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987/coverbig.jpg?v=12fa79c6c228c6a154541c4e8a700352)
轟!
一聲巨響。卻是上百阿利瓦部落匪徒在死了幾十人後終於聯手用幾根直徑三米的硬木轟開了一段幾米寬的盾牆,盾牌四分五裂,化為碎屑四處飛濺,如一顆顆子彈打在周圍人臉上身上立刻就出現一道道傷口肉坑,鮮血直冒,空氣中的血腥氣又濃重了幾分。
「嗷……」,打出缺口的匪徒們立刻就仰頭大嚎起來,同時空著的一隻手捏成拳頭用力的捶打著胸膛,絲毫不在呼胸膛上還流淌著汩汩鮮血,似不知疼痛。
這些人倒也知道這第一道缺口戰略位置很重要,嚎叫後立刻就獰笑著舉起武器組成一道弧形的防禦陣線。
仿佛聽懂了那嚎叫的意思,盾牆外面的眾匪徒們立刻如乞丐見到金山般瘋狂的蜂擁過來。
剛一矛抽爆了一個越過盾牆還沒跑幾米的阿利瓦部落土匪腦袋的蠻嚳也發現了情況,還沒等屍體倒下,蠻嚳鼓氣用力吼了起來:「撤去盾牆,所有的人後撤百米,組成‘四星拱月陣’。」
「轟」!所有的盾兵同時撤盾,極快的速度使盾牌與空氣摩擦發出了轟鳴聲。
「轟」!
緊接著又是一聲轟響,卻是剛剛還壓在盾牌上的阿利瓦匪徒們一下子沒有了支撐,轟然一聲墜落在地,地上還插著一些木矛,散佈了不少大小不一的碎石,幾百人轟的一下子猛地砸在地上,運氣差的被木矛呲的一聲一下子沒體而入,三米長的矛槍連穿三人,慘叫了幾聲終於死翹翹。
而撞在地面那堅硬的石頭上的,也都痛叫起來,大聲呵罵著壓在上面的人趕快從他身上離開,否則就要如何如何收拾後者之類的話。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迫于生存不得已才組建了阿利瓦這個蠻人強盜部落,但互相之間並不信任,稍有摩擦就會引發衝突,說了還真有可能幹得出來,要不是白柯斯金用強橫的武力威懾著,加之阿利瓦部落僅次於白柯斯金的槍氏三兄弟的忠誠維護鎮壓,恐怕內部早就打了起來。
也正是如此,那些壓在上面的人才不會理睬下面人的「悲慘」嚷嚷聲,最多就是在亂戰中下下黑手,不過一片混亂中到底誰給誰下黑手還不一定呢?也不管平時有沒有仇,多壓一會兒發洩一下心中淤積的的憤懣之氣,反正盾牆一破血環部落的人就是粘板上的肉,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等血環部落的戰士都組好了戰陣,眾匪們才將他們包圍,倘若在戰陣還未組建好時加緊進攻,損失將會極大的減少,不過阿利瓦部落的人包括白柯斯金都輕視了戰陣的力量。深陷前線的槍氏三光頭也被包圍在戰陣裡。
「四星拱月」陣,陣如其名。四星其實就是由四支盾兵護衛著同樣分成四隊的戰士在內組成的圓形陣列,四個陣列成九十度排列,中間再由一小隊的盾兵組成圓護衛著一干弓箭手,其狀有如海星,「四星」就如四條觸手保衛著弓箭手這群厲害的「腦袋」。
「腦袋」與四條「觸手」之間相互照應,而「觸手」又保護著「腦袋」,厲害無比。
戰陣是蠻血母親把人類軍隊的戰陣簡化教給血環部落的,白柯斯金根本沒去過人類世界當然不知道這個戰陣的厲害程度,甚至都不瞭解戰陣為何物,其他人也都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血環部落這邊把戰陣組成。
雙方就這樣冷眼相對。
「蠻嚳呀,我說你就從了我吧,打打殺殺多不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逍遙自在,任由隨心,有什麼不好呢?由你僅次於我的實力,只要加入了我阿利瓦部落,我保證你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只要咱們倆配合好了,還有什麼能阻擋我們呢?那時還不是我們的天下,到時我還能虧待你麼?」
白柯斯金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語病,也絲毫沒注意到周圍人看他和蠻嚳的曖昧眼神,敢情白柯斯金之所以進攻血環部落不是為了報仇和搶食物啊,是因為人家血環部落首領不「從」他,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想要搶過來來個霸王硬上弓啊。
「嘿嘿、哈哈哈、嘻嘻嘻……」各種各樣的笑聲在阿利瓦部落裡傳開,不過都是用手使勁捂著嘴不敢笑出來,憋得充血的大臉更加血紅。
蠻嚳臉色變得很難看!
「血環」部落的戰士都是經過蒂娜兩年以上的人類軍事式教育,倒沒有一個人笑出來,不過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蠻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蠻血笑得前仰後翻,眼淚都笑了出來,絲毫不管周圍同族戰士們那憤怒的眼神。
「哈哈哈,我說白柯斯金你這個娘娘腔真他媽搞笑,看你仔長得不咋樣,說起笑話來還真他媽笑死人啊,哈哈哈哈……。」
蠻嚳臉色極其難看!
這時白柯斯金還沒有發覺到自己的錯誤,還用他那美麗的丹鳳眼放射出「柔情」的目光看著蠻嚳,那眼神以及剛才陰柔的語氣,只要是正常人就會往那方面想。
「什麼搞笑?」白柯斯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什麼搞笑!難道你真的和、、、、他,嗯,就是他吧,有一腿?」
蠻嚳沒有顧及與自己僅僅有血緣關係的父親一點兒面子,當然要說給了一點話,那就是沒有將「他」的名字說出來。
這時白柯斯金終於發現了不對,看見周圍人用極其曖昧的眼神在自己和蠻嚳身上掃來掃去,再一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頓時明白問題出在那兒了,這讓一向極其自戀和嚴重自卑的他憤怒欲狂。
「是誰在說話?是誰?有本事就站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男人,給我滾出來!」白柯斯金厲聲喝道。
「哎呀,小白呀!」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氣得白柯斯金七竅生煙,渾身顫抖。
「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叫老子出來就出來。」那原本懶洋洋的聲音猛地提高了一百八十度,變得暴戾霸道無比。
「老子可不是你這個下賤胚子能見的,你他娘就是以死相逼老子也不會出來的,老子可沒有那種不良嗜好。再說了,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就連聲音都不男不女,要不你當眾把褲子脫了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根把子?
「啊……,小雜種,我要殺了你,我要生吃了你」。小肚心腸的白柯斯金真的被氣瘋了,面目猙獰的嘶吼道。
「他媽的,小白像你這樣的小角色老子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意思就是瞥都懶得瞥你丫的一眼,現在思想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省得老子見了煩心。」
「夠了!」眼見白柯斯金與自己基本上沒多少親密度的兒子之間的唇槍舌戰還有愈演愈烈之勢,生怕他又會說出什麼讓自己尷尬的事,蠻嚳趕緊曆喝一聲打斷了雙方無意義的爭吵。
「白柯斯金你要進攻就進攻吧,別再那假惺惺了,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能活著,這是關乎榮譽與尊嚴,我與你不死不休。」
雙方經過幾秒鐘的沉默。從憤怒情緒中恢復了過來的白柯斯金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四個字:「給,我,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