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衍天秘典 14、15章

那些正要撲向上官南的保安也發現了山本那邊的情況,特別是當他們看到自己同伴的頭拋上天空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甚至有的在見到沒有頭顱的屍體由於慣性在行走的之時,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啊~」,有的保安由於抵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驚聲尖叫起來。

包括保安隊長在內的幾個神志還清醒的保安都下意識的退離開上官南和山本二人。

「誰讓你們動手的?」

此時,龍組的人來到了現場。

「我們看到他們正在破壞這裡的東西,本想制止他們,卻……」,保安隊長有點結巴的看著剛才給自己下命令的龍組2隊的女隊員。

「跟你們說過,這兩個人不是你們對付的了,快點離開!」

剩下的保安急忙跑到了購物中心外面,此時外面的廣場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都是為了看看購物中心裡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是少爺!」,四護法看到了人群中牽著傲方的手,和傲建國一家人在一起的上官風。

「小風~」,看到自己兒子,李嘉欣急忙跑了過去。

「媽媽~」,上官風直接撲進了李嘉欣的懷裡。

看到自己兒子平安無事,李嘉欣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三護法和四護法小心的將二人圍了起來,防止別人靠近。

李嘉欣平復了一下因為見到上官風的激動心情,抬頭看了看就站在自己身邊的傲方。

「小風,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

「我摔倒之後,是這位大哥哥救了我!」

李嘉欣感激的看了看傲方,「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小風!」

「不用客氣!」,見李嘉欣身旁居然有兩個保鏢,傲方斷定被自己救下的男孩家世應該很顯赫,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好了,既然你們母子相見,那我們就先走了。」,傲建國很高興自己的兒子做了件好事,現在事情算是完結了,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傲建國還是覺得儘早離開購物中心的好。

「不,請你們等一等,我老公還在裡面,等他出來了我讓他好好報答你們。」,見傲建國等人要走,李嘉欣急忙挽留道,再怎麼說對方也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于情於理都應該報答一番才讓他們離去的,只是現在上官南還沒出來,所以李嘉欣也只好先請求傲建國他們留下來,她知道自己老公的實力,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山本很鬱悶,不但殺不了上官南,還被他趁自己走神的時候傷了自己,更可氣的是,龍組的人已經來到了購物中心。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殺死上官南了,山本果斷的選擇了逃跑。

在一劍擊退上官南之後,幾個閃身,山本躲進了早已混亂不堪的購物中心,與其說是購物中心,還不如說垃圾堆來的貼切,多處的牆壁破損,天花板上精美的吊燈早因為二人交手時產生的氣流沖了下來,所有二人交手過的地方的櫃檯基本上都已經面目全非。

當龍組的人進到購物中心的時候,山本早已潛入購物中心逃離了現場。

「影月,你們幾個追上去!」(PS:本人也小露一下臉,不然大家把我忘了,呵呵,本人名稱:影月舞,男的,不要搞錯了。)

龍組2隊隊長向身邊剛才向保安隊長下命令的女隊員吩咐道。

「切記不可單獨作戰,對方的實力比你們強!」

「是!」,影月帶領著3個龍組隊員沿著山本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上官南先生,好久不見了!」,龍組2隊隊長似乎認識上官南。

「呵呵,方隊長,什麼風把你吹到香港來的?」

二人看起來像是老朋友在敘舊一樣。

「多年不見,上官南先生風采更勝當年啊!」,方傑對上官南很客氣。

「方隊長也是,威風不減當年!」

「哈哈~」,二人同時豪爽的大笑了起來,一旁的龍組2隊成員可范迷糊了,啥時候自己隊長變的這麼和藹可親了?平時可都是冷著一幅嘴臉,似乎天底下的人都欠他的錢一樣,今天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

「不知道,上官老先生進來可好?」

「家父很好,有勞方隊長費心了。」

「呵呵,都是中國人,不必客氣!」

這時,聞訊而來的員警進到了購物中心裡,看到原本富麗堂皇的購物中心此時已經是一片廢墟,所有員警都感到難以置信,難道這裡發生了大規模的戰鬥?

