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教導主任之死

母親數落我一番就離開了，教導主任看見我一臉陰沉的臉，想要直接把事情就這樣跳過去，但是我這邊事情還沒有過去，我和小胖兩個人同時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夢潔，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我點了一下頭，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在商量著關於教導主任的問題，決定在他回去的路上教訓一番，雖然我們兩還小，但是對於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禽獸應該不成問題，按照原先的計畫，我們兩個躲進了一個拐彎處的牆角，把帽子和口罩戴上，我們只是打算教訓一下而已，讓他能夠公平公正一些，顯然不想讓他看到真面目。

此刻正是下晚自習，離多遠就看見一個地中海老禽獸往這邊跑了過來，嘴裡還哼著戲曲，我心裡不禁暗自嘲笑一番

「等會看你還唱的出，唱不出！哼哼」

老頭靠的越來越近，背後的小胖突然沒了動靜，我看見這個時候他好像有點慫了，其實也不然，我也有點慫，畢竟母親把我送到這個學校裡面來不是太容易，要是因為這件事開除了，那就太不值當了。

小胖進來我也是瞭解一點，成績差一分進來，家裡傾家蕩產的把他給供了進來，為此今天他的父親才會這麼動怒，這點也稍微能夠理解。

我看著小胖躲在後面還在發抖，故意用胳膊拱了拱他，想讓他爭點氣。

「潔哥，要不我們回去吧！」

連稱呼都改變了，看來我今天救他的場景，對他的影響還挺大，不過這個時候不是稱呼不稱呼的問題，我也想過退縮，但是一想到他今天對我媽淫穢的表情，我想想就厭惡，把手裡的麻袋攥的緊緊的，我歎了一口氣，誓死也要給他點教訓。

我看看小胖，實在不行我就靠自己，我就不相信一個小老頭還能幹過我。

教導主任其實今天還挺開心的，畢竟淫穢一下我的媽媽，我的媽媽可以說是沒了老公的漂亮婦女，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但是剛剛走到拐彎的地方，一個大布袋直接扣在他的頭上，可能是這種事情遭遇多了。

套上布袋以後，為了躲開我的拳頭，身體直接往後撤了一步，但是我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兩個胳膊直接環在他的兩個手臂上，為了防止他把布袋給拿開，此刻我已經沒有雙手去揍他，只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小胖。

看著我，小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又想到今天被他爸爸揍的場景，心一橫，從旁邊草叢裡拿出不知道誰家的掃把棍，就往身上打，一邊打還朝著我傻笑，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真的好傻。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教導主任一陣哀嚎，我們也怕被過路的老師和學生看見，最後我又補上幾拳，說了一聲撤退，我們兩就直接從學校後面翻牆進去，回到宿舍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洗洗睡覺，眼睛男看到我們兩個回來這麼晚，還特意問一下去哪了，我們當然不會和他說實話。

第二天早上上早自習的時候，突然聽到班主任向班裡人宣佈，教導主任死了！我心頭一驚，但我還是把目光看向小胖那裡，他臉色慘白，渾身在打著顫抖，嘴腳不停的哆嗦，好像要和我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

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兩個，因為同樣驚訝的是全班人，昨天還生龍活虎的教導主任，今天就這樣死了，換了誰都反應不過來。

「教導主任昨天晚上好像受到襲擊，下手的並不是太狠，但是教導主任本身就有心肌梗塞，晚上回去以後氣不過，突然發作，沒有搶救過來，不過我們都有懷疑，是學生襲擊事件。」

聽到這個話我也開始害怕起來，如果是只是單純的想要教訓一下教導主任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人被他們打死，雖然不是他們直接打死，但是和他們也有根本關係。我深知小胖家庭情況，他父母是對他抱有很大希望，如果實在到萬不得已的可能，我不會讓他背鍋，只能一個人承受，但是想想我媽，我又遲疑了。

