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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細雨斷橋傘下再會
以身相許配
歎人言可畏在借題發揮
欲加之定罪
西湖的水我的淚
雷峰塔下盼輪回
今生情盡緣滅灰飛飲恨獨自醉
神仙傳上的排位
不及你淺笑一枚
來世續寫青史章回與君再連袂——
花期未滿、安度流年。
水漫語的家實在西湖郊區的一幢就是小洋樓裡面。
陳舊的樓梯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西湖沒有春天,也沒有冬天。即使在爽朗的9月,依然有烈日留下的灼熱氣溫。骯髒陳舊的露臺開出豔紅的大簇花朵。
西湖老街白天安靜得像個棄城。空氣濕潤悶熱。窗戶總是緊閉的,彩色的玻璃窗。拱形的門,都已頹敗不堪,沒有人在乎。滿眼的滄桑。只有夜晚,才有了點生機。小鎮的人,在江邊,亮起燈,擺著攤。
像隻身來到了江南,那個杜拉斯記憶中的燥熱、嘈雜的西貢。
西湖,一條街一條街地氾濫著物質的色彩和氣息。過著煙火的世俗生活。剃頭鋪、水果鋪、雜貨鋪、綢布店、烤煙攤三三兩兩一路排開在騎樓下,搓麻將的、抽水煙的各自悠閒著。只有斑駁的老牆,開著寂寞的紫色小花。
古老而浪漫的歐式建築。巴羅克風格的屋頂裝飾。嵌著各種彩色玻璃的木窗。石雕精美的小陽臺。外牆塗成淡黃色、暗紅色,牆皮脫落,已經有些班駁,太陽出來的時候,水中的倒影比騎樓本身更美。
古老的騎樓。熟悉的氣味。像是穿過一個又一個故事。仿佛一個拍懷舊電影的片場。
水果。蜜餞。布匹。小吃。小小的攤檔,緊緊地擠在一起。古老的電影院還在,只是不再有人在此放映電影了。一幢空蕩蕩的老建築,孤寂地立在老街的一側。鐵柵門已生了鏽。落滿塵。
賣米的小店,播放著閩南語歌曲。還有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
80年代的生活。30年代的場景。時間仿佛不願再往前挪移一步。
依水而建的騎樓,清晰的倒影在水面上,船往前行,微波蕩起,沖散了如畫的倒影。
二三十年代,大量歸僑回到家鄉,沿江修築了在海外所見所聞的西洋建築。赤坎的騎樓多為三四層,臨街店鋪二樓以上部分凸出來,底下的空間就成了人行道。遠遠看去,樓房像是騎在人行道上,得名騎樓。
一樓、二樓為商鋪,三樓供客商住宿或者作為倉庫。
在當地,有一個說法:下雨時,除了過馬路,沿著騎樓走,不沾一滴雨。這點,像極了江南古鎮的廊棚。
當年建這些房子的主人是當年的老華僑。他們並沒有圖紙,只能憑著記憶中,那些西方建築的印象而修建。
他們衣錦還鄉。他們恪守傳統。於是在這些精緻的西式樓宇中,他們加入了中國傳統風格的花窗。用中國人喜歡的吉祥來裝飾他們的洋房。羅馬柱上,頂起的,也許就是一個東方式的牌坊。
當數千米的騎樓連成一片時,人們不禁要驚歎。多少人,花了多少心血,才能在完全沒有圖紙的情況下完成這浩大的工程。
水漫語的家,或者說是房子就在這裡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早晨,天空很藍,雲彩稀薄。報社門口照樣熱鬧非常,上訪的人群,進出的採訪車,沒帶出入證和警衛鬥嘴的記者,當然,還有那個穿著卡通T恤的歐陽夏丹。
「早上好,今天去哪採訪啊?」歐陽夏丹笑咪咪地問匆匆跑出去的同事,對方根本沒看她,自然也沒回答她的問題。歐陽夏丹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做傳媒的人一個個都早已經修煉成精。見到各行各業的領導都習慣了「奉承」,可面對自己的同事,卻異常的冷漠。大家都拼足了勁在競爭,根本沒時間浪費在辦公室寒暄上。所有人關心的永遠是這個月你上了幾條頭條,她封了幾個紅包,偶爾會聽見不小心被別人搶了採訪線的記者在辦公室冷嘲熱諷,指桑駡槐。
或許,歐陽夏丹是這些人中唯一的意外。她從來不在乎自己的稿費是不是倒數第一,不在乎跑哪條線獲利跑哪條線吃虧。相反,她非常地懶,如果是週末有採訪,她倒寧可被其他同事搶了去,樂得清閒。全娛樂部年齡最小、資歷最低、稿子最少的三最極品就是她了。
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辦公室的窗前發呆,看著窗外的梧桐樹,四季更替。
