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落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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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見陌生人相公(一)

沒等南宮薏找機會,機會自己倒來了。

傍晚時分,天空被夕陽渲染的格外絢麗。

南宮薏坐在屋頂兩手支著下巴呆呆的看著夕陽,金紅色的光芒柔和的包圍著她,淩少旋一進後院就看到這樣一副寧靜祥和的畫面。

淩少旋是知道司如若會些防身武功的,但是不認為像她那樣溫柔的女子會一個人爬上屋頂。不過又怎麼樣呢,自己只在下聘禮的那天見過她一面,連她的長相都不記得,何況是其他?

只是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女子,卻註定要與他牽扯一生,因為她是他的妻。

淩少旋眼神複雜地望著那個依然發著呆的女子,等了好一會兒見她沒有下來的意思,本想轉身離開,身體卻快一步做出了自己出乎意料的動作。他一縱身,飛上了屋頂並在南宮薏的身邊坐下。

「你來了。」南宮薏其實早就看到他了,只是沒分心去理他而已。

淩少旋看著南宮薏的側臉,沒吭聲。南宮薏放下撐著臉的手,但依然沒轉頭,只微微垂了頭,淡淡地道:「休了如若吧。」

是的,休了司如若,因為司如若才是他淩少旋的妻。雖然是同一副軀體,但現在活著的人卻是她南宮薏。

淩少旋那張冷俊的臉未起一絲波瀾,但如果夠仔細的話可以看到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光。南宮薏轉頭的瞬間卻捕捉到了,唇角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

淩少旋的確是個帥哥,濃眉,鷹鼻,薄唇,斧鑿般的輪廓,組成一張俊美的臉。冷然的氣質,陽剛遮掉了些許陰柔。月牙的衣,看得出來是上好的料子,色澤光潤,更襯出他頎長的身材。

無怪乎司如若對他一見傾心,南宮薏在心底感慨著。

柳眉如煙,齒如含貝,唇似朱櫻,面賽芙蓉。

淩少旋第一次仔細看著眼前的人兒,這樣一個絕色女子,竟是他的妻。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是上次自己下手太重傷到她了嗎?見她的星眸浮現絲憂愁,他竟然心生不舍。這是不應該的,雖然司如若的美更甚塵月,但他自認不是貪色之人。她的美麗與他又有何干?她只是一個他不得不承擔的責任而已。淩少旋心情複雜的告戒自己。

但是,她說要他休了她?她不知道一個女子被休棄就無法再找個好的棲身之所嗎?還是認為他堂堂禦劍山莊少莊主養不起她?

「呆在這裡,你就是少夫人。」淩少旋冷漠的聲音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哦?你不怕塵月姑娘傷心嗎?」南宮薏冷笑地反問。

他是什麼意思,或許司如若會忍氣吞聲地留在她的人身邊,但她南宮薏可不會,更不用說她可沒愛上他淩少旋。

「你要是打她的主意,我警告你想都別想,她不會離開的。」淩少旋冷冷的說,全身還發著怒氣。

南宮薏翻了翻白眼,簡直是雞同鴨講,浪費時間。「所以說讓你休了如若。」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二選一,休了你或者送走塵月?」淩少旋狠狠的瞪著南宮薏,「我說過,你在這裡,是少夫人。而塵月,也不會走。」

「不,我沒有給你選擇,讓你休了如若,只是通知你罷了。」南宮薏煩躁的站起來,拍了拍手,走到屋頂邊緣。突然她回過頭對著淩少旋一笑:「因為,司如若已經死了。」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你是什麼意思?」淩少旋緊跟著南宮薏飛下屋頂進入臥房,想問她為何說自己死了。

但是司如若順手關上了門,接著從門縫裡飄來了某人的嬌鶯初囀:「不送。」

淩少旋正想拍門,卻跑來一個小廝,看到淩少旋趕緊行禮道:「少莊主,莊主請您去一趟書房。」

「知道了,走吧。」淩少旋望了一眼緊閉著的門,握了握拳便轉身往前院去。

夕陽收起了它最後一抹光輝,黑暗吞噬了整個大地,星星點點的燈火陸續開啟了它們一天的生命之舞。詭異的,妖嬈的,懦弱的,強悍的,暗淡的抑或光明的,就像百態的人生。

南宮薏點了一盞燭燈,百無聊賴的撥著燭芯,恍恍惚惚的看著那汩汩流下的蠟淚。不自覺吐出了兩句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這麼晚了,小離怎麼還沒來呢?南宮薏望著門口,依然不見小離的影子。莊裡應該不會少下人,能有什麼事讓你一陪嫁丫頭忙到連她的主子都顧不上呢?難道是?

