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0882/coverbig.jpg?v=6f8a5a33e6361695bb670118b42fb361)
彈幕安靜一會兒開始瘋狂吐槽:
【臥槽!我就說是巧合吧!】
【主播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裝神弄鬼,舉報舉報!】
【就是,還說狐妖什麼的,傳播封建迷信舉報了!把小孩都要教壞了,馬上舉報!】
江臨也到了一杯水,在我身邊坐下。
眼睛瞥到我腳邊的散落的紙片,他也不惱,直接彎腰一一撿起,語氣一如往常的溫柔: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隨便刷刷短視頻。】
我趕緊倒扣手機屏,隨意敷衍。
江臨似乎察覺到什麼,伸手攬住我的肩,在我耳邊哄道:
【還生氣呢?】
耳機裡傳來玄月的聲音:
【去摸他脖上的狐仙玉墜,午夜陰氣至盛,狐妖會幻化人形出現,你仔細摸摸,那玉墜下有心跳。】
我剛抬起的手被江臨一把握住,他低頭看我:
【手怎麼這麼涼?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等等。】
我一把拉住將要起身的江臨,整張臉順勢貼在他胸口的玉墜上,強顏歡笑:
【別走,抱抱我就好了。】
摟在肩膀上的大手收緊,頭頂上的呼吸逐漸加重。
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臉頰下的玉墜傳出微不可查的咚咚聲。
像......像心跳。
我不敢相信,小心翼翼挪開臉,把手輕輕摸上去。
突然,那玉墜像是孕婦肚子裡調皮的嬰兒,我明顯感覺到有什麼的東西頂了一下我的手。
我嚇得一把推開江臨。
我臉色慘白,手腳也不聽使喚。
江臨一愣,拉起我的手朝臥室走去:
【舒舒,是我不對,剛才對你兇了點,都是我的錯。最近公司運轉出了點問題心情不好,不過千不該萬不該我都不應該朝你發脾氣,以後真的不會了。】
他抱著我溫柔地放在床上,我趕緊把手機屏幕倒扣。
他低頭來吻我時,我側頭躲開,隨便找了藉口:
【今天運動累了,我只想睡覺。】
【睡吧,寶寶。】
江臨的一個吻落在我額頭上,隨後翻轉身體背對我躺著。
我輕輕拿起手機,雙手顫抖:
【真的有心跳,而且......而且玉墜的表面就像孕婦的肚子,裡面有個像小手的東西不停來回挪動。】
彈幕有人回覆:
【玉墜戴在胸口,哪裡本就是心臟的位置,再加上男人本就心跳聲大,你錯聽的可能性極大!】
【就是,玉墜戴在胸口可不就有心跳聲,我看主播就是忽悠人,偏偏就說心跳聲,這不是混淆視聽嗎?我看他就是江湖騙子,小姐姐你可別上當了!】
【若是照主播這麼說,那所有脖頸戴東西的人都要懷疑了?】
......
可是有心跳是一回事,玉墜裡面有東西在動是另一回事啊!
越想越忐忑,不由自主地我也拿起自己脖間的狐仙玉墜看了起來。
這個玉墜當時江臨同時帶回來一模一樣兩個,作為我們在一起的信物。
突然,
我猛地睜大眼睛。
玉墜上的那條裂縫呢!
我記得很清楚,健身時一個大幅度動作不小心磕到玉墜,當時立刻出現一條白色裂痕清晰可見。
這條翡翠玉墜質地清透純淨,還有絲絲綠色飄花,一看價格不菲。
再加上江臨也多次提醒過讓我好好保管,所以磕出裂縫的第一時間我拍了照片問朋友有沒認識修復的師傅來著。
照片!
我趕快打開相冊,翻找一下,果然找到那張帶著裂紋的玉墜圖片。
所以......所以裂了縫的玉墜自動癒合了!
這不可能!
我立馬切回直播,用顫抖的手打下四個字:
【大師,救我!】
我慢慢拿起手機,將畫面對準脖間玉墜。
【大師,玉、玉墜上的裂紋不見了。】
此時就連直播間的網友也懵了:
【不會吧,難道今天真碰上妖魔鬼怪啦......啊啊啊啊好怕!】
【可是小姐姐現在玉墜上確實沒有裂痕了,直播我從頭開始看的,小姐姐一進直播間就說了因為玉墜裂縫的事情和男友生氣,天吶!現在連裂縫都沒了,太可怕了!】
【難道真的有主播說的狐妖?它施法讓裂縫消失?到底是怎麼回事?】
......
玄月沉聲道:
【狐妖有法力,修復裂紋對於它們來說輕而易舉。傳言說,泰蘭德有一種邪術,殘忍孽殺帶有靈力的狐狸,把其魂魄注入狐狸玉墜,就能永遠封印住它們的靈力。在法師邪術地加持下,靈力會轉變成怨念極深的煞氣。傳說可以轉移別人財運,幫人發橫財。只是這種狐仙牌很難供養,要連續三年不間斷提取供養者心頭血,每日一滴滴在狐仙牌上。】
玄月頓了一下,透過屏幕看我:
【三年間,你沒發現你男朋友對你的血液很重視?】
江臨對我的血液不是一般的重視。
一次爬山偶遇落石,只是很小一塊從上落下。
我躲閃不及被石塊擦傷小腿,傷口滲出一點血,好在並無大礙。
可江臨卻瘋魔般,
急忙蹲下查看,就算我再三說了不打緊他也放心不下,嘴裡唸叨「不行不行」,揹包被翻的亂七八糟也沒找到創可貼和紗布。
我自覺無礙準備起身繼續行程,江臨卻一把把我按下。
只聽【嗤啦】一聲,
他腰間的白T被長長扯下一條,直接往我腿上纏。
我都驚呆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那時我們剛在一起,我只以為這是愛我、重視我的表現,還曾偷偷竊喜過。
還有一次,逛街路上遇見獻血車,我一直有獻血習慣,光獻血本都好幾個。那天我拉著江臨直往那邊走,臨近獻血車門口時他似乎才反應過來是獻血,突然大發雷霆,狠狠甩開我的手,罵我不愛惜自己。
當時我和周圍排隊的人都愣了,像看傻子般看著江臨,完全不能理解「獻血」與「不愛惜自己」之間的邏輯關系。
他見我有些生氣後,才換了語氣溫和勸說,「你時不時不是頭暈嗎?自己血都不夠還想著給別人獻血,我還不是心疼你。」
現在帶著疑慮回想,原來所有的一切都透漏著不正常。
頸間玉墜溫度似乎在不斷上升,原本冰涼的翡翠現在卻隱隱有些燙人。
【你說你們在一起三年,狐妖幻化成人也只要三年,現在你分分鐘都會被它奪走身體。你現在必需馬上離開這個房間。】