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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一個角落裡散發開來,空氣中是香香的氣息。
一直填滿,這間屋子的每一寸縫隙。
不可抗拒的進入了鼻孔。
蔣曉敏,端著一盤炒好的菜。微笑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你們父女兩個,一大早,在那裡說什麼啊。」
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夏雲轍與夏堇蘇。
蔣曉敏,好奇的詢問著。
‘「沒什麼。」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隨後,瞬間地相視一下。
夏雲轍與夏堇蘇,不約而同的笑了。
原來我們之間誰都不介意,原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從未疏遠過。
我們依然,永遠都是一對好父女。
看見兩個人相識而笑的樣子。蔣曉敏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隨口就問「我問你們話呢。你們在笑什麼啊!」
‘‘我們沒有笑啊’’
兩個人伸出手狡辯著,但臉上還是掩藏不住的笑容。
「真是的,一大早的,父女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幹什麼啊!笑就笑吧,還不告訴人什麼原因。」
將小敏對於夏雲轍與夏堇蘇的行為極其不滿。
臉上佈滿了絲絲的怒容。
「真是一對怪父女。」
將小敏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搞不懂,這父女兩個人一大早,怎麼回事?
轉念一想。
算了吧。
將小敏很是大度的,饒恕了兩個人對自己的隱蔽行為。
「你們父女兩個,不要只顧著說啦,快幫我端一下盤子了啦!廚房裡還有兩個呢?」
催促的聲音。
蔣曉敏,趕緊招呼他們兩個去幹活,然後吃早飯。
不然呢?不知道兩個人,又出什麼么蛾子呢?
這樣父女兩個人太過的親密。
那我這個做媽媽的,還有什麼位置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後媽的,和女兒的關係一點也不好。
‘「是。」
夏雲轍與夏堇蘇,同時發出的聲音。
謹遵蔣曉敏的命令。
「爸爸。你先到飯桌上坐著吧。我去端。」
說完這句話,夏堇蘇,轉身就離開了。
「還是女兒好。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夏雲轍,從嘴裡發出這樣讚歎的話。
走在廚房路途的夏堇蘇,聽到這句話,偷偷的笑了。
’「女兒是好啊!是你的貼心小棉襖,那我呢?」
將小敏站在不遠處,瞪著夏雲轍不滿的說著。
「真是的,你做媽媽的怎麼能吃女兒的醋呢?」
夏雲轍,一步步地向將小敏的方向走去。
「我就吃醋了,我就吃醋了,怎麼著吧。」
將小敏生氣的扭過頭,誰讓他整天只顧著工作,而忽略了自己的呢?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的好老婆。」
夏雲轍,拽著妻子衣服的下角,討好著。
儘管臉上是他,最不喜歡的像是奉承諂媚的笑容。
但是這一次。他心甘情願的,做這樣的一個「小人」。
「你說,你說。你整天忙著工作,都忘記了有這個家的存在,早出晚歸賣力的工作,可是呢?你得到了什麼樣的好結果呢?還不是,被人家冤枉而調職。強迫去往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你從來都不會,為我們這個家考慮考慮。像你這樣,早晚有一天,這個家是要散的,四分五裂的。到時候,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將小敏一邊哭泣著,一邊捶打著夏雲轍的肩膀。
仿佛積聚在心裡多年的怨氣,在此刻爆發,
想一想,兩個人這麼多年走過來。
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結婚的前一天,夏雲轍居然還要冒雨工作。
當時把蔣孝敏,氣的腸子都快炸了。
「不結婚了,不結婚了。結什麼婚啊!結黃昏吧。」
可最後呢?
因為,夏雲哲苦苦地哀求和真摯的道歉。
蔣曉敏,輕易的原諒了他。
而這婚一結,就是二十多年。
結婚後,讓蔣孝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夏雲轍比結婚前更為瘋狂了。
早晨天濛濛亮亮的就出去了,晚上瞎燈摸火的就回來了。
第二天,清晨一起床。
連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有時候,她都懷疑夏雲轍根本就沒有回家過。
更可怕的是,她開始質疑這樣的婚姻,到底有沒有,繼續下去的需要。
終於有一天,她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提起勇氣,向夏雲轍,說出了離婚兩個字。
當時的氣氛寂靜的可怕,彼此的呼吸是那麼的貼近。
誰要是放鬆一下,就證明誰輸了。
「我們離婚吧。」
將小敏沒有再多說任何別的話,簡單的俐落。
是想那麼藕斷的絲連。
給夏雲轍,反駁湧起的機會。
轉過頭,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的向臥室走去。
誰都不知道,夏雲轍,當時是怎樣的心情。
他的眼神如澆熄了的火炬一樣,空洞而有黑暗。
心像是無底洞一樣,無盡地不斷的向深處掉落下去。
過了幾秒鐘。
將小敏提著箱子,是沉重的步伐,沉默的離開了。
這一走,就是四個月。
在這四個月裡,夏雲轍的生活像是在地獄一般。
雖然,還是像往常一樣的上班。
但缺乏了,上進的精神與面貌。
靈魂像是遊蕩在空氣中,沒有思想,沒有主張。
