,道:「多謝掌門真人,弟子毫無怨言。」
徐子虛又道:「這十年中,你不可踏出洞外一步,也不可與其他人相見。每天我自會安排人給你送飯。」
鐘良道:「謹遵掌門之命。」
徐子虛又對幾位長老道:「那就勞煩三位長老輪流看守了。」
三人起身道:「遵掌門之意。」
徐子虛揮揮手道:「那其他人都散了吧。」說完便像後走去。
盧長老領著鐘良向後山上走去,徐婷追了幾步便被鐘無穀拉住了。歎道:「我們還是回鳳心峰吧。」
※※※※
鳳心峰,淨心殿內。
無塵和雨馨見只有鐘無谷和徐婷進來。雨馨忙上去問道:「娘,爹爹呢。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啊。」
徐婷雙眼又忍不住一紅,淚水便又落了下來。哭訴道:「你爹,被你外公關起來了。」說著又抱起雨馨一陣哭啼,雨馨受徐婷感染也抱作一團大哭起來。
無塵見情形忙對鐘無穀問道:「太師傅,師傅他到底怎麼了。」
鐘無穀歎息一聲,道:「你師父,因為殺死華青山現在被掌門禁閉起來了,直到十年滿期後才可與你們相聚。」鐘無穀蹲下身撫mo著無塵的臉又道:「往後,你可要自己好好修煉。莫要辜負了你師父對你的一片期望啊。」
無塵看著鐘無穀的雙眼,堅定的道:「我知道師父絕不是嗜殺之人,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他不肯與別人說罷了。」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鐘無穀一呆,看著無塵的背影心中一酸。
不久後,鐘良被禁閉在鳳冠峰的玄心洞內十年的消息很快便在鳳心峰傳開了。對於大師兄眾鳳心峰弟子都有說不出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尊敬。
自從比賽回來之後,鐘無穀把鳳心峰的事基本轉交給了陸大庸和高天猿兩人打理,很少在弟子面前露面。徐婷臉上也沒有了往日那種歡快的笑容,最多也只是在女兒面前強顏歡笑一下罷了。
陸大庸原本想在比賽完後求師傅帶自己像鐘師叔提親,不料發生這樣的事,便也只能咽在心裡。
無塵也鬱鬱寡歡,鳳心峰一下陷入了從未有過淒涼。
無塵躺在床上,心中茫茫然,思緒卻已飛往幾年前。師傅的話還縈繞在自己耳邊:「身入修真之門,首先便是耐住寂寞孤苦。」無塵上得山來一直都很是受眾人的喜愛,而且年紀尚小自然不明白師傅所說的寂寞孤苦是什麼滋味。「修道之人,要修心為上。道即在心,心便是道。」恍惚間十年便以過去,人在成長,心也在成長。只是成長的背後卻要付出許多。
世間萬物,周遭變化,時間輪回。
自從鐘良被禁閉到現在已有兩年之久,一日晌午過後無塵坐在床上打坐修行,突然被一聲巨吼所擾,猛然驚醒。卻發現一個模樣可愛但十分怪異的「怪物」懸空停在自己眼前。
無塵大吃一驚,嚇得驚倒在床。卻突然想起,那「怪物」不正是自己四年前所救的「小寶」嗎。無塵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卻發現小寶正在房中飛的歡騰。無塵皺了皺眉,這東西沒有長翅膀卻可以隨意飛行,大是奇怪。自從被自己所救後就一直在睡覺怎麼撥弄都弄不醒。隨後便按了個窩,放在牆角就再也沒有管過了。無塵早把這事給忘了,不料今日小寶卻突然蘇醒了過來,反倒讓無塵受了點驚嚇。
無塵看到小寶極是興奮,便伸手向它抓去,卻幾次都抓了個空。無塵童心大起,運起體內精氣身如飛燕般急追而去。但房屋太小難以施展,小寶又極是靈活。這時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還未待無塵走過去便傳來了雨馨的聲音:「師兄,你房間怎麼啦,沒出什麼事啦。」
無塵拉開房門,見雨馨有些焦急的模樣忙笑道:「師姐沒事,就是小寶它睡醒來打了個哈欠。」
小寶見有人進來,忙飛到無塵的肩膀卻有些羞澀的躲在無塵的腦袋後面。雨馨之見一東西落在無塵肩膀,但一半被無塵的頭所檔,於是又走進了幾步伸手去摸道:「師兄,你什麼時候養的鳥啊,鳥身上的毛怎麼沒啦?」手還未摸到小寶,小寶就有所警覺。轉過頭來對雨馨一陣嘶牙咧嘴,嚇得雨馨右手閃電般縮了回來,竟倒退好幾步。
雨馨這才看清,喜道:「這不就你以前救的小寶嘛?」
無塵用手拍了拍小寶的頭,小寶卻顯得很是受用,眯著雙眼。無塵喜道:「你還記得啊,我正在打坐修行突然被它吵醒了。卻發現它正盯著我看,也把我嚇了一跳。居然是睡了四年多的小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雨馨摸著腦袋道:「我看它長得還是像條蜥蜴多點,怎麼就會飛呢。」
站在無塵肩膀的小寶像是聽懂了一般,顯得很是憤怒對著雨馨又是一陣嘶牙,還呼呼有聲。雨馨一呆,道:「它,它好像很生氣。」說完卻又哈哈大笑道:「它生氣的樣子很有意思額。」
小寶從無塵的右肩上飛到左肩轉過頭不再搭理雨馨,無塵對雨馨尷尬一笑。雨馨哼一聲道:「你養的什麼東西,看我不把它燉了吃去。」
小寶一陣驚嚇忙飛了起來,離得雨馨遠遠的。雨馨笑得更是得意。
無塵搖搖頭很是無奈。不過見這怪模怪樣的小寶極通靈性心中歡喜得很,平時幫自己解解悶也好。想著想著便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雨馨拍了拍無塵的肩膀道:「師兄,你笑什麼啊?」
無塵一驚有些尷尬道:「沒什麼。」
雨馨笑道:「那師兄,不如把小寶送給我怎麼樣。」
無塵忙轉過頭看著外面自言自語道:「現在是不是快到吃晚飯的時候啦。」
雨馨冷哼道:「不給就不給,小氣鬼。」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小寶見雨馨出去,忙又飛回道無塵的肩膀,還伸頭向門外看去。無塵摸著小寶的頭,贊道:「這小東西好像聽得懂人話額。」
小寶頭抬得老高,一陣得意忘形的模樣。無塵把它抬起的頭拍了拍,道:「行了,看看你這幅模樣,把你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