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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夕陽之下
夜幕快要降臨了,太陽也要落山了。早上那炎熱的天氣,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有些微風吹過,還會帶來一點點涼意,傍晚的這個時候是最適合人們出來活動的了。原本有些寂靜的愛多普瓦城,此刻開始熱鬧起來了,家家戶戶出來活動活動了。
而夕陽之下,愛多普瓦城郊外的一小座小山丘上也熱鬧非凡,此刻斷斷續續的傳來人群的吵雜聲音,人多的很呢。
一個位於小山崗的小刑場上,那個只屬於愛普多瓦家族的私刑場上,就這樣突然熱鬧起來了。斷斷續續的有人群來訪,或多或少的,卻都是些閑來無事的貴族們。只見那人群慢慢吞吞地走進刑場裡,坐下那專門設置好的座位上,似乎在等待著一場有趣的戲劇般。
在那小山崗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小村莊存在著,而那一個個小村莊裡面的村民們也似乎知道著什麼東西。是的,他們是知道那小刑場上,將又會發生著什麼讓貴族老爺們所興奮的事情。但是,具體的事情,像他們那些平民百姓是無法得知。他們只是看著那個小山崗上出現越來越多的華麗的貴族轎車,越來越多的貴族老爺進出而已。
眾人也只能私下低聲地爭論著,但是誰人不敢上去試探。是的,他們沒有任何資格進入那個刑地。儘管他們知道可能會發什麼事情了,他們也只能為受害的人默哀著。每當那小山崗上聚滿了貴族人們的時候,就又會有人要死亡了。是的,死亡,那貴族人們最喜歡看著那些人慢慢死亡,享受著這樣彆扭的快樂。在小村莊上的人都知道的,是什麼回事的。但沒有人敢說什麼,唯恐給別人盯上了,受傷無妄之災啊。他們也只能為受傷的人做祈禱而已,也只能這麼做而已。
說起來那刑場也設計的挺特別的,半圓環繞的設計,在場地上錯落著的座席,還有那高高在上的座席台。與之相對的卻是個大大的十字木樁。木樁兩邊給削得尖尖的,還佈滿著荊棘的,看著就恐怖。在那木樁下面還擺著一個小刑台,那就是處置犯人的地方了。人群慢慢的湧現,每個人的臉上浮現出的卻是萬般玩昧,其實誰都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情,個個卻因此而熱血沸騰著,嘴角上流著那般蕩漾。
有一股,由鼻腔嗅出的清幽香味在刑場上開始彌漫著,那是主人家為各位來賓所帶來的前戲,迷幻米香,很香,是一種興奮劑,不過分量很輕,只能引起他們興奮而已。這樣的香氣引得更多人的期待,以及低吼,誰也開始按耐不住那顆在跳動的心。眾人在期待著,萬分期待著,期待著主角的來臨,期待著那讓人興奮的場面出現。這是一群心裡扭曲的貴族人,有著嗜血的人性。
遠處,在那小半山腰上,一位弱小的小女孩被拖拖拉拉的牽走著。只見那瘦弱的身體在搖搖晃晃著,那牽著她的人還在不斷的催促著詛罵著,手上還拿著鞭子不停的鞭打著她那羸弱的身軀。可憐的女孩,已經沒有什麼生氣了,只有那還一點點紫紅的眼睛。
女孩沒有說什麼的話語,只是如此任由著他們拉扯著,慢慢地前進。她認識這段路,也認識要前去的地方,只是她一直沉默不語罷了。心在像刀割般難受。
在那夕陽的照射下,只見那晃動詭異的銀光,髮絲四飄,,伴隨著豔紅的光芒一直怒視著前方。「該死的人……」一聲很小很小的呻吟在喘著,誰也仿佛沒聽清。
目的快地到了,就是那個已經坐滿了好奇人們的刑場上,期待著的盼望著的主角來了。―――沒錯,就是那個瘦弱的小女孩。
小女孩名叫做銀華·愛普多瓦,今年才剛滿八歲的孩童,愛普多瓦家族唯一遺留下的繼承人。愛普多瓦家族,一個曾經富甲一方並且還擁著著蒂斯亞帝國第一權臣的大將軍家族。銀華·愛普多瓦的父親就是當今唯一一位擁著無數財富還有無上的軍權的將軍大人,她那曾經很驕傲的父親大人。而她也是這個家族唯一的公主,萬千寵愛集一身,曾過著無憂無慮般的生活,還有也擁有著屬於愛普多瓦家族所引以為傲的銀髮。據說擁有這銀髮就擁有繼承家族的神秘力量,這個本來是很幸福的孩子;然而卻在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一夜間由天堂跌入地獄。他的父親也不知道給誰給彈劾謀害,一瞬間被殺死了!。也是在那一夜間,有大量的黑衣人出現,還有她最討厭的巫師,把她曾經擁有的幸福給扼殺了。那個曾經萬千寵愛一身的女孩,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銀華·愛普多瓦,狠狠地盯著前面那棟建築物。
