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家後她第一件事就是通知父母自己要和謝澤宇退婚。
預料中的暴怒沒有出現,沈父甚至很平靜。
「我早猜到有這麼一天,你們訂婚都三年了,他拖著一直不肯結婚,可見你沒用。」
「好在我早已給你選好了另一門婚事,港城寧家的大公子,百年世家,這次你必須給我把握住機會!」
沈曼的心狠狠往下沉,傳聞這個寧遠楓性情暴戾,還是個殘疾。
她的父親果然一如既往地利益為上,不顧她這個女兒的死活。
沈曼苦笑一聲:「好,我可以嫁,但是嫁過去後,我和沈家再無關聯。」
說完她不顧沈父陰沉的神色,徑自回了自己房間。
剛進屋,手機突然一震。
是一條陌生的朋友申請,備註只有一個字:寧。
看著這個字,沈曼心底莫名緊張了一下。
她剛點完通過,下一秒,對方發來消息:
【一週後,我會派人來接你。】
想到對方就是傳聞中陰沉狠厲的寧遠楓,沈曼就有些害怕。
但既然她答應了聯姻,就不會後悔,於是她回了個【好】。
次日朋友約她聚會,她想著在京城待不了多久,就去赴約了。
只是沒想到謝澤宇也在,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姑娘,纖瘦嬌弱,彷彿風一吹就能散了。
這就是謝澤宇的青梅,剛從國外回來,他們口中的病美人方採月。
她看到她時有些侷促,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
「澤哥哥,我去另一邊坐吧,讓沈曼姐到你身邊來。」
「好好坐著!」
他拉住她的手,眼中滿是疼惜:「這個位置只能是你的。」
這句話,簡直是將沈曼這個未婚妻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不少人看向沈曼,目光難掩嘲弄。
沈曼臉色微微發白,沒說什麼,自己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她默默吃著飯,看著謝澤宇體貼的為方採月夾菜,擦嘴,喂水,只要是她喜歡的菜一定第一時間讓她先吃。
他的目光,神情,思想彷彿全部被她牽動,連看都沒有看沈曼一眼。
方採月也目光含情的與他互動,並笑著跟大家講述他們小時候的事。
「以前我和澤哥哥玩過家家,他可調皮了,拿媽媽的口紅畫花我的臉,還非要我做他新娘。」
「我不答應他就坐在地上嗷嗷哭,一邊哭還一邊抱著我叫老婆,聽得大人們都笑我。」
她說完似是生氣,嬌俏的握緊拳頭捶向他的胸口。
謝澤宇伸手一把握住,眉眼含笑,望著她目光寵溺又溫柔。
沈曼低下頭,不想讓人發現自己通紅的眼眶。
儘管已經決意退婚,可見到這幅情景,心仍舊如同被萬千根銀針狠狠刺入,叫她絞痛難安。
便是最最親密時,他也不會喊自己一聲老婆,並因為她曾經沒忍住喚他老公時臉色大變,生氣的甩開了她。
他說這個稱呼太老土,他不喜歡。
可原來只是跟她稱呼時不喜歡,因為他心中的老婆另有其人。
手中的筷子沒握穩掉落,她尷尬的連忙彎腰去撿。
「離我比較近,我幫姐姐撿吧。」
方採月俯下身,桌布之下,她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謝澤宇的小腿。
那一刻,沈曼清楚的看到男人身子一霎緊繃,某個部位發生了難以言喻的變化,讓他的呼吸都粗了幾分。
只是簡單的一個觸碰,就叫他情動至此嗎?
沈曼接過筷子,看著方採月羞紅的臉頰,心裡蔓延開無邊的疼痛,幾乎要吞沒了她。
她再也吃不下去,找個了藉口提前離席。
衛生間裡她不停的用冷水澆臉,試圖平復心中的痛楚,卻沒想到被人從後面抱住了腰。
熟悉的氣息瀰漫在耳畔。
是謝澤宇。
他偏著頭,熱燙的吻不停的落在她頸間,手指也去解她的衣服。
沈曼氣憤的去推他:「你幹什麼,我們已經退婚了!」
男人發出悅耳的輕笑,掌心的溫度越發升高。
「乖乖,別鬧,我現在很有感覺,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