「歐陽,今天有稿子嗎?」
「沒有,紫蘇姐。」
紫蘇似乎並不詫異她的回答,這個小孩子能休息絕對不願意頂著大太陽去跑新聞的。她臉皮厚得可以修城牆,領導罵的話,向來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她的時間都是浪費在無聊的事情上,晴天,她會高興地感歎天公作美,萬里無雲,下雨天,她會讚歎老天通靈,潤物無聲。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腦袋裡在想什麼!。
「歐陽夏丹,主任讓你進辦公室。」說話的是夜風,她手中拿著厚厚一疊採訪提綱,趾高氣揚地敲了敲以陌的桌子,7寸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乓乓地響著。誰都聽出來,她剛才的話裡有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歐陽,上次社裡打算用張韶涵做B版頭條。但是那天你突然失蹤,我們差點開天窗出不了刊。後來是夜風臨時用韓庚新劇的絕密劇照填了這個空子,不然就麻煩了。」紫蘇見歐陽夏丹要去主任辦公室,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提醒。
「不是吧,用我的做頭條啊?怎麼沒人通知我啊。」歐陽夏丹低聲抱怨了一句,紫蘇也無奈地聳了聳肩,辦公室生存本來就這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群人活脫脫就一現代版的大觀園。陷害你你都要認命,誰有義務來提醒通知你?只是這丫頭明顯太稚嫩,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劉主任,早上好。」一推開辦公室的門,歐陽夏丹立刻堆起了比陽光還燦爛的笑臉。
「好?有你在我們部門我隨時可能心臟病發死掉,好,好什麼好!早上好?現在很早嗎?你不知道早上八點半上班麼,現在都十點了,還早嗎?」娛樂部主任劉秋推了推眼鏡,一臉氣憤地看著歐陽夏丹。
「是啊,時間不早了,我想我要出去採訪了。我先出去了……」老巫婆生氣了,看來還是先溜為妙……
「跑這麼快,趕去投胎啊?」
歐陽夏丹實在三個月前進入報社的,但是,報社裡的人都知道,歐陽夏丹是依靠著她爸的勢力才能進入這個染缸。
而進報社的理由卻是為了看美男。
雖然說歐陽夏丹長著一副好皮囊,但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實實在在的惡魔。
包括對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水漫語。
但是,沒人敢說她什麼,只因為她的父親是江海使的黑道教父。
當年她陷害自己的妹妹水漫語,將那是還姓歐陽的歐陽曼語生生的從家裡趕出去。
不得不說歐陽夏丹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但是她似乎沒有任何感覺的依舊言笑晏晏。
第五章花期未滿、安度流年4
「啊……是去投胎!不過不是我去投胎,是蘇蓉的寶寶趕去投胎。蘇天后生產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自然要日夜關注啦。」
「蘇天後生孩子一直是夜風在跟你湊什麼熱鬧,分內的事情都做不好還想著別人的稿!況且,蘇天后離預產期還有兩個月,你急什麼!」
「不是啊,劉主任。我們做八卦記者的一定要有前瞻意識,要有遠見。要知道,這個生寶寶的事情說不準的,也許不小心寶寶一著急了,就提前一兩個月鑽出來了。為了我們狗仔隊的精神,我覺得我一定要提前守在醫院,隨時準備迎接寶寶的降生。」歐陽夏丹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你說夠了沒有,說相聲麼?你……」劉秋氣憤地抓起桌上的一疊檔,就要往歐陽夏丹頭上敲下來。歐陽夏丹嚇得連忙閉了眼睛,打吧打吧,打輕點。
「主任。」突然,一個聲音制止了劉秋。歐陽夏丹松了口氣地睜開了眼睛。門口夜風站著,她看了一眼歐陽夏丹,很是不屑。
「什麼事情?」一看到是自己的得意幹將,劉主任的立刻換了笑臉。
