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劍之路 第三章：知己（3）

「我覺得，要想在論劍大會上奪魁，應該先學會殺人。」周子墨笑得美滋滋，提議道，「有經驗才是第一。」

白維淵雖然是打架鬥毆的高手，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是不能殺人的。聽到周子墨這麼說，他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抱緊了自己的包裹。周子墨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說：「阿淵，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成王敗寇，以戰服戰。不要因為懦弱而失去機會。而且你殺的不是我們秦國人，而是其他國家的人，其他國家的人都是侵略者，該殺。」

周子墨的眼神很有正義感，連他身後背著的大刀都開始震動長吟。白維淵的內心有被打動，眼裡的星光盈盈閃動，遲疑了一會兒，慢吞吞說：「真的？可是……我不過才修為15，怎麼可以呢……」

「啊，那些侵略者不能殺小號，會掉功勳值。」不知是不是和白維淵呆太久的原因，周子墨也喜歡搔後腦勺了。

白維淵點了點頭：「略懂，略懂。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說著，仿佛被冷著了一般，大熱天的開始搓手。帥氣的劉海飄在前額，古代男人不許剪髮，幾天下來他的頭髮長長到背的位置，也是別有一番英俊帥氣的味道。

周子墨不溫不火地交給白維淵一件綠裝武器——銅膽琴，琴身很長，琴弦根根繃直，白維淵伸手一摸，琴弦就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十分好聽。銅膽琴在手心花樣旋轉，眼花繚亂，看來很笨重，實質上很輕。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它跟你很有緣。」周子墨笑著說道，又給了白維淵幾本通靈秘笈，挺便宜的，批發價，幾個銅錢就搞定，「拿去，練心法。」

白維淵聽話地點點頭，和周子墨一起去淮陽古道修心法去了。淮陽古道景色很美，但是沒有桃源那條路的青山綠水，這裡四周都是荒山、石頭山之類的，在離桃源城不遠的古道上，立了一架淮陽古橋，因為是和邊境相通的一條路，有守衛在這裡守備著，隔了半刻就可看到一輛運糧食的車過道。

離古橋不遠的桃樹下是個修習的好地方，周子墨站在白維淵的旁邊，看著他盤腿而坐，銅膽琴放在膝蓋上，線裝書在琴上攤開，上面的一招一式明瞭分確。第一層的基本功名為「迷琴術」，是天碟宮——天音鎮魂曲的基本攻擊招式。

「這樣，這樣，這樣……」白維淵學起來很用功，不知為什麼，他看秘笈裡的文字一點也不費力，很容易就會了，學著書中所描述的，一點一點彈奏著琴弦。琴聲斷斷續續，不像某首曲子，倒像噪音。

周子墨靜靜地看著白維淵的背影，眼神卻是懷有心事。

畢竟天碟宮還未收這小子入門，現在就教他天碟宮的功夫是否欠妥？不過都已經開始學了，這時候若打斷他，必定會走火入魔的。周子墨搖了搖頭，白維淵的體質是十分適合琴法，他遲早都會入天碟宮的門，何況這一時半會兒。

桃花花瓣在空中上下飄飛，仿佛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回過神來，周子墨才發覺，入耳的竟是魔幻般的音樂，沒有不適感，仿佛處在天地懸河之間，享受著由大地帶來的精神洗禮，心內的魔物思想被驅除的一乾二淨，他再微微一凝神，聲音，竟然是從白維淵手下那架銅膽琴發出的。

琴聲忽地戛然而止，白維淵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彈琴，他只是一個不學無術，整天無所事事的小混混而已！而這把銅膽琴，無思無想，卻似乎是知曉自己心中的感受一般，輪指琴弦，行雲流水！

「啪啪啪……」周子墨也欣喜地鼓掌，「阿淵的天賦好高啊！連我都自愧不如呢。照這樣練下去，到高手的修為，不遠了！」

白維淵謙遜地搔了搔後腦勺，推辭：「謬贊，子墨兄謬贊了……呵呵呵呵……我也不是什麼天賦高，也就是覺得書上的內容，好像在哪裡看到過。所以心一想，手一動，那曲子便就自然而然出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