很快，班主任就找到我們兩個

「聽說昨天下午教導主任教訓過你們兩個，還是因為和高年級打架事情，首先打架這件事我就不提，慢慢的教訓你們，不會教導主任昨天晚上的襲擊也是你們二位吧！」

我們班主任是一隻笑面虎，雖然看他的表情和笑嘻嘻，但是鬼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小胖聽到這番話腿一個不利索，差點跪倒在地，我上去攙扶一把，順便擰了他一下，小胖稍微故作鎮定。

我也想過肯定會找到我們，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畢竟我們兩個是有作案動機的，早上的時候我已經想好理由來騙過他。

「老班，你感覺我一個一米七，他一個一米五幾的剛入學的新生敢去殺人？況且昨天說打架的事情你也是一面之詞，是他們非要訛我們的錢，你自己的學生還被他給打了，你現在還幫他們說話。」

「你們不敢啊？呵呵，說的好聽點你們是剛入學新生，但是就憑你剛剛跟我說話的態度你們就肯定敢做這件事。對不對，小胖同學」

他知道小胖是個軟柿子，也知道先拿捏他，小胖此刻看著班主任盯著他這邊，也是給我爭點氣，頭一抬

「不是我們」

「不是，那你們說說昨天晚上你們去了哪裡？」

班主任這是試探性的話，因為那個時候學校是沒有錢去安裝攝像頭的，我也可以確保的是沒有人發現我們。

「我們當然在宿舍了，還能去哪，這麼冷的天」

小胖在旁邊不說話，只有我一個人對班主任對話，可以看出那個時候我膽子已經不是一般大，我振振有詞，一點也看不出來我是騙他的。

「哦！是嗎？你去把逑年（眼睛男）叫來」

班主任指了一下小胖，聽到這裡我心頭一咯噔，我都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班主任都已經找過了眼鏡男，這個人雖然認識不多，但是我已經對他瞭解透徹，他就是你個軟蛋，慫包，稍微威夾利誘一番，肯定全部如實招供。

眼睛男進來以後不敢抬頭看著我，更不敢看班主任，一直低頭，站在我的旁邊，本來個子就不高，現在更是低頭，整個比我矮了一截。

「你說說，他們昨天晚上去幹嘛去了，我跟你說，現在警方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你們還是如實說話，要不然，哼哼！」

估計他知道眼睛男的膽子，這樣稍微恐嚇一下，眼鏡男就開始發抖起來，班主任笑了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眼睛男哆哆嗦嗦，話說的都不利索，讓旁邊的小胖也開始這種狀態。

班主任聽到這話，邊笑邊看我，好像我剛剛對他的話有點態度不友好，直接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沒有準備，直接飛了出去，捂著小腹眼睛怔怔看著他，又轉向眼鏡男，他們兩都在看著我，眼睛男被我一個眼神差點嚇跪。

「但是他們去上廁所了，一會就回來了」

眼鏡男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跟笑面虎說出後面這一句話。我心裡直接一句mmp，剛剛不把話說完，害得我被白白踹了這麼一腳，但是還是非常感謝眼鏡男為我們打掩護，憑藉他的膽子能做到這樣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確定？」笑面虎還往眼鏡男那裡看了一眼，語氣稍微重了一些，讓我聽著非常不舒服。

「嗯嗯！」眼鏡男鼓足勇氣，點了點頭，這讓我很滿意。

笑面虎還是一臉不相信，我再也站不住了，往前走了一步

「老班，我們是你們班的學生，你不相信我們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逼著我們，難道你真的想要你們班學生當殺人犯嗎？到時候你就親自捉贓，好你有面子是嗎？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班主任，不會為自己學生著想。」

「你閉嘴」

說完直接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一隻腳直接再次踹到我的身上，接著開始揪住我的頭髮，右手直接給了我一巴掌，如果我能靈魂出體，我一定會發現臉上火辣辣的五個指印，我眼神裡面充滿了血絲，就這樣盯著他。

