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狠絕色
img img 醫妃狠絕色 img 第一章 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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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狠絕色

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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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絞刑

齊國。

隆冬時節。

漫山遍野的皚皚白雪,如棉絮般覆蓋在大地上,放眼看去,四周盡皆一片銀白之色。此時,陰鬱的空中依舊飄落著大朵大朵的雪花,在寒風中打個旋後,便很快隱入地面的積雪中,再也尋它不見。

在這般冰天雪地中,街邊本應該是寂靜蕭條的,但此時卻站滿了不少的圍觀者。百姓穿著厚厚的棉衣悄聲議論,又沖著不遠處的菜市口指指點點,好像在述說著什麼。

菜市口周圍已經站滿了圍觀群眾,手持長矛的官兵站在高臺四周,努力維持著秩序。但現場依舊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高臺上,豎立著高高的絞刑架,從絞刑架頂端垂下來的繩索上,竟依稀還有暗紅色的血跡,讓人看了很是膽戰心驚。

絞刑架的正對面,擺著一張放有簽權杖、驚堂木的長條桌。兩邊垂立著,手持繡春刀,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一個個面含煞氣,不怒而威。

這是怎樣的犯人,竟然還勞動了錦衣衛出面?

如此隆重盛大的場面,在齊國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

菜市口正對面的城門樓上,一位身穿黑色錦衣的男子負手而立,一雙眸子閃耀著灼灼光輝。他身邊除了一些錦衣衛之外,還有一位身穿緋袍,胸前有孔雀圖案補子,戴著官帽的監斬官。

「都準備好了嗎?」男子啟唇,低沉醇厚的聲音緩緩流淌,期間散發著令人毋庸置疑的魄力。

監斬官身子一顫,趕忙說道:「啟稟皇上,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只要他敢來,不管多少人,都叫他有去無回!」

「好!」男子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縱然如此,也在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成分,那抹亮光,足以令人心驚膽顫,更嚇得監斬官把腰又彎了彎。

「開始吧。」男人再一次啟唇,監斬官領命退下。

就在大家的議論聲中,這監斬官款款走到了長條桌旁。先給長桌前垂立的錦衣衛微微拱手,這才一掀袍子,坐在了太師椅上。

「啪!」

驚堂木猛的拍擊在了長條桌上,頓時便震懾住了在場的圍觀群眾。之前還略顯嘈雜的環境,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帶人犯!」

一聲令下,街道的盡頭便已經出現了一隊人馬。在隊伍的中央,則是由馬匹拖拽著緩緩前行的一輛囚車。

按照慣例,押往刑場的犯人都應該是戴三械、加壺手,就連囚車不能被遮蔽。而如今的囚車上竟然加了一層白色的紗帳,寒風將紗帳時而吹起,隱隱可以看到囚車中端坐著的身影。

囚車上的,究竟是什麼人?這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吱吱呀呀,囚車繼續前行,身後,還不忘留下深深地的車轍印記。

等囚車到了行刑檯面前,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目光中,那些官兵終於伸手,掀起了白色的紗帳。圍觀的人群頓時發生了騷動,大家紛紛往前擠著,迫切的想要一睹囚車中的神秘容顏。

終於,白色的紗帳被掀開時,一位身穿滾銀邊繡淡粉蘭花圖案的白色褻衣女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只見她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似秋水。烏色髮絲柔順及腰,如黑瀑布般緩緩垂下。

風雪忽然襲來,白色褻衣也因此緊裹在身上,顯得她更加單薄可人憐。被撩撥起幾縷髮絲的同時,也讓白雪落在了那如潑墨一般的長髮上。這一幕看似巧合,卻如同錦上添花般,給她又增添了幾分柔媚。

