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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整日的勞累已經讓楚遊筋疲力盡,今天已經是案發的第二天,依舊沒有絲毫線索,楚遊回到家中後倒在自己的床上,腦海裡反復的想著自己昨天在案發現場所看到的場景,楚遊的房間擺設很簡單,臥室裡面只有一張床和彩電,床頭上淩亂的擺放著楚遊這幾年來所得到的榮譽,有警隊射擊第一名,警隊搏擊第一名,這些榮譽對於楚遊來說都只不過是過去罷了,楚遊的座右銘就是:最令我值得炫耀的榮譽永遠都是下一個被我破獲的案子。而對於這個家楚遊幾乎沒真正使用過幾次,只不過把它當做了一個臨時的落腳點而已。
「狼毛,白程,李佳男失蹤這幾件事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聯繫?」楚遊躺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空洞天花板,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李佳男,找到了李佳男才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眼看整件案子毫無頭緒,楚遊漸漸的皺起了眉頭,難道這一次真的要成為懸案了麼?
「叮鈴鈴。」這時候楚遊的手機響了起來,要知道做刑警這行的要二十四小時都要保證能聯繫上。
「喂。」楚遊接到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電話號碼打來的電話,說陌生是因為楚游根本就沒將這個電話號碼記到通訊錄裡面,說熟悉是因為楚遊昨天一下午的時間和冷墨兩個人光打這個電話號碼就不下幾百次,而現在對方久久沒有說話,只有喘息聲。
「喂,李佳男!是不是李佳男?你現在在哪?」楚遊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他馬上坐起身來緊張的問到。
「嗷唔…嘀嘀嘀。」一聲刺耳的狼嚎從話筒的那頭傳來,隨即電話就被掛斷了。
「見鬼,這個李佳男到底在搞些什麼。」楚遊剛罵完後馬上打了一個機靈,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狼嚎,難道說這個電話與這整件事情存在著什麼關聯?難不成是李佳男在將手機開機之後放在口袋中,由於口袋擠壓手機的撥號鍵手機自動重播了楚遊的電話,而現在李佳男正在S大學的九號教學樓內找到了那匹狼?楚遊想到這裡馬上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樓下調轉車頭就沖出了社區,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W市的道路上沒有多少車,楚遊的黑色帕薩特就像一隻野豹一樣在公路上飛馳著,他正在前往S大學。
「真該死,我在就該想到這點。」楚遊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將車子開進了S大學,車子在校園的路上飛馳著,此時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周圍婆娑的樹木在夏風的吹拂中沙沙作響。
「呲。」在車輪胎與地面的砂石輕輕地摩擦聲中,黑色的帕薩特穩穩的停在了九號教學樓的樓下,在昏黃的車燈照映下,眼前的九號教學樓還真像電影中的鬼樓那樣,破敗的牆面上偶爾有一隻覓食的壁虎爬過,殘破的木窗在夏日晚風的吹動下吱嘎作響,由於配槍在下班的時候已經上交,所以楚遊只好摸出了放在車門內的警用甩棍和手電筒用來防身,楚游關掉車燈後周圍瞬間就恢復了黑暗,他壯著膽子下了車,此時的楚遊在這棟建築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楚遊咽了一下口水後慢慢走向了這棟傳說中鬧鬼的九號教學樓。
楚游每向前走一步就將手中的警用甩棍就握的更緊,楚遊不得不提防,誰知道會不會從哪個角落裡面突然殺出來一匹狼張著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喉嚨,樓外依舊拉著黃色的警戒線,楚遊打開了手電筒,警用手電筒強烈的白色光束一下子打在了金黃的封鎖帶上,反射刺眼的黃光,突然楚游發現四樓窗戶的玻璃上一閃,有一束白光打向了四樓樓梯口處的窗戶隨後熄滅。
楚游立刻關掉了手電筒,貓著腰迅速進入了樓道內,腳底與沙石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給本來就死氣沉沉的黑夜帶來了一絲壓抑的氣氛。
楚游一步一步向樓上走去,每走一層臺階楚遊的心就不禁向上提一下,走到三樓的時候楚遊的身後已經全是冷汗,鬼知道這棟樓裡面究竟有什麼。
又經過十分鐘,楚遊終於踏在了四樓的樓梯口處,向右走三間教室就是自己白天來過的四零三教室,楚游一步一步的向四零三教室挪動,同時將手中的警用甩棍甩開,左手拿著手電筒架在右手的手腕上,楚遊的手電筒始終都沒有打開,因為如果四零三教室裡面真有什麼東西警用手電筒的強烈燈光照出的一瞬間足矣讓對方達到暫時失明的效果,此時楚遊每挪動一步,心就跟著提一下,終於要接近四零三教室了,楚遊猛的拉開了教室的門,一束強烈的光線從手電筒中照射了出來。
「吭」。隨著鐵器的撞擊聲音楚遊的視力漸漸漸漸的得到了恢復。
「怎麼是你?」只見楚遊驚訝的看著眼前同樣拿著警用甩棍和手電筒的冷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姓楚的你怎麼也在這?」冷墨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楚游,冷墨和楚遊一樣都是接到李佳男那個奇怪的電話之後才趕來鬼樓的,剛才她在上樓的時候突然有一束燈光打在了四樓的窗戶上隨後就系滅了,這卓實讓冷墨嚇了一跳。
冷墨心想:「莫非是兇手把什麼證據落在了案發現場,而自己白天的時候竟然沒發現,兇手現在回來要取走這個證據?」想到這冷墨一陣欣喜,隨後就在樓上等著這個「兇手」上樓,而就在「兇手」開門的一瞬間冷墨打開了手電筒並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手中的甩棍砸向了胸前張角的那個「怪物」的腦袋。