其實銀華·愛普多瓦,本來是個好可愛的女孩子,她有著一把美麗的銀髮,瓜子的臉,微停直的鼻子,稍微有點偏大的雙唇以及那一雙迷人的紫瞳眼睛。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子,如今,卻淪落到這個地步。她那迷人的眼睛裡面倒映著的卻是那無光的瞳目,在那嬌小羸弱的身軀上,所散發出的卻似死極的氣息。
銀華·愛普多瓦,還記得這裡,在一年前,她的父親大人曾經很引以為傲的,為她介紹著一座由著他親自監督建築好的愛普多瓦的廣場。是的,廣場,她父親為了給更多的平民百姓們,能夠很好的生活著建築而成的廣場。最終卻被那些人奪去了,弄成了迎合那些大人的惡趣味所造成的一個私下刑場。真是可惡。這也許就是她父親應該怎麼想不到,最後會變成這樣。就連那所謂的曾經的愛普多瓦家族也就此消失在人世,只是獨獨遺留下了她。她……這個再也沒有任何力量的無能身軀,那羸弱的身軀又有什麼用,真可惡,很可惡。只是,這卻偏偏是母親用盡最後生命力氣所拯救的皮窩囊。不能……也不能……
「父親……母親……」輕微猶如低聲哭泣的聲音在輕輕呢喃著,一如從前那般。
她恨,她好恨,她恨那群殺了她家族的人。她恨,她更恨那群抓了她整整折磨了三天三夜的巫師們。她想要報仇,她渴望力量,她渴望可以逃亡生存的唯一力量。她好恨啊。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回來的,哪怕死亡也無法阻擋她那無邊的恨意,那個帶著血染的家族徽章,在那夕陽照射下,顯得更加詭異發亮。伴著銀髮,散發出一陣陣讓人心驚的氣息,比死亡更可怕的氛圍在熏釀著。
夕陽下,風吹動,人群越來越近刑場了。
當他們望見那身影進入最下面的刑場時,頓時狂呼,像炸開般的廝鬧聲音一浪加一浪。人的獸性彷佛此刻給狠狠的點燃,無法熄滅,他們在歡呼,他們在喧鬧著,恣意的笑著……
一直到,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靜下來。」
全場寂靜。
「咳咳,很好,各位我想大家期待的節目又開始了,在,咳咳,大人沒來之前,你們可以盡情哦,呵呵,不過記住該記住的。別亂了規矩哦。」一把很沉很沉的男聲在場上響著,誰也沒看見說話的人。但大家都習慣了如此的方式,他們只是在期待著好戲的開始。
一席話落地,全場轟動了,那混亂的聲音已經吵開。
只聽見不知道誰在說「用火燒,」「用炮烙……」「不……用刀劍」不斷的爭吵著……不斷的聲音……那畸形的興奮氣息在膨脹著,個個都在奮力地叫喊著。
在十字木樁下,銀髮小女孩,一直凝視著遠方的夕陽,「該死的,我就該知道的……」是的,她知道,這是貴族們的興趣,在處死犯人前的娛興節目,盡情的折磨著犯人,沒人會管你,只要你出得起那個錢,那麼你就可以盡興。由其裡面還有一部分一直憎恨著那愛普多瓦家族的人,他們顯得更加興奮了。
她無法看到那群人的嘴臉,但能聽見那不斷的爭吵。身軀在微顫抖著,她不怕。可又能怎樣,真的不知道能夠做什麼了,她身上突然湧出異端地絕望氣息,包圍著她。
爭論在繼續著,但結果很快會出來的。
不可否認的,對於這個小女孩來講,很多貴族們所選擇的就是那針對女犯的五大酷刑罷了,無礙乎:刑舂、拶刑、杖刑、賜死和宮刑。
其實銀華·愛普多瓦什麼都知道,這些貴族們的愛好又有誰不知道呢?儘管她現在還是小孩,但是早已經道聼塗説很多很多了,而且對於像她這種身份的人知道的也更多。雖然她是愛普多瓦家族的公主,但不代表什麼不懂。她比誰都懂的,這麼一位聰明的公主!也許這就是命運的作弄了。但這一切已經開始與她無關,從她雙親死亡的那刻起,從她被活活的冰封那刻起,她只是一直在漠視著這一切。也許這刻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什麼都可以不想,什麼都可以不管,她可以去見她的親人去。但是真的可以這樣麼?靜靜閉上雙眼,親人的臉龐映入腦海,她想哭,卻已經不知道哭為何物。哭到極致,原來不懂的哭了。只有那內心給擠得慌,她那的滿腔恨意始終無法釋懷。她還不想死,她還想著要復仇,她不能死。一顆渴望生存的種子在悄然發芽。但是如何逃亡呢?
她在等待,等待唯一可以存活的機會,她一定要活著。活著!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活著出去。活著!
「活著……活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