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子
img img 鬼公子 img 第一卷 前傳、命犯桃花罪罰己 05、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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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前傳、命犯桃花罪罰己 05、本色

感覺到南宮離的怒意,眾人心中頓時升起了懼意。紛紛低著頭,倒退著向後退著……一步,一步比一步小心,很怕南宮離在露出不悅的神情……

平時的南宮離是那麼的隨和,那麼的好說話,是麼?很多人會那麼想,因為他表現的就是那樣。人的眼睛總會產生很多的假像,這種假像成就了很多魔術師。同樣也毀了很多自以為是的所謂‘聰明人’。因為他們看事情總是看表面!而事實的真相不是看看就明瞭的,那是要用時間去證明的……

平時的南宮離在一些人眼中絕對不是他父親那樣動不動就殺人,惹怒了她就滅人全家的人物。這其中就包括那十二個長老。可生於這樣一個靠打殺起家的家族,誰骨子裡又少得了‘嗜血’呢?血統的另類也許會出現變異,可並不幸運的是,南宮離沒有,他骨子裡和他的父親一樣。他同樣崇尚力量,同樣崇尚於‘趕盡殺絕’。

‘我的要求很簡單,服從我。做我的屬下!如果你說不,你將會成為我屠刀下的冤魂。’南宮離的原話,但他從來不會隨便說出這句話。而聽他說過這句話的人,不是死心塌地的做了他的屬下,就是死的不能在死了,同樣的,還有他的家人……

雖說江湖上常有‘禍不及家人這句話’,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在江湖上,你不把敵人斬盡殺絕,將來你的敵人就會對你的家人產生威脅。真正放心的,有麼?有幾個?屈指可數!

南宮離的護衛隊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隨便挑出來一個都堪比,甚至超越那些所謂的高級特工。他們的工作除了保護南宮離的安全,同時還要充當殺人機器這份殘忍的工作。他們殺人需要動刀子,動槍。而他們曾經的少主,如今的家主想要殺誰,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足夠了。

不怕死?也許會!但那種不怕死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少主讓他們去執行任務,在任務中如果戰死了。那麼,他們甚至會很欣慰。自己的死亡為家裡換取了大筆的安家費,足夠讓他們的家人舒舒服服的當一輩子富人。而活著,想要得到那筆安家費一樣的財富,卻是要整整為南宮家服務上百年。他們的薪水很低麼?可笑!隨便一名護衛的月收入絕對高於那些中等企業的小老闆。憑什麼?憑什他們能打,就憑南宮家有那個實力。

曾經有讓南宮離十分憎恨的人物,南宮離產生了殺心,那是恨之入骨。可是,就算恨到了那種地步,南宮離吩咐他們的話語聲仍然保持著沉穩的態度。

那樣的一個命令都是屠進全族,而現在這種憤怒到極點的表現,如何不讓他們心生無邊的懼意呢?怕,他們難得的怕了,他們只想南宮離早些忘記這件惹他不開心的事,只想南宮離就這麼算了,他們祈禱著……

而方才近乎瘋掉了的冷月卻是沒有退卻,因為…她在跪著,她本就不善言語,以為她才是惹得南宮離如此的元兇。她不想就被南宮離這樣的放逐,如果非得選擇,她甚至願意死在南宮離的手下,‘至少……至少他還會記得我吧?’

她不會說那麼多的軟換,可以說,她根本就不會!所以跪在冰冷的理石地面上的她,只知道磕頭。‘砰砰,砰砰……’實實在在的磕在地板上,就好似那誠信求佛,求佛祖保佑什麼似得……

呆住了,南宮離又呆住了……

他沒有表情,只是木然的盯著冷月。

所有人都以為南宮離現在是憤怒的,可又有誰知道,他心中在流血呢?那種痛,就連他尊敬的父親去世時,他都沒有這樣的痛過。

木然的南宮離突然笑了,笑的很邪,笑的很陰,笑的極森然,就好似那九幽魔王在用笑容告訴他面前無力的對手‘你會成為我的盤中餐’。

這個讓人懼怕的這個笑容他們猜對了,他們認為南宮離要發洩,而發洩對象是那個惹怒少主憤怒的蠢女人。

有些人在幸災樂禍,而有些人卻露出了同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笑夠了,笑聲突然乍然而止。低頭看了看仍然在‘砰砰’磕頭。卻仍然不知說一個字的冷月。他心中雖痛,卻是沒有扶起她。

他恢復往常的沉穩,輕聲道:「嗯,剛才表現的很好。哦,對了,剛才是誰制服她的?又是誰打她的?」

聽了南宮離的話,所有的人不同於方才,心中都暗暗的松了口氣。其中更有兩個人人心花怒放到無法自拔。這兩個人正是剛才有意‘表功’的保安隊長和一名普通的護衛隊員。其他人見這二人驕傲的昂起了頭顱,沒有人心生鄙視,有的只是羡慕。他們知道,少主從來都是賞罰有度的。做錯了,就要被懲罰。做的好?那麼獎勵從來都是豐厚的!豐厚到不亞于那筆豐厚的‘安家費’。

