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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山腰了,媽呀,累死我了。
老腰哦——
哎呀呀,看看千惜的臉,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是上接不接下氣了,就快要一命嗚呼了,求氧氣啊。
前面是個什麼東東,千惜用手一擋在我面前,用淩厲的目光,看著前面那團烏漆麽黑的東西。
「千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敢啦。」我躲在千惜的後面,只探出個頭,這不像千惜啊。不管他的,「你可以嗎?」
千惜眼睛一眨都不眨,看著前面,什麼話都沒說,眼神無比的堅定。
那個黑團子靠近了,我倒也不怕了,是一條小蛇,橙璃啊,你傻啊,這裡只有一條蛇出來的,你說會是一條比你年紀還小蛇嘛。
我喚出權杖,準備一戰了。回頭一看,千惜居然沒有動,倒是慢慢悠悠的盤腿而坐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啊,像墨依一樣,沒義氣。我相信我自己是可以的,我一定要救出小琪,一定啊。
「你覺得,你能和我一戰嘛,你只不過是個還沒斷奶的小妖,你認為你能和我一戰,哈哈哈,別逗了,這裡,玉帝老兒都要記我三分,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拿到我的精元?」這個聲音好妖嬈,好嫵媚,看來不是條公蛇,是條母的。原來我還想,如果是條公的話,就使回美人計,先拿到銀子,再幹掉他。現在倒好,是條母的,再怎麼樣,我記得五哥教過我,無論對方有多強大,只要有氣場,給自己打打氣,也嚇嚇別人。
「怎麼,你怕嗎?我今天就是來奪你精元,你要麼自己給我,我放你一條命,不然——我就扒你蛇皮,當柴燒,斷你經,然後把你的肉體去喂雞,被雞啄死。」我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向我劈來,看來是千惜,但是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只想好好戰鬥。
「多大的口氣啊,要是這個人死了,你說你會怎麼辦?」蛇妖打了個響指,小琪從空而落,我看到小琪那般被淩虐過的樣子,目光裡滿是仇恨。
權杖早已在我手中被我握緊,只是小琪不在我的身邊,最佳拍檔沒了。蛇妖一甩手,把小琪直接扔給了我,我沖上前去,卻是活生生的沒接著,自己摔了個大跟頭,我抹了抹臉上的泥土,搖擺著扶起小琪。
「小琪,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不要這個樣子,你說好給我幸福的,不是嘛,那幸福呢,我要的幸福呢,你不能撇下我,最佳拍檔,是你許諾過我的,你醒醒啊。」我拼命搖著依偎在我懷中的小琪,這個畫面,記憶中被勾勒的栩栩如生。
「當心!」千惜向我吼著,我轉過頭去,那個人是——是墨依。他為我部下最完美的結界,自己卻硬生生的被蛇妖抽了一鞭。
「墨——依——」我呆呆的望著他,再看看千惜,她無力的躺倒在地上。臉上點點,下雨了,每當這個時候,二哥總是會為我撐開結界,把我保護在懷中,現在畫面重現,我卻又有了作戰的精神,不在沉浸於小琪的悲哀中,我站起身,小琪居然醒了,他眼睛眯著一條縫,「橙兒,我……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我一直撐著這口氣,今天,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以前不能化成人形,只能默默的祝福你,現在我終於能把這樣東西交到你的手中了,你有了這個,我便也安心了。」小琪從白色長衫中掏出一串鏈子,這串鏈子上發著至高無上的白色光芒,這個是……這是東海龍宮的聖物,能保人性命,現在他卻將此給了我,「這是……是……你的生日……禮,禮物。」小琪用最後一口氣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上,而小琪的臉上卻有著淡淡的微笑,可是那笑就永遠的僵在那張在完美不過的臉上了。
