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發現

　　至於內鬼的事情，目前暫且擱置，畢竟，本案的第一嫌疑犯，已經批捕，量內鬼有通天的本事。

審訊室內，我們專案組四人，餘美佳帶著手銬，神態中，絲毫看不出緊張，死者郝偉吃過她的糞便，但也是僅此而已，屍體上只有脖子上的勒痕，無法確定她就是兇手。

如果餘美佳死咬著不承認，警方最多只能控告她賣淫罪和虐待罪。

余美佳表情仍舊冷豔，「我能抽支煙嗎？」

陸江點了點頭，上前給了她一支。

「各位員警同志，有什麼話就問吧！別耽誤時間了。」

陸江再次點了點頭，「死者郝偉口中有你糞便，這件事你不否認吧！」

餘美佳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點頭之後，雙手一攤，「這有什麼問題嗎？」她眼神瞟到我，用下巴指著我，說道：「中午的時候，林警官也差點用我的屎當午飯。」

啪……震耳的響聲，陸江拍了桌子，指著餘美佳，「你給我老實點，說！郝偉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餘美佳回答的很鎮定。

「誰殺的？」

「我的男人，他叫段龍，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你們根本抓不到龍哥。」餘美佳不在意的供述。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問：「段龍，有些禿頂，帶著墨鏡的那位嗎？」

餘美佳點點頭，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沒抓住他，要不然，不會這快就審訊我。」

說話間，她妖媚的眼神再次盯住我，「林警官，我很欣賞你，今天玩得不盡興，下回！我一定讓你吃大餐。」

「嗖」地一聲，只見，小辣椒手中的圓珠筆，奔著餘美佳的臉飛去，「啊……」伴隨著尖叫，筆尖正好掇在餘美佳顴骨的位置，如果在提高兩釐米，她的一隻眼睛就廢了。

圓珠筆掉落在地，餘美佳捂著臉，眼眶中疼出了淚水，憤怒的目光瞪著楊秒。

「臭不要臉，像你這麼下賤的女人，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楊秒含恨的罵著。

對於沒皮沒臉的漂亮女人，這些話，已經相當乾淨了，餘美佳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只是輕輕擦了擦臉上的傷處「這一下，我給你記下了，遲早讓你還回來。」

「我等著你！」兩個針鋒相對的女人。

聽餘美佳的話茬，如果兇手真是她，不會如此輕鬆自如。

陸江對楊秒抬手示意，讓她穩定情緒，「余小姐！死者只是個19歲的學生，為什麼要殺他。」

餘美佳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又怎麼樣？不就殺個人嘛!誰讓你們男人都愛犯賤呢！」

我余光一掃，楊秒伏在筆記本上的手，發出輕微的顫抖，看來，她很厭惡這樣的女人，咬了咬牙，「呸，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能出去嗎？告訴你，案子已經定性，我們將以包庇罪和窩藏罪逮捕你。」

「哈哈！」餘美佳輕蔑的一笑，「這位美女警官，你當我不懂法律啊？你們沒本事抓到兇手，可以給我定罪嗎？你繼續咬我唄！」

「你……」楊秒被噎得說不出話。

餘美佳的確很懂法律，面對這樣的老手，不能按常規套路走，要以聊天的方式，在不經意間，引誘他口誤或者洩露重要資訊，楊秒這種做法，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這一招，隊長陸江已經練的爐火純青，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余小姐，能說說死者跟你的關係嗎？他是不是你的客戶，因為什麼得罪你？」

「關係，警官先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只不過是我腳下的一條狗罷了，窮學生一個，更不是我的客人。」

陸江點頭，「嗯，好！在死者家中發現你的絲襪，他不是你的客人嗎？」

「我說過，他只是個學生，窮得很，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偏偏迷上我，連續好幾天晚上跪在‘狼穴’門口要見我，我怕耽誤生意，就讓他為會所辦事，順便給他一些甜頭，你們找到的絲襪就是這麼回事。」