那二人幾步想跑就來到了南宮離身邊,這距離一百來米,可這二人卻是在幾秒鐘內就到了南宮離身邊,就這速度甚至與世界級專業的百米選手都又得一拼。足以見得,這二人的身手有多麼的優秀。

「家主,是我擒住這該死的女人的。」

「家主,是我打得她。」

南宮離點了點頭,微笑道:「辛苦啦。嗯,把槍給我……」

家主要槍做什麼?所有人腦中都升起了無數問號。可很快,他們似乎就找到了答案。一些心軟的人心中不忍道:「家主終是要殺了冷月!唉,可憐了這個漂亮的女人……」

那二人對於表功此刻看的更是重要,雖是家主並沒有‘頒發獎勵’,但是他們相信,一向對待‘自己人’慷慨的家主。一定不會虧待他們這些‘有功人士’……

所以,想著在表功一次的二人,急忙掏出手槍,雙手捧起手槍送到南宮離伸手便可拿到的位置……

南宮離輕聲對冷月道:「起來。」

冷月想著:「少爺要殺了我麼?他要殺了我?他捨得麼?」

冷月看了南宮離一眼,想要在一眼之間看透南宮離的想法,可他失望了,南宮離還是像平時那樣的毫無情緒外露。

卻是沒有絕望,反之一向冰冷如萬年不動寒冰的她,居然笑了。

她笑起來好美,所有見到她笑得人,都有種的讚譽著。她從沒笑過,至少他們都沒見過。

就算從小和冷月一起長大的南宮離,也是‘很久’都未見過了。

那是絕望的笑容麼?還是想給她留下一個笑容,讓南宮離記住她最美好的一面?

南宮離沒有去猜,他凝視著這個‘只為她活著的女人’。

‘她……好美。美的就像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一般!我明白了,我南宮離終於明白了。我是一頭豬麼?呵呵,我南宮離可能與豬的智商真的只在一線吧……’

南宮離隨便的拿起一把槍,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槍,好似夢囈一般的低聲道:「嗯,我不得不承認你們是很負責的保鏢。你們的衷心也讓我很欣慰,同樣的,我也很感激你們這麼多年的照顧,謝謝,真的……」

「不客氣,不客氣,家主……」

本想在說些什麼的二人,突然停住了。

二人心中想著,‘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啊?讚譽我們的忠心可嘉,這倒是聽得出是好話。可後面的話,怎麼聽著好像實在給我們踐行似得?照顧?謝謝?真的?’

‘砰’……

一聲槍響,那名護衛隊長迎聲倒下……

他死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是誰殺了他。甚至他都來不急去想,表情還留在剛剛低著頭不解的樣子。

而另外一名擒住冷月的護衛卻看到了是誰殺了他的上司,那個同樣的‘有功之臣’。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看著南宮離還在舉起的槍……

他想問點什麼,卻是話到了嘴邊兒根本就說不出話。他能問什麼?他能說什麼?家主想殺一個人,親手殺了一個人,那算是出奇的事兒麼?雖然他沒有見過南宮離親手殺人,可又有誰敢肯定他沒親手殺過人呢?南宮離不敢殺人?笑話。只要想起他姓什麼,他的祖祖輩輩都是做什麼的,那就不難得到答案,他不敢?呵,答案呼之欲出……

淡淡的聲音,如出一轍的從南宮離口中傳出,道:「想知道答案麼?」

這問題正是對著那名不解,且又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那名護衛。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這似乎還和他的命關係重大。他木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是我的護衛,保護我,那是你們的天職。有人敢侵犯於我,你們動手阻止、毆打,乃至殺了,那都是你們的分內事。可是……」說到這裡,南宮離聲音猛的一停,態度更是從剛才的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到這突如其來的暴戾,這之中包含的殺意,甚至都要超過這些殺人機器,這讓眾人更是嚇得心談劇烈,一些不濟的,甚至額頭的汗珠都在滴滴流下,北方的十月在冰冷的廣場,能讓這些殺人機器嚇得如此流汗,也著實證明了南宮離的家世,連著也證明著歷代南宮家家主的凶名。

這一刻不只那名身在其左右的護衛心中急切想知道答案,就連那遠在百米開外的護衛迫切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位年輕的家主如此怒意了。

南宮離開口了,聲音之大幾近吼聲,道:「可是你們打她我很痛,你知道麼?啊?我可以包容你們,我可以包容你們任何人。卻絕對討厭任何人讓我痛!誰也不可以,誰讓我痛,我就讓誰死。誰讓我難受,我就讓他難受於我十倍。」南宮離指了指身旁的冷月,又指了指她正流著血的額頭,森然的笑道:「看到了麼?在流血呢!」又指了指他的胸口,道:「我這裡也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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