「你看看,你把他給害死了,你害人不淺啊。」蛇妖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
墨依慢慢走近我,用手捂著胸口,「你當心她的尾巴。」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看著那身藍色長袍上,已有了一大塊血跡,但是那個血跡居然是藍色的。
「別管這麼多,我沒事,去吧,你只要相信自己可以,就好了。」
「你——又想開溜啊,太沒義氣了吧,罷了,我自己也可以。」我回到了我從前的樣子,這些天在外面,似乎我已經忘記了已經忘記了我最本性的一面,那就是「我是打不死的小強!」頓時,我信心滿滿,身上發出一圈又一圈的橙色光芒,這個樣子只有在夢裡會出現,我只要相信我自己就可以了。
蛇妖不可思議的看著向她沖過來的我,權杖變得好像更有靈力,我拽緊了那串鏈子,不放手。
「變得有意思了。」蛇妖你甩尾,好在墨依之前有提醒過我,我往上翻了個跟頭,卻迎來了第二波。
「那又如何,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臭老太婆了,老太婆啊,老太婆,好歹我比你年輕,年輕就是力量,不要以為我鬥不過你,姑奶奶就會打架,從小就打。」我也放出了挑釁的話。
直接拿著權杖,往她身上一甩,「反應不慢嘛。」蛇妖往後退了幾步。「你也不賴嘛。」
我跟了過去。在雲上,我蹦跳自如,墨依盤腿而坐,在運氣,再養他的傷口,那個傷,是為我擋的,心中一暖,但是看到他不幫我,氣憤的要死。
「我要討回小琪和墨依的傷,不然,就同歸於盡。」說完墨依看著我,眼眸中動了一動。
我雙手合十,開始在雲上飛舞。「這是什麼?」蛇妖看著我。
我知道,這是在那一次使出後就再也沒用過的炫天飛翅,花瓣落下,籠罩著蛇妖,無數的雲朵被我染成橙色,我單腳點在雲上,拿著權杖,原想就這樣了結的,可是蛇妖不愧是蛇妖,她衝破了花重。她也喚出了她的兵器,我從來就沒見過,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怕。
緊握著小琪最後給我的鏈子,上帝啊,你什麼時候都可以不待見我,但你這個時候就幫幫我把。
「怎麼,還想玩下去嘛?」蛇妖放出了狠話,我卻什麼都不說,我知道今天蛇妖能這麼順利被我困在花重下,是因為小琪已經打散了她的妖氣,妖精就是靠的妖氣,這妖氣就好比人的靈魂,一旦妖氣散了,那打仗時也沒有平時那麼有氣勢了。
「我只要你的精元。」我拿著權杖,再向蛇妖沖去。
蛇妖卻不動,拿著她的扇子,往我一扇,我被扇飛了幾十米,但是我還是很平穩的落在雲上,我捂著胸口,吐了口鮮血,我從來就沒有流過血,我不知道我的血是什麼顏色的,但這一回我知道了,我的血……沒有顏色。蛇妖再向我扇扇子的時候,我翻了個身,到了她的身後,等她反應過來,我已抹去口角的血,雖然那個是沒有任何顏色的,我的權杖上的那顆珠子居然變了色,那個珠子變成了世間最純淨的白色,然後變成最耀眼的橙色。
「你不能保護自己,又怎能保護別人,別傻了,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想和我鬥,你當真以為這世上有這麼多人會為你犧牲自己的生命嘛?算了,愛情中的女孩子都是如此。」蛇妖笑對著我。
「愛情?何來的愛情?」
「你的二哥。」蛇妖鬼魅的看著我。
我心中一震,竟然傻站在那裡,不動了,還沒反應過來。她用手一推,我被推倒在雲上,又連吐了幾口鮮血,雲大片大片的變成橙色。在我還趴在雲上沒喘過氣來的時候,竟然被蛇妖用尾一甩,從這高山上,甩了下去。
我的二哥,小琪,我身邊的人都為了我,可是我呢,我又為了誰?我自己是誰?誰能告訴我。我閉上眼,就在摔下去的時候,感覺被人漸漸抱起,我努力的張開眼,是墨依,一身藍色袍子好耀眼,這個味道,好熟悉,可是他卻不是我的二哥,他卻不是。墨依把我抱在懷裡,又回到了山頂,他把我放在山頂,用手為我抹去臉上的雨水,這個動作,頭髮濕漉漉的黏在我的臉上。
「怎麼那麼傻呢,為何不呆在我的結界裡。」墨依滿臉心疼的看著我,
「那又如何,我想小琪會更需要。讓我起來,我要精元,是我愧對於你,我……我要精元。」我已經虛脫了。
我努力從墨依的懷裡掙脫,沖出他的懷抱,卻又是一鞭又一鞭的被甩,手上接不住力,鏈子直接飛了出去,飛到了哪裡,不知道。
