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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中的小廝吹熄了大廳的燈,只餘鼓上的幾盞。所有的人都屏息凝視著這黑暗中的一點光明。
銅鑼驚響,漫天地牡丹花瓣從樓閣中落下。光線微暗,一位紅衣麗人和著雪一樣潔白嬌弱地花瓣,手綰紅綾從天而落。
(各位YY的看官,可以借鑒胡定欣版的綰綰。)
咚!紅衣女子踏上廳中的大鼓。鼓響驚醒了還在夢中的眾人。好幾位客人的酒杯都掉落在地。
那女子蒙著薄紗,映得美麗的面龐似夢似幻;一腳微微曲起,在群底露出小小的紅綾鞋,說不出地精緻可愛。
層層羅裙伴著花瓣飛舞,如同一朵緩緩開放的曇花。女子一手微抬,狀若扶枕。女子豔麗的面容,卻因半閉的雙眼透出一絲南方女子特有的溫婉。
清脆的箏音劃過大廳,女子驀然驚醒。
張開雙目,一雙丹鳳眼裡滿是淩厲。
紅綾舞動。
剛才的溫婉氣質一下消失,只有說不出的豪氣英姿。女子不停的旋轉,紅綾鞋也有規律的敲擊著腳下的大鼓。
咚-咚-咚。一聲聲地鼓點在眾人心裡留下了不滅地痕跡。
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這清麗婉約的箏音如同清泉一樣緩緩流淌,與大氣磅礴的鼓聲呼應,形成強烈地對比與女子的舞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舞罷,女子手中的絲帶緩緩垂地。剛才因為激烈舞蹈而飛舞的裙擺也漸漸合上。
曇花一現。
並不理台下的眾人,女子逕自回到的後臺。
台下的一干眾人連聲叫好。呼聲蓋過了樓中的絲竹。
一個年過三十豐盈成熟的女子走上台。
「月娘,余某昨日重金購得一明珠想送于了了小姐。」一位身形魁梧的客人對那臺上的女子說。
「余老闆,只要您的東西能討得了了的歡心,自然是抱得美人歸啊!」名叫月娘的女子溫和的回答道。不理樓下的熙熙嚷嚷,安然關了窗戶。
「了了小姐的規矩是送的東西入眼即可單獨相會,是麼?」安然對一直坐在對面的紅袖說道。
「是,安公子。只要合了了小姐的心意,便可為了了的入幕之賓。」
「了了的名字是誰給取的?不像這裡的花名。」安然把玩著手中的扇子。
「是了了自己取的。」小姑娘和順的回答,低著的頭微微抬起,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吩咐紅袖拿來紙筆,安然提筆寫「下不知了了是了了,若知了了便不了。」
「把這個交給了了小姐,如果了了小姐問起,就說我有一曲贈佳人。」
紅袖點點頭,接過紙簽走下樓去。
安然拿過剛才紅袖的琵琶,調了調音,隨意彈了彈。還好前世自幼學習琵琶,安然的手指也很修長。覺得沒有生疏。看了剛才了了的舞,覺得想把這首《踏古》彈給了了。
敲門聲響起,不同於紅袖的溫柔,也不同於小廝的謙卑。
「請進。」
女子推門而入,只見一位年不及弱冠面目清秀抱著琵琶隨手彈著。
安然抬起頭來,打量這位明眸皓齒,豔絕興華的女子。面紗早已取下,剛才似真似幻的面容也變得清晰。
「安公子一語中的。但了了並不自怨自艾,紅塵滾滾,又有幾人能超脫呢?」女子想是久經紅塵,對於一個陌生男子的大量毫不在意。
真是個誠實的女子。
「在下也是一俗人,不過聽了了的名字有感而發,這曲《踏古》便送於了了。」安然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凳子,沒有多說話,逕自彈了起來。了了從不知道琵琶如此多情的樂器,也可以彈得如此奔騰豪邁。
一曲彈罷,餘音繞梁。
「公子可否將詞曲教於了了。」
「這本來就是送與你的。」安然看著這個身在青樓,豔麗不做作的女子微笑道。
「我再彈一遍,你能自己記下譜子麼?」
了了點了點頭,拿起紙筆。安然又彈了一遍。知道自己看不懂,安然便沒有看了了記下的譜。把琵琶遞給了了,安然示意了了彈奏一遍。同樣的曲子,不同的人彈奏會有不同的韻味。安然很想聽了了彈。(目的啊!)
剛把琵琶遞給了了,一個男子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