這時,帶頭的員警看到了身上有著斑斑血跡的上官南。

「南哥!」,認識上官南的員警都紛紛向上官南打招呼,態度很恭敬,比見到自己上司時還要恭敬,而且還帶著些許的敬畏。

上官南對眾員警點了點頭,「方隊長,那我先告辭了!」

「好,上官南先生慢走,替我向上官老先生問好!」

「呵呵,好的。」,上官南笑了笑,沒有理會周圍員警投來的異樣目光,直接走出了購物中心。

方傑怕影月等人應付不了山本,正想帶著自己的手下追上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員警開口將他們攔了下來,「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

方傑從懷中遞了一張和影月示意給保安隊長看的證件差不多的證件給員警看。

同樣的,帶頭的員警在看到證件上醒目的‘龍組’二字時都露出了恭敬的神情。

「我們可以走了嗎?」,方傑特意向剛才要自己等人出示身份證的員警問了問。

員警恭敬的將方傑的證件遞還給了他,「不好意思,職責所在!」

「我明白!」,說完,方傑帶著自己的手下直接消失在了購物中心。

所有在場的員警都驚恐的看著突然消失的幾個人。

「我沒眼花吧?」,說話的員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頭,他們是什麼人?」

所有員警都看向了剛才了看方傑證件的員警。

「他們,不是人!」……

「不用了,應該的。」,雖然傲方救了上官風,可是傲建國並不貪圖他們的回報,於是拒絕道。

「不行,這位小朋友救了小風,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感謝一番。」

「真的不用……」,傲建國正想再次拒絕。

「媽媽,是爸爸。」,上官風見到上官南走了出來,掙脫了李嘉欣的懷抱,跑了過去,「爸爸!」

「呵呵,小風!」,上官南一把將上官風抱了起來。

李嘉欣和三護法、四護法,以及傲建國一家人也都來到了上官南身邊。

「幫主,你受傷了!」,四護法看到上官南身上的傷,驚訝道。

在他們眼中,上官南可是個絕頂高手,沒想到這次居然受傷了,雖然只是輕傷。

「嗯,不礙事。」,上官南有看了看自己的妻兒,「你和小風沒事吧?」

「小風差點就沒命了。」,李嘉欣心有餘悸道,作為上官南的妻子,自然知道作為一幫之主的上官南時時刻刻會有危險,不過既然選擇了和上官南在一起,李嘉欣就沒有後悔過。

上官南看了看上官風,「沒事就好,這幾位是?」,上官南看了看站在自己等人身邊的傲建國一家人。

「就是這個小朋友救了小風!」,李嘉欣將傲方如何救下上官風的事情說給上官南聽。

上官南聽完,感激的對傲建國說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孩子沒事就好!」,傲建國見上官南身上帶著傷,「你受傷了?剛才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沒什麼,一個瘋子拿著刀到處砍人!」

「那你這傷?」

「不小心被傷到的,不礙事。」

這時,傲方驚訝的發現遠處正有一大群人向自己這邊跑了過來,來勢洶洶。

「你們看!」,傲方向人群的方向指了指。

所有人都轉身朝傲方所指方向看去。

老天,足有上千人來到了購物中心外的廣場上。

「是你們叫來的?」,上官南對著身邊的三護法問道。

「是的,屬下怕幫主和夫人有危險,所以……」,三護法沒有經過上官南允許,私自叫來了青幫的兄弟,心裡也是有點忐忑,雖然他的出發點是為了保護上官南一家人。

上官南也知道三護法他們是為了保護自己一家子,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負手站在原地。

「幫主~」,千來號人同時大聲的呐喊,場面很是震撼,起碼在年少的傲方眼中確實如此。

「幫主?」,傲建國和吳欣慧被眼前的場景嚇呆了。

上官南沒有理會恭敬站在自己周圍的青幫兄弟,看了看一臉驚恐模樣的傲建國,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你們不要怕,他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說完,轉身對著青幫的人,大手一揮,說道:「都回去吧,我沒事。」

「是~」,所有人整齊的回答,跟著非常有調理的離開了,沒有人敢逗留,看起來是平時訓練有素。

「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上官南一臉歉意的看著熬煎國。

「叔叔,他們……是你的手下?」,傲方臉上還帶著驚訝,在學校的時候,王晉中他們只是學校裡的不良少年,和真正的黑幫根本是天壤之別,雖然傲方知道‘黑幫’,可是並沒有真正見識過,今天這一幕徹底震驚了傲方,雖然他還沒真正確定剛才那些人就是黑社會,可是應該也八JIU不離十了。