隨意的在大街小巷裡,逛蕩遊晃。
飄到那裡,就是那裡。
什麼樣的安穩與明淨的生活,都像是一種奢望。
在這段日子裡,夏雲轍深深的明白體會到了,將小敏在他的生命當中是多麼的重要。
像是血液新鮮劑,有了它,才能更加的動力上進。
於是,某一天。
夏雲轍,整裝待發的去了將小敏的娘家。
當他拿著一整束鮮豔的火紅玫瑰花,到了那裡的時候。
才忽然間發現,他們家根本就沒有人。
後來,問了鄰居才知道。
將小敏一家人去鄉下,看望她的姥姥了。
什麼時候回來呢?鄰居也不知道……
滿懷的熱情,像是被澆了一盆的冷水。
身子很冷很冷,心也很涼很涼。
不可以放棄的,夏雲哲打起精神對自己說。
是整整的四天四夜,夏雲哲寸步不離地,守侯在將小敏家的門口。
沒有吃一口飯,沒有喝一滴水。
眼神看東西是極度的模糊繚亂,全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連站起來都很有問題。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夏雲轍。你還知道醒了啦。為什麼不一覺睡過去呢。我都替你感到惋惜。」
什麼都不知道的夏雲轍,一睜開眼。
首先聽到的就是,蔣曉敏,胡亂一通的挖苦。
是蠻蠻的責駡,也是深深的關心。
‘「小敏,小敏。是你嗎?你回來了啦。」
很熟悉的聲音,感到有活著的力氣。
夏雲轍,急急地抓住蔣曉敏的手。
用盡全身我對你想念的一絲力量,把她緊緊地摟在懷抱裡。
「這幾天,我一直在,你們家的門口等待著你回來。生怕你回來的時候,看不見我的身影。」
蔣曉敏用力地推開他。
‘「這是在醫院,摟摟抱抱的影響多不好啊!」
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周圍,幸虧沒有人,否則,還不丟死人了。
蔣曉敏,嘴裡小聲的說著,帶著無限幸巧的聲音。
「夏雲轍,我警告你。不要有事沒事的暈倒在我們家的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把你怎麼著了呢?」
「沒關係,就算你們家,把我怎麼著了,也沒事。那是我心甘情願的。」
夏雲轍,三無不著調的說著。
「你沒有關係,我有關係。傳出去,我們家還怎麼做人啊!再說了,我爸媽,可是很要面子的人啊!總之呢?你以後不要,再去我們家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還這麼糾纏著,幹嘛呢。」
語氣在漸漸的降低,分明是不舍傷痛的情感。
明亮的光線淺淺浮游的塵埃,不知逃脫地胡亂飛跳著。
那晴麗的陽光,閃耀模糊著眼角膜。
「小敏,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那樣。」
夏雲轍,拉住那雙,曾經牽過幸福的手。
苦苦的哀求,神情是無限的悲哀。
可是呢?
蔣曉敏,一點也不能動搖,她那顆堅定的心。
否則的話,這一切的一切,將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她不能,她真的不能。
就因為這幾句好話,從而原諒了他。
那豈不是,顯得她一點的主張原則都沒有。
更何況,一時的放縱。
就會成為她,一輩子囚禁幸福的圈套。
她不要,她不要。再過那種,沒有幸福可言的婚姻生活了。
「我走了。」
蔣曉敏,一把甩開夏雲轍的手。
她怕,她真的很害怕。
如果,在這裡再多呆一秒。
她就會軟下心來,就那麼輕易的讓他,真心的求言,攻破自己的心房。
原諒他,乖乖的跟他回家,過著從前一樣的生活。
「小敏,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只顧著工作。而不關心你了啦。我發誓,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樣的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夏雲轍,下跪著求蔣曉敏原諒他。嘴裡發著最惡毒的誓言。
一下子,蔣曉敏哭了。
淚水決堤了,淹沒了一切。
夏堇蘇,端著一盤炒好的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哭得淅瀝嘩啦的媽媽。
’「媽媽。你怎麼了拉。為什麼就哭了呢?」
她著急地問。
「沒事,沒事。」
蔣曉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微笑的說。
夏堇蘇,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爸爸。
沿著心裡很現實的想法,直接脫口就問。
‘「爸爸,是不是,你又欺負媽媽了。」
眼睛直直的看著夏雲轍。
夏雲轍,正想開口。
但卻被蔣曉敏先行一步。
「不是爸爸的錯,是我風沙入眼了。才會流淚的」
狡辯開脫的話。
「風沙。」
夏堇蘇,看了一下關得緊緊的窗戶。
怎麼會有風沙呢?
今天的天氣這麼的好。窗戶也管得嚴嚴實實的。
到底哪來的風沙呀!
夏堇蘇是十分的疑惑。但也不好問為什麼。
媽媽,都已經這麼說了。
就證明不想讓自己多管閒事。
那我自己,還是閉口吧。
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說。
「媽媽。爸爸。」
夏堇蘇,對著兩個人各喊了一聲。
「不要在這裡站著了,我們快去吃飯吧。不然,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夏堇蘇,放下手中的盤子。
回過頭,看見兩個人,仍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
於是,她推著兩個人到了飯桌上。
「好了,開始吃飯了啦。」
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坐下來,夏堇蘇準備動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