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檢查

慕昕妤腦子轟的一片空白，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

起身快步上前，壓低嗓子打斷護士：「是我，我是7號！」

那護士疑惑掃她一眼，也沒說什麼，示意她跟著她進診室。

慕昕妤低著頭，悄然朝著沈嘉栩的方向看了一眼，指甲已經深陷掌心。

好在男人只是涼涼朝她掃了一眼，似乎並沒有發現，很快收回了目光。

慕昕妤松了口氣。

進去之後，護士遞給她一個表格，等慕昕妤填寫完畢，便示意她進去躺到屏風後的就診臺上，叫醫生過來準備術前檢查。

慕昕妤心情忐忑，手指緊緊攥著床單。

過了許久，外面終於傳來腳步聲。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走進來，臉被口罩和眼鏡遮住，拿著單子居高臨下打量著她，嗓音低沉冰冷：「慕昕妤……做處女膜修復手術，是麼？」

慕昕妤本就緊張，看見是個男醫生，心裡更加覺得抗拒。

「是我，不過……不能換個女醫生嗎？」

男人喉間擠出一聲意味莫名的笑：「最近排班的醫生裡沒有女醫生，你非要換，那就只能等到一週之後了。」

慕昕妤咬緊唇瓣，口中都湧起了血腥味。

一週……這麼久的時間，誰知道沈嘉栩會不會將他們以前的事情給捅出去？

心一橫，她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那您幫我做檢查吧。」

男人啪得合上手中的本子，嗓音清凌凌的泛著冷：「那就脫吧。」

被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慕昕妤頭皮都有些發麻，卻只能背過身去掀開裙子，將裡面的黑色蕾絲內褲脫下。

那男醫生直勾勾盯著她，眸底一片晦暗。

等她戰戰兢兢躺下，他才帶上手套，伸手圈住她大腿。

冰冷的手指隔著橡膠落在肌膚上，讓慕昕妤驟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絞緊雙腿。

男人卻似笑非笑道：「腿夾得那麼緊，要我怎麼檢查？」

那聲音莫名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又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定了定神，慕昕妤只能強忍著羞澀分開雙腿。

那冰冷的指尖落在敏感處，口罩下發出一聲有些戲謔的嘖聲。

「看上去挺激烈，都腫得不成樣了呢。」

慕昕妤身體一僵，只覺得被他觸碰的地方泛起微疼，又帶著些羞人的酥麻癢意。

那些腫脹自然是昨夜沈嘉栩弄出來的，可都過去一整夜了還沒消嗎？

真是個混賬畜生！

她別過頭沒去看那個醫生，只希望檢查能儘早結束開始手術，別再繼續這樣的折磨。

偏偏那醫生不依不饒，手指不緊不慢探入一個關節：「最近性生活頻繁麼？」

異物擠入的生澀感讓慕昕妤身體頓時繃緊，偏偏被他這麼一弄，她的身體卻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慕昕妤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強作鎮定想掙脫他的手：「這不是您該過問的事吧？」

「為什麼不是？」

醫生卻按住她的小腹，語氣平靜反問：「既然要進行手術，術前詢問當然是有必要的，否則手術的風險由誰來承擔？」

慕昕妤也是醫生，卻沒有在婦科輪轉過，也不知道是什麼規矩。

但術前詢問的確有必要，再加上那男醫生的態度還算正常，她只能強忍著身下那股不適僵硬開口：「不頻繁，只有一次。」

男醫生挑了挑眉，手指繼續深入：「那總共有過幾個性伴侶？是否進行過不安全的性行為？」

慕昕妤深吸一口氣：「只有一個，應該沒有不安全性行為……」

那醫生低笑一聲：「真的？我還以為這些年你睡的男人不少，原來到現在也只有我一個？」

「這麼迫不及待做手術，是想著對我堂弟投懷送抱，讓他接盤了？」

慕昕妤瞳孔一縮，眼看著男人摘下口罩和眼鏡，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沈嘉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