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君莫安
img img 鳳還巢,君莫安 img 正文卷 第4章 倦鳥歸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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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章 倦鳥歸深林

「咣啷。」

趙希芸手裡的劍脫了手,怔忪望著來人,小腿有些發軟。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丫鬟,她是皇后!

定了定神,她故作鎮定,聲線微微發顫,「瑞安王爺,不知您回京,有失遠迎。」

夜牧卿,先皇十六弟,乃當今聖上皇叔。

雖是與先皇同輩,卻不過雙十之年出頭,豐神俊逸,手握重權。如若不是皇位之爭時重病臥床,君臨天下的是誰還不一定。

「本王敢問皇后娘娘,後宮私刑該當如何?」他冷聲問著,看著蜷縮在腳下,身上密密麻麻刀口的容長安,攏在長袖裡的手緊握成拳。

趙希芸算是明白,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她笑臉盈盈,面頰傷口疼痛尤為強烈,「回瑞安王爺,許是地牢陰暗,姐姐似染了失心瘋,傷了本宮,本宮不過是小懲大誡。」

敢毀她容貌,定罪刺殺也不為過!

想來罪證昭彰,私刑也情有可原。誰知,夜牧卿緊繃著臉,抬起修長的手喚來隨從,「既是糟糠之地,不宜居不宜家,來人,送皇后娘娘回宮醫治。」

「謝……」趙希芸剛脫口而出,就見侍衛抱起容長安,大搖大擺地走出地牢。

她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看了看侍衛的背影,又看向夜牧卿,「瑞安王爺,她可是廢后,陛下已經下令,三日後午門行刑!」

夜牧卿避重就輕,「本王自會向陛下請罪,至於您,這地牢潮溼得緊,娘娘鳳體為重,本王先行告退。」

「你!!」

趙希芸一口惡氣堵在胸口,夜擎尚且忌憚夜牧卿,她又哪敢與之叫板?

是夜,崇明宮。

渾渾噩噩,容長安撐開一條眼縫。

輕紗帷幔,仙鶴燭臺,龍涎香蔓延,好像是一場夢。

她或許是死了吧?否則,怎會回到這宮中,物是人非。

「長安,長安……」

是誰喚著她的名?是誰寬厚的手掌摩挲著她頭頂?

夜擎嗎?

「長安,你要好好活著,聽話,我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長安……」

如沐春風的言語,容長安本想聽更多,更多……

眼皮卻似灌了鉛一般,再也睜不開。

「王爺!」

燈火通明的崇明宮,侍衛領著神醫楊蕊風風火火地趕進來。

「怎麼現在才來!」夜牧卿早已等待多時。

「王爺恕罪。」侍衛拱手賠禮,楊蕊則放下醫藥箱在一旁,凝重地注視著床榻上的人,「皇后,不是,容姑娘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昔日印象裡,京畿美人一睹風采,一笑百媚生。

「先別管那麼多,你先看著。」夜牧卿說罷,與侍衛退出內殿。

站在芙蓉屏風處,他回頭看了眼正給容長安號脈的楊蕊,這才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王爺,據探子回報,陛下三日後返京,一切萬事俱備。」

夜牧卿喊了頷首,示意他退下,濃眉間蹙起,隱隱擔憂。

號脈的時間很長,上藥的時間更是煎熬。

「王爺,容姑娘失血過多,傷口雖多,皆未傷及筋骨。只是背後肩胛穿透,怕是很難痊癒了,日後大抵會落下病根。」楊蕊拭去額頭薄汗,衝著門口道。

沒有性命之憂那便是幸事。

憶起方才趙希芸揮劍不止的場景,夜牧卿依舊心有餘悸。

深深地,他看向帳中人,雙眸緊闔,面色憔悴,洗淨的臉依舊可見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接下來就勞煩你多照看,需要什麼,拿本王令牌去取。」落下這一句,他轉身邁開步子,走出崇明宮。

容長安那蒼白的模樣,他躲看一眼,自責就更深上幾分。

當年,他就不該讓賢,不該,讓她往火坑裡跳!

***

淮南,金陵。

夜擎坐在高位聽著京中暗衛的來報。

聽到瑞安王夜闖地牢帶走容長安時,整個行宮噤若寒蟬,夜擎臉色陰沉,所有宮人大氣都不敢喘。

「嘩啦」一聲夜擎把桌子上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杯盞碎了一地。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李公公領著宮人全伏跪。

這些年夜擎脾氣就不好,容皇后在時還好些,這容皇后一下獄他性格是越發的暴戾難伺候。

「即刻啟程,回京!」說完夜擎又踹翻了一臺,江南巡視不過半月,京畿是反了天了!

三日後。

夜擎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京都,一進宮就見滔天黑煙。

他躍下馬背抓住一個急匆匆的宮娥便問:「怎麼回事?」

那宮女一見是夜擎忙行了個禮,嚇得不輕,期期艾艾回稟:「陛下,崇明宮,走,走水了!」

崇明宮?

容長安!

心好似瞬間被剜了個血窟窿,他下意識地鉗住宮娥手臂追問,「容長安呢!安置在崇明宮的容長安怎麼樣了!?」

宮娥被他抓著前後搖晃,更嚇得不輕了,「奴婢,奴婢不知,陛下恕罪。」

他推開宮娥,森冷的眸子裡映著熊熊火光,眉宇間蹙緊,隱隱可見‘川’字。

容長安!

這個名字,不知怎會如此牽動她心神。

一刻不停,健步如飛,身邊皆是逃竄的宮人,不少侍衛運水到大殿外,一桶一通的往裡潑。

容長安!!

他抬起步子就要衝進去,赫然見臺階上坐著灰頭土臉的男人,青絲披散,一襲紫袍如破履。

剎那間,他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幾乎腿軟。

不可能!容長安命硬,水牢關了一年都沒死!怎麼可能會死在大火裡!

「起來!」他兩步近前,揪住了男子領口,拽起他來如同拽了無骨動物,「她人呢!」

夜牧卿緩緩掀起眼皮,目光無神仿若死水,指間一條燻得漆黑手鍊,原本它該是銀白色,墜著一朵朵芙蓉花。

忽然間,夜擎模糊了視線。

耳邊響起她清靈悅耳的聲音,「阿熙,只要是你送的,我一輩子都會掛在手腕上,若哪日離手,定是我死去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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