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人好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不是他呢?躺在床上的韓冰月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袋都是那個血泊中的身影。到底是不是呢?不會吧,那個人,或許,或許早就···唉。
恍惚中,韓冰月的思緒回到十二年前那個黃昏。
「爺爺快看,前面有個小乞丐。」小冰月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前面地上的小男孩。「爺爺,他這是幹什麼呢?」
「唉,作孽啊,小小年紀就···」爺爺沒理會小冰月的好奇,反到一個小攤邊買了幾個包子給那小乞丐:「娃娃,你爸媽呢?怎麼讓你餓成這樣?」
小乞丐躲躲閃閃的眼神很是惶恐,盯著包子一口一口咽著口水。
爺爺微笑的看著他,將包子遞了過去:「娃娃,你是哪裡人啊?」
小乞丐大概是餓的不行了,抓過包子大口就咬。
小冰月不滿:「小乞丐,我爺爺問你話呢!」
小乞丐瞟了她一眼,不理。
小冰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乞丐,求助的望向爺爺,爺爺笑了。
爺爺將小乞丐帶回了家,給他做飯,給他洗澡。
還記得當時小冰月很是驚異的盯著小乞丐:「你是餓死鬼投胎麼,爺爺講的故事裡,只有餓死鬼才吃得了這麼多!」小冰月摸了摸飯桌,整整一桌子吃的,空了!
小乞丐很是不屑的瞥了小冰月一眼,還是不說話。
小冰月氣的大叫:「你是啞巴麼?」
···還是不答話。
後來,爺爺去世了,小乞丐就不見了,他到底去哪裡了呢?小冰月一直不得其解。直到長大了,韓冰月才漸漸得知,是爸媽把他趕出去了,但韓冰月一直不敢相信,爸媽,怎麼會是壞人呢?不可能的,一定是他自己走的。
韓冰月找了這麼多年,也是想知道真相,希望能證明不是爸媽做的,但是,越長大就越怕,真相往往讓人不敢承受······
可是,小乞丐是個孤兒,他能活下來麼,當年要不是爺爺,他早就餓死了。韓冰月越想越亂,拿出錢包裡隨身攜帶的那張泛黃的老照片,爺爺,小乞丐,還有小冰月。而現在,只剩我一個人了,韓冰月又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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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終於醒了。」清脆的聲音傳來,飽含喜悅。
帝霖晃了晃腦袋,茫然地望著天花板,這樣也死不了,靠啊,莫非哥就是傳說中的小強在世,擁有強悍的生命力和無可匹敵的絕對防禦!!
「先生,您哪裡不舒服嗎?」關切的聲音傳來。
帝霖轉頭,一個清秀的護士MM映入眼簾。帝霖爽朗地一笑:「哦,沒事,小小車禍,本少爺還不放在眼裡。」
護士一愣,剛還性命垂危的病人轉眼就活蹦亂跳了??(帝霖:靠,你才活蹦亂跳!你才活蹦亂跳!)
「哎,你下床幹嘛?啊啊,你穿鞋幹嘛?天啊!活見鬼了,你開門幹嘛?大夫還沒來呢,你還得做手術呢!喂,喂喂······」
話說,帝霖已消失在樓道。
「小蝶,病人呢病人呢?啥時候了,還發呆!」大夫焦急地趕來。
「他······他走了。」小蝶喃喃自語。
「走了???」大夫身後一女郎怔住。「怎麼會?怎麼會?剛才還活得好好的······」女郎急得快落淚。
「唉!」醫生低頭歎氣:「想不到還是來晚了。」
醫生望了眼空空的病床,疑惑道:「小蝶,病人的遺體呢?」
「走了···他走了···」小蝶呐呐自語。
「走···走了!!!難道,竟是傳說中的······屍變!上帝啊,真是糟糕透了!」醫生興奮地道。
「怎麼這樣子?······」女郎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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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裝B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帝霖瀟灑的走出醫院,才發現:「天啊!誰給我換成了病服!!!」
回去?當然不行!太掉價了,那事不是咱這號人做的!於是,帝霖在行人怪異的目光護送中進退兩難。
正當手足無措之時,帝霖忽然憶起,頭盔呢?那可是兩萬塊啊!!