「應該結束了,我要你的靈力。」蛇妖看著我,抬起手,手上是一道曆光,我願意為我就這樣和小琪一起命喪於此,可是,睜開眼,那個白色身影躺在我的身上,小琪笑著對我,「橙兒,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小琪替我接了那道光,我就這樣看著小琪為了我,喪命。
仇恨產生了,這下是徹徹底底的產生了。
天宮裡。
「大姐,二姐真的會沒事嗎?看二姐那樣子,靈力都要用完了,你說,怎麼辦呀!」綠色兒急著拉著紅色的衣袖。
「我們也不能幫她啊,如果我們幫了二妹,這相當於改人的命格啊,別亂來。」
「怎麼可以,二姐她會出事的。」
「好啦,看著吧,實在不行,我們在幫二妹,好嗎?」
我的瞳孔徹徹底底變成的橙色,等著蛇妖,我自己根本就像不受控制的一樣,直接向蛇妖沖出去,蛇妖卻不以為然,「是該結束了。」我笑著,笑得極其妖孽,笑聲在風雨中傳開,我的權杖在沖出去的時候竟然變成了一把劍,直刺蛇妖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蛇妖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你真的不知道嘛?因為你傷害了我的朋友。我的……至親的……朋友!」我直接刺死了蛇妖,奪了她的精元。
我一下子癱軟在地,扶起小琪。
「你為什麼這麼傻啊,為什麼啊。」風雨中我的怒吼嚇跑了無數條小蛇。
「他還有救嘛?」我渴望著答案,我看著墨依。
「之前或許還能保留他的魂魄,但是幫你擋了那道光以後,他的魂魄被打散了,恐怕沒有辦法了。」墨依疼惜的看著我。
我霎時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在了小琪的臉上,之後,小琪就從我懷中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你讓他的魂魄變完整了,你居然掉了淚,你的淚能讓死者的魂魄變完整,知道嗎?」墨依還是那種目光。
「如果魂魄完整了,再用我的淚,能讓他復活嘛?」我欣喜的看著墨依。
「你的淚只能在他身上用一次,如果他的魂魄是完整的,可能還能複生,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淚不是你想流就會流,你這次會為了他流淚,讓我很驚訝。」墨依把我摟在他的懷裡。
「是嘛。因為小琪是我的朋友。」我累了,靈力早已透支,昏倒在墨依的懷裡。
天宮裡……
「三姐,二姐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流淚了。奇聞啊。」藍色好像很不可思議。
「只要二姐沒事就好,我們其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不是嘛,我們有自己的思緒,二姐把他當朋友,畢竟那個人也跟了二姐很久了,還救了二姐一命,我求求爹,讓他不要淪入凡人的輪回。」
我醒來。
這裡是,呵,我又回到了陰間,墨依一路抱著我回來的。我的枕邊,有一張字條,「桌上有吃的,你先吃,等我。」這字是,墨依的。
有吃的,好餓,我想下床,但是心裡感覺一絲絲的抽痛,身上的傷還沒好啊。懷裡的蛇妖精元還在作怪啊。我掏出精元,這是我的戰利品啊,透明的,像水珠一樣。我不能下床了,好痛啊,一動就痛。
把玩著精元的同時,突然想起小琪送我的鏈子呢?我急著下床,卻看見門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身上還在滴著水。手裡有那條鏈子。
我想下床,卻是痛的連一步都不能挪動。他向我走來,抱著我坐在床上。
「你做什麼去了,怎麼都是光啦。」那身藍色袍子被浸濕了,但是光芒不減。
「看。」墨依攤開手掌,修長的手指間,是那條鏈子。他居然為了為我,在山下找了三天,被雨水浸透了。
墨依對我莞爾一笑。
「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笑。」我從來沒見過墨依笑,今天他居然笑了,美得無人能比。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哭,雖然你不是為我哭的,但是這世上沒人能在看到了。」墨依看著我,直直的,一眨不眨,修長的睫毛,千惜,她呢?
