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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瑜的手懸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
許茉不可置信地後退兩步。
「宋瑾瑜,你為了這麼個女人打我。」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的,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宋瑾瑜猛地搖頭,剛想握住她的手解釋。
徐令儀卻先一步拉住許茉的手湊在她耳邊解釋。
「你不會還覺得他愛你吧?」
徐令儀單純天真的臉上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
「昨晚在安全通道的那場現場直播好看嗎?」
「不僅是昨晚,每天晚上我都穿著你的睡衣,在你的床上和他做愛呢。」
許茉氣得渾身發抖,後退兩步。
猛地抄起手邊的菸灰缸狠狠地往她頭上一砸!
鮮血慢慢從她額頭上滲出,她身子一歪,捂著自己的額頭倒在宋瑾瑜的懷裡。
月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拿著手裡的玩具水晶球狠狠往許茉腿上一砸。
「壞阿姨,我讓你欺負媽媽,我打死你!」
許茉無意間撕扯到自己的傷口,往後退了幾步。
正巧撞上身後的儲酒櫃,幾瓶紅酒就這麼直挺挺地砸砸下來。
她伸手一擋,宋瑾瑜卻在這時候撞上她的肩膀。
許茉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細碎的玻璃嵌入她的掌心,疼得齜牙咧嘴。
鮮血蔓延至整個手臂。
長這麼大,許茉還從沒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刻。
宋瑾瑜沒管她,抱著徐令儀準備去醫院。
可徐令儀卻倔強地搖頭,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而後在所有人都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尖銳的玻璃刺進她嬌嫩的皮膚,她卻渾然不覺疼痛。
「許小姐,我知道,因為我破壞了你準備已久的婚禮,所以你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想伺機報復我。」
「你把我的婚紗剪了個稀碎,我不怪你!」
「你在我臥室的牆上用紅墨水寫大字詛咒我,我也不怪你。」
「但我求你,放過我的月月。」
「她才三歲,她只是想保護她的媽媽而已,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你破壞我的婚禮沒關係,月月是我最後的底線,你不能動她!」
宋瑾瑜轉頭,果然在客廳的箱子裡找到了一件被剪得稀碎的婚紗。
看款式,正是他和徐令儀一起去婚紗店挑的那件。
他不敢相信一向溫柔懂事的許茉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宋瑾瑜憋著火氣來到徐令儀的臥室,伸手扯下所有的裝飾掛畫。
牆壁上密密麻麻全是用紅墨水寫下的惡毒詛咒。
當初許茉說自己幫徐令儀母女收拾好臥室的時候,他還誇許茉懂事。
卻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麼下作的事!
許茉的頭剛在酒架子上撞了一下,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還沒回過神來。
徐令儀又拉著月月站在她面前。
她把月月的衣服袖子擼上去,上面全是觸目驚心的紫色淤青。
宋瑾瑜氣得雙眼通紅,蹲下身子問月月。
「這是怎麼回事?」
「你手臂上的傷口是誰弄的?!」
他疾言厲色,立刻把孩子嚇哭了。
「媽媽不讓我說......」
宋瑾瑜神色緩和下來,把她摟進懷裡。
「月月乖,你告訴爸爸,你身上的傷到底是誰弄的?」
月月哭得更大聲了,邊哭邊喊。
「爸爸你別問了,媽媽不讓我告訴你,這個壞阿姨欺負我。」
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那許茉現在應該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許茉這會總算是回過神來,立刻否認。
「我沒有掐她!」
宋瑾瑜眼神陰鬱,「她才三歲,她能說謊嗎?」
一個三歲就敢把她從二樓推下去的孩子,許茉當然信她會說謊。
可宋瑾瑜根本不會相信。
「小孩子是不會說謊,但她會胡說八道!」
「我許茉對天發誓,要是我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我就不得好死!」
「徐令儀,你少指使你女兒來汙衊我!」
「我許茉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堅決不承認!」
徐令儀哭得雙眼通紅,「許小姐,我沒了怪你的意思。」
「我得了很嚴重的病,以後月月還是要拜託給你和瑾瑜。」
「你該罰可以罰,我只求你稍微手下留情......她還只是個孩子。」
宋瑾瑜此刻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許茉還想開口給自己辯駁。
他冷聲開口,吩咐門外守著的保鏢。
「許小姐心思惡毒,不知悔改,把她送去她該呆的地方好好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