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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去醫院處理傷勢。
X光片上,右手掌骨呈粉碎性骨折。
「顧醫生,這個傷勢很嚴重,就算恢復了,精細操作能力也會大打折扣。」
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外科醫生了。
正當我絕望的時候,葉知秋出現在病房裡。
他懷裡抱著我們五歲的兒子小宇。
「媽媽!媽媽!」
小宇撲到我懷裡,看到我纏著繃帶的右手,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媽媽,你的手怎麼了?疼不疼?」
看著兒子天真的臉,我的心都碎了。
「沒事的,媽媽不疼。」
葉知秋在一旁露出笑容。
「小宇,告訴媽媽,你希不希望媽媽回家?」
小宇用力點頭。
「希望!我要媽媽回家!」
葉知秋蹲下身,溫柔地摸了摸小宇的頭。
「那媽媽犯了錯誤,是不是應該勇敢承認?」
小宇不明白大人世界的複雜,單純地點頭。
「媽媽,老師說了,做錯事要承認,這樣就能被原諒了。」
葉知秋看著我,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
「念念,聽到了嗎?連小宇都希望你承認錯誤。」
「只要你在發佈會上按照我說的做,我們一家三口就能重新開始。」
「我會想辦法讓你從輕處理,最多緩刑,不用坐牢。」
我看著懷裡的兒子,內心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如果我不妥協,等待我的是什麼?
監獄?還是更殘酷的報復?
而小宇,一個五歲的孩子,會因為我的堅持而承受什麼?
「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要離婚了?」小宇突然問。
「班上的小明說,他爸爸媽媽離婚後,他就見不到媽媽了。」
「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小宇的話狠狠刺進我的心裡。
葉知秋適時地說:「念念,為了孩子,你就妥協一次吧。」
「我保證,只要你配合,我們的家庭就能回到從前。」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懷裡兒子的體溫。
「好。」我艱難地說出這個字,「我答應你。」
葉知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就對了。」
「稿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照著念就行。」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接過來掃了一眼,上面寫著我如何在手術中失誤,如何導致恩師死亡的「事實」。
每一個字都扎著我的心。
下午兩點,醫院的新聞發佈會如期召開。
葉洪軍作為院長,先發了言,表達了對「醫療事故」的重視。
我拿著葉知秋寫的稿子,聲音顫抖地開始念。
「我是顧念,我對恩師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手術過程中,我因為個人的…」
臺下的記者在瘋狂拍照,彷彿在記錄著我人生的最後時刻。
唸完稿子,警察按照流程上前準備帶走我。
就在這時,白若突然出現在我身邊。
她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得意笑容,裝作關心地扶著我。
「顧醫生,您別太難過了。」
她的聲音很輕,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
「顧念,你以為你這樣就能保護你的兒子嗎?」
我愣住了,看著她。
白若湊到我耳邊,聲音裡帶著惡毒的快意。
「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兒子在出生的時候,因為窒息死了。」
「現在這個小宇,是知秋和他初戀情人的孩子。」
「你這個傻女人,白白給別人當了五年的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