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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長跑十年,籌備婚禮1314次,總裁男友次次缺席。
自從他的小青梅不聲不響回國,我的婚禮就成了定時炸彈。
她專挑婚禮前夕作妖,偏偏溫煦陽次次都放我鴿子。
最後這次,童婉切破手指灑了兩滴血。
溫煦陽緊張地一路闖紅燈送人急診,恨不得讓醫生從頭查到腳。
而我面對著滿廳賓客嘲弄的眼神,只換來他輕飄飄的敷衍。
「非得今天嗎?反正也取消這麼多次了,改到下周末好了。」
「婉婉暈血,我得守著她,你懂事點。」
他念著從小的情分,對她予取予求,對我冷淡忽略。
其實這婚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在他失約的1314次,我嫁了別人。
........
我和溫煦陽的第1314次婚禮前夜,童婉發了條動態。
照片裡是她纖細蔥白的手指,一道割痕,突突冒血。
她艾特了我的未婚夫溫煦陽。
【好暈啊,我只是想切個心形果盤送你和她的……】
我的神經也跟著突突跳,不安和煩躁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等撥通溫煦陽的電話,他已經帶著人在往醫院趕。
聲音急躁,「婉婉暈血,有什麼事急迫到你非得現在給我打電話?」
他幾乎是在咆哮,也聽得見喇叭按的兇。
「我在開車,槽,特麼怎麼一路都是紅燈!」
他很少飆髒話,在我們愛情長跑的十年裡,他向來情緒穩定。
似乎只有童婉的事能讓他失控,一次次地違背原則。
我握著電話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我是想提醒你,明天是我們的婚禮……」
但他顯然沒等我說完已經急切地掛斷,因為婉婉哼唧了兩聲。
「煦陽哥,我頭好暈,我會不會死掉啊。」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口子很小,除了冒出的血珠,底下已經有癒合的跡象。
躺在巨大喜床上的閨蜜陶陶湊過來瞥一眼,翻了翻白眼。
「那點口子下樓走慢點都得癒合,也就溫煦陽關心則亂,緊張得像個雛兒。」
她一句話戳破了我心底最後的那點希望。
陶陶看出我臉色憔悴,又勉強堆起笑安慰我。
「溫煦陽就是太緊張了,等醫生處理完傷口他就會放低姿態來哄你了,你忘了他上一次可是發誓詛咒說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新柔,再給他一次機會,這麼重要的事他不會耽誤的。」
可我心底除了苦澀還是苦澀。
我們的婚禮籌備了上千次,早成了滬城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的笑話。
甚至同城論壇都因此多了個話題標籤。
#今天沈新柔嫁了沒#
三年前,溫煦陽和我的第一次婚禮,他晚了五個小時才姍姍趕來。
在我面前連擰一瓶水都要助理代勞的總裁,拖著行李箱,一手還拎著童婉的頸枕、外套。
他忙著去接機當年賭氣出走的青梅,聽她滔滔不絕地講在國外的見聞,完全忘了還有婚禮這回事。
那次他滿心愧疚,連連向我道歉。
「新柔,都怪我,怎麼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下週,下週好不好,我一定風風光光地讓你做滬城最美的新娘。」
我何時見過他示弱,雖然心底委屈,還是原諒了。
但自那以後,彷彿中了婚禮魔咒。
無論推後一天還是一週,溫煦陽總會為了童婉拋下我。
這次是雨大她攔不到車,非得溫煦陽親自去接。
下次是她的美甲裂了,他陪她去私人會所修復。
下下次是她鬧著要吃進口超市的三文魚,他親自買了送上門去……
離譜的是上一次,她在婚禮禮堂外崴了腳,溫煦陽已經換好了禮服,結果當著眾多賓客的面,抱起童婉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被他留在身後的我戴著十米長的曳地頭紗,卻像個透明人似的。
童婉越過他的肩頭,笑得滿眼輕蔑。
她張了張嘴,用唇語嘲弄著我的窘迫。
「一萬次,他也只會更在乎我,你個傻子。」
那次是我和溫煦陽鬧得最兇的一次。
但他似乎對我早沒了耐心。
「新柔,婉婉的父母都移民了,她在這除了我沒別的依靠,我不能不管她,如果你連我的一個兒時的朋友都容不下,我真不知道以後漫長的人生裡該怎麼跟你相處。」
一句話讓我愣在原地。
兒時的朋友,他輕描淡寫地就把那些徹夜守在她身邊,當著我的面任她餵食的過分舉動全都合理化了。
甚至連我委屈地哭,都讓他厭惡。
「別讓婉婉看見你這個樣子,她已經夠忍讓你了,我不想讓她難過。」
所以他壓根看不見我的難過。
1314次,他已經敷衍到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
從凌晨到清早,一個小小的割傷,讓他興師動眾地找來了醫院的所有專家。
從頭到腳地給她查,生怕有半點閃失。
距離婚禮開始,不到一小時了。
他的電話終於打通,卻滿是疲憊和不耐。
「非得今天嗎?反正都取消了那麼多次,改下週好了。」
他說婉婉暈血,他得守著。
我忍著眼眶的灼燒,輕聲問他。
「你在哪兒?」
「煦陽,還有一個小時,你趕趕時間還來得及……」
「我等你」三個字還未出口,他已經惱火。
「新柔,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點?婚禮遲早都是要辦的,何必非得今天?」
「我很在乎你,可是婉婉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當然希望她也能見證我的幸福,可是你覺得今天這種狀況下她還能出席我們的婚禮嗎?」
他匆匆地拋下一句,「先取消,下週再辦。」
又一次撂了電話。
或許是怕我打擾童婉休息,他索性直接關了機。
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心裡有個聲音震耳欲聾。
僅僅因為她不能出席,我的婚禮也是要隨隨便便被取消的。
溫煦陽,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說著在乎,卻處處地不在乎。
陶陶緊張地探頭進來問我溫煦陽來了嗎?
「賓客都到了。」
取消嗎?
又一次成為眾人的笑柄,然後等著他來輕描淡寫地解釋?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忍了許久的淚終是決堤而出。
「不了,婚禮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