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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場之上,從那黑衣人發出了號令之後。就開始,陸陸續續有人走到那十字架刑臺上了,一眨眼之間就有十多來人上來了,那都是身穿著漂亮的士兵服飾的人群。接著,那站在主席臺上的黑衣人又說話了。
「來人啊,快拔光那小女孩的衣褲。」黑衣人的話語,還沒完全落下就馬上有人出現了。士兵們立刻去執行著黑衣人的命令,只見那些穿著士兵服飾的人用刀劍把銀華的衣褲全部割壞,還不斷的,輕輕的割出絲絲血絲,然後扯掉所有衣服。血慢慢流出。
此刻銀華完全裸露在人群面前,但她確實一點表情也沒有。她只是緊緊地咬著下唇,哪怕那唇角已經開始出血了。銀華也沒有喊一聲,也沒有反抗。然而席臺上的那些貴族們,卻興奮了,歡呼了,有些甚至興奮地吹起了口哨兒,就這樣口哨聲絡繹不絕的升起了。他們很期待那小女孩接下來的表現,尤其那些帶著猥瑣笑意的人,他們期待著看到那個女孩害怕的樣子,期待著她被侮辱之時。
而躲在門縫後的伊萊和曉,看著此刻的銀華,伊萊嘴角不自覺的抽動著。曉看到伊萊這樣子,想也不想就伸出一隻手掩住了伊萊的雙眼。曉不希望伊萊看到接下來的那些刑罰了,他知道那樣只會讓少爺更難受而已,尤其這女孩子在一開始就給變成了這樣。然而伊萊只說了那麼一句「曉,把手放下去,我要看下去。我一定要看的!」那是帶有著深深不甘的語句。
雖然伊萊不能彈動,但是他還可以自由說話的。他只是一直沉默著,然而看到此時此刻的銀華,他說話了,他怒了。這樣的美麗的公主,給污蔑了!他不甘,他恨,他自責著自己,為何還救了她。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會變成這樣的。
「但是……少爺……好的,我明白了。」曉猶豫著,不過曉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只是曉沒有想到的是,當鬆開手時看見的,卻伊萊那一雙已經儲滿淚水的眼睛,此刻他懂了!只好把手完全放下了,兩人對視無語。他們只是默默地看著前面,此刻曉雙手緊握著,似乎像在想著什麼事情。
此刻黑衣人又在出現在主席臺前,「好,下面開始拶刑!」所謂拶刑即用兩片金屬楔子擠壓犯人的腳踝;以及「竹夾」,將犯人的十指插入竹片的縫隙間,然後向兩邊用力緊收。
只見在銀華的雙手兩旁的刑臺上,已經站了幾個士兵,一聲令下,他們就把竹夾,開始拉緊。此刻的人群情緒高漲著,很多人還在高喊著再用力點,快用力。士兵為了滿足貴族爺們還真的用力了,而銀華只能緊緊的咬著雙唇,哪怕嘴角已經給她咬破在不斷地溢出血來。
手指不斷傳來疼痛感,原來還會感到痛的。銀華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早已經不再感到疼痛了。疼的渾身顫抖,出汗。手指像要斷了般。嘴被自己咬破了,她嘗到鮮血的味道。有一刻,她無光的紫瞳,再次出現血紅光芒,一閃而已。沒有人察覺到那絲的光芒。
此刻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說:「賤人,叫啊……你快叫啊……」「死丫頭片子。你忍什麼……你丫的……叫啊,喊吖……」然後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呐喊著要她叫出聲來。似乎人群中的某種獸性給激起了,場面的人群都很瘋狂來著。
臺上的士兵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他們很有分寸的,緊收著那竹片,起碼不至於那麼快弄壞貴族老爺們的玩具。
可,銀華也許已經忍到極限了。她什麼也沒有聽到了,她已經昏死過去了。
貴族老爺們看著已經昏迷的銀華,也似乎有一些滿意了,大家也停止了叫喊聲,什麼也不說了,原本吵鬧的刑場,此刻安靜著呢。
他們只是恣意的看著,盯著,那十字架上的女孩子。此時的銀華。雙手紅腫著,已經出血了,嘴角也不停的流下血水。血水滴在她胸前,慢慢由胸前流到腳尖。一道微紅光芒,從眼中流出,沿著鮮血一起流下。似為她紋上一道葵紅的血花若隱若現。
就在這個時候,在那高高的廂房裡面的人,好像發現什麼了。從廂房裡突然發出一道紫光。主席臺上的黑衣人見到那紫光馬上說道。「好了,各位,今晚的前戲就到此了,請回吧。」