陸江眉頭輕微一皺，「辦事？他一個學生，你們讓他辦什麼事？」

「這個……無可奉告嘍！」餘美佳小嘴一撅

「沒問題！」陸江也很隨和的說道：「還有件事，需要余小姐配合我們警方，郝偉在死前吃過你的大便，你不能說與他的死無關吧!方便解釋一下嗎？」

「可以！那天晚上，他被我蹂躪一頓後，還不肯走，拼命給我磕頭，還別說，郝偉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臭，他卻很享受，哈哈！」餘美佳臉上露出得意。

「細節！能說嗎？」陸江的問題越來越細，我們三人的目光同時向他看去。

只見餘美佳臉上帶著些許汗珠，現在天氣很冷，審訊室的溫度也不高，不知道她為何緊張，但表情仍舊輕鬆，「既然您有興趣，我就說說，那天晚上我將她帶到房間，看他一臉可憐的表情，我褪去褲子以後，直接坐在他臉上，醞釀了很久，他……一點沒剩的吃完。」

餘美佳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喘了一口粗氣。

我們三人聽到這裡，同時皺眉，胃液再一次翻倒，心想著，陸隊長千萬別再問了，我剛才吃了很多東西，不然，一會兒非得吐出來。

哪知，陸江卻很滿意，饒有興致的再次發問，「然後呢！」

此時的我，真不願再聽這個女人講下去了，側目一看，湯文軍和楊秒也是同樣的反應。

再看餘美佳，呼吸比剛才急促了很多，額頭上的汗水也佈滿了一層，難道她有什麼病嗎？

她臉色有些白，「他……他躺在我的身下，我命令……他……他。」此時的她，已經呼哧帶喘，表情已經不自然了，帶著苦笑（又似嘲笑）「給我舔，舔得很乾淨，也很賣力，時間很久，我腿都快麻木的時候，才站起來。」

陸江點頭，看了看餘美佳，再次點了點，轉頭望著我，小聲說：「水這麼深的女人，不可能乾淨。」

說完，我還在莫名其妙，陸江起身，走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臂，將袖口往上一捋，一片淤青發紫的印跡在手肘的位置。

楊秒目光下沉，輕聲哼了一下，「吸毒，看來你的罪過不輕啊！這回，你不要指望三五個月就能出去了。」

陸江坐回到原位，「余小姐，看來你調教的手段種類很多嘛！還有再詳細的嗎？」

餘美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當然……當然有了，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給我來一管吧！快……我受不了了。」

這時，關於死者郝偉的問題，已然不用深究了，餘美佳吸毒，‘狼穴’根基深厚，只有雄厚的資金基礎，才能保證‘狼穴’屹立不倒，這筆資金的來源，就是利潤無法想像的毒品。

郝偉替餘美佳辦事，來滿足變態心裡的需要，無外乎是幫他藏毒，運毒，可能是在某些環節出了差錯，造成利益損失，惹來殺身之禍。

對於餘美佳的請求，陸江絲毫不理會，輕輕的搖頭。

楊秒嘲諷著說：「剛才不是很囂張？這就是你不要臉的下場。」

「大姐……」余美佳哀求著起身，被後面的警員摁回去，但是，求救的雙手還是沖著楊秒這邊伸，「大姐，您給我來一管吧！我下賤，我不要臉，只要您給來一管，我什麼都願意做，我……我馬上給你舔腳丫子。」說完，身後的兩名員警都要摁不住了。

楊秒不屑的看了一眼她，「就你？給我舔腳，你也配？不知道自己嘴有多髒嗎？」

我用眼瞟了一下楊秒，小辣椒楊秒的舌頭也是夠毒辣了。

這時，陸江從兜裡掏出香煙，抻出一顆，扔到我和湯文軍面前，平靜地說著：「來，抽支煙，咱們歇會再審。」

我和湯文軍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