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不能看出年代？

真會說話。

其實剛剛只是王恒濤的一句玩笑話，硬生生讓顧老說成藥引。不過見父親的身體好轉，黃建明連忙點頭，出聲道：「建國，趕緊，你親自幫父親去取水。」

於是王恒濤還沒說用木盆藥效更好的話，黃建國就去了。沒想到來的時候，竟然是拿竹筒裝的水，原來暴躁哥一著急忘了拿杯子，就斬了一根竹節。

水喝下去之後，老人的面色當即開始逐漸的紅潤起來，意識逐漸恢復，看起來還是有點微微發懵，但是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老婆，那我就先回家了。」

王恒濤對著方玨出聲，方玨蹙眉，正打算點頭，忽然顧老出聲道：「蘇老，王先生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不打算和王先生好好討論討論？」

這老狐狸看出蘇老的一臉疑惑，因為他自己也疑惑，黃建明微微一愣，道：「這位是？」

顧老狐狸順勢接茬道：「這位是王先生，是我們醫院著名醫生方玨的老公。本身也是醫術精湛，並通曉華下正統醫術。老爺子這病怪啊，蘇老親自來都沒法下手，多虧王先生在蘇老的基礎上聯繫了針灸一道，雙管齊下，才治好黃先生的病！」

他這順水人情絕對很到位，著名醫生方玨，醫術精湛的老公，和蘇老相提並論，但乍提「聯繫」，又不貶低蘇老的實力，可謂絕對萬金油，四處都叫好。

黃建明一聽，連忙笑道：「果然年少有為，那鄙人就多謝王先生了，等家父病情稍緩，必然感謝王先生。」

沒等王恒濤說不必不必，黃建國忽然道：「不來你就等著！」

一番寒暄過後，蘇老跟著王恒濤出門來。

方玨不在身邊的時候，王恒濤心態相當穩定，老爺子快步跟在身後，不禁問道：「王先生，你這個針灸之法是何由來啊？聞所未聞，能不能和老頭子談茶一敘？」

王恒濤停步，轉頭看著這個六十多歲的年輕人，微笑道：「這比較深，你不會懂。有的時候人有病，實際上不一定就是真的是身體的問題。給病人看病，不在乎一規一格，你權可以當這是一種手段，並非醫術。」

不等蘇老繼續發問，王恒濤就緩步離開了，雖然走的不快，但老爺子怎麼也跟不上，只能看他離開樓道。

「怎麼說？」顧老悄咪咪發問。

蘇老蹙眉，道：「高深莫測！」

一番過後，回歸正常，下午下班前，顧老來到方玨所在科室，笑眯眯的到了她身邊，出聲道：「方醫生，你近期的表現相當優秀，不愧本市最年輕名醫啊。」

方玨微微一愣，道：「謬贊了院長。」

顧院長引到一邊，悄然道：「方主任，你老公王先生，不出意外應該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人吧？」

方玨一個新時代寵兒，怎麼會關注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王恒濤今天的表現還真的是聞所未聞，現在的方玨自己都是滿肚子疑惑。

不等方玨出聲，顧院長嘿嘿笑道：「那個……你也知道，我一向兩袖清風，但是我兒女安置後，離我也比較遠，這身體還是不定時的有些小毛病，醫院也查不出個一二三來，不知道能不能勞駕王先生給看看？」

「顧院長，我老公他哪裡是什麼世外高人啊，他……」

「方主任！我這過不了幾年就得退休，你說醫院這麼大的一個重任，要沒有點威望，怎麼能接任我的職位呢！」

「最近胡院長要調走，我們副院長職位，有空缺啊！」

老狐狸打點了兩句，方玨嘴角微微一抽，但是被上司壓著，只好咬牙切齒道：「成……我這兩天讓他給您過去看……！！」

並下定決心，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回到家就看見王恒濤捧著一本《子午針灸經》在看，方玨沖上前出聲道：「你什麼時候買的這種書？」

王恒濤微微一懵，從衣櫃地下一抓，一箱子與華下正統醫學相關的書籍就出現了。

這當然都是他下午做的功夫。

「我……一直在學啊。」

看到櫃底，方玨就懵了，家裡一直是王恒濤在收拾，而她當然是不會管櫃下面的事情，但這麼多書，今天的一幕，似乎又說的過去。

方玨憋屈的坐在沙發上，王恒濤悄悄跟了出來。這時候丈母娘打了會兒麻將也走進來，見此一幕怒火中燒，當即吼道：「王恒濤！你又惹玨兒生氣了！」

丈母娘四下尋找，一個雞毛撣子拿在手上，當即朝著王恒濤的腿抽了過來，一連好幾下，王恒濤也是佯裝上躥下跳，氣氛一時很歡快，方玨翻了個白眼，道：「別打了，再打折了！現在人家可是我們院長的紅人，我就指著人家給院長看病來當副院長呢！」

丈母娘手一頓，道：「啥？」

就在這時，門口敲響，一個看起來有點微微發福，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帶著淡笑，道：「都幹什麼呢這麼熱鬧？還說到華下正統醫學了，閨女，我記得你是學現代醫學的啊？」

原來是出差的老丈人回家了。

「爸，你回來了！」王恒濤立刻開口問候。

這倒是讓方玨一驚，以前的王恒濤可就是個悶油瓶子，老丈人也微微應了一聲。方玨緊接著就出聲，道：「還不是王恒濤，爸你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我還不知道王恒濤竟然背地裡是個華下醫學的高手！」

「什麼華下醫學，都是迷信！」丈母娘立刻冷眼。

老丈人看寶貝似的看了看王恒濤，略微不信，看方玨到：「方玨啊！你也不懂這個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院長說的！」方玨聳肩。

「嘖嘖嘖……小王，這我們就有的談了。」

老丈人連忙沖上來，道：「我就聽說華下醫學講究一個望聞問切，古代知識的儲備和眼裡力肯定一流，能不能看出一件寶貝的年代來？」

王恒濤眨巴了兩下眼睛，點了點頭，道：「行！」

「沒跑？」

「沒跑！」

看著這兩人大眼對小眼，方玨蹙眉，道：「爸，你在幹什麼啊！」

「好！我正愁呢，明天跟我去一趟展會。」老丈人開口發笑。

王恒濤淡淡一笑，道：「得嘞！」

老丈人一怔，哼哼一笑，道：「還得嘞！你小子改脾氣了？啥時候這麼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