原來是這麼有威懾力,這麼威風,一呼百應一點都不為過,特別是看到剛才上官南揮手喝退千來號人時的場景,讓傲方心裡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興奮感。

傲方不知道,這一千多人只是三護法臨時在附近叫來的,如果傲方見到上萬人同時出現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直到此時,傲方才對所謂的黑幫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瞭解,看了看上官南,舉手投足間,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特別是傲方還能感覺到,上官南是個高手,真正的高手,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傲方並不清楚。

上官南一臉微笑的看著傲方,「是啊,他們都是叔叔的手下。」

「那叔叔你是?」,傲方想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小方!」,傲建國立刻開口制止了還要刨根究底的傲方,「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傲建國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不該問。

「沒關係,對了,你們來香港旅遊嗎?要不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吧?」

「不用了,我們差不多要回大陸了!」,傲建國是正當的生意人,可不敢和黑幫的人走的太近,雖然對方欠自己人情,可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背後給自己來一刀,那豈不是死的很冤枉?所以傲建國委婉的找了個理由拒絕。

「你們救了我兒子,就多留兩天吧?」

「不了,家裡的工廠快開工,很多事需要處理,下次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以後有機會到香港來,可以到蘭桂坊找我,我叫上官南,只要報我的名字,就能找到我。」,上官南知道傲建國的心思,也沒點破。

上官南又從三護法那裡拿過一張支票,在上面大筆一揮。

「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收下!」,上官南將支票遞給了傲建國。

「500萬!」,傲建國驚訝的看著支票上清晰的幾個數字,「不不不,上官先生,你快拿回去,小兒救了貴公子純屬巧合,這錢我們萬萬不能收。」

傲建國雖然是個生意人,多年下來也有了一些積蓄,可是離500萬還遠,現在對方一出手就給了自己500萬,500萬啊,普通人家兩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傲建國可不敢收。

「不,這錢你一定要收下,回去給孩子們買些好吃好穿的,你們救了小風的命,這是你們應該得的。」,上官南態度很堅決,他是個講情義的人,知恩圖報,同時也是個鐵血的人,誰惹上他,他都會不惜一切報復,現在,傲方一家對自己有恩,區區500萬上官南根本沒放在眼裡,上官南認為,500萬剛好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

「是啊,傲先生,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們心裡過意不去。」,李嘉欣也勸說道。

對方盛情難確,無奈傲建國不敢去接上官南遞過來的支票。

「傲先生是嫌這裡的錢少嗎?」,上官南見傲建國遲遲沒有拿自己的支票,有點不悅的說道。

「不不不,上官先生你誤會了,這錢我們真的不能收。」,一旁的吳欣惠也幫忙解釋道,她知道自己丈夫肯定是被上官南這一手嚇到了。

「呵呵,傲先生難道要我來硬的才肯服軟?」,上官南略帶玩味的看了傲建國一眼,又看了看傲方兩兄妹,「孩子還小,將來用到錢的地方還很多,你就不要再推脫了,豈不是顯得矯情嗎?」

「這……」,傲建國還在掙扎,他也怕一個不小心會得罪上官南,看對方剛才那氣勢,在香港絕對是雄踞一方的老大,現在自己一家人可是在對方地盤上,搞不好連家都回不了了。

上官南發現傲建國有些掙扎的神色,轉移了目標,「你叫傲方?」

「是的!」,傲方此時心裡還在為剛才那場面而興奮,這才是黑社會,這才是梟雄。

「謝謝你剛才救了小風,這張支票就給你了。」,上官南原本以為傲方還小,應該不懂支票上500萬面額的意義。

「呵呵,那就謝謝你了,上官叔叔!」,沒想到傲方直接將支票收進了口袋裡。

「小方!」,傲建國見自己兒子收了上官南的支票,沒了掙扎,輕鬆了不少,不過還是訓斥了傲方。

「呵呵,好了,敖先生,既然你們不願在香港多留幾天,那我們就失陪了,下次有機會到香港來,請務必讓我一盡地主之誼!」,上官南看上去很紳士,完全看不出他是華人第一大黑幫-青幫的龍頭老大。

