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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李傲,傲個什麼嘛,名字取得都這麼難聽,難怪脾氣那麼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哼。」想起昨天在御花園裡被那個大冰塊戲耍了一番,歡兒心裡還真不是普通的瞥屈呢,這不,這個小妮子現在正崩著一張俏臉,手裡拿著一支剛從樹上拉下來的枝條,用力的抽打著她腳邊的一塊大石頭,仿佛那塊大石頭就是自己心裡恨的牙癢癢的李傲一樣。
「哎呀」一聲痛呼傳來,唉,人一倒楣起來啊,連石頭都欺負我,走個路也會被石頭畔到,「都怪你呀」歡兒坐在地上,沖著自己身上穿得那件紫色寬袖長裙發著牢騷,「這宮裡的裁縫也真是奇怪,沒事把這些衣服做得怎麼長幹嘛呀,害我走路都會摔跤。」本來自己是想又去‘借’嫣然的衣服來穿得,沒想到,自從上次宮女寢房裡的衣服‘失竊’以後,宮女們都很有默契的將自己的衣櫃門上都上了鎖,叫她這個‘竊賊’無從下手啊,只好穿著這身‘累贅’出來了。
「貴妃娘娘,你沒事吧。」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從她的頭上方傳來。
「呃,是你呀」一抬頭,歡兒就看到了之賢那英俊帥氣的臉,和他那陽光般溫暖人心的笑容,可是比那個大冰塊看著舒服多了。
連忙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歡兒笑得一臉的尷尬「不好意思啊,」
「呵呵」這貴妃娘娘蠻可愛的嘛,那有皇上說的那麼差勁嘛,剛剛他還跟自己抱怨了,說是連太后都被她的花言巧語收服了,真不知道她那裡的什麼奇怪招術,其實也不然嘛,自己對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率真可愛,還是,因為她和娉婷有著一模一樣的樣子呢。
「喂,喂,喂,你在想什麼啊,發什麼呆啊。」這人也太奇怪了吧,瞧著瞧著自己就發呆了,今天自己可是沒穿錯衣服啊。
「對不起對不起,臣失態了,貴妃娘娘千萬不要見怪啊。」都怪眼前的這個美人和娉婷長得一模一樣,害自己看著看著就捨不得轉開眼了,希望她可不要生氣啊。
「你是叫蘇……蘇……」歡兒一時還真想不出來他說過他叫什麼名字了。
「蘇之賢,娘娘,「自己的名字真有那麼難記嗎?
「對對對,蘇之賢,還是個王爺,」
「娘娘真是‘好記性’啊」
「誇獎誇獎啊,對了,我還記得幾天以前,你在御花園撞到我的時候,將我認坐是什麼什麼娉婷是不是,哎,那個娉婷是誰啊,是你的妻子對不對啊。」自己那麼聰明,一定是猜對了,咦,不對啊,這個王爺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子就低下頭去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啊,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呃,是我說錯什麼了嗎?」歡兒小心翼翼的問到,自己好像沒說什麼傷害人家的話嘛。
「娘娘您沒說錯什麼,是臣失態了,不錯,娉婷確實是臣的妻子。"心裡的那份傷痛好久沒有對人說起過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的這個人兒,好像就有那種魔力,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把心裡的話都告訴她,好像就只有她,能減輕自己心裡的那份痛楚似得。
「哈哈,我就說我不會猜錯的吧。」自己就是聰明嘛。
「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她,死了,」
「呃」怎麼會這樣呢,看來,自己還是闖禍了嘛,自己無緣無故的提起那個娉婷,害得這個忠義王爺這麼傷心,怎麼辦呢,自己可不知道該怎麼去勸他哎。
「對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我我我。」慘了,自己已經結巴了,怎麼辦啊,那位神仙可以來救救我啊。
「沒關係的,事情都過去好多年了,」之賢看到歡兒那副自責的樣子,心裡也有許多的不忍,「貴妃娘娘如果願意聽臣說說娉婷的故事的話,不知是否介意和臣到那邊的涼亭裡去坐坐。」
「好啊好啊,只要你不要那麼難過,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誰叫這事實自己起的頭呢是吧。
呵呵,這貴妃娘娘還真的是個逗人喜愛的丫頭啊,皇上這回,可真是看走眼來啊,看來,自己得找個時候去和那個傢伙好好的溝通溝通了啊。
「你說,我聽著。」歡兒和之賢到涼亭裡坐下後,歡兒一本正經的看著之賢,表情可認真啦。
「唉,這事啊,已經過去了六年了啊,六年前,臣奉命去北邊邊城替朝廷產出亂黨,那是娉婷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在身,我打了勝仗歸朝那天,已經離家一個多月了,那天,也正是娉婷生產的那一天」之賢痛苦的閉上眼睛,仿佛又會到了六年前那個讓他錐心的夜晚。
天上雷鳴電閃的,將軍府裡一片荒亂,到處都是跑來跑去慌慌張張的人,將軍夫人的房間裡,傳出一聲一聲的痛苦的尖叫聲「|啊」
「夫人,用力啊,用力啊,孩子就快要生出來了,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啊。」產婆給正在忍受著巨大生產陣痛的將軍夫人娉婷打氣加油。