此女雖未施脂粉,卻足以顛倒眾生。尤其是左邊嘴角的那顆小小的酒窩,時不時的還會若隱若現,簡直靈動極了。

女子臉上並無表情,只是那雙盈盈秋水中,散發著奪目光澤。只是那眼眸中的寒意,卻比冰雪更甚。

騰地,原本還不斷飄落的鵝毛大雪,竟然在瞬間停歇。仿佛也在讚歎著此女子的美貌風流,不忍再用風雪侵襲。周圍的驚歎聲更是此起彼伏,男人欣賞,女人羨忌。

「這不是咱們的聖女嗎?怎麼會被綁在囚車裡?」圍觀人群議論紛紛。

其他人也驚呼道:「是啊,她之前還幫助過我呢!難道今天執行絞刑的就是聖女?」

「或許這個女人只是和聖女長的很像?並不是真正的聖女?」

諸多的疑問籠罩在大家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大家搞不懂,為什麼昔日被萬分推崇尊敬的聖女,今日竟然被人綁在了囚車裡。想當初,聖女的出現,將齊國人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甚至還幾次三番解救了他們的國主。

這樣一位功勳卓著的聖女,本不是應該被供奉起來的嗎?

而在大家的議論中,女子也被架上了絞刑架,且雙腳分別被綁在了兩塊千斤巨石上,縱然她有扛鼎之力,也逃脫不得。

這一刻,終於還是要來了麼?

林墨染的嘴角微微上揚,那顆小小的漩渦也泛出了點滴的苦澀。最近幾年經歷過的事情猶如情景再現一般,一幕幕的在眼前閃過,令人唏噓感歎。

愛恨、努力、爭奪、明辨,沒想到一樁樁一件件之後,換來的竟是這般下場。

仰頭,迎著漫天風雪,朝著城樓上看去,那隱約間閃現的黑影依舊那般熟悉。只可惜時至今日,今日的你我再也不會有當初的心境了。

偶爾,也會有冰冷的風雪,順著衣領鑽進脖頸深處。那涼絲絲的感覺從皮膚滲透到心裡時,更覺得寒冷刺骨。

身體周圍呼呼的風聲,伴隨著群眾的議論紛紛,不斷交織在墨染的耳邊。也可以看到,對面監斬官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著什麼。只可惜,如今的林墨染,卻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滿腔心思只念著一個名字:無論如何,請你千萬理智,不要來,不要上當,更不要為了我冒險……

「時辰已到,行刑!」

一聲令下,簽權杖便已經被監斬官擲在了白雪覆蓋著的地面上。少半截插入積雪中,竟沒什麼聲響。

周圍圍觀的人,頓時發出了唏噓的聲音,有的婦女還不忘把小孩子的眼睛捂上。

而林墨染的嘴角,卻是劃過了一絲淒美的笑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洛然,對不起,答應你的白頭之約恐怕做不到了……」輕輕呢喃著這一句,任由寒冷的風雪,將這句話連帶著她的的那滴晶瑩眼淚,一併帶走。

得到命令的劊子手,將麻繩帶環的一端套在了那纖細白淨的脖子上,而後幾名壯漢齊心協力,用力將繩子拖拽。

隨著他們的漸漸拖拽,林墨染的身子,也被不由自主的往上拖了去。

脖子上粗糙的麻繩,將她嬌嫩的肌膚磨出一片嫩紅。呼吸的困難直接帶來了大腦的短暫缺氧,只覺得腦袋脹痛無比。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抓在了麻繩上,借此緩解其帶給脖子帶來的種種壓力。

可惜,隨著身子不斷地被迫上升,身體上承受的疼痛和壓力也變得越來越大,呼吸也在這一刻,變得越加困難。

林墨染拼命張著嘴巴想要喘息,卻發現這根本就是徒勞的。

眼前時不時的還會閃過一團黑雲,另她的腦袋更加發脹暈鳴。就連嘴角的漩渦,都在這個時候停止了原有的旋動,仿佛在等待死亡的降臨一般。

看著林墨染已經被吊起,一些膽小的圍觀群眾,也趕緊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而城樓上的男人,卻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在他的眼角,竟然還閃耀著點滴的光亮。只可惜,他的唇緊抿著,一言不發。

難道,她果真就這般死了嗎?