「一定一定!」

「派輛車送傲先生他們回居住的酒店,順便把敖先生這兩天在酒店的費用結了!」

「是!」

「上官先生……」,傲建國想開口拒絕,被上官南伸手制止了。

「過門是客嘛,這是我對敖先生一家人的一點心意,不要介意。」

「那就謝謝了!」

「呵呵!」

上官南向身邊的四護法吩咐完,一家大小坐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勞斯萊斯離開了,只留下一臉茫然表情的傲建國和和吳欣惠,以及一臉崇拜、嚮往的傲方。

「這才是真正的老大,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傲方心想。

四護法留了下來,處理上官南剛才吩咐的事情,「派輛車到購物中心廣場!」,掛上電話,僅僅5分鐘後,一輛黑色賓士S600開到了購物中心廣場。

「然哥!」,從車上下來兩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恭敬的站在四護法身邊。

「嗯,你們送傲先生他們回酒店,還有,把這兩天敖先生他們在酒店的所有花費全給結了,如果敖先生他們還要多住兩天,出行就由你們負責,不得怠慢,聽明白了嗎?」

「是!」

「敖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直接和他們說就可以了。」

「好,請替我謝謝上官先生!」

「嗯!」,四護法上了另外一輛名貴房車,離開了。

「敖先生,請上車!」,一個男子恭敬的替傲建國他們打開了車門。

一家人都上了車,車裡的空間很大,傲建國一家人在車裡並沒有想像中擁擠。

「這車可真棒,等我有錢了我也要買一輛!」,傲方可是人小鬼大,雖然年級還小,可是心智已經比得上17、18歲的少年,對物質方面的享受還是很看重的,他也知道‘有錢就是爺’的道理,所以剛才才直接收了上官南的支票,按照傲方的想法,自己救了上官風,上官南感激自己,給了自己500萬,那是不要白不要,小小的鄙視了自己父親一番,天上掉餡餅也不吃?難道還等著餓死。

經歷了購物中心這場風波之後,傲建國又帶著家人在香港多逗留了兩天,由於有上官南安排給自己的手下開車,傲建國一家人這躺香港之行可謂非常的滿意,兩天當中,幾乎香港所有比較有名的地方都被他們逛了個遍,當然,只是走了個大概而已,要想真正走遍整個香港,兩天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不過雖然如此,一家人也已經相當滿足了,真是不虛此行。

當他們第三天回到家的時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拿的滿滿當當……

D縣

自從被郭彪一夥人劫持之後,回到家的張雅怡看起來情緒有點低落,她不想讓家人擔心,所以將所有的痛苦都埋在了自己的心裡,平時在學校的時候起碼還有同學,還有傲方可以傾訴,如今回到家中,無處宣洩,獨自承受著這樣的壓力,又要擔心新學期是不是又會碰上郭彪他們,所以張雅怡經常看起來心事重重,張天霖問她她又說沒事,弄的家裡人都很擔心是不是她身體狀況出問題了。

離新學期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張雅怡的心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今年過年是張雅怡這麼多年來過的最不開心的一個新年。

「雅怡,你是不是有心事?」,張雅怡的媽媽張清芳經過張雅怡房間,發現張雅怡正對著窗戶發呆。

聽見張清芳的聲音,張雅怡回過頭,臉上寫滿了憂鬱,強拉起笑臉,「媽媽,我沒事!」

「還說你沒事,自從你回家之後我就發現你不大對勁,是不是學校裡有人欺負你?」

「沒,沒有啊!」,說到有人欺負自己,張雅怡突然想起倉庫中郭彪那一臉齷齪的模樣,說話都有點結巴。

「還說沒有,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雅怡是獨生子,張天霖和張清芳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自小,張雅怡就是二人的掌聲明珠,看不得張雅怡被人欺負,自從自己女兒回家後,整天鬱鬱寡歡,連春節都沒有幾次笑臉,張清芳和張天霖都肯定是自己女兒在學校出了什麼事,可是張雅怡又一直不肯說,一開始兩夫妻也沒有逼她,可是現在新年都快過完了,要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張雅怡在學校被人欺負,那可如何使得?所以張清芳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向張雅怡問個清楚。

