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兄妹兩人互有心事

「輕點。」上官仁讓她揪的直叫。

上官洪飛看著年幼的兒子，女兒離開的方向，苦笑。上官仁沒看出上官芙蓉的心思，他看出來了。「這個鬼丫頭。」為什麼不罰她，難道說，只是因為，她是女孩嗎？不是，他心裡清楚的很，上官家，欠她一個完整的人生。上官家欠她的太多了。

來到外邊，上官仁生氣的抬起手來，把她的手拿開：「就算演戲，也不要用這麼大有力氣嗎？抬起手來，揉著剛才被她揪痛的耳朵，沒好氣的說道。

上官芙蓉向前，彎下腰，伸手拍拍他的小腦袋說道：「喂，別一張苦瓜臉好不好？剛才我是冒這多大的危險才把你救出來的，你可好，一句謝謝都不說，還抱怨起我來了。」向後退一步，站直身子，指著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好好好，大小姐，又是我的不對。算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行了吧。」上官仁一厥嘴，向後走去。

「你你你。」上官芙蓉生氣的追上去，來到他面前，伸手，擋住去路：「你要到那裡去。」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事作？」上官仁抬起手來，把她推到一邊，得意的哼著小曲向遠去走去。看的出來，他現在心情很好。

想到這兒，再抬起頭來，看看現在的姐姐。她和剛回家時，一點都沒變，如果非要說她變了，那就是變的更不講理。

「蓉蓉小姐。」看到上官芙蓉為救自已被家人數落的場景，紅玉心裡十份難過，她來到她面前，跪倒在地：「多謝蓉蓉小姐出手相救，紅玉感激不盡。」

「快起來。」上官芙蓉伸手，拉起她來：「我那裡是救你，紛明是看琳琳。」

「嗡。」母親拉長音看著她。

她馬上改口：「二嬸欺人太深。」叫二嬸還是有點不習慣，得了，就算是裝下乘，討母親個歡心，應付了事吧。

「這丫頭。」林氏無奈的搖下頭。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說笑著。

琳琳那邊可火上房。沒經過丈夫上官洪雲的同意，她不敢私自去找七叔公，這不，現在就使去她的全身解數，說起上官芙蓉的壞話來了：「蓉蓉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我也就是教訓了下紅玉，她就出面，頂撞我。你說，她眼裡還有我這個二嬸嗎」

「紅玉。」十幾個兒女中，他早就忘了還有紅玉這個苦命的女兒。

「就是那個不聽話的丫頭啊。」琳琳提醒道。

「紅玉。」上官洪雲表情一陣痛苦，似乎想起他這個苦難的女兒。無奈的搖下頭，他給不了她一個完整了家，也不能給她完整的愛，還讓她處處受氣。現在，一聽說侄女芙蓉出面，救紅玉於危難，不但不生她的氣，反兒，心裡樂滋滋的。

「你想什麼。」琳琳氣乎乎的來到他面前，伸手，揪著他的耳朵：「你還敢想那個賤人。」怒氣衝衝：「你這個這良心的，我不活了。」說著放開手，大聲哭叫起來。

夜裡，上官芙蓉陪在大哥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聽說，娘要給大哥找個女孩來沖喜。」

「蓉蓉。」上官納回過頭來，蒼白的臉上，更加蒼白「大哥的病，大哥心裡有數，還是不要害人家了。」

「聽說是王家的大小姐。」上官芙蓉抬起頭來，壞壞的看著大哥：「那個小姐長的很好看，娘說大哥見了，肯定滿意。」

「蓉蓉，你在取笑大哥，大哥可生氣了。」滿意，他會滿意嗎？他心裡，自始只終，都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一個願意為他去死的女孩，現在，那個人又在那兒。

「王家跟本就不在乎你有沒有病，能和我家上官家結親，在他們看來，那時高攀。」

「喔。」上官納回過頭來，看著她，不解的表情，追問著她下邊的話。

「王家大小姐是是妾室所生，她三歲的那年，親生母親又死了。王家的夫人一直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要有人肯上門提親，她就樂的答應。」說到這兒，上官芙蓉臉色一陣難看，似乎想起傷心事似的，接著搖搖頭，不想了，她沒有想的權利。

「蓉蓉。」大哥停下前進的腳步，看向心事重重的小丫頭：「你啊，有心事就向大哥說。」

「大哥。」眼神一陣迷芒，接著笑道：「沒什麼拉，我是在想盼兒姐，也不知道她現在，在那兒。」一拍胸膛：「您就放心好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能接到你要找的人。」

「我說的不是盼兒。」上官納邁著艱難的步子，來到她面前，伸手，擋住去路，看著眼前，躲躲閃閃的妹妹。他知道，妹妹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就如同自已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問的事，你知道。」

「我知道什麼？」推開大哥，向遠處跑去：「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找到盼兒姐的。」跑開是為逃避大哥及將問出口的話。如果大哥真問出口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應該怎麼告訴他。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一向笑戲戲的她，也有落淚的一面，只是，她這一面，不能讓大哥看到。大哥承受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讓他再為自已擔心。

看著她跑遠的身影，上官納微笑著：「小丫頭，你會後悔的。」想告訴她，卻不能直說。

天空，一朵白雲慢慢飄過，飄向遠處，把這對兄妹的相思盡寫。

上官芙蓉跑到後院一棵大樹下，站住腳步，抬起頭來，擦乾眼睛裡流去的淚水：「上官芙蓉，你不能哭，不能哭。」

「傻孩子，你可以哭。」一個蒼老的聲音的響起。

上官芙蓉回過頭來，看到父親蒼老的面容和斑斑白髮，她強顏歡笑：「我幹麼要哭？」臉上的淚還沒有幹，臉上的笑容也只是一點點，看起來很可憐。

「傻孩子。」上官洪飛向前，輕輕把她摟在懷裡，拍拍女兒的後背：「爹這次要去很遠的地方，你要留在家裡，好好聽你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