「千惜呢,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那裡。」我反應太慢了。
「她回去了。」
「我再問你你怎麼會在那裡。」我開始急了。
「從澤夢口中知道你帶了一個樹妖,我放心不下你,那天晚上就想借用一下那樹妖的身體,可沒想到,我剛用了沒多久,還沒習慣,你竟要我陪你一起洗澡,我不要,你就是要拉著我,這也怪不得我。後來看到你沒有什麼危險,我就回去了,再借用那樹妖的身體的時候,就是你要吃那有毒的包子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知道了,我絕不能讓你一個人走,其實旁邊有那個小樹妖也不行,像你這樣大大咧咧的,被誰害死了,都不知道。之後,我就一直借用那樹妖的身體了。」墨依幫我蓋好被子,喂我喝粥。
「那那天洗澡,你又……」我哽咽了,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他吃豆腐了,難道命運就要把我們牽在一起嘛?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不是嘛?
「橙璃,你好好休息,這裡沒有戰爭,沒有任何對你能造成威脅的傷害,我會保護你,好好養傷,其餘的交給我。」這話,在幾年前我也有聽過,那個時候,我闖禍是二哥一手攬了下來,把禍都往自己身上攬,而我總是被他保護得很好。
墨依想起身走了,我拽住他的手,「那個……這精元給你。」我拿出精元。
「謝謝。」墨依看了看我,接過精元,然後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了他的印記,我的臉上像火燒一樣,不過他都奪過我的吻了,這也不算什麼了。墨依拿著精元然後吞了下去。不過著吃下去和沒吃下去幾乎沒啥區別。
「怎麼沒變化啊,這有用嗎。」我奇怪的看著墨依。
「要麼試試?」墨依自打從那裡回來以後,怎麼就有點神經兮兮的,他用鬼魅的眼神看著我,慢慢貼我越來越近,我一直縮到床腳,一邊縮一邊緊咬著牙。「怎麼,要不要試試?」
「神經病犯了?要歡快找別人去,你要找我也可以,但找不找樂子,別怪我。」我也豁出去了,看誰很。
「真的沒關係嘛?」墨依停了下來,看到我這個樣子,我好像也不太正常。
「要試試?我無所謂啊,不就是破了一層膜嘛,那又如何,看誰有能耐,看你敢不敢咯。」我吃錯藥了?
「呵,看來以前沒有好好管你這方面的思想啊,罷了。」墨依低聲嘀咕。
「算了,看來你沒樂子可找啊,呵呵,那也罷了。」墨依起身,捋了捋袍子,直接走了出去。
嚇死我了。真是的,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他還是這種人呢,嚇人啊。還是好好養傷的好,這樣還能和他一搏,雖然表面那麼說,但是那還是很重要滴。
在床上躺了也有好多時日了,現在我身上反正靈氣也都用光了,就不用吃滅魂珠了,那個黑色的東東,真噁心,更何況是被墨依喂下去是的情節,掃雞皮疙瘩去了。
一個月以後,我能下床走路了。這些天,墨依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照顧我,我慢慢開始覺得見不找他會有點著急,我一直告訴我自己,那個男人不是我要的,可是我想被控制了一樣,每天都想看見墨依,或許他真的好像二哥,那時二哥和我就是每天形影不離的,但是二哥可沒他這麼放蕩。
每天墨依看著我睡去,早上醒來就看到墨依的身影,這樣子真的好像回到了我小時,我被爹娘打了以後,二哥總會這樣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