「真的沒事!」

張清芳發現張雅怡似乎在回避自己,「雅怡,你從小就很聽爸媽的話,爸媽也沒有逼你做過你不喜歡做的事情,當初我們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才將你送到你姨媽那邊去讀書的,你現在有心事,連爸媽都不肯說,媽媽看你每天鬱鬱寡歡的樣子,心裡很心疼,你知道嗎?」

聽到張清芳如此煽情的話,淚水已經開始在張雅怡眼眶中打轉。

張清芳也發現了情況,「有什麼事就跟爸媽說,不要憋在心裡!」

「媽~」,張雅怡心裡的防線終於徹底崩潰了,撲進了張清芳的懷裡,大哭起來。

張清芳拍著張雅怡的後背,任由自己女兒在自己懷疑發洩著情緒。

張雅怡哭了許久終於平靜了下來,紅色雙眼,帶著抽泣的聲音向張清芳述說了自己在回家之前在F縣的遭遇。

「什麼?你說你被人劫持,還差點……」,張清芳驚訝的張大了嘴。

張雅怡點了點頭,「還好當時進來一個男的,他讓劫持我的人放了我,否則我……嗚嗚……」,說著,張雅怡又哭了起來。

張清芳將張雅怡擁進懷裡,安慰道:「不要哭,沒事了沒事了!」……

夜晚,張天霖回到家,張清芳將張雅怡在F縣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張天霖同樣也被嚇了一跳,幸好張雅怡沒事,否則自己一定會後悔將張雅怡送到F縣去讀書。

寒假就過去了,最後,一家人經過商量,還是決定讓張雅怡退了F縣崢嶸中學的學,回D縣讀書,在自己的地方,起碼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張天霖和張清芳也比較放心。

雖然很不舍的崢嶸中學的同學,還有朝夕相處的傲方,可是沒辦法,為了能夠有個安穩的求學環境,張雅怡還是同意了張天霖的決定。

很快,新的學期開始了,張清芳托張雅怡的小姨來到崢嶸替張雅怡辦理退學手續。

「阿姨!」,傲方遠遠就認出了張雅怡的阿姨。

「小方!」,張雅怡的小姨和傲方算是比較熟悉了,每天接送張雅怡上下學,想不熟也很難。

「阿姨你怎麼到學校來了?雅怡呢?」

「我是來替雅怡辦退學手續的。」

「退學?」

資料去了,最近晚報很是不平靜似乎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味道,陳友華的臉上也很少能看到那種隨和且儒雅的微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羅通是一個相信直覺的人因為他的知覺一向很准,時常跳動的眼皮和直覺告訴他麻煩可能快來了。

五月的成都天氣已經變得越來越悶熱,羅通有時候簡直就不想在這個城市裡過日子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經常罵這個想見太陽時見不著,不想見的時候天天都要撞太陽的鬼地方。星期一的上午開完編委會後陳友華將羅通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裡羅通給陳友華泡上他最喜歡的龍井。

「子通,這麼多年除了鐵觀音我就沒有看見你喝過龍井,今天和我共同品一下怎麼樣呀?」

「陳總,怎麼今天想起這事兒來了」羅通笑了笑。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來你自己給自己泡一杯。」

待羅通泡好茶後,陳友華臉上露出少許笑容。「子通你知道嗎,上次我去了一趟日本,一個朋友請我去體會了一下草庵茶,不要說我感覺還真不錯。」

「日本的茶道我還是知道一點的,它的茶道文化受了佛教思想的影響,是以禪為神以茶為體使之達到和敬清寂、修煉身心、禪心合一的境界,雖說這只是佛學中的小道之境但比起我們來在這一方面是要走得遠些,但是可惜了。」

「沒有想到你小子對這個也有些研究嘛,說說怎麼可惜了?」

「陳總我只是看了一些關於日本茶道的書」羅通說「日本的茶道越來越重視外在的形式,不過這也很正常,一個浮躁且淺薄的民族是很難能安于修心參禪的,只能裝上徒有形式的外殼來偽裝其兇狠野蠻的面目,有點像韓國那樣到處拉人來為他們乾癟的歷史隆胸。」

「為乾癟的歷史隆胸!哈哈,有意思」羅通有趣的形容讓陳友華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網上一位網友對韓國的經典評論」羅通說道。

