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軍訓結束

教官喊到：「第二排，從右往左第三個出列。」

女孩們七嘴八舌地說：「誰啊，誰啊。」

教官用手指蕭飛，就是你。

「我？」蕭飛左右看看，果然是她。

蕭飛謹慎地走出來。

教官問：「剛才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

「軍隊的紀律就是有問必答。」

「是，教官。我說你很帥。」

隊伍裡笑得稀裡嘩啦。教官呵斥：「嚴肅一點。」

「你到太陽下站軍姿十五分鐘。」

蕭飛英勇地走到太陽底下。

間歇時，教官遞給蕭飛一杯水。蕭飛問教官：軍人是不是什麼時候都是嚴肅的。

教官回答說：「軍人也是人，也會有喜怒哀樂的。」

「可是我爸爸就整天板著張臉，好像我們都是他的兵一樣。」說完，她做了個嚴肅的表情。教官被她的調皮逗樂了。

蕭飛想，「我爸爸要是也多笑笑就好了。」

教官吹響口哨，訓練開始，口號聲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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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竹日記。

我到大學也有大半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我的感觸很深。我認識了幾個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家庭的女孩。在她們的身上，我看到了，經濟條件，家庭背景給人們造成的影響。

玲兒的家庭非常富有，聽說她的衣服都是名牌，有的還是限量版的。限量版，我只是在電視上聽說過，在雜誌上看到過。但是那是一個離我非常遙遠的一個詞彙。她是家裡的掌上明珠，是那種全家人都非常寶貝的寶貝。可能她撇撇嘴，都會牽動全家人。但是自從軍訓以來，我看到她在慢慢改變，變得不那麼嬌氣，變得更有韌勁了。她的媽媽來看她，她沒有哭也沒有鬧，這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就在前幾天，她還鬧著想要她的爸爸把她接走呢。軍訓對每一個入校的大學生來說，都是一個必須經歷的過程，也是人的一生中，一個非常普通的過程。但是，在無形中，給我們所帶來的，卻是超過我們想像的。

在幾個室友中，我最喜歡的應該是李舒吧。她的性格很開朗，人緣也很好。我和蕭飛的衝突，如果沒有她在中間斡旋，我們兩個肯定早就鬧翻了。那天，提到蕭峰和阿朱，我到覺得李舒很像阿朱，賢淑溫柔，如果以後，誰有幸能娶她為妻，將是莫大的福氣。在她的身上，我好似看到了中國女性傳統的一種美，如果我告訴她，她是中國女人的代表，不知道，她聽到後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我想應該會非常驚訝地吧！

蕭飛有點男孩子性格，我好幾次都差點和她吵起來了。不過，她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只是好勝了些。可能，她將會是我們這幾個人中，最要求上進的一個。聽說，他的父親是軍官，在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覺悟自然會比一般的人高。而且，他說話做事都一板一眼的，極具條理性和邏輯性，估計都跟他的家庭背景有關。如果換做一個時代，他一定會是一個在政治上積極追求進步的熱血青年。

我們的教官雖然黑黑瘦瘦，倒是精氣兒十足，喊起口號來，估計好幾裡地外都能夠聽得到。只是，他的笑容實在是太少了。等到訓練結束，我一定讓玲兒給他拍一張笑臉。

不知不覺，軍訓已經接近尾聲。當教官告訴她們軍訓畢業典禮的消息時，同學們都有點難過，她們沒想到日子過得這麼快。牆壁上的日曆早就已經沒有翻動過了，對於艱苦的環境，這些在父母手心裡長大的寶貝們不再有怨言。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們學會了忍耐，學會了堅強，學會了體諒他人。同學們感激這段時光，她們收穫很多。

教官看著桌子上的日曆，很久都沒有翻動過了。他對同學們說：「你們在軍營的這一個月經歷了你們沒有經歷過的磨練，雖然這段時間，你們受了很多的苦，也流了不少眼淚，但是你們都沒有退縮，你們堅持住了，沒有當逃兵。如果你們將這種忍耐的精神留在心裡，融入到自己的血液中，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相信你們都能堅持到底，並取得最後的勝利。」有人嗚嗚哭了起來，張曉竹忍著淚水。同學們齊刷刷地給教官敬了個軍禮，教官的眼睛潮濕了。

畢業典禮上，同學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接受檢閱。

「向右看」，清一色的迷彩服，清一色白色的手套，年輕的姑娘們邁著整齊的步伐走過主席臺，莊嚴肅穆，英姿颯爽。

「首長好！」「同志們好！」「首長好！」「同志們好！」平時嬌滴滴的姑娘們此時好比戰場上的戰士，威武雄壯，威風凜凜。

「敬禮」，「一、二、一」「一、二、一」淚水流下來，打濕了衣衫。

親愛的教官們馬上就要走了，同學們捨不得他們，圍著他們哭成一團，張曉竹遠遠地看著。突然有人從後面拍她的肩，她嚇了一跳，回頭，是李舒。

李舒問：「想什麼了，那麼入迷。」

張曉竹幽幽地說：「我在想，教官走，就讓他們高高興興地走好了，何必哭哭啼啼的呢？」

「她們捨不得嘛！」

「我們哭，他們得走，我們笑，他們也得走，還不如笑著讓他們走呢。」

「就只有你會這麼想。」李舒覺得她的想法總是怪怪的。

「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更長，那些哭的女孩子還會記得他們嗎？」

李舒說：「這就得看她們是不是長情的人了。」

張曉竹高深莫測地笑。

看到李舒手上拿著一束花。張曉竹笑著問：「哪位護花使者送你的花啊，老實交待，不得有任何虛假。」

李舒捶一下張曉竹說：「什麼啊，我哪有什麼護花使者，是我買了送給教官的。」

宋玲兒跑過來說：「我正到處找你們呢，我們和教官留張影啊！」

李舒高興地說：「好啊，送完花之後，照張像，堪稱完美。」

宋玲兒問：「蕭飛哪去了，我到處找不到她。」

張曉竹說：「我們也沒有看到她，可能她有事吧。」

宋玲兒說：「教官他們馬上就走了。」

李舒說：「那就不等她了。」

李舒把花獻給了教官，三人給教官整齊地敬了個軍禮。李舒的鼻子酸酸的。

張曉竹說：「我們合張影吧。李舒，你不要哭哦，哭著照相不好看的。「

教官也說：「來，我們高高興興地照張相。」她們分明看到淚水在教官的眼睛裡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