嗖!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根箭矢夾帶著無以匹敵的破空力量,朝著林墨染的頭頂射了過來。

「嘭!」

原本禁錮她脖子的繩索,竟然被瞬間射斷,林墨染的身子,也重重的跌在了絞刑臺上。突兀的墜落,令身子跌的生疼,加上之前的短暫窒息,竟半晌都沒有爬起來。

隨後,仍有餘威的箭矢直接插進了監斬官面前的長條桌上,頓時將監斬官嚇得面如土色。官兵紛紛抽刀,嚴陣以待。周圍的人群更是四處奔逃,一片混亂。

就連城樓上的那個黑衣男子,也凝息靜氣,緊緊盯著眼前的不遠處。

他,終於還是來了!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林墨染艱難地轉過頭去。

只見身後的人群如潮水般,朝著兩邊退散開,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出來。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黑色腳靴,披著同樣青色披風,如標杆般高挑筆直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他有著小麥一般的健康膚色,刀削般濃黑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如黑翟石般的眼眸,全部凝聚在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上。身上有著一股,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和那與生俱來的高貴,令人不敢有半分的褻瀆心思,更不敢靠近。

此人左手抓著彎弓,背後背著裝滿箭矢的箭囊,腰間還有削鐵如泥的佩劍。

看著男人的身影,林墨染的眼睛裡,瞬間湧出了朦朧的霧氣,幾乎遮擋了視線。緊張又激動的她,只感覺心臟有了猛然間的劇烈跳動。張張嘴,半晌,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終究還是來了!

這一次,就連林墨染都要感歎出聲!

心裡念叨了千百遍,祈禱了千百遍,結果他還是來了。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是明明不希望他來的,但是在看到他的瞬間,還是會那般的欣喜?

眼看著男人幾個箭步沖到了自己身邊,出鞘長劍幾下揮舞,便已經幫她將身上的禁錮悉數去除。且脫下了身上的青色披風,溫柔憐愛的披在了她的肩上。這一刻,原本冰冷的眸子裡,終於有了光彩。可世人也看的真切,只有在面對這個女子時,他的眼底,才會有溫柔閃現。

張口,聲音充滿了無盡的磁性和男性獨具的魅力:「朕來了,朕說過會永遠保護你,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貝齒緊咬著嘴唇,林墨染使勁的點點頭。一張臉上滿滿的動容,就連嘴角的那顆漩渦都在不斷地抖動著,好像她此時激動地心情一般。

張張口,用那因為激動,而變得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丟下我的。」隨即,卻歎了口氣,「哎,你太傻了,為了我將自己陷入險境,太不值得了。」

這時,剛剛緩過神來的監斬官,才尖著嗓子匆忙下令:「來人啊,快點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

嘩啦,那些官兵和錦衣衛瞬間圍攏過來,裡外好幾層,將整個絞刑台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而站在林墨染身邊的男人,對此卻是毫不畏懼,沖著城樓上的黑衣男子朗聲說道:「當初看你還算是條漢子,沒想到如今竟然學會了這等下三濫的手段,用這麼大的陣仗對付一個弱女子,真丟齊國人的臉!」

黑衣男子的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冷聲說道:「能夠將周國皇帝黎洛然誘來,縱然讓朕背負這等駡名,也是值得的!事到如今,黎洛然,還不束手就擒!」

黎洛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斜睨著環顧四周:「就憑這些人,你也想抓住我?哼,不自量力!」

身邊的林墨染悄悄用自己那只冰冷的小手,牽住了黎洛然溫暖的大手,兩人對視一眼,便已經在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今生今世,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對,我們永遠在一起!」

兩人旁若無人的真情告白,清晰地傳進了城樓上黑衣男子的耳中。他的臉,早已經因為這異常的憤怒,而扭曲變形。一隻手緊緊握著,就連指甲嵌進掌心,沁出了絲絲鮮血都毫無所覺。

額頭的青筋暴突,眼露戾氣,憤怒無比的他振臂高呼:「殺!」

周圍的將士們得到命令,如同奔騰的野獸,兇猛的朝著絞刑臺上的二人沖了過來。霎那間,整個菜市口廝殺聲震天懾地!

這一年,黎洛然和林墨染均二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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