「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之賢,之賢,你快來啊,我受不了了,好痛啊之賢,快來救我啊。」娉婷痛得大聲喊著自己丈夫的名字。
「夫人,你忍著點,將軍馬上就回來了,馬上你就能看見他了,快,用力用力。」
「啊」娉婷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來人啊,來人啊,夫人暈過去了,快叫大夫進來啊,快啊。」產婆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
「娉婷,娉婷,我回來了娉婷。」之賢從他的戰馬上急匆匆的跳下來就往屋裡沖,自己得到家人送給自己的信,勝利歸來的他,本來是要在城外和將士們一起等到明天早上一起進宮去接受皇帝的封賞的,可他已經等不及了,直接從城外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不知道娉婷是否安好,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是否已經平安的出世了,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是長得像他,還是像娉婷呢,不知道
「娉婷」府裡安靜得出奇,之賢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娉婷,你在那裡啊。」
快速奔到自己和娉婷住的廂房,他看見房前跪了一地的丫鬟家丁,個個都在不停夫人抽泣著。
「夫人呢,我的娉婷呢?」抓起就近的一個家丁的衣襟,之賢幾乎是咆哮著向那家丁喊出來的。
「夫人,夫人她沒了。」
「什麼,你說什麼,夫人沒了,夫人怎麼會沒了呢,不,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仍下那個回話得家丁,之賢沖進了房間裡,他看見的,是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摯愛的妻子已經安詳的躺在床上,肚子裡,是他們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不,娉婷。
輕輕的將自己的愛人抱起來,緊緊的擁在懷裡,打仗的時候他身中數箭拔箭的時候他都沒掉一滴眼淚,可是此刻,他流淚了,而且還肝膽懼裂,傷心欲絕「娉婷,娉婷,我回來了,我會來了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你的之賢啊,娉婷,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活過來啊娉婷,我保證,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離開你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帶著我們的孩子,一刻也不分開了,只要你活過來啊,我的娉婷」
電閃將黑夜照得猶如白晝一般,響雷打破黑夜該有的寧靜,大雨在此刻也傾盆而下,仿佛是老天爺在為這人世間的生離死別奏響著它的悲傷哀婉的音樂
之賢悄悄的擦掉眼角的淚水,眼角望著天上的雲兒,他害怕自己的眼淚再一次從眼睛裡流出來,「娉婷就因為難產,孩子沒生下來,她和孩子,都一塊兒離開我了。」
「娉婷真是太可憐了,在自己最需要丈夫的時候,忍受了那麼大的痛苦,最後還是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面,帶著遺憾離開了這個世上,」歡兒惋惜的說道,深深的被之賢和娉婷之間的感情所感動著。
「娉婷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發過誓,這輩子,我不會再娶妻了,我要用我的一生來祭奠我的娉婷。」是自己讓娉婷帶著遺憾而離去的,是自己欠了娉婷的,就算是用自己的一生,也是已經還不清了。
「你確實是以個癡情的人,我真的很感動,不過,你的娉婷,和我,真的長得像嗎?,有多像?」
「不是像,是一模一樣,我第一次看見你時,我以為你就是娉婷,也就是因為你長得和她一模一樣,我才會忍不住把心裡的話對你說,不知道,我說了這麼多,娘娘您有沒有聽得煩了。」這張容顏,老是會令自己失了神,也許,只有叫她娘娘的時候,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她不是娉婷而是皇上的貴妃娘娘才是。
「沒有沒有。」歡兒很認真的擺擺手:「我不會煩你的,老實說,以前啊,我看見你和那個大冰塊走得那麼近,我還以為你和他是一樣的人呢,現在我知道了,你比他可好多了,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啦。」
「呃」自己該不該告訴她,她是貴妃娘娘,自己是皇上封得忠義王爺,一個是君,一個是臣,是不能交朋友的呢,不過,這貴妃娘娘天子迷糊得緊,自己可還真不忍心拿宮裡的規矩來約束她啊。
「其實,皇上是個很好的人,只是你們其中有些誤會罷了,不過,我相信,你們總有一天會瞭解彼此的,因為」之賢看著它手腕上戴著的玉鐲,笑道:「因為已經有人認可你了啊。」
「啊,什麼意思啊。」剛誇完他,說話就跟自己打啞謎了啊。
「小心保管你的玉鐲,關鍵時候,它可是可以救命的哦。」之賢笑得意臉的神秘,「娘娘,臣還要去皇上那裡,臣告辭了,」
「喂,你把話說清楚啊。」之賢的身影已經遠去了,可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啊,自己怎麼是一頭的霧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