(作者:嘖嘖,果然是個好藉口!帝霖:哼,哥不屌你。)
只見帝霖凝神屏氣,「神行百步」踏出,速若驚鴻,肉眼僅見其影、難見其身。
「媽媽快看,那個人會飛哎!」路邊一小女孩驚歎。
「胡說八道,人怎麼可能會飛。」
「可是···他就是在飛啊!」
「吃你的冰激淩吧!人會飛?這太可笑了······哇靠!那是什麼?超人?UFO?上帝啊,我看到超級賽亞人了!!!」
超級賽亞人??這一點都不好笑!帝霖鬱悶,這叫輕功!像你這麼沒文化、沒素質、沒水準、沒道德、沒思想、沒見識的平凡人,怎能理解、怎能體會、怎能讀懂我中華泱泱大國的國粹精華——功夫呢???
醫院。
「走了···」護士MM喃喃自語。
「傳說中的屍變啊!」醫生兩目放光。
「怎麼這樣子?···」女郎默默抽泣。
重回醫院的帝霖見到的是以上這一幕,呃,傻眼了吧。這···這到底啥醫院呐??
帝霖上前一步,輕咳一聲,企圖吸引注意,無果。
「呃,三位,打擾一下,請問···」
「啊!!!!鬼啊!!」女郎落荒而逃。
「天啊!是屍變!果然是屍變!!!」醫生只剩背影······
那速度,嘖嘖,一度讓我們自誇輕功了得的帝霖汗顏。
帝霖羞愧的低下了頭。
「啊,你回來啦,太好了,快跟我進去做手術。」護士MM終於回過神來。不由分說將帝霖往手術室拖。
帝霖大汗:「不···不用客氣!那個,你有沒看見我的行李?」
「什麼行李啊,我不知道。」護士搖頭:「不過,司機姐姐應該知道。」
「那她人呢?」帝霖追問。
「她叫醫生去了。」
「是不是她?」帝霖黑著臉,指了指漸漸縮小的女郎背影。
「是啊,咦,她怎麼跑啦?」護士奇怪:「醫生怎麼也跑了?」
帝霖苦笑,什麼呀!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太烏龍了吧?
無奈,運起輕功追了過去。
後面飄來護士MM的脆聲:「你怎麼也跑啦?你還得做手術呢!!」
「走了···又走了···」走廊裡,護士MM消瘦的身影愈顯孤單、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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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申!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鬼啊!!!」
「人!我是人!!!」
「鬼啊!!!」
帝霖淚水縱橫,無力的望著眼前被他拉住的、惶恐不安的女郎。
「那小子幹啥呢?老拖著那女的?」路人甲很八卦。
「估計是個變態。」路人乙不屑。
「不對啊,這又不是精神病院,哪來的變態啊?」路人丙一看就是搞哲學的。
「你知道?」路人甲雙眼綻放光芒,深入挖掘內幕。
「嗯,雖然不知道······」
「靠!······」眾人比中指。
「但也能猜出個大概了。」路人丙裝深沉。
「哦,說說···」圍觀黨們迫不及待。
「你們看···」路人丙指了指女郎:「此女神色淒美,淚光氾濫,表情惶恐,她在逃避什麼?再看···」又指了指帝霖:「這小子,長得倒不賴,呃,言歸正傳,看看他的眼神,那是懇求、是哀求,如此悲傷,令人心碎啊,你們又看,他那緊緊拽住的手,捨不得放啊。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很明顯,古老的韓式分手前奏嘛。不過,我看他們到挺般配的,金童玉女啊···」路人丙意猶未盡。
路人乙反對:「切~~~~~~以為你多高明呢!依在下看,鐵定是這小子見色起意,對人家姑娘圖謀不軌,沒聽那女孩直叫鬼嗎?至於是什麼‘鬼’嘛,嘿嘿······「
眾人鄙視,什麼人嘛!笑的那叫一個淫蕩!
帝霖臉皮再厚,也無顏再被這群牲口圍觀,腳底抹油,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