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審訊小姐

　　我轉身之後，陸江向我走來，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情況，這個人有嫌疑嗎？」

我不悅的看了一眼楊秒之後，「男人可以流淚，可以流血，但別賣萌，我有必要給他上一課了。」

這時，楊秒湊了過來，哼了一聲，說道：「你是看不過比你帥的帥哥吧！嫉妒。」

陸江甩了甩腦袋，向別處走去，見他走後，我小聲道：「你倆跳舞，那小子沒少占你便宜吧？」

楊秒臉上一陣淺笑，「哎呦，林公子這是為我吃醋了？」

我撇嘴，轉身，「不敢，您是局長的千金，我有什麼資格吃醋。」

楊秒在我身後，將我拉了回來，質問道：「你少來，明明就是吃醋，說！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不說的話，趕緊把帥哥放了。」

我淡淡地搖頭，「放不了，一會兒，我回去教他怎麼做人。」

說著，將警車的後門鎖好，留下滿是詫異的楊秒，刑警隊，楊秒在身後一個勁的囑咐我，不要動用私刑。

其實，我本不想揍那小子，但是，看楊秒這麼關心他，我不免真產生一點個人情緒，審訊室內，只有我和帥哥兩人，這是違反規定的，按照程式，審訊犯人，必須有兩名以上員警在場。

但是，看見賣萌的小青年，我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他對我求饒的架勢，更是一身的邪火噴發，門外，楊秒一個勁的拍打著審訊室的門。

「姐啊！你快救救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別再打了，哎呦，哎呦！」聽這帥哥細膩的嗓音，發嗲的求救聲。好好地給他做了一回spa。

約半個小時後，帥哥終於不再叫喚，躲在角落不停流淌著淚水，輕輕吹著紅腫的手腕，我喃喃的搖頭，看來犯賤是骨子裡透出來的，這種人教育不好。

打開門，只見，楊秒眼神中帶著憤怒，恨不得吃了我一樣，伸手指著我的鼻子，「你動用私刑，要受處分的。」

我不在乎的攤了攤手，回身看看帥哥，問道：「小子，有沒有人對你刑？」

帥哥臉腫的老高，雙手在胸前來回搖晃，慌張的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是自己摔的。」

楊秒歎氣，向前走了一步，手肘在我胸前狠狠頂了一下，走到審訊室的角落，將帥哥扶起，「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投訴，我可以為你主持公道。」

帥哥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急忙對著楊秒搖頭，「姐啊！我真是自己摔的，您發發慈悲，把我放了吧！我以後再也不幹這一行了。」

看見扶不上牆的爛泥，再帥的人，也得不到女人的歡心，楊秒自然不例外。

另一間審訊室，到了審訊娜娜的時候了，我和湯文軍還有楊秒參與審訊，楊秒坐在我身邊，顯然還在記仇，言語帶刺，無不針對我。

娜娜本名邢娜，對外公開的身份時大學畢業生，其實就是個農村丫頭，長得一張好臉蛋。

「娜娜，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來嗎？」我問。

邢娜沒了之前的嫵媚，也沒了女王的冷豔，一副小女人的樣子，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還想繼續發問，楊秒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你違反紀律，私自去會所嫖娼，天一亮我就去告訴局長。」

我巨汗，局長是你爸爸，你想給我潑髒水太容易了。

見我沒有反駁的意思，楊秒算是出了一口氣，問道：「邢娜，你的工作是什麼，咱們心照不宣，這位便衣員警，在我離開之後，你們都做過什麼？老實交代，這是唯一能減輕對你處罰的途徑。」

邢娜顯得很慌張，沒想到警方這次搞的動靜那麼大，雙手一直在互相搓揉，聲音有些發顫，「我們來到二樓的會所，這位員警大哥說想玩點重口味，於是我就去換衣服了。」

說著，邢娜的腦袋不自覺的低下。

楊秒鄙視的撇了我一眼，發狠的說道：「繼續說，每一個細節都要講清楚。」

邢娜慢慢抬起羞紅的小臉，「我換好衣服之後，回到包房，對他進行輕微的調教。」

輕微調教，聽到這個字眼是，我也羞愧的抬不起頭，湯文軍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啪!」楊秒一拍桌子，吼道：「細節，我讓你說細節，你不想出去了吧！」

隨著楊秒的發狠，邢娜身子顫了一下，「我先給了他一耳光，抽了他一鞭子，然後，然後他就跪下了。」邢娜說完，看了我一眼。

此時的我，恨不得扒個地縫鑽進去，楊秒明顯就是公報私仇，小聲的甩了我一句，「真賤。」

「接著說！」楊秒說道。

「接著，接著，我就踩在他身上，讓他給我舔鞋。」邢娜的話越來越小。

「別TM說了！」我蹭了一下從桌上躥了起來，一把揪起湯文軍，吼道：「你這麼愛看笑話是吧！」

看我動怒，湯文軍趕緊擺手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就讓邱老大給她驗血。」

回頭，我對楊秒嚷道：「我根本就沒給他舔過！」說完，我一拍桌子，「邢娜，我問你，我給你舔鞋了嗎？」

邢娜先是一愣，不明白我們在搞什麼名堂，「沒有，沒有，他沒舔。」

楊秒收拾著桌上的檔，起身朝門外走，「算了，你以後不要跟我說話了，嘴太髒。」

我徹底沒了脾氣，這一晚上，我招誰惹誰了，完全是按照上級的指示做的，沒有出格的行為，太莫名其妙了。

刑警隊的工作，一直持續到深夜，20餘名女性接受了DNA化驗，費時費力，最終的結果也不是我們想得到的，20多名女性的DNA結果，無一附和本案要求。

夜場二樓的會所，撩人眼球的提示牌，隱隱感覺，兇手就在這裡，天亮以後，這些女人並沒有釋放，邢娜成為我案件的唯一突破口。

畢竟這次是殺人案，如果，糞便的主人還在夜場工作，那也未免太冷靜了，若兇手不是她，也必定和她有關。

早晨8點，我和湯文軍再次提審了邢娜，不過這次，是明顯帶有商量的態度問話，我給邢娜帶了早餐，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完煎餅。

「邢娜，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就昨晚的情況，我身上的傷痕還在，不管咱們之間有沒有交易存在，你襲警和虐待是鐵證，都走不出刑警隊。」我一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湯文軍。

「說說你工作地點的性質。」湯文軍接著我的話茬問道。

邢娜慌張的左右看了看，語音有些吞吐，顯然，在這層社會行走的人，都會留幾個心眼，不會被我嚇唬住。

我能猜到他的心思，決定加一把柴火，「別想著怎麼走了，不管‘狼穴’的後臺有多硬，這裡是刑警隊，不是派出所，如果你想耗，咱們有的是時間。」說完，我眼神示意湯文軍，站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審訊室大門的時候，被邢娜叫住，「員警同志，我有話要交待。」

我們冷著臉，重新坐回到邢娜的對面。

「員警同志，我全交代，能放我出去嗎?」邢娜眼神有些縹緲的說。

這些話，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我們員警會按套路出牌，從輕或減輕處罰。但是狼穴出來的人，我不敢怠慢，輕輕搖頭，「無論你說什麼，都走不出去，拘留，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從態度方面，不給她任何希望，也避免邢娜跟我們擺迷魂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