第一次踏上後院「冷宮」之外的土,還沒來得及體會那感受,便聽到前院歌舞昇平,觥籌交錯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宴客還是為他們的淩少莊主接風洗塵。小離此刻不是在灶房就是在大廳忙碌了,姑且不說司如若被人如此的糟蹋遺棄,連唯一的丫鬟,要借人都不跟她這個主人請示。她南宮薏倒想見識見識那些個所謂上流世家的做派到底有多高超。

南宮薏到大廳的時候,正趕上塵月的節目,是舞蹈,由淩少旋親自撫琴。

廳內有十多個人,大部分是江湖人士打扮,每個人面前放有一張小方幾,上面有食物和酒水。

丫鬟們時不時的更換新的食物並倒滿酒。這些人中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有男也有女。不過女的就兩三個,而且都與人同桌,應該是家眷。

坐在最上面的一對中年夫婦應該就是淩海夫妻二人,淩少旋的位子在淩海的左側,此刻是空的,因為他人中在偏旁的琴案前彈琴。其餘的人南宮薏一個不識,但也未見其他的空位,那麼塵月估計是與淩少旋同桌。

塵月不愧是帝都名妓,美豔的臉蛋,柳腰翹臀,此刻穿了一身火紅的舞衣,更襯托的她妖嬈嫵媚。南宮薏自知才疏學淺,而她本人更偏愛節奏強烈的現代舞,所以無法用專業的眼光去評價塵月的舞技,但什麼叫柔弱無骨,她南宮薏這回可是見識到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塵月的身上,隨著她的舞步轉換,誰也沒見到倚在門邊的南宮薏,以及她唇邊那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曲舞畢。眾人還沉浸在塵月的舞蹈中,大廳一片寂靜。

突然「啪啪」幾個掌聲,突兀地響了起來。眾人方醒,皆轉頭尋向聲音的發源地。南宮薏覺得自己成了個箭靶,有種萬箭穿身的感覺。

雖然不太喜歡成為公眾人物,但南宮薏也並不畏懼。只見她從容地走到大廳中央,對著淩海夫婦屈了屈身,「如若給爹娘請安。」

根本不知道這兒的人怎麼行禮,南宮薏就照著電視劇裡的方法胡亂招呼了聲。反正是司如若拜公婆,又不是她南宮薏。

「若兒來了,身體好些了沒?」淩夫人(此人乃淩海不久前才收的偏房李氏,南宮薏並不知淩夫人已去世,誤將她當成了淩少旋的親娘。就姑且讓她代替了淩夫人吧。另外傳言也是有誤的,各位看官們也不要輕易信了那些八卦之人的話去。)扶著案幾站起來拉著南宮薏的手,和藹的問道。

「如若沒事了,謝謝爹娘的關心。」司如若說不定早已投胎了,有事也是之前。現在的南宮薏可是好的很呢。

「抱歉打擾大家了,如若本是來找小離的,因為過了晚膻的時辰都未見她來,就想出來看看她是不是偷懶了。」南宮薏說罷瞄了有一眼捧著酒壺的小離,又掃了一眼淩氏夫婦。

果然,他們一聽就變了臉色。正待出聲,南宮薏卻搶先一步道:「但是卻被塵月姑娘舉世無雙的舞蹈吸引,這才逾了規矩,還望爹娘與各位原諒如若的莽撞。」淩氏夫婦只緩和了臉色,但沒說話,於是大廳又陷入了沉寂。

「塵月姑娘的舞真的很好看。」忽然南宮薏轉身對著塵月吟吟一笑。南宮薏雖然衣著樸素,但司如若卻有一張毫不輸塵月的臉。

塵月的美是豔麗的,但司如若卻是清純又高貴的,像蓮,出淤泥而不染。但南宮薏的骨子裡是冷漠的,所以,現在的司如若,確切說是南宮薏,又多了份冷豔。

即使如此,她的那一笑,仍可謂是傾國傾城。

「好一個絕色女子。」眾人都不由的在心裡驚歎。連塵月都呆在了南宮薏的那一笑裡。

「姐姐謬贊了。」反應過來的塵月趕緊福了福身。

姐姐?南宮薏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古代一般都是按地位排大小。

「塵月姑娘謙虛了。不過……」南宮薏努努嘴,現出一抹譏諷的笑,「這姐姐,如若可擔當不起。」淡淡瞥了淩少旋一眼,「那麼如若就先告退了。」說完,昂著頭,目不斜視地出了大廳。

「哎?」待淩氏夫婦回過神,大廳除了還站在那兒的一臉不知所措的塵月以及冷酷依舊的淩少旋,哪裡還有南宮薏的影子。

不甚自在的咳了下,尷尬的向眾人解釋:「剛才那位是犬子的內人,司家小姐。這幾天說是身體不適,一直在修養。小離,你先下去伺候少夫人。」

淩海招來小離吩咐她,然後站起身倒了一杯酒,「各位,剛才的事是我淩某家教不嚴,讓眾位看笑話了。掃了大家的興,我淩某在此向各位賠罪,先幹為敬。」說罷仰頭喝幹了那杯酒。

底下那些來客見狀都紛紛手執酒杯站了起來回道:「淩莊主客氣了,少夫人只怕是瞅著我們沉悶,特地開了個玩笑,咱們都是老朋友了,那麼說就太見外了。」「就是,淩莊主豪氣沖天,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雖然是客套話,但淩海還是調整了心思,趕緊道:「好個不醉不歸,來人,去把酒窖那十壇千杯不醉拿來。」

「千杯不醉?不就是那酒中之最麼?」

「沒錯,據說此酒配方獨特,原料稀少,一年才釀那麼幾壇,千金難買。」

「淩莊主果然豪爽,拖您的福,我等今日不僅可以看到這傳說中的極品佳釀,還能一飽口福。」

「呵呵,眾位客氣了,俗話說知音難覓,這好酒也要有懂的欣賞的人才能體現它的價值,希望今日能盡各位的興。」淩海不無得意的說。

不一會,大廳又恢復了它之前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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