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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斯霆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時韶熙倒是不怕,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心裡默念著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再看收費啊。
「五分鐘後,出發。」
蒼斯霆收回手指,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手帕,伸到她面前。
時韶熙愣了一下,接過手帕。
「擦擦。」
「?」
「眼角,沒洗乾淨。」
眼角?
時韶熙立刻轉過頭,看向桌前的鏡子,白皙的小臉上細緻到連毛孔都看不到,更別說髒東西。
這男人眼瞎?
居然說她眼睛裡有眼屎?
時韶熙沒好氣地轉過頭,發現男人已經走出門了!
她裂開了!
該死的蒼斯霆,居然騙她!
還職權騷rao!
她要辭職,一定要辭職!
想著,尖尖的指甲陷入手帕內,險些劃破薄薄的布料。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裝扮,直接走到門外,跟隨蒼斯霆坐到車中,緊接著他就丟來一個化妝品袋子。
時韶熙傻眼了。
這什麼意思?
「一會兒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禮儀是必不可少的。」蒼斯霆表情嚴肅,可是眼中的戲謔卻絲毫不掩飾的迸射而出。
這表情,完全就是想要看她笑話!
時韶熙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不就是化妝?
誰不會?
只是好看和不好看的區別罷了。
時韶熙想著,直接低下頭打開化妝包,裡面擺著一張卡片。
卡片右邊空白處是一個火紅色的吻,左邊則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字:請總裁敬請享用哦
這?
時韶熙突然頭皮發麻。
那個沒腦子的助理居然還會給他塞卡片?
關鍵蒼斯霆居然還會接過來?
時韶熙捏著卡片,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蒼總,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還悶騷。」
蒼斯霆看著她手中的卡片,俊眉壓下,「什麼意思?」
「咦?這東西不是你買來,故意塞進去的?」時韶熙故意問道:「還是說,是您的哪個小迷妹為了吸引注意,故意放進去的定情信物?」
蒼斯霆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漸漸地收回,「給你五分鐘時間,如果到了還沒有畫完,就搬到我家,我來督促你化妝,」
時韶熙猶豫了一下,委婉地說道;「蒼總,你一天到晚不上班,盯著我化妝,多虧本啊。」
「我錢多,喜歡做虧本的買賣養活別的公司,有意見?」蒼斯霆薄唇吐出冰冷的位元組,鏗鏘有力的反駁她的話。
行,你說什麼都行。
你豪橫,你厲害。
時韶熙嘴巴一撇,心裡暗罵一句扒皮佬,轉過頭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
這個淡妝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畫了和沒畫沒區別。
蒼斯霆餘光落在她生疏的動作上,冷厲的寒光中充滿著清冷。
這個女人,不對勁。
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之前的她像是一隻家貓,卯足力氣想要吸引他,如今卻變成了一隻恨不得立刻從他身邊逃離的野貓。
時韶熙,你到底有幾副面孔?
時韶熙明顯感受到了男人犀利的目光,她背部僵硬著,強行裝作坐懷不亂的樣子,將化妝品收拾起來,目光落在了窗外。
她隱約記得,蒼斯霆應該是帶著她去見司慎寒的,到了餐館後,她還特別囂張的與和櫻叫板,並且說自己已經是司慎寒的人了,結果被狠狠地打了一頓。
她就奇怪了,這紋理的女主角怎麼就跟沒有開智一樣,非要追著這不喜歡她的人屁股後面亂跑,最後被打了,還一肚子委屈。
這不是活該嗎?
這種低段位的綠茶居然能活到最後,也是一種本事。
不過,原本的劇本裡,好像沒有提及蒼斯霆。
難道是蒼斯霆故意安排的這出好戲?
果然是個陰險的男人。
時韶熙想著,心裡對蒼斯霆又多加了一份防備。
車子穩穩的停留在一家豪華酒店前,傭人立刻走過來,幫忙打開了車門,蒼斯霆率先下車,時韶熙緊隨其後。
兩人走到包廂中,一雙犀利的寒眸直勾勾地掃向了時韶熙。
時韶熙絲毫沒有動容,臉上依然掛著零號笑容,直接無視了他的目光,跟在蒼斯霆身後,坐在了餐桌前。
司慎寒目光陰鬱的望著她,恨不得立刻手撕了她。
「對我的秘書感興趣?」蒼斯霆不冷不淡掃了司慎寒一眼,冰冷的口吻,宛如十二月的寒冰。
司慎寒依然陰沉著臉凝視著面前的女人,像是一隻蓄意待發的獵豹,隨時廝殺掉面前的敵人。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衛生間。」時韶熙放下包,優雅地走向門外。
出門後,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
這些年沒有哪個人敢這樣盯著她,冷不丁冒出來一個,還挺可怕。
她想都沒想,直接走向衛生間,差點和迎面走出來的女人,撞個滿懷。
「時韶熙,你為什麼在這裡?」溫和如綿羊般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時韶熙冷不丁地抬頭,看到和櫻那雙哭腫的雙眼,差點笑出生來。
和櫻長得本身就帶著淡淡的憂傷,眼睛一腫就特別像悲傷蛙。
「蒼總帶我來的。」時韶熙微微一笑,語氣有點欠,「和小姐也是被人帶到這裡來的?我想一下……是時先生吧?」
「時韶熙,你是不是知道司哥哥在這裡,所以才來這裡故意氣我的?」和櫻的眼鏡又紅了幾度,聲音委屈極了。
好像時韶熙欠她幾百萬似的。
時韶熙覺得莫名其妙的。
這個女人腦子裡只有司慎寒嗎?
還是壁虎退化了?想要天天藏在司慎寒的後背,誰靠近司慎寒就哭給對方看,證明一下沒有她哭不走的人?
時韶熙突然就覺得司慎寒有點可憐了。
碰到這麼個傻子。
「和小姐,我發現你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喜歡司先生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去看看腦科,問一下醫生應該如何根治被迫妄想症,我看你現在,病的挺厲害的。」
「你怎麼,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和櫻委屈的眼淚含眼圈,「我只是說了幾句,你就說我有病!」
時韶熙只看到了和櫻滿臉委屈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在和櫻手裡面的那個手機,一直保持著通話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