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惡補以及適應,我和許念拿到新的身份,前往任務地點。
這一趟,我報了必死的決心。
許念倒十分輕鬆,她看著路邊的雜草,俏皮眨眼。
「其實我們都不害怕,因為沒了我們,還有無數人前仆後繼,一直到任務結束的對嗎?」
我依稀能想起信仰裡的那抹紅,鄭重點頭。
「許念,我希望我們活著,但更希望任務結束。」
十年後,在我和許念的努力下,最後一個毒窩被大火燒燬。
我和許念攙扶著彼此,在火光中一點點走出。
十年的時間,許念不再是那個漂亮的女子。
她臉頰有兩個如同蜈蚣一般醜陋的刀疤,而我的身上也全是針眼。
三年前,我們在朝外遞訊息時,引起了毒梟的懷疑。
我親手在許念身上劃下兩刀,而她給我注射了毒品。
哪怕雙手顫抖,哪怕眼睛赤紅。
為了彼此那點信念我們都毫不猶豫。
「編號0726,編號0505順利完成任務,幸不辱命。」
給組織傳出任務完成的消息後,我暈了過去。
這幾年,為了取得毒梟的信任。
我一邊當癮君子,一邊控制自己,毒品早已深入骨髓。
值得慶幸的是,我查到了媽媽的消息。
她不是什麼壞人,更不是他們口中骯髒的癮君子。
她是無數英雄中的其中一位前,是我最驕傲的媽媽。
很抱歉,我沒有照顧好她的孩子。
也可能,我快死了……
毒品日復一日腐蝕著我的內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有無數螞蟻在我身上啃食。
如果不是許念,我想那段難熬的日子,我根本挺不過來。
再醒來時,我身處醫院。
組織上特地請了最好的戒毒醫生來替我醫治,許念紅著眼站在一旁。
我們早在十年的相處中將彼此當做最重要的人。
「不要怕,你可以挺過去,顧洲白,你說過,如果任務成功,你一定給我補償。」
「如今我們都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許念死死掐住我的手腕,我看到鮮紅的血液自她掌心流出,我在痛,她也在痛。
一個月後,我的症狀逐漸好轉,組織歸還了我的手機。
許念坐在我身邊,用手去接細碎的陽光。
「顧洲白,我就說我們能活著回來的。」
她另一支手臂空空蕩蕩,那是我們曾經的勳章。
「上頭說了,你媽媽當初的事情,可以全部澄清,她不再是一串代號,顧洲白,我們成功了。」
我笑著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
刺耳的消息聲此起彼伏,許念看了我一眼,下意識遠離。
我沒想到,我之後,蕭婉瑩給我發了那麼多消息。
「顧洲白,你在搞什麼名堂,不是說好了補辦婚禮嗎?你人呢?」
「顧洲白,別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我勸你趕緊出現,大不了我以後和慕凡不再那麼親近了。」
「顧洲白,你這個瘋子,為什麼電話打不通,知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事情等著你去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