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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知秋結婚十年,是外人眼中的模範夫妻。
直到我的恩師在一場成功的手術後突然離世。
悲痛之餘,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為了消除這絲疑慮,恩師下葬的當晚,我點開了病房的監控回放。
卻看到丈夫對恩師三次呼救視若無睹,反而和實習護士在治療室裡纏綿。
「放心,老頭子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一刻,我十年的愛情與信仰,轟然崩塌。
我擦乾眼淚,撥通了那個十年未曾聯繫的號碼:「爺爺,十年之約該結束了。」
……
我拿著拷貝下來的視頻,衝向葉知秋的辦公室。
葉知秋正在和幾個醫生開會,看到我衝進來,他皺了皺眉。
「念念?你怎麼了?」
他的關切讓我想吐。
我走到他面前,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
在場的醫生都驚呆了。
葉知秋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顧念,你瘋了?」
「我瘋了?」我冷笑,「葉知秋,昨晚八點到九點,你在哪裡?」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
「我在值班啊,怎麼了?」
「值班?」我拿出U盤晃了晃,「要不要我放給大家看看,你是怎麼值班的?」
葉知秋的臉色瞬間蒼白。
但是下一秒,他突然冷靜下來,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顧念,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我冷笑,「葉知秋,你心裡很清楚!」
我舉起U盤,對著在場的所有醫生。
「昨晚張老師去世的時候,某些人不是在值班,而是在治療室裡偷情!」
「張老師連續按了三次呼叫鈴,可是沒人出現!」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
葉知秋突然站了起來,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我。
「顧念,我知道你因為張老師的死很痛苦,但是你不能因此就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我把U盤直接插到了會議室的電腦上。
但是當我點開文件的時候,屏幕上卻顯示:文件損壞,無法播放。
我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
葉知秋看到我的表情,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念念,你看,文件都打不開,你還想說什麼?」
我不甘心,又試了幾次,但是文件確實損壞了。
「不可能,剛才明明還好好的!」
葉知秋走到我身邊,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
「念念,你真以為我會給你留下把柄?醫院的監控系統我比你熟悉多了。」
我渾身發抖地盯著他。
這個男人,已經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葉知秋了。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溫和的表情。
「各位同事,我妻子因為老師去世打擊太大,精神狀態不太好,大家見諒。」
其他醫生紛紛點頭,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他突然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桌子上。
「不過既然念念提到了老師的死,我覺得有些事情確實應該說清楚。」
我心裡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昨天的手術,確實出了問題。」葉知秋的聲音變得嚴肅,「顧念醫生在術中,擅自更改了手術方案。」
「什麼?」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知秋繼續說:「她違規使用了一種叫作顧氏縫合線的未經臨床驗證的材料,這直接導致了患者的術後感染。」
「你胡說!」我激動地站起來,「那是你讓我用的!你說這種材料可能會有突破性效果!」
「有證據嗎?」葉知秋冷冷地問。
「有!你給我發過郵件授權!」
我掏出手機,打開郵箱。
但是當我翻遍所有郵件時,那封授權郵件竟然不見了!
「不可能…明明就在這裡…」
我的手在顫抖,不停地刷新郵箱。
葉知秋這時候拿出他的手機,打開了郵箱。
「念念,你看,我的郵箱裡也沒有你說的那封郵件。」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白若紅著眼睛走了進來,看起來楚楚可憐。
「葉主任,我聽說顧醫生在誣陷您?」
她走到我面前,眼淚掉個不停。
「顧醫生,我知道您因為張老師的死很難過,但是您不能因為嫉妒我年輕,就汙衊葉主任啊!」
「嫉妒你?」我冷笑,「白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白若抹著眼淚,「您最近總是針對我,給我安排最累的活,還經常當著其他護士的面批評我。」
「現在更是編造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汙衊葉主任,就是因為您看我長得年輕漂亮,怕葉主任被我搶走!」
白若的話音剛落,會議室裡響起了竊竊私語。
我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從同情變成了懷疑和鄙夷。
葉知秋適時地嘆了一口氣。
「念念,我們結婚十年了,你怎麼能不信我呢?」
他的聲音裡帶著受傷和失望。
就在這時,院長葉洪軍推門進來。
我心裡一沉。
葉洪軍是葉知秋的父親,這下事情更麻煩了。
「怎麼回事?我在外面都能聽到吵鬧聲。」
葉知秋立刻站起來,恭敬地說:「爸,是這樣的…」
他把剛才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當然,都是對他有利的版本。
葉洪軍聽完,臉色陰沉地看著我。
「顧念,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沒有狡辯!是你兒子在撒謊!」
「夠了!」葉洪軍一拍桌子,「顧念,我現在以院長的身份宣佈,停止你的一切職務,等待進一步調查!」
我的世界瞬間崩塌。
十年的行醫生涯,就這樣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