「蘇蓉今天上午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交,送到醫院,很可能提前生產。」
「那……」。
「主任你放心,我已經派了兩位實習生輪流守侯在那了。我現在立刻趕過去,這條新聞跑不掉了。」。
「你辦事我當然放心,難得你這麼有前瞻意識。醫院很遠的,這樣吧,讓車隊派輛車送你,派車單當司機給我簽就行了。」
「謝謝主任。」
「應該的,應該的。」
應該的?歐陽夏丹陌瞪大了眼,自己連去新區都是靠自己兩條腿,在無比節約採訪經費的都市報社,派個記者去只有10分種路程的婦幼保健院,還要請司機?
「主任啊,我上次去雲澤體育館看演唱會打車共花了……」。
「閉嘴,你那稿件的價值不夠換取打車費。瞪著我幹什麼?你在心裡罵我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背後就知道叫我老巫婆!有時間背後說人是非,不如學學夜風,多跑兩條頭條出來!」
劉秋一臉不恥的看著歐陽夏丹。
歐陽夏丹的臉頓時黑了一半。
但是,她還是說不了什麼。
轉身,黑著臉出了主任室。
劉秋看著歐陽夏丹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第六章花期未滿、安度流年5
歐陽夏丹的確是所有人心裡的完美女神。
當然,這只是誰她的外表。只有真正瞭解她的人才知道。歐陽夏丹簡直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就因為這樣,所有在報社、雜誌社裡同事朋友沒有幾個喜歡她的。
而她,依舊不以為意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當年,在他的父親歐陽俊在她七歲的時候娶進水曼語的母親。
而她,特意的為自己的繼母準備了一席豐盛的晚餐後,將繼母送出了家門。
沒有人知道她們之間究竟談了些什麼。
只知道,在繼母出門後的三個月後,水曼語降生,但也因為營養的不足以及繼母本身的無能為力。水曼語的母親在生下水曼語之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而為水曼語接生的七個醫生一夜之間離開了靜海市。
人們都在傳言是歐陽夏丹靠著自己父親手裡的權利將醫生秘密的送走。
但是,由於證據不足,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而歐陽夏丹殘暴的名聲就此傳開。
為此,歐陽俊想盡了辦法把輿論壓下去。
但是,歐陽俊再能幹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眾口,不是麼?
即使眾人嘴裡不說什麼,這件事一直是上流社會的談資。
而水曼語被她的父親送到靜海市的郊區,又一個年老的老人撫養長大。
水曼語從懂事開始,就正式的告訴歐陽俊自己到十八歲的時候將脫離歐陽家族。
而她在十一歲的時候將姓氏去掉,繼承了木星為「水」。
自此,再也沒有歐陽曼語,只有水曼語。
而歐陽夏丹在十六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子,或者說是一個男人。六年,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本以為這輩子,他們都不會遇見了,可偏偏在她決心遺忘的時候,他又回來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身邊還站著那樣一位女子,美麗,聰慧,名揚天下。她花了六年的時間,去忘卻一個人,而這一刻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幼稚。全部的努力在見到他的瞬間,功虧一簣。那天,當她在後臺看到金颯依偎在他懷裡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心,疼得仿佛要裂開,悲痛如潮水一樣淹過來,讓她幾乎窒息。忘不了,原來自己根本忘不了,重逢,只一眼,就讓她的偽裝全線崩潰……
她用了三年來愛一個人,卻花了六年去遺忘。可她如今才明白,自己根本不能忘。那些屬於他們的過去,從來就不曾離開記憶。他為什麼要回來,曾經那樣傷害了她還不夠嗎?