「怎麼？不服氣啊！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別在我面前裝厲害，你自己有幾分本事能跟我強嘴，現在九年義務制教育，我雖然不能開除你，但是我們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在我的班上就應該老老實實。」

我看著他一臉得以的樣子，笑面虎不像是訓導主任這麼弱，反而才三十多歲，人到中年就是猛，讓我根本沒有反手的力量，我把拳頭攥的緊緊，想要衝上去和他決一死戰，怕他幹嘛，就是體積大一點而已。

但是理智還是讓我停了下來，我捂著臉，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確，以後我們走著瞧，我會讓你付出這一巴掌的代價，接著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班級以後，感覺同學們看我的眼光都已經怪怪的，感覺他們都已經知道教導主任被我殺的一樣，這是一種害怕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躲著我。

這一節課是英語課，是個女老師，挺好說話的一個老師。

「報告，王老師，我想請求換位置！」

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小孩這個時候舉起手來，

「報告，我也想」

我往小胖的位置看了過去，他的同桌同樣是這樣，明白人立馬知道什麼意思，跟一個殺人犯坐在一起能有什麼好的事情，用腳底板想想都應該知道了。我仇視的朝著跟我坐了一個月的同桌，他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潑我冷水，他這個時候也看著我，但是好像加速了他想要換位的這種衝動。

「好好的，為什麼要換位啊」

女老師很明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跟一個殺人犯坐在一起，影響我的學習」

隨著他的話一出，班級裡面本來幾個害怕我不行的人立馬也站了起來

「對，我要換班，要不就把他們趕出班級，要不就是我們走」說這話的是我們班的班長，也是最有威信的一個人，看見他帶頭，班級裡面立刻轟炸起來，紛紛吵著要換班級。

學校是縣城最好的初中之一，來的也是很多家庭背景的人，甚至有的人連老師也會給他們幾分情面，我們的班長，就是這樣一個存在，他是縣城裡面警察局長的兒子，並且唯一一個獨苗，正所謂這樣，才會養成一副高傲的脾氣，也正是因為這個，他的手底下有一幫小弟，甚至有些八年級，九年級的也跟在他的後面做小弟，他反而喜歡這種感覺。

我瞪著班長，沒有說話，我就想看看他們到底弄什麼花樣，我還是擔心小胖，畢竟一個屁大點的孩子（雖然我也是），承受不了這麼多，小胖給我一個求助的眼神，好像已經受不了現在這個所謂的班級。

「呵呵，你們倒是會跟風啊！我就想知道你們所聽到的那個消息從哪裡得來的呢？我說班長你現在殺了人，你們會信嗎？我說教導主任是班長殺的，你們信嗎？」

我基本上都是吼了出來，班裡人被我給嚇得沒有一點聲音，英語老師反而沒有插話，不過她聽到我的話以後也是有點懵，甚至被我嚇到了，但是有一個人貌似不怕，趙軍，畢竟他的家裡是警察局，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我這種不怕死的表情他還是見多了。

「你憑什麼這樣說，你他媽的誣陷我，就是找死」

班長的個頭不比我矮，差不多的個，但是條件好，身體壯實，一個撲騰到我面前。一拳朝著我的鼻子襲來，我根本來不及躲，一股涼意從鼻頭散發出去，我用手一抹，發現鼻子已經流血，我頓時不樂意，本身氣還沒消掉，現在他自己惹火上身。

我轉身就往板凳上面抄過去，我的板凳腿早就是掉的，被我這麼一晃蕩，直接坍塌，我抄起一根腿就往他的胳膊上面掄去，我還不敢往頭上，畢竟人家家裡的底氣我是知道的，雖然我現在被沖昏了頭腦，但自己家境幾斤幾兩還是知道。

旁邊他的那些狗崽子就不願意的，一個個擼起袖子就往我這邊沖過來，完全都不注意這是不是課堂，英語老師在上面氣的臉色發青，轉身出去了，估計是找幫手，她也知道這種場面她是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