「你可真行,要不是我反應快,我腦袋早就開花了」。楚遊現在還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酸痛,幸虧自己反應快,要不然兇手沒抓到,自己倒是犧牲在同事的手底下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誰知道你會突然來這裡」。冷墨將手中的強光手電筒照向了四零三教室,只見到處散亂著破敗的桌椅,地上的血液早已凝固,昨天的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已經被抬走,留下的只是昨天用粉筆畫下的兩個人形輪廓,讓冷墨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畢竟冷墨是員警不是抓鬼的道士,凡人只要處在這種環境下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抑。
「喂,你幹嘛?」冷墨看到楚游戴好手套走到最前排的那個座位手在桌箱裡翻動著,不時傳來了一陣陣書本與桌箱的撞擊聲,這聲音在空蕩的教室裡面碰撞到牆壁上折回到冷墨的耳朵裡,冷墨感到渾身發毛。
「噓,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楚遊將桌箱裡面的書一一擺在桌子上,翻開了書皮,首頁上清楚的寫著白程兩個字。
「這,這是那個上吊自殺的女生的座位?」冷墨好奇的湊了過來當她看到了白程兩個字的時候瞳孔緊緊的收縮了一下。
「是的,據說她就是在這上面上吊的」。楚游幽幽的對冷墨說,手指順著燈光指向桌頂,冷墨瞬間感到了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收縮了起來,似乎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一雙雪白的腿吊在自己的頭頂不停地晃動著,一個女生正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和楚遊。
「去你的,別嚇唬我」。冷墨用手在楚遊的胳膊上狠狠地扭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是內心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好了不鬧了,把這些書都帶回去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隨後楚遊就打開了隨身攜帶著的證物袋將書小心翼翼的裝了進去,這時一張泛黃的照片悄無聲息的從書桌中滑落到了地上。
「走吧」。楚遊將書裝好之後轉身對冷墨說。
「現在就走麼?難道我們不等等看看李佳男是不是會過來?」冷墨小聲的問楚遊。
「不了,很顯然這是李佳男對我們兩個設下的圈套,他無非就是想讓你我自相殘殺罷了,要不然我們不可能都接到李佳男的電話,我們兩個都被他耍了」。楚游打開了強光手電筒徑走出了四零三教室。
「你真的確定?」冷墨跟了上來。
「哎,我說你…。」就在楚遊轉身的那一刻借著冷墨手中手電筒的一絲燈光,楚遊瞥見掉在地上的那張照片,楚遊繞過冷墨快步走回了四零三教室,楚遊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照片後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借著照進教室的月光出遊看清這是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三四歲的女生,正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楚遊,從兩個人的穿著打扮上來看應該是一對雙胞胎,楚游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希望能看出什麼端倪。
「為什麼這張照片會在這裡?自己剛才怎麼沒發現?是剛才掉落的還是白天誰將它在這裡?」楚遊看著手中的照片腦海裡面充滿了疑問,畢竟自己剛才沒仔細搜查現場,而冷墨在這間教室中待了半天也只是為了埋伏「兇手」,否則她早就會看到這張照片。
「你在看什麼?」站在門口的冷墨看著空曠的走廊心裡有些發毛。
「沒什麼,走吧。」楚遊將照片收好後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四零三教室。
「哎,等等我」。冷墨也不願意一個人再待在這裡了,想想這間教室裡面還徘徊著三個陰魂不散的冤魂冷墨的背後就感覺涼搜搜的。
「對了你的車呢?」楚遊來到樓下之後問冷墨,他猜到冷墨不可能一個人走這麼遠的路還有那麼大的力氣將他的胳膊打的一陣疼痛。
「啊~」。冷墨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在鬼樓下面顯得無比詭異,誰讓剛才走在前面的楚遊突然轉身翻著白眼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看向自己,冷墨被楚遊這突如其來的轉身嚇了一跳隨後發出了女生獨有的尖叫。
「噓,你想把狼招來麼」。楚游忙捂住了冷墨的嘴,隨後手上就傳來了一陣刺痛,只見冷墨含著眼淚咬著自己的手,冷墨把對楚遊的那股恨意都用在了嘴上,楚遊疼的倒吸涼氣,看來自己的這個玩笑的確開的有些過分,一向膽大的冷墨竟然被生生的嚇出了眼淚。
「我的車停在那棟宿舍樓下面,你以為我像你那麼笨麼?就算李佳男剛才在裡面也會被你的車燈嚇跑的」。楚遊好不容易將哭的跟個淚人似地冷墨哄上了車,坐在楚游的車上後冷墨指著遠處的那棟在星光下只能看清輪廓的宿舍樓說。
「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楚遊看著手錶沒想到他們已經在九號教學樓裡面待了整整兩個小時。
「是啊,兩點了,再過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冷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蜷縮著雙腿對看著窗外深黑色的夜空對楚遊說到。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就當我對你的道歉,明天還要繼續查案呢」。楚游略帶歉意的對冷墨說。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冷墨白了一眼楚遊隨後打開了手機想撥打一下李佳男的手機,裡面傳來的關機提示音讓冷墨懊惱的掛掉了手機,隨後楚遊將車子開離了九號教學樓前楚游帶冷墨去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速食店補充了些營養,畢竟兩人都已經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