她已經躲開了,不再出現他的生命裡。可是他卻不放過她,九年,從無知孩童到如今的亭亭少女,自己的愛情,就好象《無間道》裡的梁朝偉一樣,永遠看不到光明,只是她的人生,還能有多少個三年又三年?
第七章花期未滿、安度流年6
在歐陽夏丹和報社商量著如何爆料的時候。
水曼語正和她的死黨鬼聊。
流年:嘿嘿,剛才我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24克拉的愛:什麼事
流年:我到論壇上去頂貼了
24克拉的愛:這很平常啊
流年:我見貼就頂,盡情的罵樓主是豬,好解氣
24克拉的愛:哇塞,太過癮了,我可從來不敢,會被封殺的!
流年:沒錯,已經被封殺了。
24克拉的愛:這還有趣?!
流年:是啊,因為我用的是你的ID
24克拉的愛:你是高手嗎?
流年:可以說是吧。
24克拉的愛:高到什麼程度?
流年:嗯,我無聊的時候就自己黑自己
24克拉的愛:哈,這個我也會!
流年:#¥%!你也可以?!
24克拉的愛:是啊,一關機它就黑了……
流年:滾!
流年:我控制了你的電腦
24克拉的愛:怎麼控制的?
流年:用木馬
24克拉的愛:……在哪裡?我沒看不見
流年:打開你的工作管理員
24克拉的愛:……工作管理員在哪?
流年:……你的電腦下麵!!
24克拉的愛:「我的電腦」裡面沒有啊
流年:算了,當我什麼也沒做過
流年:我已經控制了你的電腦
24克拉的愛:哦
流年:害怕了吧?!嘿嘿
24克拉的愛:來的正好,幫我殺殺毒吧,最近我的機子毛病很多耶
流年:……
24克拉的愛:你怎麼總是在我電腦裡隨便進進出出
流年:你可以裝防火牆
24克拉的愛:裝防火牆,你就不能進入了嗎?
流年:不啊,我只是想增加點趣味性,這樣控制你的電腦讓我覺得很白癡耶
24克拉的愛:聽說你會製造「病毒」?!
流年:嗯
24克拉的愛:你可以控制別人的電腦?!
流年:一般是的
24克拉的愛:那你可以黑掉那些網站嗎?
流年:當然,沒聽到人家叫我「駭客」嗎?
24克拉的愛:……哦~~~`我還以為那是因為你長得很黑……
流年:「咣~~」
流年:我又來了!!
24克拉的愛:你天天進來,不覺得很煩嗎?
流年:是很煩,你的機子是我見過的最爛的一台了
24克拉的愛:不是吧,這可是名牌
流年:我是說你的機子裡除了弱智遊戲就只有病毒了
24克拉的愛:哦~~那你看到我的「連連看」了嗎,不記得裝在哪,找了好久了耶
流年:……再見
流年:我來了!!……
流年:怎麼不說話?
24克拉的愛:心情不好
流年:誰欺負你了?
24克拉的愛:我的一個Q號搞丟了,裡面有我的網上初戀
流年:這個簡單,我幫你拿回來
24克拉的愛:拿不回來了
流年:不可能,告訴我,多少號?
24克拉的愛:嗚~~~~就是不記得了
24克拉的愛:你給我出來!!!!
流年:怎麼啦?!
24克拉的愛:你是不是用我的ID去論壇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