接著黑衣人消失不見了,難道那位老爺發現了什麼?為何他沒有任何感應呢?他需要前去廂房等候著老爺的吩咐。
「啊,什麼,就完了,,唉,真不過癮。」有人抱怨著
「就是啊就是……才過了那麼一會。」也有人附和著,還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很不滿般的發出抱怨聲,其實更多的人是很還依依不捨的,這戲才開始沒有多久,就如此離開真的有點不很滿足啊,不過沒辦法。他們雖抱怨,還是會回去的。
而,主席臺上早就沒有人影了,只是還傳來著那麼一句話「大家請回吧。」大家見不到黑衣人,又聽到如此的話語。有些人走了,有些人還留著,打算再說寫什麼;有些人更想下去近距離的去瞧瞧那女孩。
此刻,隱藏在一邊的灰黑衣人動了,他們開始拔劍了。不過他們只是把那拔出的劍,對著那還沒走的人群,對著那群意圖不軌的人。而下面那些小士兵也同樣拔劍相對,那群人也只好悻悻然慢慢地離去,誰也不忘在離去前望向那個銀髮女孩的最後一樣才再走開。
然而誰也沒有留意到此刻的銀華,她身上有著一種很詭異的光芒,無法用肉眼看清。她在繁星照耀下,那一把那細密的銀髮像會發光似的,把她那嬌小的身體給包裹著那般,像是給她那身體度上一度度銀光,可那卻是帶著斑斑血光的銀光,詭異般耀眼著,散發出很詭異的魅力,很美很美,美的不像真的那樣。
過了好一會兒,原本還很熱鬧的刑場已經開始安靜下來了。人群已經散去了,只是還剩有些士兵還在看守著,最後連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那廂房裡面的人也下來了。
那是一個擁有著漂亮的金髮的中年男子,表情嚴肅的,狠狠地盯著那十字架。在月亮下看起來,那眼發光的綠眼就像一條毒蛇一般可怕。
他站在十字架下面,抬頭盯著那個昏迷的女孩子,終於滿意的笑了。尤其看到那一滴滴鮮血滴下來,更為滿意。接著就對著身邊的管家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開始有人給銀華鬆綁了,把她抬到那大人的面前。那大人圍著她轉了一圈,用手黏著些鮮血,凝視著,最後卻只是望了一眼,便走開了。誰也不知道哪位大人想做什麼。
而那些還站在守候的士兵,全部都很恭敬的迎著他的離開,一直到看見他遠離了,看不見了。那群本來還在恭迎的士兵,也開始慢慢的散去了,逐漸人變少了。
很快,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而被那大人放在地上的銀華此刻就被一位士兵給拉回了牢房,沿路還留下一條血路,很快那個士兵也出來了。
終於人都走光了,就連那守衛的士兵也退走了。整個寬大的刑場上,一個人影也沒有。而此刻躲在秘道裡的伊萊和曉也出來了,伊萊雙眼紅的滴血,臉色發白著,嘴角也有絲絲血絲。而曉的臉色也不好,蒼白著,雙手緊握了又放。他們的眼裡只有那前方那道門,其實他們也只是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而已。
兩人出來之後,什麼也沒說就向那十字架的閘門奔去。很快就到了,輕輕地打開了閘門,摸尋著暗道的地方,雖然暗道很黑,但是依稀還是有點燭光,依稀可以看清那一條鮮紅的血路,兩人沿著這血路,終於在一道鐵門前停住了。
看到了一道大鐵門,大鐵門後就是那牢房了。曉就馬上出手了,只見他的手很快的在鎖口那裡按了幾下,鎖開了,門也自然而開了,這是曉的其中一個拿手活之一,世界上沒有什麼鎖他是開不了的。
進入到那個黑暗的牢房裡,他們只能憑藉著一些燭光,終於看到了那躺在小牢房裡的銀華了,了無生氣一般。伊萊很迅速的跑到那小牢房旁,他看著銀華那慘白的臉色,看著那被血跡薰染著的身體……定定的望著,看著那還那麼嬌小的銀華,那瘦弱的身軀偏偏就要承受著那麼多的事情。暗暗地,伊萊緊握著雙手,雙眼也不自覺的也紅了起來。
等曉把那小牢房的鎖打開了之後,伊萊迅速的把他身上穿的長衫,披在銀華身上,最後抱起還在昏迷中的銀華,走了出去。他們三個人,按著當初來的那路線折回去,再由剛剛進來的那條秘道逃了出去,他們要趕快救活她,銀華的氣息開始變得很弱了,如果不儘快的話,也許……也許……就救不了。
夜,更黑了,風也涼了,在那明亮的月光之下,有幾道人影在平原上奔跑著。人影被拉著很長很長,伸延著向那小村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