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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聽了我的決定,差點驚掉下巴。
「你瘋了嗎?溫煦陽要知道你嫁給別人肯定要發瘋的,他多愛你啊,你們在一起十年了新柔,不是十天。」
是啊,在一起十年,從十九歲到現在。
可是憑什麼只有我在這十年感情裡作繭自縛呢?
「而且是康淮,溫煦陽最討厭你跟他接觸你忘了?」
我苦澀地笑了下,不想再多解釋。
溫煦陽討厭我身邊所有的男人,除了我父親。
滬城的圈子裡,他和康淮最不對付,針尖對麥芒似的鬥了許多年。
溫煦陽嚴厲禁止我跟康淮接觸,提起我的這位竹馬他向來不屑。
「放著家業不繼承,學人家創業,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
有我在場的時候,康淮收斂很多。
只是習慣性地舉動多了,難免讓溫煦陽跟我爭吵得越發激烈。
他好幾次氣勢洶洶地把我拽到身邊,好離康淮遠一點。
仍是咬牙切齒,「沈新柔,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正牌男友,當著外人給我收斂點,別動不動就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
明明我只是進包廂的時候禮貌地衝每個人都笑了笑,但他只挑康淮的刺。
後來,我為了息事寧人,有康淮的局我都不去。
漸漸的,康淮也不去了,只是發來一條消息。
【你有事隨時可以找我,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但溫煦陽逐字逐句地讀出來,冷笑著親自回覆。
【我的女朋友就不勞你惦記了,姓康的,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算來,我們已經快兩年未見。
此刻他風塵僕僕地趕來,禮堂裡的賓客已經所剩無幾。
我爸媽當眾宣佈婚禮因為我腹痛難止暫時取消,擇期再通知各位。
他們急急忙忙地要去討好溫煦陽,在百般勸說我未果後,氣得狠狠拍了兩把我的後背才悻悻離開。
我身著白紗,站在臺上,遙遙地看著朝我緩緩走來的康淮。
他氣喘吁吁的,抬頭時卻笑眼綻放。
「來得及嗎?我很努力地忍住了不讓自己闖紅燈。」
他知道我向來循規蹈矩,也最厭惡那些破壞規則的人。
心底的波瀾不知怎麼在他的笑容裡一點點地被撫平。
我朝他伸出一隻手來,也笑了。
「來得及。」
婚禮很簡單。
連證婚人都是臨時抓來的,普普通通的一番話說得磕磕絆絆。
為數不多的賓客都愕然地張大了嘴。
或許是看清了我眼底的認真,沒有一個人掏出手機拍照,大家都安靜地坐在那裡。
見證著,康淮挽著我的手走上正中,彼此許下婚姻不離不棄的誓言。
我的手機嗡嗡作響,被遺忘在空曠的休息室裡。
屏幕上反覆地跳躍出溫煦陽的名字來,他打得不耐煩了,索性飛快地發來消息。
【新柔,我是不是說過不可以不接我的電話?】
【這次先原諒你,婉婉這邊沒事了,但她很傷心,想請你去雙子星頂層的米其林餐廳,你先去選個好位子,我載她過去。】
【記得挑靠窗的位置,婉婉喜歡寬闊的視野。】
他壓根不記得,我恐高。
那個餐廳我們放在收藏夾裡好幾年,因為高度所以總被他第一個pass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