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李明華過得還是比較清閒,白天在教室打磕睡,晚上和就舍友神侃,這也成了他們宿舍的必修課,因為天熱的原故,所以他們每晚睡覺都門戶大開。
某晚,一位名叫孫林的仁兄大講黃段子,講的繪聲繪色,可謂泡沫滿天飛,突然寢室的喝彩聲少了,孫林並沒在意,還在大講特講。
突然有人置疑的問道:「講得挺生動,是真的嗎?」。
孫林立馬反駁道:「那當然,哥們實戰經驗豐富著呢」,突然他傻了,因為這是老班的聲音。
班主任真不知道該怎麼去罵這幫小子了,他厲聲喝道:「孫林,給我站起來」,沒想到孫林的短褲裡卻撐起了帳篷。
班主任又好氣又好笑,大聲命令道:「孫林,我數三個數,你不把腫給我消下去,老子把你兄弟割下來扔掉。
李明華的課桌裡意外的飛來了一封情書,他很激動,因為他暗戀這個女孩很久了,何況他還從沒有過戀愛的經歷。女孩叫洪娟,是那種性格活潑又漂亮的女孩。在慢慢的接觸中,李明華更是發瘋似的愛上了她,洪娟就像一隻無優的小鳥,整日在李明華身邊活蹦亂跳,他會因她的開心而忘形,洪娟就是他的全部,他想就這樣抱著洪娟平淡的過上一輩子。猴子對李明華說過,「女人嘛,玩玩就行了,不要太當真,」李明華覺得猴子說的都是繆論,不能和他一般見識。誰知有情總被無義傷,他收到了洪娟的「絕情書」,只有了了數語:「我不想被別人誤會,還是保持距離吧」.
一個轉身,她就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李明華對天大喊:「我是誰,我到底算什麼?」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中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無盡的哀傷與精魂,最終誰都不是誰的誰。對於感情的把握就如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緊漏得越多,假如僅僅只攤開手掌,就不會從指縫中流失。感情上沒有對與錯,只有是否願意在一起,秋日的暖陽在李明華眼中已是黯然無光,枯葉調落只會讓他更加心涼,香煙的迷惑,酒精的麻痹並沒有讓他傷痛減輕。他開始變本加利的蹺課,跟著猴子瘋狂的與人打架,刀子劃破肌膚清涼的感覺讓他興奮,鮮血淋漓並沒讓他恐懼,身體上的疼痛與心靈上的傷痛剛好互斥,讓他找到了絲絲安慰。
酒吧包間裡,李明華還是坐在最角落,猴子一一為李明華介紹他的兄弟,客套了一番後,豔麗的女郎們登場,唯有李明華和一個很酷的男人拒絕了。酒到興處,酷男端著酒杯走到李明華旁邊坐下,兩人酒杯相碰,都一飲而盡。
酷男道:「哥們,怎麼沒和他們一樣?」。
李明華歎道:「喧泄我獨醒,寂寞我一人,那你為何不邀佳麗相陪?。
酷男道:「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
李明華眼中泛起了一絲光線,立馬就消失了,他詢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酷男答道:「馮冬,叫我冬子吧」。
李明華舉起酒杯說道:「李明華,綽號豹子,冬子兄弟,今晚不醉不歸」。
冬子道:「爽快,喝」。
舉杯邀知己,對飲成三人……馮冬,無業遊民,幼年時父母離異,高中沒念完就退學了,雖比李明華還小上幾個月,社會的閱歷卻比李明華不知多多少。
在猴子的極力宣導下,他們仨結為兄弟,不以家庭的貧富,不以地位的高低,只以年齡的長幼,生生世世做最好的兄弟。李明華老大,馮冬老二,侯峰老三。「我們是最痞的混混,卻要有關公的忠義」這是他們結拜時的宣言。
自從結拜後,冬子兩室一廳的住所就成了他們的大本營,在這裡喝酒打牌那是必不可少的事,猴子一到夜晚就異常興奮,等到李明華和冬子都在夢周公時,非要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對著麥克風狼嚎一陣。
當李明華和冬子表示抗議時,他都會裝成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兩位大哥,小弟我也是為了和兄弟們增進感情呀」。
李明華伸出小拇指向下,說道:「趕緊回火星去吧」。然後和冬子拿起枕頭將他海扁一頓,完事繼續睡覺。
就聽到猴子假裝委屈的歎道:「我容易嗎我」,所幸的是猴子並不常待在這裡,他好像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這倒讓李明華和冬子耳朵清靜了不少。
李明華和冬子常常談古論今,說天道地,時間久了才發現兩人的性格是如此的相似,他們都是憂鬱的外表下有一顆火熱的心,兩人經歷不同,但對實事的見解又驚人的雷同,只是李明華的閱歷有限,往往分析得膚淺了些,在李明華看來,冬子就如一部看不完的書。從交往中李明華得知冬子的父母早已各自組成了新的家庭,小時候跟父親長大,但他總覺得那不是他的家,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上高中後從不回去了,因討厭上學,又私自退學了,他父母實屬無奈,才在申州市為他買了一套單元房,定期還會給他一筆數目可觀的資金讓他生活,可以說是衣食無憂了。讓李明華疑惑的是,從和冬子接觸中,他發現冬子是一個有理想的人,為什麼會整天遊手好閒呢?還有就是他從沒見過冬子口中的父母,甚至沒見過他們之間通過電話,難道他父母就能讓自己的孩子任其墮落嗎?不過這是私人問題,所以他不便過問,最讓李明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冬子偶爾會「失蹤」幾天,電話也是在關機狀態。李明華覺得兄弟之間是交心,而不是去掏隱私,這也不是男子漢所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