「子通呀,你覺得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我個人覺得應該是品格和修養」羅通不知道陳友華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是呀,一個人的品格和修養是很重要的,品格能決定人生,它比天資更重要,一個人的品格總會讓別人知道的,哪怕最詭秘的言行,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品格,清白高潔是高尚人格的本質,我們一生沒有惡毒污穢的思想,就是最偉大的光榮。修養的本質如同人的性格,是完善一個人道德體系極其重要的一環,品格和修養能決定一個人能否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裡潔身自好堅定信念追求理想」陳友華一改剛才玩笑時的態度頗為嚴肅的說到。

看了看羅通陳友華又接著說:「我以前就是這樣認為的,但就在前幾天我又補充了一些。因為有很多品格高尚修養儒雅學識淵博的人卻達不到理想的彼岸,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因為天資聰慧才識淵博的人往往置身太高而經不起挫折畏懼前路的艱險而倒在中途,惟有那些十分堅毅的人才能走得更遠。」

「陳總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有點兒不明白您今天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呢?」

「想知道?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晚報了」陳友華的臉上又露出了那儒雅的微笑。

「陳總!這是為什麼呀?」

「不要一驚一乍的,這只是工作上的正常調動,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不好。人有時候是得講緣分的,你是我親自從學校看中聘用並提拔的,我對你的能力深信不疑,我剛才說的那番話你一定要記住,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具體會調往何處,但估計上級的決定就在這一兩個月下來,下個月日報會派一個副總編過來進行過度性的接替,你這一段時間做事要更加穩重,你有時候容易犯強脾氣,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打聽的也不要打聽,這段時間晚報將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如果情況不好走得就不只是我一個人了。」

羅通也算是在這一行裡混了好幾年了,很多事情還是多少知道一些,陳友華的話意味著晚報的管理層將出現大的波動。

「陳總那你怎麼辦?」

「人生就如同一個棋局,不到最後是很難分出輸贏的,我也算是老江湖了你不用為我擔心,到是你始終年輕了,我深怕你會栽在別人的手裡,我尤其擔心你的性格,看似穩重但總有一股火氣在心裡喜歡意氣用事又容易衝動,你如果不時刻清醒一定會掉進別人給你設的套的」陳友華站起來拍了拍羅通的肩膀微笑著道:「本來不打算給你說這些的,但又忍不住給你說了這麼多,去吧不要擔心多餘的事情,把握好自己的心態,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羅通覺得非常無奈,陳友華對他有知遇之恩,進了報社後很是欣賞他也一直在培養他,可是如今羅通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一個星期以後有關晚報要進行「洗牌」的消息開始在晚報的員工內部流行,很多人也開始從各種管道去探聽消息,一時間各種言論也塵囂而上使得晚報內部暗流湧動人心惶惶。這一段時間來凡是提到這件事情時羅通都三緘其口避而不談,被逼急了也只說些「不清楚」「不知道」「應該會有通知的吧」之類的空話。第二個星期以後隨著新來的秦副總開始主持晚報的各項工作陳友華離開晚報就進入了倒計時。

離開之前陳友華還特意叮囑羅通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是敏感時期一定要慎之又慎,又說等他安定下來如果羅通在晚報這邊不想幹了便可以去找他,羅通婉言謝絕了陳友華的好意,他對陳友華說如果一直都在別人庇護下過著愜意生活的人是生活的弱者,這樣下去會磨滅一個人的鬥志和激情的,後者聽了以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走了。

清晨起來以後羅通先是喝了一杯咖啡然後轉到小花園裡去溜達,當看到小花園裡的那幾株蘭花已悄然展開了清雅的身段時羅通的心情好了許多,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在這幾位「少女」身上下的功夫得到了回報,不經意間羅通想起了母親在世上曾給自己說過的一段話,羅通一邊為花園裡的花草澆水一邊回想那個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早晨:那應該是一個週末的早晨吧,自己睡到九點多鐘才起床,看到母親正在為窗沿上的幾盆蘭花澆水,過去的時候母親笑著說這些花雖然不會講話但他們能聽懂我們的話,你對它越好它就會努力綻放自己的笑容來取悅你!羅通離開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眼淚很陌生但好像心裡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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